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李府做客
“前日画蛋，昨日画蛋，今日画蛋，明日还要我画蛋？谭抽疯，我看你是疯的不轻！”李诗宇嘴里骂着，手上也不含糊，一手抄个鸡蛋隔着案台向对面的青衣男子砸去。
“朽木不可雕也。”鸡蛋接二连三地扔过来，谭笑风却从容不迫，每次都将蛋稳稳接住，正要再教训两句，却听门外喊道：“少主，老爷回来啦！”
饭厅里，鹤发童颜的老将军正襟危坐，李诗宇一脸春风得意，不停地给老将军夹菜。
“爷爷，今天的菜，可觉着与往常有何不同之处？”
“嗯，这味道没得挑。换厨子啦？”
“哈哈，全是谭兄做的”。
“哦？宇儿的朋友都好生了得！”老将军微笑着竖起大拇指。
“诗宇的朋友，除了杜兄，原来还有我未见的？”谭笑风随口问道，目光从李诗宇移到老将军，又从老将军移到李诗宇这边，心道，这爷孙俩性格未必相同，眉眼却是极为相似。
“还有位救了我命的朋友，会变戏法，能凭空变出波斯美女来。现今跟西域的师傅去了外邦巡演，约好了一年后我生日那天回来帮我庆祝。”呷了一口桂花酒，李诗宇又笑道：“明年谭兄可有眼福了。”那笑眼像一弯新月，在昏蒙的夜里透着令人迷醉的晕华。谭笑风席上谈笑自若，却有意无意地避着这双眼睛。
按着老将军“浪费可耻”的习惯，将饭菜扫光并不是什么怪事，然这一晚，两双筷子第一次在同一个盘子中对战起来。将军久经战场，最后一个蒜瓣以压倒性优势，滑溜入腹；李诗宇又是撅嘴又是跺脚，直嚷着要莲子羹去火。
晚膳用罢，老将军让谭笑风陪着下棋，席间，两人互问互答，心思倒未全落在棋盘上。
“听谭先生口音，似本地人但又不是本地人，老夫猜得对否？”
“笑风确不是本地的，两年前来此谋生，承蒙街坊照应才得在街口开了一间画斋。”
“有一事笑风委实好奇，依诗宇的年纪，早该在学府跟世家子弟们一起读书习武才是，为何至今仍在家中？”
“呵呵，都怪老夫管教不严，宇儿父母过世得早，老夫是宠溺了些，一十有二便送他进了学堂，宇儿太过顽皮，竟把那教书先生气得卧床不起！复择京师第一学府，自宇儿至后，同窗皆无心向学，夫子无奈修书一封，信中老泪纵横，不忍卒读。老夫只好派人将他又接了回来，复觅德高师傅来家中教授。至于习武，宇儿哪里吃得了那个苦。老夫常年在外征战，也没工夫督促。唉！”老将军一边捶案，一边叹息······
棋下至半夜，尽是和局。谭笑风以疲累辞去。
第二日，老将军房中闪进一名黑衣武士，“将军，据小人所查，情况属实，只是······这谭笑风宅邸竟在那深山里。”
“无妨，山林乃花鸟兽禽聚集之地，想来是为了方便作画。你且继续在暗中保护宇儿，有何异状，立即禀报。”
“是”。话音刚落，暗卫即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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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不可雕也。”鸡蛋接二连三地扔过来，谭笑风却从容不迫，每次都将蛋稳稳接住，正要再教训两句，却听门外喊道：“少主，老爷回来啦！”
饭厅里，鹤发童颜的老将军正襟危坐，李诗宇一脸春风得意，不停地给老将军夹菜。
“爷爷，今天的菜，可觉着与往常有何不同之处？”
“嗯，这味道没得挑。换厨子啦？”
“哈哈，全是谭兄做的”。
“哦？宇儿的朋友都好生了得！”老将军微笑着竖起大拇指。
“诗宇的朋友，除了杜兄，原来还有我未见的？”谭笑风随口问道，目光从李诗宇移到老将军，又从老将军移到李诗宇这边，心道，这爷孙俩性格未必相同，眉眼却是极为相似。
“还有位救了我命的朋友，会变戏法，能凭空变出波斯美女来。现今跟西域的师傅去了外邦巡演，约好了一年后我生日那天回来帮我庆祝。”呷了一口桂花酒，李诗宇又笑道：“明年谭兄可有眼福了。”那笑眼像一弯新月，在昏蒙的夜里透着令人迷醉的晕华。谭笑风席上谈笑自若，却有意无意地避着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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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用罢，老将军让谭笑风陪着下棋，席间，两人互问互答，心思倒未全落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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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风确不是本地的，两年前来此谋生，承蒙街坊照应才得在街口开了一间画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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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怪老夫管教不严，宇儿父母过世得早，老夫是宠溺了些，一十有二便送他进了学堂，宇儿太过顽皮，竟把那教书先生气得卧床不起！复择京师第一学府，自宇儿至后，同窗皆无心向学，夫子无奈修书一封，信中老泪纵横，不忍卒读。老夫只好派人将他又接了回来，复觅德高师傅来家中教授。至于习武，宇儿哪里吃得了那个苦。老夫常年在外征战，也没工夫督促。唉！”老将军一边捶案，一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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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山林乃花鸟兽禽聚集之地，想来是为了方便作画。你且继续在暗中保护宇儿，有何异状，立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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