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第十三节（精修）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抱歉了，亲们，章节终于修改完了，这次的速度，真是前所为有的慢。看来以后真是要闲事莫理，一心闭关码字了。
写完这一章，突然想起来原来在国外靠开格子铺赚学费的经历，那时每天等客上门，此刻每天等读者跳坑，那时所卖的每一样东西，如同此时笔下塑造的每一个人物形象。
大神如专卖，不用揽客，自会有人自动上门，当然，这和做生意一样，再大的专卖，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够经营得起来的，同样是从小做起，每家店面的老板，每位作者背后的心酸，皆不为人所道之。
不过比起专卖，我还是喜欢格子铺，所卖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经过精挑细选的，就像我所写的每一部文章一样，我喜欢和每一位留评的读者交流。读者如顾客，有人跳坑后会弃文，有人跳坑后会一直跟着我走，不管是什么，我都很感谢你们，还是那句话，顾客至上，读者至上，我用心写，用心经营属于自己风格的格子铺，进来的，无限欢迎，没有挑选到自己满意的，欢迎您下次再来。无归始终笑脸相迎，不管是赞声还是骂声，一如我想诠释的文中主人翁一般，始终无怨。（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觉得我装B的，可以尽情丢转拍脸~将笑脸送上，任君抽打~O(∩_∩)O~）
PS：好困~无归滚去碎觉了~明晚更新时间不变，等着乃们~<hr size=1 /></div> 青云渐明，飞云出岫。虎跃山顶的薄雾，如仙家之霞衣，绵绵绕绕，旋在其四周，久久不散。
红日破云而出的一霎，将本焦黄的山林，送上了一层明黄之色。
身影迎着山风，立于草庐前，将手中玉笛送至唇边，轻缓音律送出，几番辗转，曲谱虽简，意境却繁。
此曲，空翻了相思，倾付了哀愁，流着其音，旋着其意，缓缓的随着风儿袅生朗空，随着吹奏之人的心思，向着某处逝去。
……
那年桃花，与你人面相依。阔别四载，你的笑容，在我心中，仍是如此清晰。
看来，我还是不适这淡然的日子。
容卿，想必你此时，定然为无法赴约而深感懊恼。
无妨……每次都是你来寻我，此时我已为闲人，不如我来陪你……你可愿意？
……
手掌劲道轻吐，玉碎的哀鸣声，瞬间回荡在心间。
眼眸回转，痴望草庐最后一眼，随即，不再留恋。
不远处山头的雾气，似是被急掠的飞鸟，逼得散了开来。只是此处为山峦之巅，哪里来的飞鸟？
……
世事如棋，棋盘纵横交错却又条条相接。
存活于世间的人，便如这棋盘上的棋子。有权利的人，能够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那条路；没有权利的人，只能在此棋盘之上，被命数不断的推搡着，排挤着，直到最后在绝望中，被吞噬殆尽。
你给出答案，却又用如此手段缠着我，使我与他，皆不得离去。
权利？命数？自此，我命将由我，不再由天！
已逝之人……既是他之心愿，深受师恩，我岂能不竭力成全？
……
依着记忆，摆好那人离去前所布的最后一局珍珑，他笑，“其凤，吩咐你的属下，暂且尽退。还有……”抬眸，“你也退。”
“为何？”
轻叩桌面，思凡探出手去，“拿来。”
“不……”
对上他眼瞳中不再玩笑的清辉，段其凤微愣后不再言语，从内怀拿出一方锦盒放在桌上，便欲离去。
“等等，解开裴子言的哑穴。”
“你不嫌他烦了？”
闻言，思凡扶额，探出两指戳了戳挪至他身边，浑身不再颤抖，呆若木鸡的裴子言。
“连我周身的气息都不怕了，你觉得他还会像以往聒噪吗？”
段其凤眯着眼瞳看了好半晌，这会儿此人似乎……
试探性的解开裴子言后颈处的哑门穴，段其凤的手，却未移开半寸，以防他再出言侮辱思凡。
拖着腮，思凡黏着肩头散落的青丝，反复扫着裴子言脸颊，“裴大人？”
段其凤：“……！！”望天……思凡……
扭过头去，思凡啐道：“你为何还不走？”
“我……”
察觉到他回身时眼瞳中噙着的神色，思凡淡淡道：“宗主大人，若然您胆敢擅自替岑墨解围……哼~”
“……”
听到段其凤离去前重重的关门声，思凡无奈长叹，其凤，大人每月俸银有限，你可是要他饱尝那人……人财……两失……
素手捂唇所发出的轻笑声，随着此念头的最末四字，尽转哀凉。
回望身侧，他敛去心中杂念，带着怒意狠狠弹了一记裴子言脑壳儿，总算将癔症之人唤醒。
“裴子言。”
身形骤然抽离，蹦出老远，颤巍巍的伸出两指，裴氏招牌言辞顿出，“妖……”
