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3 局势（五）
053 局势（五）
“历来夜空中能找到自己星宿的有两种人，一是君王，二是入侵者，现天下未定，皇上都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大人怎么会找到呢？”
慕岩白执起桌上的酒杯，似有似无的望了姬影一样，心中不禁暗笑眼前的女子可真会现学现卖，不久前自己就教训她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如今看来贯彻得还真是彻底。
见慕岩白不答，云裳开口打圆场，“娘娘有所不知，帝王为紫微星，而紫微星旁还有两颗星，太微垣和天市垣，这两颗星是辅佐帝星的，常言的帝星移位也是指帝星偏离两颗星的护佑。我爹爹说师兄是天市垣，所以学习星象之术极为得心应手。”
“是吗？”公主苑里学习的东西本就杂乱且多为女子德仪，这样的东西姬影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些疑惑却更多的是好奇，不禁又抬起头来细细看来。
可是半晌之后似有气馁的看向云裳，从其手中接过热腾腾的茶水，“本宫看来，每颗星星都一样。不过依照云老先生所言，本宫有一件事情是说对了，慕大人果然是天上星宿下凡。”说着，姬影嗤嗤的笑了起来。
“或许，娘娘说得对。两颗星如今只有一颗亮着……”
慕岩白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但是姬影和云裳都听到了，一瞬间两人的心都漏掉一拍。云裳深知慕岩白的才能，他方才的一句话也许在旁人耳中无足轻重，但她对星象之术略知一二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而对于之前的对话本就是玩笑心态的姬影，在感受到慕岩白的语调后也正经起来。
云裳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望向夜空，终也明白方才慕岩白失常的原因，因心中的担忧无法找到发泄口才会随意拉了个由头来冲撞恰巧不巧出现的姬影。
“慕大人？”姬影愕然的又抬头看了看，拉了拉身旁的云裳，云裳明了的为她指出三垣的位置，细看下，姬影接着道，“那也只有一颗星而已啊……另外的太微和天市都不在啊。”
“娘娘你所见的是天市垣，天下纷乱紫微势弱一直没有归位过，娘娘你瞧天市东南边的那颗，那才是帝星。”
待看明白后，姬影捧起桌上备好的茶暖在手心中，似与其余两人一样的烦闷，喃喃道：一颗星代表一个人，那太微垣没了就是指那个人没了吗？可是一个人没了总会有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置，也就是说太微还是会出现的吧。
不过——
“十全十美的替代也不及一分的熟悉。”说完此话，姬影站起身来，觉着有些严肃的气氛自己实在不该再作停歇，便要起身返回，慕岩白尊礼起身退至一旁拱手相送。姬影唤来宫人，在其搀扶下缓缓朝大门走去，当一脚踏出槛时，却定住身形，淡淡开口，“今日大人所言，姬影必当铭记于心。”
云裳礼毕起身，看着慕岩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又将摆放不过稍时的茶具又收了起来。
“酒也一并收了吧。”
说完，慕岩白也转身朝屋内走去，看着一生孑然却始终寂寞的身影，云裳抬头望向孤单的天市垣，多少话哽在喉中，一时无奈跌坐在石凳上，望着桌上精致的器具陷入无限的思绪里。
……
姬影回到房内，不想慕容瑾已经躺在床边上悠闲的拿着书卷看着，她急急上前行礼，慕容瑾挥手屏退一干人等，自己下床亲自将其扶了起来。
“如今只有你我，还要这么见外吗？”
姬影不语，但见她微微皱眉，慕容瑾了然于心，将姬影拉到床边上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怪朕？”
“臣妾不敢。”
“不敢？那就说还是有怨的了……”慕容瑾伸手捋了捋姬影耳畔的发丝，语重心长的道，“姬影，你听朕说……”
“皇上！”姬影旋即起身，重新跪在了慕容瑾的脚边上，冲他扯出无奈的笑容，“皇上想要说的，臣妾都明白，皇上的为难，局势的不定其实姬影都清楚。当时臣妾的身份太过尴尬，就因为这份尴尬，臣妾没有办法，是臣妾背弃双亲远离家国忠义不两全，臣妾唯有求助于皇上……今夜，慕大人对臣妾讲了很多，那些话那些道理本就是臣妾心中明白的东西，可是，臣妾总觉得与皇上之间是不一样的，仗着这份不同，臣妾想真真的活得像自己一点，仗着这份不同，臣妾消不掉心中这份失望和难过。”
“……”
慕容瑾伸手过来扶她，也想急急的说什么，却被姬影的玉指给堵了回去。
她接着道，“姬影并非不懂礼之人，只是姬影也是人，免不了俗气，所以就请皇上再给姬影一点时日。”说着，她朝慕容瑾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慕容瑾动了动身侧的手指，“那你休息吧。”说着，他站起身来，披上一件外衫，就朝外走去，忍住回转头去看始终跪在地上不动的姬影的冲动。
