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果木烤天鹅
武道斗气响彻若兰大陆，乃是真正武者的标志，非同小可。一般来说武士境界乃武道入门，重在炼体，易筋洗髓，打下坚实的基础。到了大武士境界，才有可能修炼出武道斗气，而武师境界的标志，便是斗气出体外现，大武师则能够使斗气离体外放，杀人于无形。
按理来说，童缺不过低等武士修为，绝难修炼出武道斗气，妙就妙在那壶千年紫桃寒霜酿之上。
童缺心有灵犀，晓得这般际遇天赐，心中感恩，能报答的也就是给脏老头子多弄几个美味小菜。遗憾的是兄弟俩都是穷光蛋，兜里没有一个铜板，更拉不下脸来去找陶莹父女伸手。
好在童缺性格刁钻，总能天马行空，想出些办法来。晨起做完西山的跑步功课，便懒洋洋地溜达到陶府后院，眼光四处乱转，寻觅着下酒的目标。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是趁人不备抓了一只信鸽，思量着烤乳鸽也没有几两肉，瞅见院里挂着几只画眉笼子，乃陶新旺平日闲暇的消遣，童缺管不得许多，四下里无人，便一并抓进黑布袋中。
回到房间，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打开布袋，把鸟儿和鸽子抖落出来。鸽子还算老实，咕咕咕地在地上迈着方步，鸟儿却是炸了窝，在屋中四处乱飞。
童缺颇觉有趣，抬手就是一个迟缓术，鸽子中招，直接躺下，两脚朝天，鸟儿机敏，连连躲过，飞得更是欢实。
“治不了你，小爷还就是不信！”
迟缓术失手，反而让童缺斗志更盛，小小房间，一人三鸟斗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间，脏老头并没有来，童缺心中失落，“让你们几个多活两天”，话是这么说，对几只落魄鸟儿却一点不手软，只要魔法力充足，便是抬手飞出迟缓术。累了便歪倒在床上冥想，乏了便换着花样五心朝天的打坐，抱着紫葫芦一口小酒下去，依着羊皮功法驱动体内斗气，运行大小周天。
三天过去，老头子依旧没有来，童缺的迟缓术水准却是提高出一大截，无论准头、控制、时间，都更加接近于实战，魔法修为在枯竭训练法的压迫下，提高一个小级别，达到六级魔法士修为。
抬手一记迟缓术打出，扑棱棱的画眉鸟翅膀凝滞，石子一般当空坠下，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玩儿到最后，三只鸟儿精疲力竭，再也不去扑击光明，对自由生活彻底失望，收拢着翅膀钻进床底下，再也不肯出来。
童缺失去兴致，脏老头不来，自己把三只画眉和一只鸽子拔毛洗净，炖成一锅鸟儿羹，祭奠了五脏庙。
千年紫桃寒霜酿不仅可以修炼斗气，更是对身体伐经洗髓，彻底改变人的体质，连日来苦修羊皮经的结果，连童缺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是连创三关，武道修为达成武士五级的水准。
直到第七天的傍晚，脏老头才晃晃荡荡地迈进小院，两手空空地嚷嚷：“今晚吃什么？喝了老朽的好酒，占尽便宜，不能就这么算了。”
鸟儿和鸽子早就化成粪便，童缺屋里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欠着人家恩情，心中过意不去，晃着脑袋瓜子琢磨，试探道：“要不……要不咱来只果木烤鸭？”
“好啊！”没听过的东西，最是引逗人的神经。
童缺把那个黑布口袋塞到脏老头手中，毫无愧色地道：“还要麻烦老哥哥陪我去一趟。”
脏老头愣怔怔地问道：“干啥去？”
“当然是去取鸭子，你会游水不？”
老头呆呆地点头，弄不明白取鸭子和游水到底有啥关联。
“这就行啦。”
童缺头前带路，在街上七拐八绕地穿行，停在一处青砖高墙下，神秘地指了指上面，坏笑道：“我们过去。”
“这里……这里是宗庙后园……”
童缺不置可否地道：“什么宗庙，这里有鸭子，我们拿了走就是。”
不等对方点头，攀住墙垣，利落地翻过高墙。心里晓得脏老头能拿出千年紫桃寒霜酿和羊皮经，绝对是个高手，这种高墙肯定难不住他。
蹑手蹑脚地走到湖边，指着远处湖中央：“瞧，就那里。”
“混小子，那……那是天鹅，宗庙里豢养的天鹅……”
童缺满脸的不快：“什么天鹅，那是鸭子……就算是天鹅，给我说实话，你想不想吃果木烤天鹅吧？”
