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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宾馆里的空镜子

    案发地点位于波利安大街的安特克斯宾馆,这是一家低档的宾馆,宾馆共3层楼,楼梯狭窄,楼道布满灰尘,可以看出这家宾馆的生意并不好。老板是个50多岁的矮胖女人,她带着福尔森和汉普上楼,到了案发的房间。

    这是个并不大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台上有许多灰尘,尸体已被抬走,现场血迹还未干,屋里秩序井然,床头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几个熄灭的烟头,墙上一个钟表,床的对面一面镜子。福尔森仔细端详着屋里的家具。

    “莫施坦夫人,这个窗户就一直是锁着的吗?”

    “是的,先生。”

    “案发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福尔森又问道。

    “楼道管理员在楼道入口处,他说在当天晚上10点时听到了几声惨叫,然后他就冲向了屋里。由于案发房间离楼道很近,他从楼道口到室内只需要几秒钟。”

    “当天晚上来过其他人吗?”汉普说。

    “没有,因为宾馆的生意不好,所以每来一个顾客,我都会记得很清楚的,哦,对了,9点左右有一个人来看房,我们陪他进房间看,但是他说房间条件太差就走了,时间大概在9点20左右。

    “听说这三个死者很有钱是吧?”

    “确实是,他们穿着上层社会的衣服,我当时纳闷他们为什么还要住这种小宾馆,听说警察第二天来勘查时从死者身上搜出来几千英镑,现场还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图像和字符。”

    “这座建筑当时是谁建造的?“福尔森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那面镜子。

    “是2年前斯特朗建筑公司建造的,我租用了他们3层楼,但生意一直不太好。”

    “9点20以后,你们楼层管理员进过受害者屋里吗?

    “9点40的时候进过一次,当时是去送茶,她敲房门时,里面没人回应,她以为里面的旅客已经睡着了,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模糊的看见3个人都在床上睡觉。

    “茶放在了什么位置?”

    “放在了镜前的桌子上,当时管理员还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这个楼层还有其他人住吗?”

    “有其他人,是一个商人,在他隔壁住。”

    福尔森说道:“哦,我知道了,莫施坦夫人,你先在楼道口等着,等过一会我叫你再进来。”

    “知道了,先生。”

    老板走之后,汉普仔细端详着房间的门和窗户。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快速出去的,真是太奇怪了!”

    “这是一个密室杀人案,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凶手的进出,而在于发出的那一声惨叫。”

    “被害人临死之前发出惨叫不是很正常吗?”汉普疑惑地问。

    “汉普,这个世界上有时大家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反而不正常,因为它出现的场合不对。”

    “如果你是被害者,我进屋拿着枪去杀你,你会发出惨叫吗?”

    “会啊。”

    “汉普,你在说这句话之前要认真考虑考虑,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并不会发出大叫的。人们理所当然以为的大叫发生在人受到巨大的伤害时,比如我拿枪打中了你的胳膊,你有着剧烈的疼痛,才会发出大叫,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你受到突发性的刺激时发出的大叫,比如你刚一进门,发现里面一具尸体,这时你会发出大叫,这是条件反射,在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是不会出现过度惊恐的反应的,惨叫生发出后,楼道管理员便冲了进去,凶手已经不见了,凶手在不到15秒的时间内就逃了出去,说明他早已准备好了逃跑路线。”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依然不能理解凶手是怎么逃出去的。”

    “汉普,你的思维被禁锢了,现在你陷入了一片沼泽里,无论你自己怎么挣扎,你都逃脱不了这个沼泽,这时你必须把思路打开借助外力比如树枝才能拯救自己。我做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凶手一定是逃出去了吗?”

    汉普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当时凶手还在屋里?”

    “凶手没有时间也不可能逃出去。那声惨叫是凶手自己故意发出的,也就是说他杀完所有人,并整理好了现场后,才发出惨叫,然后迅速藏了起来。试想一下,凶手肯定是带有消音器的枪进入室内,在9点40之前就已经将三人全部杀死,当他还在整理现场时,管理员进来了,然而管理员怕影响客人休息,就没打开灯。直接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此时凶手肯定趴在地上,等待着管理员离开。”

    “可是关键的一点凶手是如何在惨叫声发出后藏起来的呢?“汉普感觉到他这位好朋友分析地不可思议。

    “这正是整个案件最精彩的地方,你先让我坐下抽根烟,你知道我一天不吃饭可以,但是不抽烟的话会使我的思维神经大为受损的。”

