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郑小小鏖战追风
“话是不错，不过，这位兄台，看你举止轻浮，口气狂傲，倒不像是个英雄”，一位跛子拄着拐杖，披散着头发，并不见真容，说话却一字一顿，铮铮不屈。
“哼！老瘸子，且让你见识见识厉害”，那位少年人欺身而上，双掌横剪，步履漂移，他身形如游鱼，绕过数人，直逼那跛子。看他样子，竟是要给众人来个下马威。
“似刚非刚，似柔非柔，刚猛处后继无力，柔弱处难以从容，你这海鲨掌不行，游鱼步更不成气候！”那跛子将拐杖稍微侧移，一手执起一大杯酒灌下，噗的一声吐了一片在地上，木板立时变得湿滑，少年去势顿时一止。这时，跛子发丝猛地一甩，横扫少年双掌，少年双掌斩落而下，迎着他那乱蓬蓬的头发。
只听见“啪！”一声，少年眼前一黑，双掌只觉火辣辣的疼，而后，他的脉门便已被那老者扣住，根本挣脱不得。
“就你这水平，还敢口吐狂言，真是徒惹天下英雄耻笑”，跛子小指在少年脉门上一弹，唬的那少年面如土色。
“哼！好歹还不至于求饶，今天，就纵容你一次，以后叫你老子好好管束管束”，跛子运暗劲一推，少年咯噔一声滑倒在地，接着四周便是一片哄然大笑。
少年满面羞惭，回头朝跛子行了个礼，这才失魂落魄的踏出大门。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跛子默默饮下了一杯酒。
“老瘸子，不错，不错！等他老爹来了，那也少不得你一番教训，哈哈哈哈”，莽汉爽朗的饮下一杯酒。
“哼，要是他对你这莽汉出手，可还有命么？”跛子冷笑道。
“命还是会有的，不过大概只有半条咯”，莽汉又撕下块肉，哈哈大笑。
“老伯，多谢您了，这坛酒，就当是小女子请的罢”，玉香送上来一坛酒，清香袭人，喜得那跛子两眼泛光。
“好，好……”，跛子赶忙将那坛酒抱了过来。
“瘸子，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一碗……”
“那是我的！”，瘸子不依不挠。
……
窗台边，剑离天等人看的真切。
“怎么样？”柳丛云泯一口清茶，悠然问道。
“这份眼神，着实厉害！”剑离天答道。
“一眼便瞧出那少年武功路数，也算不得什么”，柳丛云摇摇头，对剑离天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柳爷爷，刚刚你可曾发现那老伯的目光？”剑离天问道。
“未曾，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岂止特殊？那简直如同一头蛰伏的野兽！一直以来，我们都未有丝毫注意他的村存在，就连刚刚那位少年，也只当他是一个瘸子而已。他一直都披散着头发，掩盖住了他那双眼睛，就算是他接那玉掌柜的酒时，也只是眯着眼，若是那少年一开始便注意到他那眼中迫人的寒芒，他定然不敢再妄加出手”，剑离天侃侃而谈。
“哦，这倒是有一番道理”，柳丛云坦然道。但凡高手，眼神都是无比犀利，而这些，在柳丛云看来，倒是不以为意。但是剑离天竟能从这个角度发现那跛子的不凡，也是他观察的独到之处。
“少年人学艺未精，难免会经受挫折”，看着少年人远去，柳丛云摇了摇头。
“切不可灰心丧气，下了多大功夫，才会有多大回报！小小，你说，是不是？”柳丛云看着郑小小，问道。
“是……是……”，郑小小低下头，眼眶蓦地一红，他也抓起一杯酒灌了了下去，这突然间的关心，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
“小小，以后多看看他们是怎么打的，这样对你习武会很有进益，其实，这些招数也算不得什么”，柳丛云漫不经心说道。
“嗯！嗯！”郑小小不住点头。
