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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女版董贤

    “玄公子,近半年你一直都在长安城呢。”不仅如此,没回她出宫都能跟玄彧很碰巧的遇见,有时候是相互招呼一声,更多的是两人在大街上随意走走。

    “娘……娘……”奶声稚气哭声传入冬弦的耳朵里。

    冬弦敏感的张望过去,一个几岁的小女孩站在大街中间大哭,边哭嘴里还一直喊着娘,冬弦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过去,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有个妇人先了一步,抱起了她。

    “乖,不哭,娘在这里。”冬弦看着那妇人替那孩子擦着眼泪跟鼻涕,然后亲了亲那孩子的脸:“乖,娘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

    “嗯。”那样幼稚的带着哭哑的轻轻的应的一声,竟莫名的让冬弦心头酸涩起来。

    那可爱的粉嫩的小脸,哭的鼻子通红,眼睛都是肿的。

    “在想什么?”

    “看那妇人。”那名妇人已经抱着她的孩子离开:“真好,有娘疼,又有孩子可以疼。”

    偏偏她却两个都没有,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也无法……她收回目光,将某种的伤情全部敛去。

    “走吧,去你的酒楼喝一杯!”

    原本还想去找朱诩的,但是因喝的有些醉意,冬弦直接回了府。

    “董贤回来了。”

    冬弦觉得自己真的喝醉了……刚推开房门竟然听见二娘的声音!她还敢她说话?不可能吧!冬弦停下脚步回头,她的二娘脸上含笑走过来。

    她难道不怕她报复了?

    “什么事?”

    “哟,果然是得宠啊,连娘都不知道尊重了?”这二娘变化的太快了,冬弦愣是无法反应过来。“二娘好。”嘴里说的是话,心里想着她不该是会吃错药了吧。

    “嗯,我有事情找你谈。”她看了一眼四周:“我们进去说。”

    “可是我想休息了。”冬弦懒得理她,谁知她伸手就拦住了冬弦的去路。

    “怎么?”冬弦不高兴了,“我可是知道你那点事……你要是想我说出去的话……”

    冬弦表情立刻变得严峻。

    “二娘知道我什么了?”除了她是女儿身之外,她知道什么都不打紧,可是……她竟然伸出手指在她胸口点点。“就这事……”

    闻言,冬弦唰的脸就白了。

    “二娘可别乱说……”冬弦想她不能露出马脚,万一她只是猜测。“乱说?要不我让老爷还有大姐来一起验验,看我是不是胡说。

    冬弦颔首:“就凭现在的我,二娘以为还能威胁到我?即使我让爹赶了你们走,恐怕……”冬弦毫不客气的瞪着她。

    只见她心虚的咳了咳:“我跟信儿倒是无所谓,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了皇上现今最宠的大臣是女儿身,不知道会怎样呵。”

    “你是想诬蔑我?”

    “诬蔑?董贤啊,我可没诬蔑你,你那半月在府里头养病,呵……如果小产也算是病的话,我也是不小心看见了奚颜给你熬的那些汤药。”她的表情得以又骄傲,冬弦表情更冷,奚颜谨慎冬弦是知道的,眼前这人若是没有不轨之心,也发现不了。

    就听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说:“其实我还真是佩服大姐,竟然能将你隐藏的这么好,哼……比较生不出儿子,也是值得同情的。”

    “别说了……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信儿年纪不小了,他生性聪明,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想他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你既然这么得宠,替信儿向皇上求个一官半职应该不难。”听着她说完,冬弦立刻就笑了起来。

    “宽信有你这么一个替他着想的娘,很好……”那个她一直想要离开的牢笼,还有人想要跳进去,真是不明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知道些什么,你最好别再别人面前说你今日跟我说过的话,特别是你的儿子,不然……你也知道皇上有多宠我,那么大一个皇宫,会出什么意外我也不知道,还有别妄图能扳倒我,我们董家有今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若是我出了事,你们通通都要陪葬!”

    冬弦含笑,眼底却如冰潭,她潇洒的转身进了房,嘭的一声就把门关了起来。

    二娘怔了怔,片刻都不敢留,立刻离开了。

    *

    夜空繁星闪烁,银河横在天际,广阔无边,冬弦从宫外回来,今日是乞巧节呀,宫外头可是热闹非凡,宫里头也有那么点气氛,到了晚上别说街上有多热闹。

    冬弦倒是想起谁跟她说过这天晚上在葡萄架下面可以听见牛郎织女说悄悄话来着。想起宫里头好像有个地方有葡萄架,可是她可不是信这个,什么牛郎织女也就是个传说,就是找个地方待待。