他知道，他们彼此都需要时间和空间去适应斗转星移的改变。互许一生的时候，他们年轻没有诱惑没有纷争，只有彼此；可是这人生一路走来，他们在没有彼此的世界里生活磨炼成长，虽然爱但是早已丢失了最初的纯真，无论是他还是她肩上都已经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回不去，所以谁都不能去奢望对方还能义无反顾的为彼此付出。“情到深处无怨尤”——情太深也会有恨的吧，因为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彼此。
姬影是个聪明的女子，他相信她会迈过这个坎的。
……
“鲁晋阳，你主子去哪儿啦？”
第二百八十三次，尉莫之一脸无辜的盯着带领羽林军投奔而来的鲁晋阳询问。
从最开始小心翼翼的回答，到如今无可奈何甚至动手将这位大将军推出门去。
一屋子的兄弟兵们毫无表情的该干嘛干嘛，对于这每天上演的桥段似乎也已经腻味的慌了，只是看了看鲁晋阳拼命用背抵住木门时吃力的表情内心非常的同情，庆幸自己不是羽林军的领头人。
“喂喂喂！鲁晋阳你就回我一句话吧……”
“将军，你回吧，属下真不知啊。”
“你不知道也骗骗我吧。”尉莫之拍了拍推不开的门，继续道，“你就跟我说她明儿就来了，这样还不成吗？”
“将军……”门里的鲁晋阳哭笑不得的回道，“爷，小的求你了，你就回去歇着吧。”
在外人听来鲁晋阳有些不近人情，尉莫之不过是得到一个虚假的安慰，可他却如此不解风情，说一句假话也不肯。
但，明白其中缘由的人只能说是同情鲁晋阳，其他的，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曾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鲁晋阳与尉莫之的对话是这样的：
“鲁晋阳，你主子去哪儿了？”
“将军，属下不知。”
“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是真不知。”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她能回来吗？”
“将军，属下真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哼！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主子明儿就回来？迂腐。”
鲁晋阳一顿，咬咬牙道，“将军，主子明儿就会回来的，请你回去等待便是了。”
“混蛋！你骗谁呢！”
“这不是将军你让属下这么说的吗？”
“哦。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啊，那我让你去跳井去，你也去呀，那我让你把那小妖精给我逮回来，你也去？好，那你马上就去把她给我弄回来……快快快！”
鲁晋阳心里暗骂尉莫之是个混蛋，混蛋的真是一塌糊涂，做人做事乱七八糟就算了，乱七八糟之余还不忘下个套让他钻。他无奈拱手回道，“将军，主子有话让我们在这儿等她，属下一定会听从主子的吩咐。”
“现在你是我的兵，是我罩着你，到底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呢！”
“属下只认玉姑娘为主子。”
……
本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鲁晋阳没命了，连鲁晋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尉莫之听完当时的回答后，只对他哼哼了两声，然后令他打扫所有的茅厕，为此尉莫之甚至下令让每个人都要去茅厕走一遭。
经此一事之后，原本战战兢兢在云隋军队中步履维艰的羽林军，顿时对未来豁然开朗，知道尉莫之是真心待他们，并不会有意为难，而且他与玉玲珑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可以说他对他们主子的感情不一样，所以就仗这层关系尉莫之不会亏待他们的，再者相处久了，他们更看出尉莫之虽然胡闹不安排理出牌，但也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将军，故只要他们有实力就一定会在云隋国内闯出羽林军的天下。
再来就是尉莫之每日至少一次的询问，也让鲁晋阳和这位纨绔将军“采花君子”之间少了那么点上下级的关系，也就随便了起来。
“莫之啊……是你吗？”
还在不停拍打木门的尉莫之听见询问，呆头呆脑的转过脸去，看到黑着脸的季文昭，冲其笑了笑，答道，“回皇上，是微臣！”说完又回过头，冲屋内的大叫道，“鲁晋阳你要是再不从我，我就跟皇上告状了啊！”
季文昭的声音里面的人自然是听见了，鲁晋阳急急开门，屋内的人呼啦啦的涌了出来跪倒在地大呼万岁，留着尉莫之一个人顶着棉被畏畏缩缩的站在人群之间，颇为滑稽。季文昭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令他们都各自回屋，又招了招手唤尉莫之到跟前来。
还未等季文昭训斥，尉莫之便一脸委屈的对着季文昭嘶声力竭的哭诉，“皇上，你说那个小妖精到哪儿去了？”
季文昭不住翻白眼，“我说你这么没将军仪态，把自己的名号扔到十万八千里就为了问她去哪儿了？玉姑娘你盼也盼了这么久了，不在乎今日吧……”
经不住季文昭意味深长的探究，尉莫之一如白天时给的答案，他只是想将玉玲珑拉到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面前，让那个人无地自容一下。