    现在汉普又以尊敬的眼光看着好朋友福尔森。他站在福尔森面前突然感到很窘,好像自己犯了社交上的错误。没人命令他,他就自动走到角落里,靠墙而立。

    福尔森拿起烟斗,以习惯的动作紧张地在桌子上敲敲。顷刻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他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接着椅子开始吱吱嘎嘎,鞋子也在地毯上沙沙地擦动起来。汉普把目光从这位侦探的脸上移开,朝屋里的家具看去。医生好像专心致志地在琢磨着案件的蹊跷。福尔森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雪茄烟头。

    福尔森的嘴里喷出一团白雾,站起身来。“也许我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你会是个出色的听众的!”他说着把手搭到汉普医生的肩膀上。

    “你不相信?”

    “恩——”

    “好了,咱们又该进入正题了,但愿你会相信我的推断。”

    福尔森的目光带着默默的疑问落到小桌前那面银闪闪的镜子。接着,他把拿着烟斗的那只手翻了过来,汉普看见他望着指关节上还没愈合的伤疤。

    “有一点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到?当管理员进屋后,她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放茶杯时茶杯还差点掉在地上,你不感觉这很蹊跷吗?”福尔森问道。

    “没开灯,这个很正常啊。”

    “不,这很不正常。”说完后福尔森拉了窗帘,关了灯,屋里因为有一面镜子并不是漆黑一片,由于镜子反光,屋里虽然没开灯,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管理员说了谎?”汉普问道。

    “管理员没说谎,因为她跟这件案子无利害关系,所以她没必要说谎。问题出现在这镜子上,也就是说当管理员进屋时,屋里根本没有镜子。”福尔森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坚定,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镜子,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汉普感到有一股寒流从脊椎流过,瞬间涌入他的大脑,思维出现了片刻空白。

    福尔森在镜子面前仔细查看着,鹰一样的眼睛突然盯住了镜子右面的上下两个钉子,福尔森伸出手,用力地把钉子拔掉,突然镜子像一扇门一样开了,里面是个黑乎乎的密室。

    眼前的景象令汉普大吃一惊,“凶手当时应该藏在这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屋里有如此精巧的机关。”

    一个答案一下子跳入在脑海里不断打转的黑暗之中,释放出光明,指明了道路,汉普医生已经粗略地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方法。

    “我认为这个密室和隔壁的那间房是通的,墙体高达半米厚,确实是个连接两屋的通道。现在我们做一个实验,验证我们的结论。”

    一声大叫响起,老板听到大叫,赶紧冲进房间里,发现汉普站在屋里,而福尔森却找不到了,感觉很诧异。

    “汉普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老板吃惊地问道。

    “不用担心,夫人,我和我的同伴在做一个实验,我的同伴神奇地失踪了,他马上会重新出现。”

    老板吃惊地听着他说,感到疑惑和不解。

    “夫人,我不得不说这个案件的凶手进行了精心地策划,凶手非常狡猾。”说着门开了,福尔森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出去的,我没看见你啊。哦,上帝,这太令人吃惊了。”老板目瞪口呆地说。

    福尔森说:“我是从这面镜子爬到隔壁房间的,这面镜子是个暗门。那天晚上9点20,一个陌生人来看房子,当时他去了这间房间,然后把镜子的挂钉拔掉,然后走了,然后3个客人在9点半左右回来了,他们要了3杯茶,3个客人因为很劳累,躺在床上休息,可能是过度劳累的原因,睡着了,结果把茶的事忘了,此时,凶手从镜子处爬了进来,拿着带消音器的枪杀害了3个客人,然后管理员进来时,由于镜子被打开,所以屋里没有反光,什么也看不见,凶手躲过一劫,管理员走后,凶手又呆了大概20分钟,待现场清理完毕后在10点时故意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从镜子处迅速离开,从里面关上了镜子的门。”

    “我经营这个宾馆有2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还有面暗门。”老板疑惑地问,她听福尔森解释的时候尽量睁大眼睛,但还是迷糊一阵清醒一阵。

    “这座建筑在完工时就有暗门,是斯特朗建筑公司故意留的。”汉普插了一句。

    “整个案件还有4个疑点。第一,建筑公司为什么要留暗门?第二,这3个富裕的旅客为什么要到小宾馆住,他们的身份是什么?第三,凶手在9点40到10点之间到底在找什么,如果是清理现场,根本用不了20分钟。第四,凶手一定是隔壁的那个住宿的商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福尔森的大脑像机器一样,精确地计算着每个程序。