“混账！”思凡怒极拍桌站起身来，喝道：“昂藏七尺男子，当俯首仰观无愧天地，可你每日只知哭号如丧，比之女子还不如，你该死！！身为君子，不分青红皂白，尽信他人谣言，害挚友殒命，你该死！！身为臣子，你空有抱负，却不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谋福祉，屡次被贬仍不知帝王心意，你更该死！！！如今……你不过一名小小的从六品修撰而已，竟敢指着本王大呼妖孽？裴子言……你死定了！！！！”
“……裴……裴……”
“呸！”
“……”
裴子言，呆住了，包括当今圣上以及那人……从未有人如此吼过自己……眼前此人……人？妖……
他眼瞳中的威慑……面容五官……青龙隐眉……属于他特有的……肃杀气息……
“跪下！！”
听闻思凡的再次怒喝，裴子言后退的脚步一个踉跄，颓然跌跪在地。
因过激的怒意，思凡同样脚步不稳，想要转身扶着桌角稳住身形，眼前却已然一片昏暗。
“玄王殿下！”
叹息，在此时，凭窗而落。
扶着思凡往椅凳走的脚步，顿了下来，这声轻叹灌入裴子言耳中，令其顿觉，如在梦中。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随着来人脚步踏入，嗅到那缕久违的冷香，思凡急咳数声，忍住刺痛推开裴子言，笑道：“师傅，您可安好？”
“玄儿，为何不转身与我相见？”
始终未有望及来人容颜，思凡垂首走到其身侧，阖上眼眸凑近其肩头深深一嗅，淡淡道：“师傅，棋局已为您摆好，身为仵作，思凡尚有悬案缠身，就不打扰您与故友重聚了。”
拉住他的腕子，快速探过其脉象，他道：“你脉息紊乱……”
言辞虽决绝，但思凡却未有挣脱他的手，“不劳您挂心。”
“玄儿……”
“师傅，您不顾忌讳替娘亲接生，给了我生命，为此，您……如今，您可是还想再给我第二次生命？您已为玄朝皇室，倾尽一切，他……就在此间，以后，我的路，自己会走。”
托起思凡下颚，细细打量着阖眸之人，片刻后，他笑意清朗，“他将来若问……”
“我会答，我未见过师傅，师傅已……逝……”
“如他以岑墨要挟……”
挂在唇边的笑容，一如往日般的狡黠，“我会在一载之内，令岑墨受此方百姓爱戴，他为明君，若妄杀良臣，则会被百姓所不齿，祸及江山。”
情不自禁将思凡拥紧在怀，他的话语声，已是极淡，“你日后的路，将会越来越难走，九道死劫，如今方才过三道，你不怕吗？”
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平静，思凡话语悠然，“锦年说过，他会陪着我，生生世世与我痴缠，纵粉身碎骨，无怨。如您以往行事原则一般，不管结局如何，始终无怨。”
收紧双臂，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仅身形与自己并肩，连着睿智与心性……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放开思凡身子，他望着滚泪满面的裴子言，轻声道：“此番所来，结局仍如当初一般，只为玉碎，不为瓦全。”
断断续续的话语，自裴子言口中，渐渐吟出。
“眼眸疑是繁星殒……两颊犹似玉皖纱……点点兰香朱唇落……肌若青莲现芳华……”
“子言，久别重逢，你还是如此喜欢取笑与我。”
“谦~~~~~咳咳……疼！”
轻掩房门，思凡回身，忽略掉裴子言的痛号，疾行而去。
……
午时过三刻，惊雷滚，苍穹破，浓云纵，骤雨急落，今夜，将不再有月。
县衙“鸣冤鼓”前，思凡已站了许久，雨如瓢泼，湿了他的衣衫，却无法侵蚀他面上的，笑靥如花。
九记鼓声响过，迈进公堂，思凡紧抿着冰冷的唇，跪于被告石之上，静静的等着，等着即将承受的一切。
都司宗首次在民众面前，公开审案，身后闻讯赶来旁观的民众，越积越多，不用看，他也知道，该来的，都在。
了结此案的同时，连着隐患一同清除，这一顿廷杖之刑，倒是挨得值了。
……
眼瞳扫过堂下所跪之人，段其凤轻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给本宗……”喝声到中途，因察觉到堂外人群中，似是有一道颇为眼熟的身影，立时令其分了心。
捕捉到他眼瞳中的讶色，思凡不动声色朗声道：“卑职思凡，乃安州县衙现任仵作，有冤情要述。”
站起身，行至他身侧，段其凤凝神堂外动静，道：“思仵作，你有何冤情要述？”
该死的！心底暗骂一句，思凡知他是担心自己安危，当下喝道：“请宗主尊重此地威严！”
“思仵作，详述你所伸冤情，闲事莫理。”
听着他言语间的气息吞吐，思凡心下一凛，能够令你恨到如此地步之人，世上能有几人？
处于人群中的钟昊与冯幽雨，同样发现就在方才，一道阴寒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堂内，而是……
轻轻握了握身边人微凉的手指，钟昊低声道：“幽娘，此时不可乱来，只怕我一踏出脚步，这人便会将我拿下回去复命，身边围观民众如此之多，莫要伤及无辜。”