季文昭忍住想要踢眼前这个浪子一下的冲动，压抑住咆哮的声音低低问道，“我们好像是来打仗的吧。”
“对啊。”尉莫之理所当然的回道，但是在季文昭发火前，他又接了一句话，“所以我已命五千人的精兵绕道去了棘齿城。”
不复方才胡闹的模样，季文昭一怔，后而点头，负手于身后缓缓朝前走去，走时不忘说了句：下次问鲁晋阳的时候，别这身打扮，丢人！
尉莫之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了叹气拢了拢头顶上的棉被，再吸了吸鼻子大声吼道，“本将军回房歇息了，明儿我俩不见不散。”
房内又是一片同情的目光，鲁晋阳拉开窗户，透过缝隙看着那臃肿滑稽的身影，心中苦涩难耐……
不是他不愿意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想知道玉玲珑到底在哪儿，纵使其他人不知道赤魏宣乾殿里丧生的升平公主是谁，可鲁晋阳他清楚。当日玉玲珑下令让他回到羽林军中鼓动军士为秦戊复仇，令上下一心，自玉玲珑回宫后，依照她留下的方法将每日玉玲珑走过的每个地方打探清楚，再将地名中所有的第二个字连在一起就是玉玲珑对羽林军下的指令。
当羽林军被迫随秦灏出征，在战场中充当前锋伤亡惨重命不保夕之时，羽林军剩下的兵力更对赤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与期许，于是玉玲珑的最后一道指令：越白月，见莫之。
最后的羽林军不顾一切的踏碎了帝都之约，投奔到尉莫之的麾下。然而不久之后传来的却是赤魏升平公主葬身火海的消息。自秦戊离去后，他便带着羽林军遵从秦戊遗愿一心追随玉玲珑，可是玉玲珑就是升平公主，如今升平公主已薨，那玉玲珑呢？
鲁晋阳不知，不知下面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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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有你我，还要这么见外吗？”
姬影不语，但见她微微皱眉，慕容瑾了然于心，将姬影拉到床边上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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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那就说还是有怨的了……”慕容瑾伸手捋了捋姬影耳畔的发丝，语重心长的道，“姬影，你听朕说……”
“皇上！”姬影旋即起身，重新跪在了慕容瑾的脚边上，冲他扯出无奈的笑容，“皇上想要说的，臣妾都明白，皇上的为难，局势的不定其实姬影都清楚。当时臣妾的身份太过尴尬，就因为这份尴尬，臣妾没有办法，是臣妾背弃双亲远离家国忠义不两全，臣妾唯有求助于皇上……今夜，慕大人对臣妾讲了很多，那些话那些道理本就是臣妾心中明白的东西，可是，臣妾总觉得与皇上之间是不一样的，仗着这份不同，臣妾想真真的活得像自己一点，仗着这份不同，臣妾消不掉心中这份失望和难过。”
“……”
慕容瑾伸手过来扶她，也想急急的说什么，却被姬影的玉指给堵了回去。
她接着道，“姬影并非不懂礼之人，只是姬影也是人，免不了俗气，所以就请皇上再给姬影一点时日。”说着，她朝慕容瑾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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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影是个聪明的女子，他相信她会迈过这个坎的。
……
“鲁晋阳，你主子去哪儿啦？”
第二百八十三次，尉莫之一脸无辜的盯着带领羽林军投奔而来的鲁晋阳询问。
从最开始小心翼翼的回答，到如今无可奈何甚至动手将这位大将军推出门去。
一屋子的兄弟兵们毫无表情的该干嘛干嘛，对于这每天上演的桥段似乎也已经腻味的慌了，只是看了看鲁晋阳拼命用背抵住木门时吃力的表情内心非常的同情，庆幸自己不是羽林军的领头人。
“喂喂喂！鲁晋阳你就回我一句话吧……”
“将军，你回吧，属下真不知啊。”
“你不知道也骗骗我吧。”尉莫之拍了拍推不开的门，继续道，“你就跟我说她明儿就来了，这样还不成吗？”
“将军……”门里的鲁晋阳哭笑不得的回道，“爷，小的求你了，你就回去歇着吧。”
在外人听来鲁晋阳有些不近人情，尉莫之不过是得到一个虚假的安慰，可他却如此不解风情，说一句假话也不肯。
但，明白其中缘由的人只能说是同情鲁晋阳，其他的，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曾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鲁晋阳与尉莫之的对话是这样的：
“鲁晋阳，你主子去哪儿了？”
“将军，属下不知。”
