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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相逢一菜泯恩仇

    第一章(上)

    “看你往哪儿跑!”

    “泉儿,给爷堵严实喽!”李诗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缓口气,就扯着嗓子大喊,心想这巷子前后出口都堵死了,还不是瓮中捉鳖么。哪曾想,面前这青衣男子竟一下子就升腾到屋顶上去了,可怜这主仆二人是一点轻功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贼人从这边屋顶越到那边屋顶,最后消失不见。

    李泉扶着李诗宇回府的路上,李诗宇忽然停住了脚步,

    “爷,怎么啦?”

    “先不急着回去,先去趟衙门报案,报了案再去找杜仲”

    “爷,就一幅画,值得吗?”

    “偷画我,经过我同意了吗?竟然还拿着我的画像当众叫起价来”说到这,李诗宇忽想起人群中那个叫价叫得最凶,满脸麻子的胖财主,对着自己的画像流着哈喇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当时情景历历在目,张张猥琐的脸汇成肚子里一股酸水直往上涌,差点要吐出来。

    李诗宇是个急性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人已经坐在杜仲镖局内堂的红木椅上了。才呷了一口茶,便敲动折扇将今日路过画斋门口无意间见到自己的画像之事一一道来,末了,李诗宇紧握柳泉的双手,道:“杜兄,我真后悔以前没学武,贼人实在可恶,你一定要帮我啊!”

    “贤弟,你我两家是世交,你我又从小一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贤弟莫急,为兄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有杜兄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人样貌我已记下,明日就遣画师给你送过来,就此告辞”。语毕,两人面对面抱拳,相视一笑。

    第一章(中)

    “妙啊妙啊,这两幅春宫图笔触细腻,神形毕肖,如真人在眼前呐!”王胖子右手摩挲着双下巴,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转瞬间,眉间的肉又皱成一坨,“不过,这两百两银子,未免也太···,若加上前日那幅绝世美人画像,倒真划算,你偏又改主意不卖了。”

    “前日,那人当真气恼了,追了我五条街,我若真把画卖了,倒增了事端,画,我已烧毁,你要是觉着这两幅图不值,大可以去书摊买那粗制的便宜物事。”谭笑风沉着脸道。

    “罢了罢了,旺财,银票!”王胖子转身,张大嘴喊道,唾沫星子溅了身后旺财一脸。

    松青接了银票过来,帮着旺财把画卷好,放入竹筒里,满脸堆笑将王胖子及仆从恭送出门。

    “少爷,那张画烧了着实可惜”。松青一边倒茶,一边叹道。

    “松青,你也觉得可惜了?呵呵。”只见此时谭笑风面带微笑,曾无半点可惜之意,松青也便住了口,想来能脱了那人的纠缠,倒也罢了。回想当日在山上初见那白衣公子,却觉得似曾相识,看得痴了,差点把墨汁倒在少爷身上。这一想,不觉又红了脸。

    第一章(下)

    翌日,一青衣男子长身玉立于坟前,坟墓两旁围着白茶花,这时节,茶花已发,风过,送来淡淡幽香。松青将盛满了酒的杯子递到男子手上,揩了泪,蹲在一旁烧纸钱。

    青衣男子跪在坟前,倾杯洒酒,坟前地上,湿了一行。

    “娘,您生前最爱白茶花,我为您种下了,明年今日,儿还来看您。您在那边,切莫再整日流泪伤怀,且自珍重”。青衣男子哽咽着,嘴里再出不来一个字······

    下山的小路曲折蜿蜒,谭笑风看着阳光散在溪面上,碎金子般一闪一闪,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那人的模样:手执折扇,白衣胜雪;因疾奔的缘故,绯红在脸上晕开。当时那人还在巷子口得意地笑着,那笑容像阳光,让直视它的人灼痛了双眼。此刻,那画中人又在何处?在做什么呢?

    “阿嚏——”

    “谁在念我?”白衣公子忽的一个喷嚏,身旁小厮立即递上手帕。

    李诗宇放下筷子,嘴巴撅起,两片唇瓣因沾了油,更显樱红润泽。那唇不大不小,不厚,也不过于薄。唇一动,李泉的喉结也跟着动,竟没听见自家主子已“李泉”、“李泉”叫了好几声了。

    “哎哟~”,待反应过来,头上已挨了一记敲打,抬眼一看,乃是李诗宇手中那把折扇。

    “李泉!倒酒!”

    “是”,李泉游魂方定,见主子已恼怒非常,当下心中紧张,捉壶的手一抖一抖,眼看杯里的酒已洒出来几分,正欲讨饶,却见主子正一手拈着花枝,一手托着腮帮子,嘴里嘟囔着,细听隐约是:“这白茶花,倒是雅致,可这酒菜·····”

    李诗宇双眉微蹙,“泉儿,把这些都统统给爷撤下去,叫厨子重做!”

    “爷,酒菜都换过三巡了,我看那厨子也再做不出更好的来,要不,咱再换一家?”

    “也好,小二,结账!”

    李诗宇刚下楼,一青衣男子带着仆从正要往楼上去,擦肩而过之时,甚觉眼熟,却想不起名字,转念一想,不是那贼人却又是谁?当即捉了他臂膀,就要拉去见官。

    这青衣男子却不慌不乱,也不挣扎,笑道:“你还认得我?”

    “化成灰,我也认得”。李诗宇寻了两天,画斋关了寻不到,也不知这人宅邸,着实气闷,可巧遇上了,哪里肯放手,手上力道愈加重了几分。

    “你不是我的对手”青衣男子低声劝道。

    “李泉,快去请杜爷!”李诗宇表面镇定,额上却已急出汗来。

    松青上前也是笑:“这位公子,画已烧毁,你就是到了衙门,也是死无对证,何苦呢?”

    “什么,你把画烧啦?你,你,你······”

    “走,我请你喝酒,算是陪不是”谭笑风手掌一翻,挣脱了束缚不说,反把李诗宇给拽住了,一路往楼上带。

    进到雅间,李诗宇心中烦乱,嘴上却硬:“你别以为请我吃顿饭就能了事,我拿不了你,我那兄弟也是不好相与的。”

    “我若想逃,何必还坐在这里等你那兄弟来拿?”谭笑风说着,嘴角又是一扬。

    这时,小二过来问菜,见又是李大公子,一脸苦笑:“公子可是又想出了独特的菜式?”

    “哦,难道你就是传闻中的李刁嘴?”

    “哼!”李诗宇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小二,可否借你们厨房一用?”话音刚落,椅上人已空空,只留松青在旁伺候。

    李诗宇趁机想逃,刚起身又被人按了回去,回头一看,正是松青,原来,这主仆二人都是会武的。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松青和小二已开始布菜,李诗宇看着面前五盘画儿一般的菜,惊得说不出话来。

    待杜仲赶来,桌上已是杯盘狼藉,只留菜香,萦绕久不散。

    “杜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谭笑风”,说话的却是青衣男子。

    “方才只顾着吃了,嘿嘿”。李诗宇挠着后脑勺,桃瓣儿在脸上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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