“武道的真正境界是无招胜有招，无形无状，无我无法，言出即法随，那才是我辈所追求的”，柳丛云望长空，陷入沉思。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估计我也见不着了，哎，武道武道，何为武道？天地之间，为何又压制武道？”柳丛云微微一叹，没有再说下去。
剑离天默默的为他斟上一杯酒，他虽然不是很明了他所说的话，却也大致能听懂些。
“柳爷爷，你那么厉害，肯定长命百岁”，剑影儿挥着小手儿，扑在柳丛云怀里，笑道。
“可爷爷老咯，都快一百岁咯”，柳丛云捏着剑影儿小脸蛋，呵呵笑道。
“那爷爷就长命千岁，万岁”，剑影儿抢着说道，音调也略有些高。
“哼！放肆！猪狗一样的存在，还敢自称千岁万岁，此地目无王法到这般了么？”一阵冷笑，大门口横立着一位少年，头戴缨簪，身配七星宝剑，衣衫华丽，面对众人，傲然而立。
在他两旁，两位老者垂手而立，侧后身又跟随着两排人，他们都毕恭毕敬的立于其身后，其中，便有刚刚被跛子打落出去的那位年轻人。
“来人，谁与我教训教训这四个大逆之贼！”那少年一把拔出佩剑，一把钉在地板上，入地数寸，却没有丝毫痕迹，端的是锋锐无匹。
“属下愿往！”一位身披黑衣的少年人一抱拳，半膝跪地。
“为本王征战，不可无名，孤赐你七星宝剑，命你为本王先锋，拿下此人！”
“是！王上！”
“哈哈哈……为难老人家，为难孩子，羞不羞，羞不羞啊？”莽汉借着酒意哈哈大笑，又是引起一片哄然。
“掌嘴！”那华衣少年睥睨众人，侧着身子冷冷一声。
“是！王上！”
黑衣人化作飞影，即刻之间，悬空，上楼，一巴掌朝莽汉甩了过去。
“啪！”一声，响亮的一记耳光飞来，莽汉已经酩酊大醉，眼神早就迷离，怎生抵挡得住，他当场喷出一口酒，整个人哗哗摔落在地上，毫无知觉的昏了过去。
接着，黑衣人飘落，回身，兔起鹘落，飘洒自如，只在刹那之间。顷刻间，现场便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嗯”，华衣少年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双手持剑，喝道：
“追风，接剑！”
追风恭敬的接下宝剑。
“从今往后，你便是孤手上一柄锐剑！为孤披荆斩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今日，且试试利剑锋芒！”华衣少年冷喝道，他一双眼睛盯上了剑离天等人。
“谢王上！”追风会意，他冲着柳丛云，一步步踏来。
“追风剑下无无名之人，报上名号，出剑吧！”追风一抱拳，冷喝道。
剑离天剑影儿等人倒毫无惧色，只是郑小小脸色苍白苍白，吓得牙关直打颤，他只得紧紧的咬住牙，在心底默默的祈祷。
“剑就不必了！”柳丛云冷笑一声，依然夹了几个菜，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你们，就不怕死么？”
“怕，当然怕，小小，你说也是不是？”柳丛云凝视着郑小小，问道。
“是……是……”，这声音带有哭腔，郑小小差点都要哭了出来。
“小小，你去……你去会会他……”，柳丛云冷声道。
“老爷，老爷，我……我……”，郑小小支支吾吾，一句话只是噎在喉咙里。
“去！”柳丛云侧脚一踢，哗啦一声，郑小小整个人跌了过来，摔了个狗吃屎。
“呜呜……”，郑小小有苦难言，他艰难的扶起自己，揉了揉已经发酸发痛的屁股，眼见对面那个黑影人拿着一把利剑，他心头一凉，大脑一片空白，吓得都不敢移动脚步了。
“敢问兄台这招叫什么？”追风冷笑道。可是郑小小却毫无反应，他已经脑子短路了。
“敢问兄台名号？”追风又问了句。可郑小小依旧是没有一丝反应，追风心底一沉，很是不快。
“那便得罪了！”追风扬起剑，斜侧着步子，黒衣油然而动，宛若飞绫，直逼郑小小。剑势如虹，斜刺而来，就将要刺伤郑小小肩膀之时，郑小小突然侧身斜躺了下去。