“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是真不知。”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她能回来吗？”
“将军，属下真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哼！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主子明儿就回来？迂腐。”
鲁晋阳一顿，咬咬牙道，“将军，主子明儿就会回来的，请你回去等待便是了。”
“混蛋！你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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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啊，那我让你去跳井去，你也去呀，那我让你把那小妖精给我逮回来，你也去？好，那你马上就去把她给我弄回来……快快快！”
鲁晋阳心里暗骂尉莫之是个混蛋，混蛋的真是一塌糊涂，做人做事乱七八糟就算了，乱七八糟之余还不忘下个套让他钻。他无奈拱手回道，“将军，主子有话让我们在这儿等她，属下一定会听从主子的吩咐。”
“现在你是我的兵，是我罩着你，到底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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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鲁晋阳没命了，连鲁晋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尉莫之听完当时的回答后，只对他哼哼了两声，然后令他打扫所有的茅厕，为此尉莫之甚至下令让每个人都要去茅厕走一遭。
经此一事之后，原本战战兢兢在云隋军队中步履维艰的羽林军，顿时对未来豁然开朗，知道尉莫之是真心待他们，并不会有意为难，而且他与玉玲珑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可以说他对他们主子的感情不一样，所以就仗这层关系尉莫之不会亏待他们的，再者相处久了，他们更看出尉莫之虽然胡闹不安排理出牌，但也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将军，故只要他们有实力就一定会在云隋国内闯出羽林军的天下。
再来就是尉莫之每日至少一次的询问，也让鲁晋阳和这位纨绔将军“采花君子”之间少了那么点上下级的关系，也就随便了起来。
“莫之啊……是你吗？”
还在不停拍打木门的尉莫之听见询问，呆头呆脑的转过脸去，看到黑着脸的季文昭，冲其笑了笑，答道，“回皇上，是微臣！”说完又回过头，冲屋内的大叫道，“鲁晋阳你要是再不从我，我就跟皇上告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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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昭忍住想要踢眼前这个浪子一下的冲动，压抑住咆哮的声音低低问道，“我们好像是来打仗的吧。”
“对啊。”尉莫之理所当然的回道，但是在季文昭发火前，他又接了一句话，“所以我已命五千人的精兵绕道去了棘齿城。”
不复方才胡闹的模样，季文昭一怔，后而点头，负手于身后缓缓朝前走去，走时不忘说了句：下次问鲁晋阳的时候，别这身打扮，丢人！
尉莫之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了叹气拢了拢头顶上的棉被，再吸了吸鼻子大声吼道，“本将军回房歇息了，明儿我俩不见不散。”
房内又是一片同情的目光，鲁晋阳拉开窗户，透过缝隙看着那臃肿滑稽的身影，心中苦涩难耐……
不是他不愿意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想知道玉玲珑到底在哪儿，纵使其他人不知道赤魏宣乾殿里丧生的升平公主是谁，可鲁晋阳他清楚。当日玉玲珑下令让他回到羽林军中鼓动军士为秦戊复仇，令上下一心，自玉玲珑回宫后，依照她留下的方法将每日玉玲珑走过的每个地方打探清楚，再将地名中所有的第二个字连在一起就是玉玲珑对羽林军下的指令。
当羽林军被迫随秦灏出征，在战场中充当前锋伤亡惨重命不保夕之时，羽林军剩下的兵力更对赤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与期许，于是玉玲珑的最后一道指令：越白月，见莫之。
最后的羽林军不顾一切的踏碎了帝都之约，投奔到尉莫之的麾下。然而不久之后传来的却是赤魏升平公主葬身火海的消息。自秦戊离去后，他便带着羽林军遵从秦戊遗愿一心追随玉玲珑，可是玉玲珑就是升平公主，如今升平公主已薨，那玉玲珑呢？
鲁晋阳不知，不知下面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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