    “隔壁的客人在昨天上午就离开了,在这就住了一晚上。”老板说。

    “汉普,你和我马上到伦敦警局一趟,这里的事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夫人,我们先走了,谢谢你今天协助我们调查。”此时的福尔森显得有些焦躁。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老板说。

    福尔森回到汉普家里,写了一封信,然后在大街上叫了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拿出1磅钱给他。

    福尔森和汉普乘上了通往伦敦的火车,一个新的冒险历程就要开始。

    麦克唐纳自从海德公园案发生以后,一直在为破解这个奇怪的字符和图像而奔波。

    “我做研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奇怪的字符和图像,我翻遍了文史典籍,目前总算有些眉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字符是一种古文字,而且这种古文字早已经没人再使用。”波尔西博士说。波尔西博士是伦敦世界历史研究所的研究员,世界古文字领域的权威专家,英国皇家协会的荣誉会员。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近日为了这串奇怪的字符付出太多,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文献典籍。此刻他正拿着一块放大镜在在古文字上照来照去。

    “会不会是古希腊文字或者古罗马文字?”麦克唐纳问道。

    “这不太可能,古希腊和罗马文字属于拉丁文语系。也就是说古希腊和罗马文字属于字母语言,而这个字符属于象形文字,埃及的象形文字和苏美尔人的象形文字也不是这样。东方的文字体系中我也未见过像这种的文字,真是令人费解。这种文字应该是早已失传的文字。”波尔西博士坐在椅子上,一双厚厚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那个奇怪的图像是什么?”麦克唐纳说道。

    “这应该是一个动物的形象,但这个动物又不像是现实存在的动物,身体像一条蛇,长着6个翅膀,头部像一个穿山甲,尾部像一个狮子的尾巴,这应该是一种民族的图腾,就像是中国的龙,是不同种动物形象拼装起来的。”波尔西博士说道。

    “波尔西博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你的鉴定,很有道理,我先回警局一趟,关于这个字符的鉴定你还要多多帮忙。”麦克唐纳向博士致谢后便离开了研究所。

    回到警局后,见到了福尔森和汉普,他感觉有些吃惊。

    “福尔森先生,警局在调查这起案件中遇到困难,你也知道,英国各地已发生类似的暗杀多达14起,其中在伦敦发生了近7起,像这样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我们还是遇到第一次,案件进展并不大,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麦克唐纳说。

    “麦克唐纳警官,我的老朋友,这起案件确实棘手,凶手已经实施了许多起凶杀案,但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个犯罪组织的规模有多大以及凶手的真正目的,还有那个奇怪字符的真正含义,你要知道凶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处于一个很不利的地位。”

    “我今天拜访了波尔西博士,那个怪老头认为这个字符是一种已经消失的古文字。而那个图形是一个民族的图腾,关于字符和图腾还在研究中。”

    “我昨天在普利茅斯勘查了案发现场,大概知道了凶手作案的过程,但还不知道凶手和被害者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凶手的行踪,这个案子不同于以往我侦破的任何案件,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的侦破思路将不同于往常,即使以前在与贩毒大王米切森的斗争中我也没有如此困惑过,我们必须先动起来,让对手手忙脚乱,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下面我们应该分三路行事,我和汉普负责普利茅斯案凶手的查找,你负责字符的破解,格雷戈里警长负责调查死者的身份。”福尔森说。

    “那个字符真的很重要吗,我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发生了错误?”麦克唐纳问道。

    “这个字符很关键,只有破译了它,我们才能接近案件的核心,进而占据主动权。”福尔森斩钉截铁地说道。

    福尔森和汉普走出了警局,叫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一座名叫盖登的宾馆。这是一个中档宾馆,宾馆设施很齐全,上上下下共五层,装饰很豪华,大厅后面是一面大窗户,这些窗户有五层楼高,一直伸展到有拱顶的天花板上,窗户后面是一个大花园,所以他们当然可从这里清楚地看到花园。