闻言，冯幽雨轻笑一声，道：“无辜？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幽娘，你莫要动气，我已然知错。还有，记录与那人钱银来往以及各地分号的账册，我已将其藏在你的心里，事后，你可用此要挟他放你自由……”
冯幽雨俏眸一颤，失声道：“心里……你……如此做……你……这就是他当年不再骚扰我的原因？”
钟昊淡淡一笑，随即不再言语。
望着他露在雨幕下已然透湿的身子，冯幽雨微微仰起头，此时这头顶的雨伞……这把伞，原来是他，在为自己遮风挡雨吗？为何一早不说……为何到此刻……
“钟司马……”
“幽娘，能陪卿身侧十载，此生……已无憾。”
……
隐在暗处的身影，在看到他二人面容上的神情后，唇边本就浮现的冷笑，更显森寒。
主人一再给你机会，无非顾念一场主仆情意，你若然不识好歹，提你二人项上人头回去复命，也是一样！
眼瞳回望堂中段其凤，此人为何……都司宗与将军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会……他的这双眼眸……似是有些眼熟……
……
写完这一章，突然想起来原来在国外靠开格子铺赚学费的经历，那时每天等客上门，此刻每天等读者跳坑，那时所卖的每一样东西，如同此时笔下塑造的每一个人物形象。
大神如专卖，不用揽客，自会有人自动上门，当然，这和做生意一样，再大的专卖，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够经营得起来的，同样是从小做起，每家店面的老板，每位作者背后的心酸，皆不为人所道之。
不过比起专卖，我还是喜欢格子铺，所卖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经过精挑细选的，就像我所写的每一部文章一样，我喜欢和每一位留评的读者交流。读者如顾客，有人跳坑后会弃文，有人跳坑后会一直跟着我走，不管是什么，我都很感谢你们，还是那句话，顾客至上，读者至上，我用心写，用心经营属于自己风格的格子铺，进来的，无限欢迎，没有挑选到自己满意的，欢迎您下次再来。无归始终笑脸相迎，不管是赞声还是骂声，一如我想诠释的文中主人翁一般，始终无怨。（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觉得我装B的，可以尽情丢转拍脸~将笑脸送上，任君抽打~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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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破云而出的一霎，将本焦黄的山林，送上了一层明黄之色。
身影迎着山风，立于草庐前，将手中玉笛送至唇边，轻缓音律送出，几番辗转，曲谱虽简，意境却繁。
此曲，空翻了相思，倾付了哀愁，流着其音，旋着其意，缓缓的随着风儿袅生朗空，随着吹奏之人的心思，向着某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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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桃花，与你人面相依。阔别四载，你的笑容，在我心中，仍是如此清晰。
看来，我还是不适这淡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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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每次都是你来寻我，此时我已为闲人，不如我来陪你……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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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回转，痴望草庐最后一眼，随即，不再留恋。
不远处山头的雾气，似是被急掠的飞鸟，逼得散了开来。只是此处为山峦之巅，哪里来的飞鸟？
……
世事如棋，棋盘纵横交错却又条条相接。
存活于世间的人，便如这棋盘上的棋子。有权利的人，能够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那条路；没有权利的人，只能在此棋盘之上，被命数不断的推搡着，排挤着，直到最后在绝望中，被吞噬殆尽。
你给出答案，却又用如此手段缠着我，使我与他，皆不得离去。
