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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艰难度日

    在1938年的满洲国,生活在关东的老百姓多数都是吃不饱的,甚至连喂马的稻糠都吃不上。那个年代的人都很能认命,因为压在他们头上的重压,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所熟悉的,唯独如今不同的是变成了不同国家的压迫者。日本人在当时的东北就是太上皇是主宰,别奢求他们会可怜被奴役的中国人,他们不仅严酷对待本地人,还逐渐开始更无人道的历史洗脑教育。当时不止汉语是东北人的国语,日语也同样成为接替汉语的未来国语。在东北每个人都要学习日语都要会讲日本话,所以在当时的东北,几乎所有人都能讲上几句日语。当时对学校学生管理的最为严格,每间学校,从校长到老师,几乎都被日本人所担任,少数中国教师只能顺从的教授来自日本编纂的教科书。

    那时的人多数都不敢指责政府,因为在表面上,“满洲国”的统治者还是中国自己人,所以百姓只会动怒于日本人。但一些任职于政府的中国人家属和在社会中较稳定的人来讲,则是极力夸赞这个完全日化的“完美国家”,因为经常穿梭于日本人的家庭和聚会,所以让他们成为当时社会中的贵族人群,也成了压迫贫苦中国人的二代工具。所以掌权的日本军人还是很稳定的统治着这片土地。

    东北三省幅员辽阔,物产丰富,贮藏众多的煤矿和金矿。自从满族入关后就被一直保护起来,极力禁止耕种的汉族进入破坏这里。自从后来清政府从关内多次强制迁徙汉族人到这里后,这里便注定成为多姿多彩的地域。当民国后期,为求生存的闯关东先民们一批一批的赶往这里。一些手艺人各个混得很体面,一些卖苦力的人只能在这里混口饭吃。但他们却依然感激关东这片土地给他们闯荡空间,虽然哪里都逃避不掉威权统治,但驯服的中国人心里永远都被刻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话,既然是自己的国土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先民们的性格是驯服,但同样存在着宽广,博爱的心胸,这就是中国人。

    长白山是关东的圣山,一直受着当地人的膜拜,闯关东先民后代也一直这样信仰着它。人们相信自己的苦难会被它所看见,所庇佑。人为了保持顽强自尊,总是不会破坏自身的礼仪,因为它是中国人的“命”,如不能将它保护住,就等同于蛮夷,那样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民国时代的关东,一直有着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张作霖,他就是的奉系军阀大帅,也是少数人为了填饱肚子投奔的地方,在地方军阀当兵都是在拿命填肚子,而更多的则是被强迫抓去扛枪的。在当时军阀混战的年代,吃官粮的小兵毕竟也是种职业,虽说命在别人手里,但同样别人的命也在他们的手里。生命彼此彼此,活得彼此彼此。。。

    在长白山下,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着几十户的人家。晚晴样式的泥坯草房,七零八落的遍布山下,一筒筒大烟囱,冒着如关东烟的浓白色烟雾直直的升起。村里的人都是靠山吃山,没有什么好地让他们耕种,就算有他们这些满族也不会愿意去做的,这个村满族人居多,是个满族村,虽然都已不在旗了,他们还是习惯以打猎为生。除了村里那几户有钱的汉人在一直在雇长工耕种那些山陵土丘三等地。他们则喜爱背着弓箭拿着猎刀延续祖先的传统自由的生活,但少了那些被抓当兵的青壮年,剩下的就只有老弱病残和孤儿寡母。所以为了生存,那些还能动的爷爷辈的人,只能继续拿起打猎的工具,为了生存坚持上山。年轻力壮的女人们多数也是要上山去打猎的,因为在他们的族群里,女人是和男人平等一样的,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一样可以,没人会歧视女人的能力。留在家里的不是行动不了的老人就是没人看管的孩子。孩子们会经常到山里采集山货,不仅可以到集市上去贩卖,还可以当吃的填饱肚子。

    在村子里,有一对独自生活的小兄妹,哥哥十一二岁,妹妹只有五六岁。因为父亲在他们出生一两年就被军队抓去当兵了,还没断奶的时候,母亲又被娘家人骗回了关里,从此失去了音信。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据说是长辈们用野猪也狼的奶喂养大的。之后以他们只能独立生活,为了生存相依为命。他们的父亲是满族,母亲是汉人,属于满汉混血,家里留下很多捕猎的工具,有着半个满族血统的哥哥,子打记事起就开始背起弓箭上山打猎,虽然每次只能打回一些野兔等小猎物,但却都足以都养活他们了。不过不是每一次都能拿回猎物的,他这个年纪,只能拉开半弓,威力自然很弱,有时即便射中猎物,但还是回因为力气让猎物逃走。夏天还好过,打不到猎物,至少还能在上山采到山货。但一到了冬天,万物被白雪覆盖住,他们生存就会很艰难。别说山里已经没有什么山货可吃的了,即便有,在大雪封山的时候,上山也等同于走天路。他们只能等待猎户踩过的痕迹顺着上山,但回来时随时可能早被风雪覆盖了。