“身似游鱼掌似剑，盈盈而动迎四方”，柳丛云通过元气远远控制着郑小小身子。
黑衣人横来一掌，未曾拍落，郑小小已半躺在地，料想他这一掌又是无功。他连忙改变步法，沉下重心，一记重脚疏忽劈下。
“来也任他来，往也任他往，我自一口清气沉丹田”，郑小小手踵撑地，安卧一旁，时而滚落，时而滑动，愣是躲过了追风几记横扫千钧的重脚。
“哼！看你还怎么躲！”追风微微屈**子，一个穿云腿横扫而来，右手则顺势引剑斜斩。
“横贯长空！”一声大喝，只见锐剑散发寒芒，剑气激荡，寒彻刺骨，带着一股冷冷的杀意斜斩而来。
“剑有形而我无形，剑有意而我无意！四海游鱼步，游鱼四海！”郑小小游动步子，飘然而动，如鱼得水，一步一步之间浑然天成，恰巧不巧的避过剑锋。
“小小，记住，四海游鱼步的核心便是——鱼游四海，四海任我遨游”，柳丛云一面运气控制着郑小小身体，一面传音教授他武学之道。而此刻，郑小小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却还有自主意识，完全能清晰的听到柳丛云所教授的法诀，他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追风劈砍了数十次，却依然未曾真正伤到郑小小一分，偶尔也不过是一些皮肉伤，衣服倒是割碎了许多。
“厉害，厉害！”场外许多人都替郑小小捏了一把汗。
眼见郑小小一个险之又险的侧移，躲开了剑芒，又迎来周围一阵欢呼。
“少侠，还手啊”
“你知道什么，那是少侠不屑于还手”
“恩，对，对，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要留情”
……
“你！”追风已经怒火中烧，已经忍无可忍。
“杀！”追风怒吼一声，一把扯下黑色披风。随手一手晃动披风，身影飘动，身半空中就如两道黑云，看不真切，根本难以分辨。
幽影漫漫，飘荡于天空中，晃得众人眼睛都生疼。不过郑小小依然无动于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是空灵灵悬立于天地中，了然无痕。
“杀！”长剑破空，摩擦空气，卡擦卡擦剑芒崩裂，杀意迫人而来。
“任他千钧悬于一发，我自四两拨千斤”，柳丛云控制着郑小小，就地如陀螺般转动，整个身子瞬间呼呼窜了出去，追风长剑收势不止，铿锵一声刺入木板。
“哗哗……”，长剑掀开木板，木板尽数碎裂，一块块横扫而来。柳丛云冷哼一声，分出一缕元气传送到郑小小体内，控制郑小小倒退数丈之后，猛地朝地上一踏，一股无形波动散漫开来，瞬间定住了长剑去势，此刻郑小小亦停下了脚步。看着样子，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是郑小小仅仅是一步便阻住了长剑凌厉的气势。
此刻，追风早已是冷汗淋漓，如此功夫，如此手段，他又何曾见过，但是他不能就这样退却，未曾真正拼命，他就永远不会屈服，他宁可战死，也绝不会认输！
“杀！”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他强提真气，一剑猛地掀开木板。
木屑纷纷，长剑落处，郑小小却已不再原地。追风心头一凛，背心冒起一股冷飕飕凉意。
“砰！”一声，郑小小一掌横剪，追风身受一记，整个身子扑向前方，临敌变换，追风就势往前滚去。
“哼！米粒之华，安敢放光！”郑小小步子游动，身形一左一右，如同虚幻，不一会儿便欺近了追风。
“金蝉脱壳！”追风耍下风衣，身子骤然轻灵起来，郑小小一个扑空，虽是无功，倒也扯下了追风那件风衣。
“好！好！”场外掌声如潮，欢声雷动。
喜欢的就留个记号吧~~~~
“哼！老瘸子，且让你见识见识厉害”，那位少年人欺身而上，双掌横剪，步履漂移，他身形如游鱼，绕过数人，直逼那跛子。看他样子，竟是要给众人来个下马威。
