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街市上仍然年味十足,可有一群人却早已奔赴了“战场”。正月初九,高三开学。日子就又紧张了起来。二模、月考、联考,学生们似乎早已不知疲倦。四月末临近五月,进入了照毕业相、写同学录的时间。一时间有一种回归高一的感觉,同时大多数人的心也开始浮躁起来。都知道这是关键时期,但其实谁都学不进去了。除了那些清华北大的苗子们在二楼最角落的精辅班里从早忙到晚,剩下的大多都把命运交给了上天。
然而上天并没有眷顾所有人,五月中旬的一天,汶川发生了地震。突如其来,原本平静的日子一下就陷入了灾难。远在全国各地的我们只能通过电视和报纸了解情况,但不知道身处灾区的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不能吃得好,穿得暖。
我不知道那一批我们的同龄人会在青春的纪念册上怎样书写,但我们知道经历会让人变得坚强,他们的青春会更加璀璨。那年,我们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共勉。
五月末,乔鑫淼要去西藏。乔鑫淼的爸爸有权有势,给女儿办了高考移民。乔鑫淼不想这样,但还是父命难违。她的成长一直都是这样被安排的,之前是,将来还会是,直到她完全独立。
陆子成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乔鑫淼说用不了一个月,填好志愿就回来。陆子成问她想报哪里,乔鑫淼说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报的什么,我就直接照填。然后两个人拥抱、亲吻、告别。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乔鑫淼就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高考如期而至,大家被分到了不同的考点。像是与世隔绝了两天一样,然后便是尽情地狂欢。先是散伙饭,班主任声情并茂的演讲像是一颗催泪弹,觥筹交错之中却有着说不尽的悲欢。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马上天南地北,有些人,可能就是在那一天见的最后一面。
有人说以后我们年年都聚,就在这儿,谁不来谁是混蛋,到后来却都成了混蛋。有人说不想分别,就抱成一团痛哭起来,气氛被推到了极点。有个男生追了一个女生三年,到后来还是换来了一句“我们不适合”。有个女生一直在等待那个男生的表白,但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走过来。
时光辗转,回首流年,多希望那年重来,然后我们可以相爱。
晚上KTV,陆子成开着电话,给那边的乔鑫淼唱《你快回来》。付小磊还是那首《我想我是海》。黎小样原本已经平息了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再一次被点燃,她以为她放了手就不会再留恋,哪成想心里装着的,慢慢的还是对付小磊的爱。毕业了,也成熟了,她不会像那年秋令营一样再吻付小磊的脸,只是给自己点了一首《红豆》。刚唱了一小会儿,付小磊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雯倩打来的,付小磊出去接电话,关上包房门的一刹那,里面依然是那句“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就像那年元旦晚会的情景一样。
雯倩说班里一个女同学喝多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同学送她回家,刚好晚上就在她家住了,告诉他一声让他放心。
付小磊挂下电话有点小沮丧,因为刚好爸爸出差,本想着把她带到自己家里住,一来是雯倩在别的地方住自己也不放心,二来是营造一片属于两个人的小空间,想必那会很浪漫。但是那时的付小磊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都想好了让雯倩住自己的床上,他去爸爸的房间。可是现在想想,有些事也确实不容易说得清。谁也不能保证一些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如果那个时候发生了,可能两个人后来也不会分手,可能两个人会在同一座城市,可能后来的一切事情都会有所改变。
后来付小磊和班里几个死党都去了陆子成家,一夜狂欢。
半个月过后,回学校填志愿。大家都像好多年没见重逢了似的亲切。付小磊和雯倩都报了本省的,后来为了保准起见,又都加了一个外省的保底。乔鑫淼果然在电话里面听着陆子成念自己的志愿她在那边复制。可谁知报上去了以后,乔鑫淼的爸爸将志愿改成了香港的一所大学。然而这一切,乔鑫淼却浑然不知。