    福尔森在服务台定了一间客房,然后便和汉普出去吃晚饭了。

    他们走到一个路旁的小饭馆坐下,要了炸鱼排,牛肉腰子派,和一杯威士忌。

    大街上汽车川流不息,对面的酒店里正在举行舞会,一群醉鬼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这些醉鬼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啤酒瓶东歪西倒。福尔森的脸上凸显出一种厌恶的表情,他看了街道拐角的几个穿着蓝色外套,戴着鸭舌帽的伙计。他们正在清洗一块灯箱招牌。这几个老兄一边清洗招牌一边朝马路上观望着。福尔森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汉普,你还记得许多年前我们一起侦破的那个关于血字的案子吗?这个世界危险无处不在,有些危险是无法预料的,这些危险是必定要发生的,我们生活在一个逻辑的世界里,每个事物之间都存在各种各样的联系,就像街上的这些醉鬼,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今晚上必定有好戏发生。”

    福尔森说的这些奇怪的话令汉普感到非常费解。他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位侦探常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的思维水平和方式与常人是大大不同的。对于福尔森来说他最重视的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那必要的推理过程。因此当他从一件微小的事情中得出重大的结论时,别人总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飞速驰过,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醉鬼被马车撞倒在地,看起来撞得不轻,醉汉在地上呻吟着。一个贵族穿着的青年走下了车,询问伤者的情况,周围聚集了许多人,只听啪的一声,男青年倒下,现场顿时大乱,围观的人一边大叫一边散去。那些醉汉们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位都迅速向四周散去,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福尔森把酒壶放下,站起身来朝案发现场走去。十几个肩扛钢枪的警察排着队沿着大街朝案发地跑去,领头的是身穿蓝色制服的队长,他吹了吹哨子,现场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闪开,警察署的人来了。”一个警察说道。

    然后一队警察封锁了现场,领头的是莱克森队长。

    福尔森走了过去,跟队长大了招呼,递给了莱克森一根香烟,队长一见是福尔森来了,便回应道:“福尔森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们接到报警,便赶来勘查现场。”

    “中卫先生,能让我先到现场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看看吧。”

    这个男青年是被一枪击中头部而死,司机听到枪声吓得逃走了,地上留下一张纸条,福尔森打开看,还是那个奇怪的字符和图像。福尔森又检查检查小轿车,发现车的轮胎被一枚钢钉扎破,他从口袋里套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将钢钉包了起来。他看了看现场的方位,记下了死者与汽车的距离,醉汉与汽车的距离以及汽车行驶方向。

    “中卫先生,你们继续查看现场吧,我们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福尔森和汉普离开了现场。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好戏看呢?”汉普奇怪地问着。

    “因为这些醉汉在不适当的时间和不适当的场合出现,跟逻辑不能吻合。”福尔森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具体地说说吗?”

    “汉普,你可能记得,那些醉汉穿地衣衫褴褛,他们绝对不是富裕的一群人,换句话说,他们不太可能在高档酒店喝酒,只会在低档的酒吧喝酒,你可能清楚地记得伦敦的低档酒吧都在市区西部,我们在伦敦市中心,这里都是些高档酒店和酒吧,贫民区也在西区,他们怎么会成群结队地跑向市区东部,你要知道,市区东部对乞丐,醉汉,游手好闲的人管制可是非常严格的。另外现在刚晚上7点多,按正常生活习惯,酒吧生意真正的黄金时间应该是在8点以后,这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大群的醉汉,这个时间应该是晚餐的时间。我刚才在观察他们时,路口站着一个清理工,他向醉汉们不停示意,我认为他是这伙人的探子。在刚才的观察中,我发现地上的汽车是朝向马路左边行驶的,以这个方向的话,根本不会撞倒在马路中间面的醉汉,事故之所以发生,肯定是有人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做了手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犯罪者的精心策划令人感到非常可怕,他们精确地计算了每一个步骤。”

    “按照我的推理,我认为汽车在行驶过程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司机受惊改变方向,撞向了醉汉,不过事实是什么还要等着明天的验证。”福尔森说道。

    回到旅店的房间,福尔森拿出一本书,躺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每当领会书中的意思时便喝一口桌子上的可乐。

    “这是什么书?”汉普一边倒着茶,一边问着。

    “这是一本研究古代文字和古老民族风俗习惯的书。最近虽然我们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只是整个犯罪的边缘人物,我们一直没能接近案件的核心,要想破解此案,必须破解符号之谜。”

    “这个符号很像一种古文字,好像不是欧洲的古文字。”

    “汉普,你说这不是欧洲的古文字,你说说你的看法。”福尔森感到一丝振奋,他的目光慢慢的从书转移到汉普身上。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美洲投资矿厂,很多年前他以前询问我关于疾病的事,无意间提到了这种字符,说是在一个石碑上看到的,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海德公园案发生后,我一直在回忆着这种字符的来源,由于事隔二十年多年,我一直没想起来文字的来源。直到昨天夜里,我才想起来这件事。”

    “汉普,我不得不说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可能就在这里。“福尔森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张阴郁的脸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你那个美洲的朋友现在在哪?”

