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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猪被绑架事件

    “才没呢!姐是谁啊?那人想被拆祠堂(命根)吗?只是纯洁的心灵被老色魔污染了,需要净化。”我说的口干,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

    阿飒八卦地说:“现在的变态不是一般般的多。我们健身房有个女客户前几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了。人家都是快结婚的人,这下婚事都悬了。”

    “阿飒姐,你说的是陈小姐吗?她今天来我们鉴定科验身。挺可怜的。”小乔一脸唏嘘。

    “不说这倒胃口的了,这是我的歌,你们别跟我抢!”我抓着麦克风开始高歌。

    ……

    我在肖尧平的体内听着当日的对话,临死的一幕再次浮现——

    我冒雨走在小路上,“啪”地一声,路灯爆了。这回我算看清楚了,是那白净男子用气枪打爆了灯泡。之后,我被他用浸过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挣扎之下,我被男子一巴掌拍倒在地,玻璃碎片刺破心脏而死。

    噼啪——轰隆隆——

    伴着雷鸣声,我是神识离开KTing吧,来到遇害之后的山头。

    雷电劈过。珠粒大小的雨点打落在我的尸身上,没有一点疼痛,脑子在这一刻很清醒。可我死的好冤啊!我的神识被困在身体里,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一小时,也是两小时,也许更久。我被凶手埋尸荒野,连夜的雷雨把我的尸体冲刷到了地层表面。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泥地上渐渐的浮了起来。坏了!这雨下的太大,而我的尸体正好躺在山坡上,从山上冲刷下来的雨水越来越多,我的尸体就这么被雨水冲到了山脚的水潭里。

    大清早,雨势收敛,当第一屡阳光透过红霞照向水潭,投射在我的尸首上时,我感觉自己的神识化身成龙,腾空飞跃。在虚空中,我看到两条苍龙并驾齐飞,腾云驾雾而去。其中的一条龙,像极了我之前梦中所见的那条(被神秘人从少女体内抓出的神龙)。

    不知飞了多久,穿越到了什么地界,有数道荧光牵引着两条神龙,神龙们发出痛苦的龙吟,最后龙眼透过荧光看向尽头,最终各自选定了其中一束荧光,随着荧光中的亘古吟唱,两条神龙降落在各自的那道荧光的尽头,消失不见了。

    接着,我的神识从七岁小丫头的身体里苏醒。在我睁眼的瞬间,两颊显现出一道对称的水波状条纹。(神识出游到此结束!)

    “这,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失声自问。

    “还没看明白吗?肖尧平已经死了。你若还想留在樱姬的宿体里,就把灵魂卖给我。”魔兽音又响了起来。

    这家伙的话听着怎么像恶魔?我害怕地疯狂大喊:“不,不!不——我现在已经是樱姬了!我是樱姬!我就是樱姬!”

    随着我的大喊,幻境破碎消失了,我竟然在梦中昏迷了过去。

    “穴道早解了,她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迷药灌太多了?”陌生男子说着日语。

    “将军,喂殿下服用的是化功散,不是迷药。不如给殿下闻一下‘清香’(药名)?”回话的女子说的也是日语。

    一股又浓又刺鼻的薄荷味刺激着我的嗅觉。“啊嚏啊嚏!”喷嚏声大得太阳穴也隐隐作痛,我醒来后全身发软,嘴巴发苦。

    “あなた最後に目を覚ます!(你终于醒了!)”

    一道阴柔中性的声音传来,我警戒地从床踏上坐起身,环视了下屋子,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我的床前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说话的是“铃医女”,他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但让我奇怪的是他说的语言。于是蹙着眉头问他:“呃?どうすればあなたが日本語を話せる?(你怎么会讲日语?)”

    铃木清河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没有回话,递给我一样东西。

    “棒棒糖!”我清楚地看到他递给我的是一根棒棒糖,底部是一根竹签,上面有一个彩色的圆球,圆球上一圈一圈的参合着各种口味的糖果。这个时空怎么有这东西,以前我怎么都没见过。我灵光一闪,激动地接过棒棒糖,看着它让我想起了乔代儿,她以前总是随身带着一大堆棒棒糖,走到哪都不忘叼上一根。动不动喊牙疼的也是她。

    小乔……我不由地想起昨晚的怪梦,脑子里有点发昏。抬头看着铃木清河的脸,紧张地说:“柯枫,小乔她……”小乔她出事了……我没再说下去,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柯枫!不是!小乔一定也没出事!我怎么把梦当真了!