六月的最后一天,乔鑫淼回来了,脸有点儿晒黑了,雯倩带着她去做了一次护理。陆子成慨叹,“这男朋友还是不如闺蜜啊,你看,就这么把我撂这儿了!”付小磊说:“让她们俩先忙活去吧,时间还多着呢,咱去打台球等她们”。
乔鑫淼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是回到了之前的自己。陆子成抱着乔鑫淼转了好几圈,雯倩靠着付小磊的肩。只记得那天阳光灿烂。
晚上四个人来到的陆子成家,两个人一组打儿时的电子游戏,不一会儿不巧停电了,陆子成就下楼买了一大包的蜡烛,插在几盏烛台上,屋子里顿时又亮了起来。乔鑫淼提议打扑克,谁输了谁就贴纸条。大家举手赞成。几局下来,陆子成的脸上已经快贴满了。陆子成偷偷地把小牌塞到垫子地下,被付小磊发现了一顿爆捶。后来付小磊提议谁输谁喝凉水吧,陆子成像是见到了救星,“这个好,这个好,喝多少都没事儿,正好我渴了!”结果换成喝凉水之后自己却老是赢。陆子成趁机不怀好意地提出了一个猥琐的建议,“咱换成脱衣服的好不好?!”
雯倩对乔鑫淼说:“看你们家那位耍流氓,还不家法伺候?”乔鑫淼说:“雯倩,拿凉水来,这回我让他喝个够!小磊,按住他!”几个人把陆子成按在床上一顿灌凉水。陆子成这下可算是解渴了。
疯闹了一阵,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雯倩提议早点儿睡吧,陆子成还贼心不改地对乔鑫淼说:“要不要和你夫君我共度良宵啊?”乔鑫淼恶狠狠地说:“流氓!走,雯倩,咱不理他们。”
就这样兄弟两人一个房间,姐妹两人一个房间。现在看来,那时的我们真的很纯洁。
乔鑫淼在日记里这样写道:他抱着我,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晚上我们几个人玩儿了一夜,他简直就是个小流氓,还要跟我一个床睡!真是美死他了。不过在内心深处,我早已接受了他,想到将来我们去往同一座城市,幸福就像溪流一样在心里流淌。
陆子成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让她和我一块儿住她还害羞呢,其实我也没那个胆量,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不是随便的人,她更不是。她现在属于我,将来也一定会。小丫头,你等着我娶你吧!
付小磊在日记里这样写道:看到他们两个久别重逢,心里真为他们感到幸福。幸福着他们的爱情,也幸福着我们的爱情。我想就这样一辈子守护着她,今世今生。如果真有轮回,那我愿将这份爱守护成永恒。其实如果能拥着她入眠,那将是更幸福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不小心犯错误。呵,想什么呢,早点睡了。
雯倩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每两个人也一样。当我们把幸福融在一起,我们就收获了偌大的一片幸福。将来我和他结婚的那一天,也希望他们过来热闹。不同的是,那天我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然后……
然后我们便有了小孩,将来我俩的小孩和他俩的小孩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日子过得真快,录取结果公布了。付小磊如愿以偿被东X大应用经济学专业录取了,可是雯倩的却是保底的昆X大传媒学。三分之差却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那么大。雯倩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充分考虑,两个人都不应该选个那么远的大学来保底,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是这还不算悲剧。陆子成和乔鑫淼的才算是悲剧。两个人一起在网吧查询录取结果,先查到陆子成被天K大录取,再查乔鑫淼却是香港ZZ大学。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乔鑫淼说“跟我还有重名的吗?”
陆子成说:“不对啊,名字重复了考号也不应该重复啊。”
“你肯定是输错了,我压根儿就没报香港的大学,你再查一遍!”
陆子成又查了一遍,结果还是香港ZZ大学。陆子成转过身看着乔鑫淼,脸色有这前所未有的阴沉,他不相信眼前这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会抛给自己这么大个谎言。乔鑫淼从没见过陆子成这副表情,有点可怕,她急忙解释:“怎么会这样啊,我确实没报啊。”
“乔鑫淼,不带这么干的,你把我当孙子玩儿啊!不想在一起你就直说啊!”