    “很可惜,他在7年前生病去世了,我们之间通信留下的信件也丢失了,早知道这些信件如此重要,我肯定不会把它们丢的。“汉普遗憾地说着。

    “好吧,老弟,你不要再自责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字符的秘密隐藏在美洲大陆。我们应该去美洲玩玩,看看玛雅文化到底是什么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疾驰的汽车便停靠在盖登宾馆门前,一个邮递员拿着信件交给了福尔森,然后驾着马车匆忙地走了。

    “信是谁寄来的?”汉普问道。

    “一封是伦敦警局,另一封是朴茨茅斯警局,汉普,我要等到消息来了。”

    福尔森打开第一封信件,看了一遍,对汉普说:“朴茨茅斯宾馆的凶杀案终于侦破了,凶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隔壁房间的那个自称是商人的人,警察署从他身上发现了一把左轮手枪,枪的口径与子弹大小完全符合,另外一家斯特朗建筑公司也已经被查封,公司里的人全部逃走,警察署从公司中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真是一群狡猾的匪徒!”汉普气愤地说。

    “第二封信里伦敦警察署调查出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是维尔特勋爵,英国皇家协会的考古学家,他是福尔摩斯研究会的成员。他祖上参与了在克里米亚对俄国的战争,立下大功,被封为勋爵,他继承了他祖上的头衔。果然不出我所料,汽车在行驶过程中,突然爆胎,司机受到惊吓,改变了驾驶路线,结果撞向了醉汉,这些醉汉中只有几个是真正的凶手,他们混杂在醉汉之中,便于行使暗杀。”

    “朴茨茅斯的凶手是怎么被逮住的?”汉普问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查看完现场后,我把一封信件交给了一个小乞丐吗?那封信就是给警察局的,信上写了在现场勘查后得出的详细结果,并请求警察局布下一个陷阱,诱使凶手进圈套。凶手作案后便逃走了。逃走之后,他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就是找个地方先隐藏起来。第二,就是趁机逃出城中向他们组织的头目报告。我根据宾馆老板的对他相貌的描述画了一张素描画。我让伦敦警方在全城张贴素描画,然而张贴的素描画画像并不是凶手的。这样一来,凶手一定会放松警惕,认为警方并没有怀疑到他,而警方的人暗中用我画的那张素描画的相貌特征去盘查,放松警惕的凶手在克莱登大街一家餐馆内被抓获。但是凶手已经在警署拘留室中自杀身亡,案件线索再次中断。”

    “真是太可惜了,可是凶手为何要自杀?”

    “汉普,这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犯罪组织,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高度的忠诚性,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个凶手最后做出的选择,他把这个组织的信仰当作自己的一生追求的终极价值观,就像法国发生大革命时,许多革命党人为了民主自由的信仰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个凶手虽然失败了,但他也应该赢得我们的尊敬。”

    “如果他要是不自杀的话,我想伦敦警署会有一百种手段逼他说出案件真相。刑讯室的那些伙计们都是擅长各种刑具技术的变态狂。”

    “伦敦警察署说字符已经被初步破解了,八个字符中前两个字符是中美洲的玛雅文字,后面六个字符还不太清楚,如果这样推断的话,那个奇怪的动物图形应该是这个玛雅的图腾。”福尔森说。

    “是羽蛇龙?”

    “很可能是,那是玛雅的图腾。”

    “为什么说可能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猜测。”

    “波尔西博士是怎么破解前两个字符的?”汉普奇怪地问。

    “这个怪老头整天摆弄那些文献典籍,在一本关于玛雅历法的记载中找到了一些文字字符,这些字符与八个字符的前两个相符。”

    “老朋友,我感觉我们有必要去美洲一趟。”

    “汉普,你说的对,我先写一封信交给伦敦警察署,然后明天下午我们坐火车到朴茨茅斯,收拾完东西后乘船前往中美洲。”

    福尔森匆忙地写完一封信后便交给了一个车夫,让他把信件带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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