“似刚非刚，似柔非柔，刚猛处后继无力，柔弱处难以从容，你这海鲨掌不行，游鱼步更不成气候！”那跛子将拐杖稍微侧移，一手执起一大杯酒灌下，噗的一声吐了一片在地上，木板立时变得湿滑，少年去势顿时一止。这时，跛子发丝猛地一甩，横扫少年双掌，少年双掌斩落而下，迎着他那乱蓬蓬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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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水平，还敢口吐狂言，真是徒惹天下英雄耻笑”，跛子小指在少年脉门上一弹，唬的那少年面如土色。
“哼！好歹还不至于求饶，今天，就纵容你一次，以后叫你老子好好管束管束”，跛子运暗劲一推，少年咯噔一声滑倒在地，接着四周便是一片哄然大笑。
少年满面羞惭，回头朝跛子行了个礼，这才失魂落魄的踏出大门。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跛子默默饮下了一杯酒。
“老瘸子，不错，不错！等他老爹来了，那也少不得你一番教训，哈哈哈哈”，莽汉爽朗的饮下一杯酒。
“哼，要是他对你这莽汉出手，可还有命么？”跛子冷笑道。
“命还是会有的，不过大概只有半条咯”，莽汉又撕下块肉，哈哈大笑。
“老伯，多谢您了，这坛酒，就当是小女子请的罢”，玉香送上来一坛酒，清香袭人，喜得那跛子两眼泛光。
“好，好……”，跛子赶忙将那坛酒抱了过来。
“瘸子，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一碗……”
“那是我的！”，瘸子不依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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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边，剑离天等人看的真切。
“怎么样？”柳丛云泯一口清茶，悠然问道。
“这份眼神，着实厉害！”剑离天答道。
“一眼便瞧出那少年武功路数，也算不得什么”，柳丛云摇摇头，对剑离天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柳爷爷，刚刚你可曾发现那老伯的目光？”剑离天问道。
“未曾，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岂止特殊？那简直如同一头蛰伏的野兽！一直以来，我们都未有丝毫注意他的村存在，就连刚刚那位少年，也只当他是一个瘸子而已。他一直都披散着头发，掩盖住了他那双眼睛，就算是他接那玉掌柜的酒时，也只是眯着眼，若是那少年一开始便注意到他那眼中迫人的寒芒，他定然不敢再妄加出手”，剑离天侃侃而谈。
“哦，这倒是有一番道理”，柳丛云坦然道。但凡高手，眼神都是无比犀利，而这些，在柳丛云看来，倒是不以为意。但是剑离天竟能从这个角度发现那跛子的不凡，也是他观察的独到之处。
“少年人学艺未精，难免会经受挫折”，看着少年人远去，柳丛云摇了摇头。
“切不可灰心丧气，下了多大功夫，才会有多大回报！小小，你说，是不是？”柳丛云看着郑小小，问道。
“是……是……”，郑小小低下头，眼眶蓦地一红，他也抓起一杯酒灌了了下去，这突然间的关心，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
“小小，以后多看看他们是怎么打的，这样对你习武会很有进益，其实，这些招数也算不得什么”，柳丛云漫不经心说道。
“嗯！嗯！”郑小小不住点头。