“我真没报!”
“没报这TM是咋回事儿!!!”陆子成像一头暴怒的老虎一样,这一声吼让周围瞬时变得安静,震得乔鑫淼耳朵嗡了一声,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陆子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乔鑫淼委屈地说不出话来,甚至哭都用不上力气,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笔者的话:这个时候如果写成陆子成走后,网吧里有几个人不怀好意,跟着乔鑫淼走,然后强奸了她,这一定会增加了悲剧效果,然后事情真相大白,陆子成的懊悔,乔鑫淼的一蹶不振,然后悲伤逆流成河,接下来的故事便会水到渠成。而实际上这不是我的风格,事实也没有那样。所以我觉得这段内容没有加上去会使得我的小说能拍成电视剧的可能性从1。0%降低到0。1%。
乔鑫淼给陆子成打电话,意料之中是关机。给雯倩打电话,雯倩正和付小磊为没能在一个城市而遗憾,放下电话两人赶紧来到了英图。三个人又确认了一下录取结果,付小磊和雯倩也感觉很惊讶。付小磊问乔鑫淼,“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报没报?”“小磊,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报,我是那样人吗?子成对我那么好,就算是我要去香港,我也会提前跟他打招呼的,我怎么能做这么不是人的事儿呢?”雯倩说:“好了,鑫淼,小磊也不是不相信你,咱们还是想想是不是哪个地方出现了差错。”付小磊说:“雯倩,你先带她回去,我去找子成,回来我们再研究。”
雯倩陪着乔鑫淼回家,一路上乔鑫淼就回想,当时报志愿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报考书,直接按照陆子成说的号码涂的卡,怎么会不一样呢?雯倩问她:“后来信息核对的时候,你看了吗?跟你原来报的一样吗?”
信息核对?乔鑫淼突然想起,信息核对的时候不是爸爸去的吗?当时她想自己去,爸爸说人生地不熟让她在宾馆里呆着……莫非?
乔鑫淼赶紧拿出了电话打给了爸爸,没想到还没等问,爸爸那边先开口了,“女儿啊,我总算没白费功夫啊,以后你就在香港开辟你的新人生啦!”
“什么?你知道了?我怎么会被香港的大学录取?!”
“唉,你不知道,为了这个,爸爸可是没少费功夫啊,爸爸托了多少关系才把你送到这所学校啊,怎么?你不喜欢?女儿你不知道,那香港的办学条件比—”
“你无耻!!!”乔鑫淼啪地就把电话挂了,在一旁的雯倩也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乔鑫淼气得发疯,自己也想不通她爸爸怎么会这样。
付小磊是在健身房里找到的陆子成,凭自己对陆子成的了解,他发泄的时候一个是篮球场,一个是健身房。这次是真得让人很生气,连付小磊也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但是他还是希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陆子成在打沙袋,后背已经湿透了,看来已经打了很久了。付小磊过去拉住陆子成说:“子成,事情可能另有原因,咱先回去吧。”
陆子成挣开了付小磊的手,“那你说会是怎样?”然后接着打沙袋。
付小磊一时也不好解释这是为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雯倩来电话了。
“小磊,能找到子成了吗?来鑫淼家吧,是鑫淼她爸改的志愿表”。
付小磊和陆子成来到了乔鑫淼家,简单地问候了一下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了、只做家庭主妇的乔鑫淼的妈妈就赶忙上楼看乔鑫淼去了。陆子成看到乔鑫淼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嘴里叨咕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乔鑫淼捶打着陆子成的背,边打边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了不是我!”
付小磊和雯倩转身下了楼,碰见了要上楼又转身要下楼的乔鑫淼的妈妈,乔母便不好意思地尴尬在了楼梯口。雯倩问:“阿姨,您是要上去吗?”
