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此生此夜断归路【5】
大厅中传来她的声音，应该是遇上了齐伯楷：“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哼哼唧唧地装死？”
“谁装死？我那是为了在刀剑刺你时，给与出其不意的一击！”伯楷想必是咬牙切齿的神色。
“哦！您那一击呢？”
齐伯楷看到云羽寰正朝大厅走来，勾唇一笑：“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刀光剑影之中，能跟你死在一起，倒也不错。牡丹花下死……”
“最后没死成吧？”阿镜轻轻捋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因为，你只配在狗尾草下死。”
齐伯楷：“……”
～﹒※﹒～～﹒※﹒～
齐伯楷伤好了大半，不用担心颠簸劳顿，前有接应后有保护，这几日车行得很快，再有两三日就能到南浦。
阿镜掀开车帘，赞叹真是一片好风光：初秋山林，红花翠竹青黄果，竹枝迎风摇曳，山果累累垂荡。远山苍翠，如女子之眉，细长而舒扬，疏淡清秀。
“不嫌弃秋天是怨妇了？”云羽寰落下手中黑子，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
她倚在马车壁上，微合了眼睛，“还没到时候。”
看着她娇小慵懒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羽毛扫了一下，他别开眼，望向窗外：“风景独好，阿镜你唱支曲子来听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称呼就由“小姑娘”变成了“阿镜”。
她拒绝：“这样不太好。”
齐伯楷讶异问：“这有何不好？既不伤风败俗，又不劳民伤财。”
阿镜摇头叹息：“听说腐败官员者，大多是三小：早晨听小曲儿，中午吃小鸡儿，晚上抱小妮儿。”
齐伯楷：“……”
她顿了顿，微微蹙眉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一首歌，唱给你们听。”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
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翻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
才唱了四句，齐伯楷便“阿弥陀佛”唤了一声佛号：“你这歌该唱给无悲听。我尚未娶妻生子，尘缘未了，你不要怂恿我去当和尚。”
这厢云羽寰也开了口：“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这样难听的歌还是生平头一次。”也许往事不堪回首，所以才拼命掩去从前戏子的痕迹吧。
阿镜忿恨，冲动之下伸手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扬眉轻佻一笑：“妞儿，那你给爷唱一段。”
话音刚落，她顿觉不妥，自己好像是个在青楼调戏唱曲姑娘的无品嫖客一样，而且对方还是个武功卓绝心机深沉莫测的男子
警钟大作的她抬头，只见他凤眼微眯，凑近她耳侧，嗓音温柔而魅惑：“你方才说什么？”
她脊背发凉，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已靠在马车壁上，避无可避。
他目光灼灼，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
她眼神游离，心思千回百转想着怎样把这事给圆了，无奈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冲动是魔鬼，
齐伯楷看着这情景，乐出声来：“哈，羽寰，你被一个小姑娘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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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装死？我那是为了在刀剑刺你时，给与出其不意的一击！”伯楷想必是咬牙切齿的神色。
“哦！您那一击呢？”
齐伯楷看到云羽寰正朝大厅走来，勾唇一笑：“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刀光剑影之中，能跟你死在一起，倒也不错。牡丹花下死……”
“最后没死成吧？”阿镜轻轻捋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因为，你只配在狗尾草下死。”
齐伯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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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掀开车帘，赞叹真是一片好风光：初秋山林，红花翠竹青黄果，竹枝迎风摇曳，山果累累垂荡。远山苍翠，如女子之眉，细长而舒扬，疏淡清秀。
“不嫌弃秋天是怨妇了？”云羽寰落下手中黑子，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
她倚在马车壁上，微合了眼睛，“还没到时候。”
看着她娇小慵懒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羽毛扫了一下，他别开眼，望向窗外：“风景独好，阿镜你唱支曲子来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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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绝：“这样不太好。”
齐伯楷讶异问：“这有何不好？既不伤风败俗，又不劳民伤财。”
阿镜摇头叹息：“听说腐败官员者，大多是三小：早晨听小曲儿，中午吃小鸡儿，晚上抱小妮儿。”
齐伯楷：“……”
她顿了顿，微微蹙眉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一首歌，唱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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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大作的她抬头，只见他凤眼微眯，凑近她耳侧，嗓音温柔而魅惑：“你方才说什么？”
她脊背发凉，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已靠在马车壁上，避无可避。
他目光灼灼，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
她眼神游离，心思千回百转想着怎样把这事给圆了，无奈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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