“武道的真正境界是无招胜有招，无形无状，无我无法，言出即法随，那才是我辈所追求的”，柳丛云望长空，陷入沉思。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估计我也见不着了，哎，武道武道，何为武道？天地之间，为何又压制武道？”柳丛云微微一叹，没有再说下去。
剑离天默默的为他斟上一杯酒，他虽然不是很明了他所说的话，却也大致能听懂些。
“柳爷爷，你那么厉害，肯定长命百岁”，剑影儿挥着小手儿，扑在柳丛云怀里，笑道。
“可爷爷老咯，都快一百岁咯”，柳丛云捏着剑影儿小脸蛋，呵呵笑道。
“那爷爷就长命千岁，万岁”，剑影儿抢着说道，音调也略有些高。
“哼！放肆！猪狗一样的存在，还敢自称千岁万岁，此地目无王法到这般了么？”一阵冷笑，大门口横立着一位少年，头戴缨簪，身配七星宝剑，衣衫华丽，面对众人，傲然而立。
在他两旁，两位老者垂手而立，侧后身又跟随着两排人，他们都毕恭毕敬的立于其身后，其中，便有刚刚被跛子打落出去的那位年轻人。
“来人，谁与我教训教训这四个大逆之贼！”那少年一把拔出佩剑，一把钉在地板上，入地数寸，却没有丝毫痕迹，端的是锋锐无匹。
“属下愿往！”一位身披黑衣的少年人一抱拳，半膝跪地。
“为本王征战，不可无名，孤赐你七星宝剑，命你为本王先锋，拿下此人！”
“是！王上！”
“哈哈哈……为难老人家，为难孩子，羞不羞，羞不羞啊？”莽汉借着酒意哈哈大笑，又是引起一片哄然。
“掌嘴！”那华衣少年睥睨众人，侧着身子冷冷一声。
“是！王上！”
黑衣人化作飞影，即刻之间，悬空，上楼，一巴掌朝莽汉甩了过去。
“啪！”一声，响亮的一记耳光飞来，莽汉已经酩酊大醉，眼神早就迷离，怎生抵挡得住，他当场喷出一口酒，整个人哗哗摔落在地上，毫无知觉的昏了过去。
接着，黑衣人飘落，回身，兔起鹘落，飘洒自如，只在刹那之间。顷刻间，现场便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嗯”，华衣少年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双手持剑，喝道：
“追风，接剑！”
追风恭敬的接下宝剑。
“从今往后，你便是孤手上一柄锐剑！为孤披荆斩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今日，且试试利剑锋芒！”华衣少年冷喝道，他一双眼睛盯上了剑离天等人。
“谢王上！”追风会意，他冲着柳丛云，一步步踏来。
“追风剑下无无名之人，报上名号，出剑吧！”追风一抱拳，冷喝道。
剑离天剑影儿等人倒毫无惧色，只是郑小小脸色苍白苍白，吓得牙关直打颤，他只得紧紧的咬住牙，在心底默默的祈祷。
“剑就不必了！”柳丛云冷笑一声，依然夹了几个菜，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你们，就不怕死么？”
“怕，当然怕，小小，你说也是不是？”柳丛云凝视着郑小小，问道。
“是……是……”，这声音带有哭腔，郑小小差点都要哭了出来。
“小小，你去……你去会会他……”，柳丛云冷声道。
“老爷，老爷，我……我……”，郑小小支支吾吾，一句话只是噎在喉咙里。
“去！”柳丛云侧脚一踢，哗啦一声，郑小小整个人跌了过来，摔了个狗吃屎。
“呜呜……”，郑小小有苦难言，他艰难的扶起自己，揉了揉已经发酸发痛的屁股，眼见对面那个黑影人拿着一把利剑，他心头一凉，大脑一片空白，吓得都不敢移动脚步了。
“敢问兄台这招叫什么？”追风冷笑道。可是郑小小却毫无反应，他已经脑子短路了。
“敢问兄台名号？”追风又问了句。可郑小小依旧是没有一丝反应，追风心底一沉，很是不快。
“那便得罪了！”追风扬起剑，斜侧着步子，黒衣油然而动，宛若飞绫，直逼郑小小。剑势如虹，斜刺而来，就将要刺伤郑小小肩膀之时，郑小小突然侧身斜躺了下去。