乔母吱吱唔唔地说:“我就是想看看鑫淼她怎么了,这孩子平时什么也不跟我说,今天好像事情挺严重,你们知道她怎么了吗?”
雯倩觉得乔母实在是可怜,嫁到乔家只是洗衣做饭,为乔家生下了乔鑫淼,便再无其他了。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倒是不缺钱花,却谈不上什么幸福可言。雯倩和付小磊坐下来和乔母说了这件事,乔母也很难过,她恨自己没能力改变现状,也不舍得把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念书。雯倩不禁联想到自己,还不是即将离家万水千山,还有身边的付小磊,和他岂不是半年才能见上一面。
还是那句话,上天的很难随人愿的,若处处随人愿,它就不会那么高高在上了。有时即便天随了人愿,人也不随人愿。比如说乔鑫淼的爸爸,如果他不一手遮天按自己的意愿安排乔鑫淼的一切,他也就不是乔鑫淼的爸爸了。
一转眼开学的日子就到了。雯倩没让母亲送,说有同学跟她一起,其实就她自己。到了火车站,果然,按照约定谁也不送谁,没有看到付小磊的身影。雯倩有些失落,但是矛盾的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来了反而更难过。只是有些孤单,因为这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车站里的人熙熙攘攘。昏黄的路灯光微弱暗淡,雯倩直接进了候车厅。
直到检票上车,雯倩还是没有见到付小磊。站台上还有很多人在送亲友,他们拥抱、亲吻、挥手告别。有时欢乐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现在连悲伤也是别人的。雯倩心里想着,“傻呀你,说不让你来你还真不来啊”。
列车缓缓离开了车站,像是带着种种不舍和遗憾。熟悉的城市渐渐走远。远离了故土,不知道长夜慢慢,何时才能到达终点。雯倩不禁掉下了眼泪,她有一种特别想下车的冲动,什么大学啊,不想念了,那么远,真的不想去了,她想马上就见到付小磊然后偎在他怀里跟他说谁也不要离开。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想起:“这是谁在这儿哭鼻子呢?”
我写这点儿东西,说实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留个念想,谈不上什么故事性和文学水平。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生不才,愿从中获得更大的进步。
然而上天并没有眷顾所有人,五月中旬的一天,汶川发生了地震。突如其来,原本平静的日子一下就陷入了灾难。远在全国各地的我们只能通过电视和报纸了解情况,但不知道身处灾区的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不能吃得好,穿得暖。
我不知道那一批我们的同龄人会在青春的纪念册上怎样书写,但我们知道经历会让人变得坚强,他们的青春会更加璀璨。那年,我们愿逝者安息,愿生者共勉。
五月末,乔鑫淼要去西藏。乔鑫淼的爸爸有权有势,给女儿办了高考移民。乔鑫淼不想这样,但还是父命难违。她的成长一直都是这样被安排的,之前是,将来还会是,直到她完全独立。
陆子成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乔鑫淼说用不了一个月,填好志愿就回来。陆子成问她想报哪里,乔鑫淼说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报的什么,我就直接照填。然后两个人拥抱、亲吻、告别。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乔鑫淼就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高考如期而至,大家被分到了不同的考点。像是与世隔绝了两天一样,然后便是尽情地狂欢。先是散伙饭,班主任声情并茂的演讲像是一颗催泪弹,觥筹交错之中却有着说不尽的悲欢。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马上天南地北,有些人,可能就是在那一天见的最后一面。
有人说以后我们年年都聚,就在这儿,谁不来谁是混蛋,到后来却都成了混蛋。有人说不想分别,就抱成一团痛哭起来,气氛被推到了极点。有个男生追了一个女生三年,到后来还是换来了一句“我们不适合”。有个女生一直在等待那个男生的表白,但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走过来。