    冬天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经常处在缺衣少粮中,幸亏在一里地外的崔奶奶(朝鲜族)时常接济他们些。然而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好,最多也只能给他们一些玉米面饼子和帮他们补补衣服,在衣服里加些不用的旧棉花御御寒。冬天他们多数只能披着被子待在不凉不温的炕上,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雪。开始他们会感觉新奇,但久了,他们已经害怕这种天气了,暴雪会堆积在他们的门口,每次他们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出去。哥哥苏满只会拿着弓箭,为一天的饭伙犯愁想办法,但年小的妹妹苏三,则依然可以快乐的在大雪里撒欢玩耍。

    “哥哥,雪停伢!堆个大雪伢(人)。。。”因为她讲话一直都不清楚,总是管人叫(伢),管房子叫(房以);管我叫(哇)。在她身上总是能发现很多有趣的事,“哥,哇呢了!(饿,东北人都这么说,土话。)”生存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日三餐,他们总觉得一天过得特别快,刚凑在东西吃完中午饭,下午饭时间就又到了。在食物短缺的时候,为了让妹妹苏三能吃饱,苏满总是先喝个饱水,再从汤锅里细心的刮着残羹剩饭。只要能填饱点肚子,他们就不会轻易上山冒险,因为山上随时都会下起暴风雪。但看到苏三饿得直捂肚子,苏满会不顾一切的拿着弓箭上山,天好的时候,他会背着她一起上山,因为扔她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而且村里时常会进来野狼和东北虎。有风雪时,他会把妹妹反锁在屋里,或是将她托付给邻居照顾。

    在晴天的时候,他们会尽一切所能在上山多弄些食物,苏满会不顾手臂酸痛用力拉弓猎杀追赶的野猪。野猪的皮非常坚硬,连猎刀也不能伤到它们的皮。一旦力气用不上,捕猎就会失败,经常野猪会带着刚穿刺表皮的箭疯狂逃跑。如果运气好和别的猎户同时射进猎物身体上,那他至少会获得半只猎物。有一次,他就和一名猎户同时射进一只野猪身上,虽然他的箭穿的不深,不会对野猪造成致命伤害,但猎户们祖祖辈辈都有这个规矩,只要两支箭或更多同射进一只猎物里,那这个猎物就要平分。所以猎户们都会躲着他,以免白费力气还要给他分一半。苏三则会提着筐,拼命的找蘑菇蕨菜,运气好还会采到灵芝,如果真那么好运气的话,他们半年的温饱就不成问题了。

    猎户们常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见到老虎就爬倒。但苏三却顽皮的很,似乎根本不知什么叫害怕,而苏满给她上的“老虎危险课”反倒让她对老虎更加好奇。曾经发生过一次非常惊险的事,苏满在附近打猎,让她只能在附近采集山货。但蘑菇并不是有规矩的长一起,总是这一堆那一堆的,她竟然忘记了哥哥的话,只顾低头兴奋的采蘑菇,不知已经离开哥哥很远了。抱着一篮子的蘑菇,欢喜的她忘了了害怕,凭着记忆一边唱歌一边找着回去的路,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知道哥哥一定在找自己,出于想念哥哥,她才感觉到害怕。她开始一路大声喊着苏满,她的声音无意间惊动了白雪环抱下的猎手东北虎,一只正处在饥饿的东北虎,低头悬视着它被人入侵的的领地,紧抱着蘑菇篮子的苏三心里才知道害怕,四处虎叫声回荡在山林间。缓缓盘不的老虎已经盯上了她,正尾随其后等待时机。她腿上绑着一把刀,是苏满让她防身用得。老虎的脚步声响亮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撒丫子就往前跑,除了手里抱的一筐蘑菇外,她是什么也不顾了。她回头瞧见老虎也开始跑起来,虽然她穿的是小棉袄,但早已汗流浃背,在奔跑中,她突然看中一棵大树,它的枝节很多,她嘴叼着框梁,身体顺着树枝便爬了上去。掉下的几个蘑菇让她心疼不已。有心想去捡,但发现老虎已经追到下面来,老虎身体笨重,只会悬,不会爬树,只能虚张声势的爬几步就掉下来了。苏三抱着大树张嘴一笑,篮子就掉了下去,心疼她的直咬树皮,老虎还是很有礼貌的,只是尝了几个就不再吃了。这才让她心安下来,老虎知道吃不到她,但出于不甘心又坐在下面好一会才离开。这时天已经黑了,一些黑天觅食的动物已经出来了,包括哪些狡猾的狐狸和野猪。自此老虎离开后,她开始大喊哥哥苏满,而苏满这时正顺着她的呼喊声也找到了她。

    “苏三——!你跑哪去了?哥哥来了。。。 快出来啊!。。。”苏满大喊着,心也揪成一团,“苏三。”此时苏三已经在树上待了几个小时,又累又饿的她早已抱不住了。一听到有人叫她,第一反应就是哥哥。

    “哥,我债(在)树上呢!”苏满顺着月光,看到她正抱在一颗大树上。“害怕了吧?没事,哥哥抱你下来。”苏三本打算自己先爬上去再背她下来,“哥哥,哇(我)抱不住伢!”说着,她连刮带摔的掉了下来,幸亏苏满横着身子给接住了。万幸的是脸上只刮破点皮,搂着哥哥的脖子,她突然一下子张嘴大哭起来,那被老虎悬空跳跃时的惊魂一刻才让她哭出来。苏满像珍惜宝贝一样抱着她,发誓不再让她到一点伤害。走时,她还没忘记把掉在地上的蘑菇捡回篮子里,苏满既欣慰又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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