    “彼女の王女殿下,国王陛下が非常に心配して安全です。ここに来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公主殿下,国王陛下非常担心你的安危。你不应该来这里的。)”铃木清河面无表情,但语气恭敬。

    他之所以又说国语又拿出棒棒糖,是为了确定我的身份。“棒棒糖”是有栖川宫·千代子殿下研制的,也是她命名的,只有琉球国皇室的人才知道。日前他得到消息说:公主殿下私自来了大玉国。国王陛下传下密令:必须安全地把公主带回琉球国。公主从小就很粘他,而且喜欢自称“小乔”,并一直叫他“柯枫”。从几番试探下来,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易了容的女孩就是国王陛下最宝贝的第一公主。他本想取下我的人皮面具来确定,可我的面具没有特制的药水是取不下来的。

    只怪他一向反感第一公主的亲近,所以没有仔细盘问我,才造成了误会。

    都不知道这家伙在讲什么,可以确定的是:他认错人了。“これは、どこを見る?(这是哪里?)得了,你会讲中文。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掳来好了?”

    铃木清河答非所问:“属下已经安排好马车和船只,天一亮就派人护送公主殿下回国。”

    他的神态和语气,生疏中不失恭敬,有种隐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我撇撇嘴,看样子是无法跟这人沟通了,用露骨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他,这人可是跟后妃有□的风流种,活生生玷污了一张与柯枫相似的脸,还好他们只是脸长得像,声音完全不同——他的声音很娘们,柯枫的声音浑厚有力。

    我嘲讽地撇嘴轻笑:“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你长得很像我的故友,你叫什么名字?”

    “铃木清河。”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凝重。原先一直缠着他、怎么也甩不掉的公主,竟然会不记得他的名字,让他觉得这又是公主耍的把戏。

    “哦,知道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向房门,脚下有点虚浮,但是走几步路没问题。一打开房门,两把明晃晃的军刀架在我面前,两尊魁梧的“门神”向我亮着凶器。“让开!我要走了,你们别拦着。”

    “公主殿下还是听从属下的安排吧。为了殿下的安全,属下私自做主封了殿下的周身大穴,这穴位一个月后会自行解开。现在就请殿下安歇,两个时辰后会有人来带殿下出城。今日属下多有得罪,日后自会向陛下请罪。属下先行告退。”

    铃木清河说完,绕过我走出房门,我紧跟着踏出房门,却被两把军刀逼了回来。探了下身上的脉络,的确气息堵塞,像是药物造成的,怪不得我刚醒来时觉得嘴巴苦苦的。我怒道:“可恶!你个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谁教你乱下药的!是药三分毒,可能还有后遗症,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你给我回来!喂!铃木清河!喂!喂!铃木猪头!铃木色狼!”

    “彼女の王女殿下,ご就寝時!(公主殿下,请您就寝!)”守在房里一直没说话的侍女终于上前来唤我。

    我甩上房门把两尊门神隔绝在外。什么公主啊,我只当过丫鬟!

    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弱女子,随身法宝都在皇宫里,现在只穿了白大褂似的睡衣睡裤,一件防身的武器也没有。哪有人睡觉时也全副武装的,这个教训我吸收了。不过,还好我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难道是这张面具易容得很像他们的公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像他们的公主,一定早被一刀咔嚓了,因为我撞见了铃木清河与皇妃的□,这会儿还知道了“铃医女”跟那奸妃都是敌国间谍。

    我走回房里,插着腰打量面前的侍女,她约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乖巧文气,这么嫩的丫头应该不是那个铃木猪头的姘头吧!呸呸呸!我要洗脑了,迫切呼唤纯洁!我不太友善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紧张地看着我说:“公主,你怎么连奴婢也不认得了,奴婢是琼花啊。”

    原来她会说中文,像她这么个小丫鬟会说两国语言,也算难得。但是,既然这婢女认识那什么公主的,怎么会认不出我是假的?

    琼花见我不说话,靠过来,小声地说:“奴婢从小就跟着公主,两年前公主把奴婢赏赐给铃木将军,奴婢一直不敢忘记公主的交代,定期向公主报备铃木将军的情况。公主!”她说着跪下,热泪盈眶地磕了三个响头,说,“奴婢有负公主所托,这次铃木将军让奴婢伺候公主回国就是要把奴婢还给公主。奴婢在确保公主安全回国后就会以死谢罪!”

    “别跪了,快起来吧!我还没死呢,磕什么头!”看她这个有点呆的样子,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们的公主,就不担心认错了人?”

    她小心地回答:“公主虽然易了容,言行举止也大不一样,但公主依旧喜爱棒棒糖,依旧会称呼铃木将军为‘柯枫’,依旧会自称为‘小乔’。对不起,公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直呼公主的小名,这名只有铃木将军才能唤。”

    小乔……我双手捂着急速跳动的心口,这一晚的惊吓真不小,我现在应该不是在做梦吧?我急忙问道:“这里可有笔墨?”

    不一会儿,我把昨晚梦中见到的少女模样描画了下来,问琼花:“可认得此人?”