时光辗转,回首流年,多希望那年重来,然后我们可以相爱。
晚上KTV,陆子成开着电话,给那边的乔鑫淼唱《你快回来》。付小磊还是那首《我想我是海》。黎小样原本已经平息了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再一次被点燃,她以为她放了手就不会再留恋,哪成想心里装着的,慢慢的还是对付小磊的爱。毕业了,也成熟了,她不会像那年秋令营一样再吻付小磊的脸,只是给自己点了一首《红豆》。刚唱了一小会儿,付小磊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雯倩打来的,付小磊出去接电话,关上包房门的一刹那,里面依然是那句“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就像那年元旦晚会的情景一样。
雯倩说班里一个女同学喝多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同学送她回家,刚好晚上就在她家住了,告诉他一声让他放心。
付小磊挂下电话有点小沮丧,因为刚好爸爸出差,本想着把她带到自己家里住,一来是雯倩在别的地方住自己也不放心,二来是营造一片属于两个人的小空间,想必那会很浪漫。但是那时的付小磊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都想好了让雯倩住自己的床上,他去爸爸的房间。可是现在想想,有些事也确实不容易说得清。谁也不能保证一些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如果那个时候发生了,可能两个人后来也不会分手,可能两个人会在同一座城市,可能后来的一切事情都会有所改变。
后来付小磊和班里几个死党都去了陆子成家,一夜狂欢。
半个月过后,回学校填志愿。大家都像好多年没见重逢了似的亲切。付小磊和雯倩都报了本省的,后来为了保准起见,又都加了一个外省的保底。乔鑫淼果然在电话里面听着陆子成念自己的志愿她在那边复制。可谁知报上去了以后,乔鑫淼的爸爸将志愿改成了香港的一所大学。然而这一切,乔鑫淼却浑然不知。
六月的最后一天,乔鑫淼回来了,脸有点儿晒黑了,雯倩带着她去做了一次护理。陆子成慨叹,“这男朋友还是不如闺蜜啊,你看,就这么把我撂这儿了!”付小磊说:“让她们俩先忙活去吧,时间还多着呢,咱去打台球等她们”。
乔鑫淼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是回到了之前的自己。陆子成抱着乔鑫淼转了好几圈,雯倩靠着付小磊的肩。只记得那天阳光灿烂。
晚上四个人来到的陆子成家,两个人一组打儿时的电子游戏,不一会儿不巧停电了,陆子成就下楼买了一大包的蜡烛,插在几盏烛台上,屋子里顿时又亮了起来。乔鑫淼提议打扑克,谁输了谁就贴纸条。大家举手赞成。几局下来,陆子成的脸上已经快贴满了。陆子成偷偷地把小牌塞到垫子地下,被付小磊发现了一顿爆捶。后来付小磊提议谁输谁喝凉水吧,陆子成像是见到了救星,“这个好,这个好,喝多少都没事儿,正好我渴了!”结果换成喝凉水之后自己却老是赢。陆子成趁机不怀好意地提出了一个猥琐的建议,“咱换成脱衣服的好不好?!”
雯倩对乔鑫淼说:“看你们家那位耍流氓,还不家法伺候?”乔鑫淼说:“雯倩,拿凉水来,这回我让他喝个够!小磊,按住他!”几个人把陆子成按在床上一顿灌凉水。陆子成这下可算是解渴了。
疯闹了一阵,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雯倩提议早点儿睡吧,陆子成还贼心不改地对乔鑫淼说:“要不要和你夫君我共度良宵啊?”乔鑫淼恶狠狠地说:“流氓!走,雯倩,咱不理他们。”
就这样兄弟两人一个房间,姐妹两人一个房间。现在看来,那时的我们真的很纯洁。
乔鑫淼在日记里这样写道:他抱着我,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晚上我们几个人玩儿了一夜,他简直就是个小流氓,还要跟我一个床睡!真是美死他了。不过在内心深处,我早已接受了他,想到将来我们去往同一座城市,幸福就像溪流一样在心里流淌。
陆子成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让她和我一块儿住她还害羞呢,其实我也没那个胆量,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不是随便的人,她更不是。她现在属于我,将来也一定会。小丫头,你等着我娶你吧!