脏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番，下定决心道：“干了！天不知，地不知，先吃了再说。”
童缺这才露出笑脸：“果木烤天鹅，小弟保证你吃一回，想两回。”
拉着脏老头隐身在芦苇中，缓缓靠上前去，“嘘”了一声，指点道：“我施展一个迟缓术，你马上下水游过去，把鸭子取来，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手脚不利落，鸭子飞了，今晚就只能喝西北风。”
脏老头满脸的苦相，指着自己鼻子：“我去？”
“你不是说会游水吗，我可不会。”
事情走的这一地步，脏老头有一种被小孩子拐卖的感觉，想着果木烤天鹅，索性不与他争辩。看着迟缓术作用在天鹅身上，灵禽全身瘫软地飘在水面，提了一口气，风一般地掠出，踏水而行，片刻间提着硕大的天鹅回转。
童缺满是欢喜地打开黑布袋：“装兜子里，装兜子里。”
大事办完，剩下的就更好说了，桃花峪不缺少桃树，找没人的地方砍下两条树干，一老一少才回转陶府小院。
“果木烤……天鹅果真是不同凡响，恐怕老朽这一整年也不会想其他美味啦，香啊……”
童缺捧着块大腿，自夸道：“咱手艺好，也是老哥哥有口福，这天鹅……的确比鸭子好吃。”
“酒，酒呢？这么好吃的美味，怎能没有酒，小子别吝啬，把紫葫芦拿出来。”
到手的宝贝东西，傻子才会再吐出来，那葫芦千年紫桃寒霜酿童缺还想着给大哥成凌天留一些，助他修炼出武道斗气，如何肯拿出来就酒。没钱上街去买，小孩子还是有办法，跑去陶家厨房，整了一坛子料酒回来。
“抠门小子，拿厨房料酒对付老头子？”脏老头瞪圆了眼睛。
“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料酒，这是上好的老黄酒，加点糖，在火上温一温，您老再尝尝这味道。”
不管好坏，总算对付过去，加热后的黄酒上头，吃饱喝足，老头子身子困乏，找来两块硬砖头当枕头，倒在童缺床上呼呼大睡。
年纪大了，童缺心中不忍，为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方才躺在大哥成凌天的床上，开始每日的冥想功课。
第二天醒来，脏老头已然不见踪影，两块硬邦邦的板砖还在，上面垫着一本厚书，想必是他用来当枕头的物件。
童缺拿在手中，见封面一行古篆，《若兰大陆奇闻异事通解》，知道是老头子故意留下，心中暖意流动，眼眶微微有些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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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打开布袋，把鸟儿和鸽子抖落出来。鸽子还算老实，咕咕咕地在地上迈着方步，鸟儿却是炸了窝，在屋中四处乱飞。
童缺颇觉有趣，抬手就是一个迟缓术，鸽子中招，直接躺下，两脚朝天，鸟儿机敏，连连躲过，飞得更是欢实。
“治不了你，小爷还就是不信！”
迟缓术失手，反而让童缺斗志更盛，小小房间，一人三鸟斗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间，脏老头并没有来，童缺心中失落，“让你们几个多活两天”，话是这么说，对几只落魄鸟儿却一点不手软，只要魔法力充足，便是抬手飞出迟缓术。累了便歪倒在床上冥想，乏了便换着花样五心朝天的打坐，抱着紫葫芦一口小酒下去，依着羊皮功法驱动体内斗气，运行大小周天。
三天过去，老头子依旧没有来，童缺的迟缓术水准却是提高出一大截，无论准头、控制、时间，都更加接近于实战，魔法修为在枯竭训练法的压迫下，提高一个小级别，达到六级魔法士修为。
抬手一记迟缓术打出，扑棱棱的画眉鸟翅膀凝滞，石子一般当空坠下，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玩儿到最后，三只鸟儿精疲力竭，再也不去扑击光明，对自由生活彻底失望，收拢着翅膀钻进床底下，再也不肯出来。
童缺失去兴致，脏老头不来，自己把三只画眉和一只鸽子拔毛洗净，炖成一锅鸟儿羹，祭奠了五脏庙。