    琼花不解地说:“奴婢虽然一年多没见公主,但依旧认得这是公主的自画像。”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手中的笔掉在画稿上。我紧紧地抓住琼花的手臂追问:“你说的公主是不是自称为乔代儿?”

    琼花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点头。

    我无力地松开双手。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小乔跟我一样,死了,然后穿越到了这个时空。龙,对,我和小乔能够穿越,一定跟龙有关。在她成了公主后,依旧迷恋柯枫,于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貌似柯枫的铃木清河身上。前世,因为柯枫考的是警校,她放弃艺术去考法医;今生,她为了貌似柯枫的铃木清河不惜玩弄权术,在铃木清河身边安插眼线,更是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追来敌国。这的确都是小乔的作风,她永远都是这么义无返顾的痴情,当年正是因为如此才打动了柯枫。那个当街抱着太子叫“尧平”的人,一定是小乔!

    “小乔!你个大笨蛋!我该去哪里找你!”昨晚那个骑龙的神秘人好像有提到神龙谷,可是在这世间又有谁知道神龙谷的所在,我竟在一夜之间错过了与小乔相认的机会。我瞪着琼花骂道:“你也是个大笨蛋!告诉我,你们公主这几年都干了什么?”

    “你、你不是公主?你……你是什么人?”琼花这才惊道。

    “你啊,笨死了!小乔怎么会派你这么迟钝的丫鬟来当间谍。真是受不了你!”

    “你,你认识公主?”

    我把琼花拉到床前坐下,说:“我是你们公主的好姐妹,我跟她是从上辈子就认识的,我们说好要当生生世世的好姐妹,没想到真的能在这一世重逢。我现在只想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她,是不是很喜欢铃木清河?不,是因为铃木长得太像柯枫了,小乔只爱柯枫!”我心想:铃木清河根本配不上我们家小乔,这鸳鸯我拆定了!

    当我知道,小乔也在这个时空,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她跟我一样都死过一回,喜的是我在这个世上并不孤单,还有一个好姐妹可以跟我重温旧梦。看着眼前这个拘束的侍女,我打开了话闸,滔滔不绝地说着,很想从她口中问得小乔的近况。

    “你怎么知道公主喜欢的不是铃木将军?”琼花曾听公主跟她讲过一个叫柯枫的男子的故事,只怪她当时年纪小,对这故事是有听没懂,但她曾答应过公主决不把这故事告诉任何人。她心有疑惑,眼前这个陌生人到底跟公主有何渊源?她好奇地问:“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敢问,姑娘的名讳?”

    我撇了下刘海说:“外人都叫我妖乐居士。”

    “你真的是妖乐居士?那个发明很多神奇宝贝的妖乐居士?”琼花两眼闪亮亮的,神情激动地说,“在公主的信中,曾提到过你呢!原本公主就想着去岭南找你的。”

    “真的!”我欣慰地笑了。看来小乔也知道我的存在。“我就是妖乐居士,唉,作为名人,压力很大的!”

    我跟琼花聊到天亮,琼花讲述小乔时总是三句话离不开个铃木清河,看来小乔在这一世都在围着铃木清河打转。琼花答应我,不揭穿我的假公主身份,帮我找机会离开,一起去找小乔。

    天亮后,我被几个侍女七手八脚的梳妆打扮,但结果是我把所有侍女都轰了出去,只留下琼花一人。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我被推上了马车。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我想抓狂!没牙的老虎是病猫,但总归还是森林之王,我索性就当回公主,享几天清福,也正好用这几天来思考我的人生大计。原本,我只想嫁给明空当小媳妇,平平静静就这么一生,现在又有了另一个要同时奋斗的目标:小乔,我一定要找到你!

    十天后,我已经被人护送到大玉国边城的江口,从这儿把马车换成船,顺流驶入东海,在海上漂个几天就能到达琉球国。东海,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明空和婧音正是来了这一带,都两个半月没见明空了,快要思念成灾了。但是,皇宫的选妃大典对我的吸引力更大,我十二万分的想知道,谁能光荣的嫁给太子爷!