付小磊在日记里这样写道:看到他们两个久别重逢,心里真为他们感到幸福。幸福着他们的爱情,也幸福着我们的爱情。我想就这样一辈子守护着她,今世今生。如果真有轮回,那我愿将这份爱守护成永恒。其实如果能拥着她入眠,那将是更幸福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不小心犯错误。呵,想什么呢,早点睡了。
雯倩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每两个人也一样。当我们把幸福融在一起,我们就收获了偌大的一片幸福。将来我和他结婚的那一天,也希望他们过来热闹。不同的是,那天我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然后……
然后我们便有了小孩,将来我俩的小孩和他俩的小孩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日子过得真快,录取结果公布了。付小磊如愿以偿被东X大应用经济学专业录取了,可是雯倩的却是保底的昆X大传媒学。三分之差却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那么大。雯倩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充分考虑,两个人都不应该选个那么远的大学来保底,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是这还不算悲剧。陆子成和乔鑫淼的才算是悲剧。两个人一起在网吧查询录取结果,先查到陆子成被天K大录取,再查乔鑫淼却是香港ZZ大学。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乔鑫淼说“跟我还有重名的吗?”
陆子成说:“不对啊,名字重复了考号也不应该重复啊。”
“你肯定是输错了,我压根儿就没报香港的大学,你再查一遍!”
陆子成又查了一遍,结果还是香港ZZ大学。陆子成转过身看着乔鑫淼,脸色有这前所未有的阴沉,他不相信眼前这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会抛给自己这么大个谎言。乔鑫淼从没见过陆子成这副表情,有点可怕,她急忙解释:“怎么会这样啊,我确实没报啊。”
“乔鑫淼,不带这么干的,你把我当孙子玩儿啊!不想在一起你就直说啊!”
“我真没报!”
“没报这TM是咋回事儿!!!”陆子成像一头暴怒的老虎一样,这一声吼让周围瞬时变得安静,震得乔鑫淼耳朵嗡了一声,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陆子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乔鑫淼委屈地说不出话来,甚至哭都用不上力气,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笔者的话:这个时候如果写成陆子成走后,网吧里有几个人不怀好意,跟着乔鑫淼走,然后强奸了她,这一定会增加了悲剧效果,然后事情真相大白,陆子成的懊悔,乔鑫淼的一蹶不振,然后悲伤逆流成河,接下来的故事便会水到渠成。而实际上这不是我的风格,事实也没有那样。所以我觉得这段内容没有加上去会使得我的小说能拍成电视剧的可能性从1。0%降低到0。1%。
乔鑫淼给陆子成打电话,意料之中是关机。给雯倩打电话,雯倩正和付小磊为没能在一个城市而遗憾,放下电话两人赶紧来到了英图。三个人又确认了一下录取结果,付小磊和雯倩也感觉很惊讶。付小磊问乔鑫淼,“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报没报?”“小磊,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报,我是那样人吗?子成对我那么好,就算是我要去香港,我也会提前跟他打招呼的,我怎么能做这么不是人的事儿呢?”雯倩说:“好了,鑫淼,小磊也不是不相信你,咱们还是想想是不是哪个地方出现了差错。”付小磊说:“雯倩,你先带她回去,我去找子成,回来我们再研究。”
雯倩陪着乔鑫淼回家,一路上乔鑫淼就回想,当时报志愿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报考书,直接按照陆子成说的号码涂的卡,怎么会不一样呢?雯倩问她:“后来信息核对的时候,你看了吗?跟你原来报的一样吗?”
信息核对?乔鑫淼突然想起,信息核对的时候不是爸爸去的吗?当时她想自己去,爸爸说人生地不熟让她在宾馆里呆着……莫非?
乔鑫淼赶紧拿出了电话打给了爸爸,没想到还没等问,爸爸那边先开口了,“女儿啊,我总算没白费功夫啊,以后你就在香港开辟你的新人生啦!”