    可一个人坐着终归无聊,无聊的她只能吸气,叹气。而刘欣总神通广大,不论她在宫里的某个角落,他都能找到她。

    “叹什么气!”莫名其妙的就又被搂住了,冬弦不挣扎说:“微臣听不到牛郎织女说话,觉得可惜。”听冬弦说着刘欣抬头看了看夜空,眼珠子里都是繁星点点。

    他嘴唇轻抿,笑意自唇边蔓延至眼角眉梢:“你知道为什么听不见吗?”冬弦不解的侧头仰头看着刘欣的脸,刘欣低垂了眸子:“因为牛郎发现又人在偷听他们说话,于是他悄悄的跟织女说:嘘……”刘欣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冬弦不禁被这笑话冷到了,但依旧失笑:“皇上,微臣有个弟弟,比微臣小一岁,现今还在家中,微臣想……皇上能不能给微臣的弟弟一个官位?”

    “你说什么?”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轻,刘欣没听真切。

    “微臣想皇上给微臣的弟弟一个官位。”冬弦大胆又直白的跟刘欣要,她知道他会给她的。他都还没思量,就点头答应:“好,朕即刻命人去传召,就封他……”

    “皇上,官位不要太大。”

    “为何?”

    “微臣不想被人谏。”被谏的多了,特别是最近刘欣要封她为侯的事情,她想歇歇吖!被人这么骂,骂久了心里当然不爽了,然则她也有私心,不想董宽信能与她抗衡,不然她拿什么去压制那个家里头不安分的二娘?

    “好,那就让他跟你一样,从侍郎做起吧。”

    “好啊,谢谢皇上。”

    八月,刘欣正式将她封为高安侯,是息夫躬像刘欣献的计策,因为此事,息夫躬得到刘欣的亲近与信任。息夫躬因为刘欣的宠幸,就频繁进见哀帝说事,毫无避讳顾忌的议论上书诋毁公卿大臣,顷刻间,百官畏其口舌,遇见他都不敢正眼相看,冬弦看见了,现在众人怕息夫躬明显已经超过了她!

    这是冬弦第一次与王莽面对而立,才走过一道宫门冬弦被人叫住,一转身冬弦就看见了来人,其实听声音她也知道是谁,只不过,原来王莽真的好矮,竟然比她还矮,冬弦瞬的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就笑出声来了。

    “王大人。”冬弦特别的有礼貌,心里却防备着,就这样什么话都不说站久了,冬弦才发觉哪里不对,她立刻说:“王大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才要转身,王莽就拍着她的肩膀说:“以后董大人多多关照我才是。”闻言冬弦猛的睁大眼睛看着王莽,她非常非常明白了,她下意识的转身,只看见不远处刘欣正伫立在那里看着她跟王莽的方向。

    她这是被人摆了一道啊!

    她推开王莽的落在肩上的手,向刘欣走过去,谁知刘欣竟然猛的转身,甩袖而去。

    冬弦猛的顿在原地,她得刘欣的宠爱直到死,中途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冬弦有些不明白了,可是方才她确切的看见了刘欣眼底那勃然的怒气。

    “我才要王大人多多关照才是!”冬弦转身看了王莽一眼说,然后跟着刘欣离开的路而去,王莽特意在这个地方叫住她,特意在这个刘欣下早朝的时间,在这个那么多人来来回回的地方,目的……

    让她跟刘欣之间产生矛盾?

    走到宣室殿门前,外头驻守的侍郎挡住了她:“董大人,皇上说他又要事与息夫躬大人谈,请董大人在殿外等候。”

    冬弦诧异的看着低头陈述的侍郎,这是气头上了,那她此刻还真不便出现在刘欣的面前,只好等在殿外头,太阳越来越强烈,外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后来连廊檐下面都被照耀到,冬弦无处可躲,然后只能被太阳找着,烈日当空照,她被晒的全身发烫,眼看着就快中午了。

    他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侯在门外的侍郎也是战战兢兢地,不知刘欣今日是吃错了什么,竟然舍得冬弦在外头被烈日曝晒。

    冬弦的衣襟都被汗湿了,可刘欣根本就没有要召她进去的意思。

    气头上,可是几个小时了,他还没冷静过来?他可不像是那种不懂冷静是什么的人,冬弦转身看了看外头,午膳时候了,刘欣已经命人去准备午膳了,侍郎已经自御膳房端了吃食过来。

    从端吃食的几个侍郎中冬弦发现了董宽信的身影。他任侍郎已经大半月了,虽说是新人,但是因为她的关系,其他侍郎都不敢给他脸色看,都愿意提点他。

    他也只是抬头看了冬弦一眼,然后低头进了殿。

    冬弦原本以为刘欣气头上会过去,却不料他竟然好几天都将她拒之殿外,冬弦变的焦虑,这么明显,她能看得出来,难道刘欣就看不出来?