权利？命数？自此，我命将由我，不再由天！
已逝之人……既是他之心愿，深受师恩，我岂能不竭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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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记忆，摆好那人离去前所布的最后一局珍珑，他笑，“其凤，吩咐你的属下，暂且尽退。还有……”抬眸，“你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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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对上他眼瞳中不再玩笑的清辉，段其凤微愣后不再言语，从内怀拿出一方锦盒放在桌上，便欲离去。
“等等，解开裴子言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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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思凡扶额，探出两指戳了戳挪至他身边，浑身不再颤抖，呆若木鸡的裴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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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其凤眯着眼瞳看了好半晌，这会儿此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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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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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段其凤离去前重重的关门声，思凡无奈长叹，其凤，大人每月俸银有限，你可是要他饱尝那人……人财……两失……
素手捂唇所发出的轻笑声，随着此念头的最末四字，尽转哀凉。
回望身侧，他敛去心中杂念，带着怒意狠狠弹了一记裴子言脑壳儿，总算将癔症之人唤醒。
“裴子言。”
身形骤然抽离，蹦出老远，颤巍巍的伸出两指，裴氏招牌言辞顿出，“妖……”
“混账！”思凡怒极拍桌站起身来，喝道：“昂藏七尺男子，当俯首仰观无愧天地，可你每日只知哭号如丧，比之女子还不如，你该死！！身为君子，不分青红皂白，尽信他人谣言，害挚友殒命，你该死！！身为臣子，你空有抱负，却不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谋福祉，屡次被贬仍不知帝王心意，你更该死！！！如今……你不过一名小小的从六品修撰而已，竟敢指着本王大呼妖孽？裴子言……你死定了！！！！”
“……裴……裴……”
“呸！”
“……”
裴子言，呆住了，包括当今圣上以及那人……从未有人如此吼过自己……眼前此人……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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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激的怒意，思凡同样脚步不稳，想要转身扶着桌角稳住身形，眼前却已然一片昏暗。
“玄王殿下！”
叹息，在此时，凭窗而落。
扶着思凡往椅凳走的脚步，顿了下来，这声轻叹灌入裴子言耳中，令其顿觉，如在梦中。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随着来人脚步踏入，嗅到那缕久违的冷香，思凡急咳数声，忍住刺痛推开裴子言，笑道：“师傅，您可安好？”
“玄儿，为何不转身与我相见？”
始终未有望及来人容颜，思凡垂首走到其身侧，阖上眼眸凑近其肩头深深一嗅，淡淡道：“师傅，棋局已为您摆好，身为仵作，思凡尚有悬案缠身，就不打扰您与故友重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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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虽决绝，但思凡却未有挣脱他的手，“不劳您挂心。”