“什么?你知道了?我怎么会被香港的大学录取?!”
“唉,你不知道,为了这个,爸爸可是没少费功夫啊,爸爸托了多少关系才把你送到这所学校啊,怎么?你不喜欢?女儿你不知道,那香港的办学条件比—”
“你无耻!!!”乔鑫淼啪地就把电话挂了,在一旁的雯倩也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乔鑫淼气得发疯,自己也想不通她爸爸怎么会这样。
付小磊是在健身房里找到的陆子成,凭自己对陆子成的了解,他发泄的时候一个是篮球场,一个是健身房。这次是真得让人很生气,连付小磊也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但是他还是希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陆子成在打沙袋,后背已经湿透了,看来已经打了很久了。付小磊过去拉住陆子成说:“子成,事情可能另有原因,咱先回去吧。”
陆子成挣开了付小磊的手,“那你说会是怎样?”然后接着打沙袋。
付小磊一时也不好解释这是为什么,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雯倩来电话了。
“小磊,能找到子成了吗?来鑫淼家吧,是鑫淼她爸改的志愿表”。
付小磊和陆子成来到了乔鑫淼家,简单地问候了一下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了、只做家庭主妇的乔鑫淼的妈妈就赶忙上楼看乔鑫淼去了。陆子成看到乔鑫淼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嘴里叨咕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乔鑫淼捶打着陆子成的背,边打边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了不是我!”
付小磊和雯倩转身下了楼,碰见了要上楼又转身要下楼的乔鑫淼的妈妈,乔母便不好意思地尴尬在了楼梯口。雯倩问:“阿姨,您是要上去吗?”
乔母吱吱唔唔地说:“我就是想看看鑫淼她怎么了,这孩子平时什么也不跟我说,今天好像事情挺严重,你们知道她怎么了吗?”
雯倩觉得乔母实在是可怜,嫁到乔家只是洗衣做饭,为乔家生下了乔鑫淼,便再无其他了。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倒是不缺钱花,却谈不上什么幸福可言。雯倩和付小磊坐下来和乔母说了这件事,乔母也很难过,她恨自己没能力改变现状,也不舍得把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念书。雯倩不禁联想到自己,还不是即将离家万水千山,还有身边的付小磊,和他岂不是半年才能见上一面。
还是那句话,上天的很难随人愿的,若处处随人愿,它就不会那么高高在上了。有时即便天随了人愿,人也不随人愿。比如说乔鑫淼的爸爸,如果他不一手遮天按自己的意愿安排乔鑫淼的一切,他也就不是乔鑫淼的爸爸了。
一转眼开学的日子就到了。雯倩没让母亲送,说有同学跟她一起,其实就她自己。到了火车站,果然,按照约定谁也不送谁,没有看到付小磊的身影。雯倩有些失落,但是矛盾的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来了反而更难过。只是有些孤单,因为这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车站里的人熙熙攘攘。昏黄的路灯光微弱暗淡,雯倩直接进了候车厅。
直到检票上车,雯倩还是没有见到付小磊。站台上还有很多人在送亲友,他们拥抱、亲吻、挥手告别。有时欢乐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现在连悲伤也是别人的。雯倩心里想着,“傻呀你,说不让你来你还真不来啊”。
列车缓缓离开了车站,像是带着种种不舍和遗憾。熟悉的城市渐渐走远。远离了故土,不知道长夜慢慢,何时才能到达终点。雯倩不禁掉下了眼泪,她有一种特别想下车的冲动,什么大学啊,不想念了,那么远,真的不想去了,她想马上就见到付小磊然后偎在他怀里跟他说谁也不要离开。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想起:“这是谁在这儿哭鼻子呢?”
我写这点儿东西,说实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留个念想,谈不上什么故事性和文学水平。尽管如此,还是希望各位能够不吝赐教,小生不才,愿从中获得更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