    或者说……近日息夫躬可是刘欣身边的红人,出谋划策什么的都合刘欣心意,唯刘欣马首是瞻,不像她。

    休沐日冬弦出了宫,反正刘欣已经不待见她了,留在宫里做什么,何况她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假日,该过还是要过,该好好的过。

    冬弦出了宫门不久就下了车,跟车夫说她要一个人走走。一出宫心情就特别的好,什么刘欣也可以抛诸脑后,当然这是骗人的,说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可是失落,心疼却萦绕着她,她失望,刘欣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一句都不问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她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所以她现在才不至于在大街上狼嚎大哭。

    抬头往两边悄悄,又看了看前方,只见前头一个瘦干干的男人东倒西歪的然后撞上了另外一个人,冬弦站的位置却正好看见了那个瘦子的手趁机往那个人腰上的钱袋一扯,就这样在往旁边倒了一下钱袋就到了他的袖中。

    大庭广众!竟然偷东西,还是当着她的面!要是平时,只要不是偷她的一切都好说,但是今天她心情不好,那个人偷了钱袋肯定会很开心,不行……她不爽,那人也别想爽。

    于是想着她就不知不觉的抓住了这个瘦子的手腕,那人瞪了她一眼:“你干吗!”

    “还来。”冬弦说着的时候那个被偷了的人也转过了身,“什、什么、么东、西!”偷东西的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冬弦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人的袖子中把钱袋勾了出来:“这个咯。”

    那瘦子立刻睁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坏他好事的人,冬弦拿到了钱袋松开这人的手,然后才转眼去看那个被偷的人,才发现这人年岁很大了,方才冬弦还没注意到,他的头发都白了,是个老头子。

    “老伯,你的钱袋,好好收着,在大街上可要小心了。”冬弦将钱袋交回老头子手里,突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小偷。

    “原来他是个小偷,以后要小心了。”人群之中有人这样说。

    那小偷被冬弦当着这么多人揭穿了身份,以后在城里大概是混不下去了,冬弦这算是断了人家的后路。

    “你、你、”那男人吞吞吐吐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人群中的批评之声越来越大。冬弦笑道:“我……我什么,你……你还不快走。”冬弦学着那人的语气说,惹得大家一阵哄笑,那小偷立刻就红了脸,再不知如何辩解,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谢谢这个公子帮老夫拿回钱袋。”身后的那老头子说话了,冬弦回过神来:“老伯别谢,我是正好看见了。”冬弦笑着跟老头子道别,然后离开了。

    她没有回去,而是跟着那小偷走,不是她不怕死胆子大,而是觉得奇怪,那小偷偷东西的技术非常之糟糕,而且哪有那么笨手笨脚的小偷?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身上拿走钱袋,之后更是连辩解都不会。

    她跟着那人走过不知道多少条街,渐渐远离了城中热闹之处,往偏处走,见那人摘了大片的荷叶又走了好些路,然后有一条水流,那瘦子从水边装了水,冬弦不敢跟的太紧,因为遮身的地方少。

    后来看着他近了不远处一个破破烂烂的庙,冬弦轻手轻脚的往破庙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咳嗽声,走到门口探了半个头去,只见那个男人扶着一个老妇,那个老妇就是咳嗽的来源,跟那小偷一样的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咳的都快岔气了。

    “娘,先喝点水。”听他说话很正常,原来不是个结巴。冬弦在扶着墙,静静的看着。“孩儿没用,娘亲病成这样,孩儿却连大夫都请不起。”

    咳嗽声还在继续:“玉书,你休要难过,娘没事。”

    玉书,那是那人的名字吧,“娘,先喝点水吧。”说着他捧着荷叶一边抵在妇人的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将水小心的喂下去,大概是没注意,妇人被水呛到了,咳的更厉害,那玉书被吓到,手上一颤,水全部洒了。

    “娘,你没事吧。”他急的连荷叶也丢在了地上。

    咳嗽声再也没停下来过,冬弦倾斜着身体,腰都痛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帮忙,咳嗽声突然就消失了。

    “娘……娘……你醒醒。”听这状况看来是出事了,冬弦再没犹豫,提衣奔了进去。

    “怎么了啊……”冬弦说着蹲□来,那人看着冬弦,眼睛瞪的大大的,还没说出话来冬弦就推着他:“快,快让你娘躺下。”冬弦看着那妇人垂着头,身体弯曲着,这样呼吸会不畅的。

    “愣着干吗呀你。”冬弦一急嗓音就提高了一倍,那人一惊,依言将他娘放平坦。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坚持看完,不过我可以悄悄的说后面的结局会有惊喜,从头看完的亲大概会感叹一句,原来……如此……亦可能有亲就会说:作者君你怎么可以瞒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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