“身似游鱼掌似剑，盈盈而动迎四方”，柳丛云通过元气远远控制着郑小小身子。
黑衣人横来一掌，未曾拍落，郑小小已半躺在地，料想他这一掌又是无功。他连忙改变步法，沉下重心，一记重脚疏忽劈下。
“来也任他来，往也任他往，我自一口清气沉丹田”，郑小小手踵撑地，安卧一旁，时而滚落，时而滑动，愣是躲过了追风几记横扫千钧的重脚。
“哼！看你还怎么躲！”追风微微屈**子，一个穿云腿横扫而来，右手则顺势引剑斜斩。
“横贯长空！”一声大喝，只见锐剑散发寒芒，剑气激荡，寒彻刺骨，带着一股冷冷的杀意斜斩而来。
“剑有形而我无形，剑有意而我无意！四海游鱼步，游鱼四海！”郑小小游动步子，飘然而动，如鱼得水，一步一步之间浑然天成，恰巧不巧的避过剑锋。
“小小，记住，四海游鱼步的核心便是——鱼游四海，四海任我遨游”，柳丛云一面运气控制着郑小小身体，一面传音教授他武学之道。而此刻，郑小小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却还有自主意识，完全能清晰的听到柳丛云所教授的法诀，他激动的热泪盈眶。
“你？”追风劈砍了数十次，却依然未曾真正伤到郑小小一分，偶尔也不过是一些皮肉伤，衣服倒是割碎了许多。
“厉害，厉害！”场外许多人都替郑小小捏了一把汗。
眼见郑小小一个险之又险的侧移，躲开了剑芒，又迎来周围一阵欢呼。
“少侠，还手啊”
“你知道什么，那是少侠不屑于还手”
“恩，对，对，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要留情”
……
“你！”追风已经怒火中烧，已经忍无可忍。
“杀！”追风怒吼一声，一把扯下黑色披风。随手一手晃动披风，身影飘动，身半空中就如两道黑云，看不真切，根本难以分辨。
幽影漫漫，飘荡于天空中，晃得众人眼睛都生疼。不过郑小小依然无动于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是空灵灵悬立于天地中，了然无痕。
“杀！”长剑破空，摩擦空气，卡擦卡擦剑芒崩裂，杀意迫人而来。
“任他千钧悬于一发，我自四两拨千斤”，柳丛云控制着郑小小，就地如陀螺般转动，整个身子瞬间呼呼窜了出去，追风长剑收势不止，铿锵一声刺入木板。
“哗哗……”，长剑掀开木板，木板尽数碎裂，一块块横扫而来。柳丛云冷哼一声，分出一缕元气传送到郑小小体内，控制郑小小倒退数丈之后，猛地朝地上一踏，一股无形波动散漫开来，瞬间定住了长剑去势，此刻郑小小亦停下了脚步。看着样子，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是郑小小仅仅是一步便阻住了长剑凌厉的气势。
此刻，追风早已是冷汗淋漓，如此功夫，如此手段，他又何曾见过，但是他不能就这样退却，未曾真正拼命，他就永远不会屈服，他宁可战死，也绝不会认输！
“杀！”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他强提真气，一剑猛地掀开木板。
木屑纷纷，长剑落处，郑小小却已不再原地。追风心头一凛，背心冒起一股冷飕飕凉意。
“砰！”一声，郑小小一掌横剪，追风身受一记，整个身子扑向前方，临敌变换，追风就势往前滚去。
“哼！米粒之华，安敢放光！”郑小小步子游动，身形一左一右，如同虚幻，不一会儿便欺近了追风。
“金蝉脱壳！”追风耍下风衣，身子骤然轻灵起来，郑小小一个扑空，虽是无功，倒也扯下了追风那件风衣。
“好！好！”场外掌声如潮，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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