千年紫桃寒霜酿不仅可以修炼斗气，更是对身体伐经洗髓，彻底改变人的体质，连日来苦修羊皮经的结果，连童缺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是连创三关，武道修为达成武士五级的水准。
直到第七天的傍晚，脏老头才晃晃荡荡地迈进小院，两手空空地嚷嚷：“今晚吃什么？喝了老朽的好酒，占尽便宜，不能就这么算了。”
鸟儿和鸽子早就化成粪便，童缺屋里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欠着人家恩情，心中过意不去，晃着脑袋瓜子琢磨，试探道：“要不……要不咱来只果木烤鸭？”
“好啊！”没听过的东西，最是引逗人的神经。
童缺把那个黑布口袋塞到脏老头手中，毫无愧色地道：“还要麻烦老哥哥陪我去一趟。”
脏老头愣怔怔地问道：“干啥去？”
“当然是去取鸭子，你会游水不？”
老头呆呆地点头，弄不明白取鸭子和游水到底有啥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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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缺头前带路，在街上七拐八绕地穿行，停在一处青砖高墙下，神秘地指了指上面，坏笑道：“我们过去。”
“这里……这里是宗庙后园……”
童缺不置可否地道：“什么宗庙，这里有鸭子，我们拿了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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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走到湖边，指着远处湖中央：“瞧，就那里。”
“混小子，那……那是天鹅，宗庙里豢养的天鹅……”
童缺满脸的不快：“什么天鹅，那是鸭子……就算是天鹅，给我说实话，你想不想吃果木烤天鹅吧？”
脏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番，下定决心道：“干了！天不知，地不知，先吃了再说。”
童缺这才露出笑脸：“果木烤天鹅，小弟保证你吃一回，想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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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缺满是欢喜地打开黑布袋：“装兜子里，装兜子里。”
大事办完，剩下的就更好说了，桃花峪不缺少桃树，找没人的地方砍下两条树干，一老一少才回转陶府小院。
“果木烤……天鹅果真是不同凡响，恐怕老朽这一整年也不会想其他美味啦，香啊……”
童缺捧着块大腿，自夸道：“咱手艺好，也是老哥哥有口福，这天鹅……的确比鸭子好吃。”
“酒，酒呢？这么好吃的美味，怎能没有酒，小子别吝啬，把紫葫芦拿出来。”
到手的宝贝东西，傻子才会再吐出来，那葫芦千年紫桃寒霜酿童缺还想着给大哥成凌天留一些，助他修炼出武道斗气，如何肯拿出来就酒。没钱上街去买，小孩子还是有办法，跑去陶家厨房，整了一坛子料酒回来。
“抠门小子，拿厨房料酒对付老头子？”脏老头瞪圆了眼睛。
“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料酒，这是上好的老黄酒，加点糖，在火上温一温，您老再尝尝这味道。”
不管好坏，总算对付过去，加热后的黄酒上头，吃饱喝足，老头子身子困乏，找来两块硬砖头当枕头，倒在童缺床上呼呼大睡。
年纪大了，童缺心中不忍，为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方才躺在大哥成凌天的床上，开始每日的冥想功课。
第二天醒来，脏老头已然不见踪影，两块硬邦邦的板砖还在，上面垫着一本厚书，想必是他用来当枕头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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