“玄儿……”
“师傅，您不顾忌讳替娘亲接生，给了我生命，为此，您……如今，您可是还想再给我第二次生命？您已为玄朝皇室，倾尽一切，他……就在此间，以后，我的路，自己会走。”
托起思凡下颚，细细打量着阖眸之人，片刻后，他笑意清朗，“他将来若问……”
“我会答，我未见过师傅，师傅已……逝……”
“如他以岑墨要挟……”
挂在唇边的笑容，一如往日般的狡黠，“我会在一载之内，令岑墨受此方百姓爱戴，他为明君，若妄杀良臣，则会被百姓所不齿，祸及江山。”
情不自禁将思凡拥紧在怀，他的话语声，已是极淡，“你日后的路，将会越来越难走，九道死劫，如今方才过三道，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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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双臂，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仅身形与自己并肩，连着睿智与心性……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放开思凡身子，他望着滚泪满面的裴子言，轻声道：“此番所来，结局仍如当初一般，只为玉碎，不为瓦全。”
断断续续的话语，自裴子言口中，渐渐吟出。
“眼眸疑是繁星殒……两颊犹似玉皖纱……点点兰香朱唇落……肌若青莲现芳华……”
“子言，久别重逢，你还是如此喜欢取笑与我。”
“谦~~~~~咳咳……疼！”
轻掩房门，思凡回身，忽略掉裴子言的痛号，疾行而去。
……
午时过三刻，惊雷滚，苍穹破，浓云纵，骤雨急落，今夜，将不再有月。
县衙“鸣冤鼓”前，思凡已站了许久，雨如瓢泼，湿了他的衣衫，却无法侵蚀他面上的，笑靥如花。
九记鼓声响过，迈进公堂，思凡紧抿着冰冷的唇，跪于被告石之上，静静的等着，等着即将承受的一切。
都司宗首次在民众面前，公开审案，身后闻讯赶来旁观的民众，越积越多，不用看，他也知道，该来的，都在。
了结此案的同时，连着隐患一同清除，这一顿廷杖之刑，倒是挨得值了。
……
眼瞳扫过堂下所跪之人，段其凤轻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给本宗……”喝声到中途，因察觉到堂外人群中，似是有一道颇为眼熟的身影，立时令其分了心。
捕捉到他眼瞳中的讶色，思凡不动声色朗声道：“卑职思凡，乃安州县衙现任仵作，有冤情要述。”
站起身，行至他身侧，段其凤凝神堂外动静，道：“思仵作，你有何冤情要述？”
该死的！心底暗骂一句，思凡知他是担心自己安危，当下喝道：“请宗主尊重此地威严！”
“思仵作，详述你所伸冤情，闲事莫理。”
听着他言语间的气息吞吐，思凡心下一凛，能够令你恨到如此地步之人，世上能有几人？
处于人群中的钟昊与冯幽雨，同样发现就在方才，一道阴寒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堂内，而是……
轻轻握了握身边人微凉的手指，钟昊低声道：“幽娘，此时不可乱来，只怕我一踏出脚步，这人便会将我拿下回去复命，身边围观民众如此之多，莫要伤及无辜。”
闻言，冯幽雨轻笑一声，道：“无辜？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幽娘，你莫要动气，我已然知错。还有，记录与那人钱银来往以及各地分号的账册，我已将其藏在你的心里，事后，你可用此要挟他放你自由……”
冯幽雨俏眸一颤，失声道：“心里……你……如此做……你……这就是他当年不再骚扰我的原因？”
钟昊淡淡一笑，随即不再言语。
望着他露在雨幕下已然透湿的身子，冯幽雨微微仰起头，此时这头顶的雨伞……这把伞，原来是他，在为自己遮风挡雨吗？为何一早不说……为何到此刻……
“钟司马……”
“幽娘，能陪卿身侧十载，此生……已无憾。”
……
隐在暗处的身影，在看到他二人面容上的神情后，唇边本就浮现的冷笑，更显森寒。
主人一再给你机会，无非顾念一场主仆情意，你若然不识好歹，提你二人项上人头回去复命，也是一样！
眼瞳回望堂中段其凤，此人为何……都司宗与将军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会……他的这双眼眸……似是有些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