    这几天我一直让琼花帮我偷偷找些清肠排毒调理脉络的汤药,身上的毒已经清理掉了大半。今晚就是我跟琼花约定的出逃之日。在我冒充公主的这几天,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过得最享受最奢华的日子,不由得让我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小姐要沐浴,你们快去叫小二打些水来。”琼花对门口的两尊门神说完,又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两尊门神推开门提着八桶热水进来,把水倒入沐浴盆里。公主每天都要沐浴,这事随行的八个护卫都知道。

    我上前试了下水温,慵懒地说:“可以了,退下吧。琼花,伺候我沐浴。”

    “是。”

    “门神”退下后,琼花递上一身衣料上等款式简便的淡蓝色男装,给我替换,然后帮我把头上繁重的发饰都拆了,取下各式精致的擿、花钿、步摇、耳饰、项链,零零总总十来件手饰,发髻改成一束马尾辫,插上两头翘的银梳当头饰,额前缀上一串镶有蓝宝石的银链。

    “哇啊,小姐,你真美!完全辨不出是男是女。”

    这脸又不是我的,这赞美对我无效。“好了,你也把衣服换了,我们这就走。”我边说边把桌上的首饰打包了放进包袱里,这些首饰基本上是铃木清河为我准备的。这些可是我回京城的盘缠。

    “小姐,奴婢穿这身衣服的样子好奇怪啊。”不一会儿,琼花穿着一身印花的月牙色衣裙从屏风后出来,闲静的模样如姣花照水。

    “把发式换了就不奇怪了。”我把她拉到梳妆台前,解开她的头发,拆了她的丫鬟髻。

    “小姐,奴婢自己来就行了。”

    “安静,不许动。”我把她的头发全梳到左侧,垂于左肩,从右往左编了十束小麻花辫,每束辫子都编入一根月牙色的丝带,在她的右侧顶上按上一件紧贴头皮的琼花状花钿插梳。“好了,我只会梳这种简单的发式。时间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我说完话却不见琼花有所反应,她正两眼红红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奇道:“你怎么啦?”

    “小姐,你对奴婢真好。你跟公主一样,都是对奴婢最好的人。”

    我一翻白眼:“你再磨蹭,我自己走啦,不管你了,也不带你去找小乔了。”

    “不要啊,小姐。”

    “好。准备行动。”我们现在住的客房位于二楼,打开窗户就是大街,现在已入夜,街上没几个行人。我背着包袱问:“琼花,你也学过一点功夫,跳这二楼没问题吧?”

    “回小姐,没问题。”

    “那我先跳了。”我把一封书信留在桌上,运起轻功先一步跳下,身上的毒虽然还有残留,但轻功已经可以运用。我这几天一直乖乖配合护卫护送我去琉球国,只是偶尔闹闹脾气,上街花花银子,但护卫依旧把我看得很紧。因此我故意说要每天沐浴,沐浴时所有护卫都要回避在十丈以外,十丈内不得有人出入。所以,现在是我出逃的最佳时机。

    我留下的书信上写着——

    親愛なる陛下ザキング:(尊敬的国王陛下:)

    あなたの殿下プリンセスは、神秘的な消失されています。しかし、彼女の安全性、心配しないでください。(您的公主殿下已经神秘失踪。然而,她的安全,请不要担心。)

    (署名)妖乐

    成功出逃后,我领着琼花躲进城郊的义庄,打算天亮后再走。回京城的路不能一开始就走正道,得先绕两个城镇再走回正道捷径,免得被人追上。不过,我被追上也没关系,大不了取下人皮面具混迹人群,保证没人认得,就连我本人都对自己的脸很陌生,更何况是别人。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阻拦我去京城观看选妃大典。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天不如人意,人不如心意”的事情常有发生,人生就是由不断的意外组成。

    “啊!我要疯狂了!琼花,你个大笨蛋!我让你去搞辆马车,你怎么找了辆驴车!我要疯了!按这速度,等我到达京城,选妃大典早结束了,皇子都已经当爹了。天啊!”我无语问苍天。若不是因为这丫头跟小乔相处过一段日子,我才不要带这么个笨蛋上路。

    “小姐,奴婢已经尽力了,这是乡下地方,很难找到马车,您就先忍耐一下吧。到了下个城镇再去换马车。”琼花坐在驾驴座上,说得诚恳。

    可是就这么过了三天,她依旧带着我在山道上龟速前行。天都快黑了,还没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我的耐心快被磨灭了。

    “对不起啊小姐,刚才山下的老伯说这是条捷径。可是奴婢好像走错路了。”

    我真的很想问,这么笨的丫头,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又经过三天的风餐露宿,我们才离开这座半原始状态的大山,拉车的驴在两天前就被我下令让琼花给宰了做成驴肉点心,我俩是一步一脚印走出大山的。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

    找了家客栈梳洗一番,我单手插腰,递给琼花一封书信。我是再也没法跟她一起上路了。再过四天就是选妃大典,我现在快马加鞭也不一定能赶上。“你拿着这信去岭南栖鹤岭的学子观找自在林的吟风居士,他看了这封信自会招待你。”吟风居士就是我的宝贝徒弟佟奕,道号还是我取的呢!

    “小姐,您不要奴婢啦?”她说着就两眼充水,跟她挥刀屠驴时的狠厉模样截然相反。

    我无奈地说:“我去京城有要事,随后会去找你。我答应过你要一起去找小乔,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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