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回 混乱的梦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翻着书。
“天豪”
侧头望去，只见张小小身着浅绿色的网球衫，头戴一顶棒球帽，牛仔短裤下露出她那修长的腿，她手拿两个冰激凌桶跑过来。
“这个给你。”
说着她把粉色的冰激凌递给我，我接过来舔了一口，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这么冷的天吃他干嘛。”
当我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时候，青山绿水不见了踪影，眼前已是漫山遍野的积雪，滑雪的人一个个从我们面前飞过。
这时只见她摘下，厚厚的手套，用手指在冰激凌上戳了一下，放进嘴里吸吮着。
“真好吃。”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冰激凌。
我指着面前那几近七十度的斜坡说：“我们一起冲下去吧。”
“我想去游泳”
我一笑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只觉一阵风吹来，随后似是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我仔细一看，本来数十米深的山崖，瞬间被海水所吞没，海潮汹涌泛起白色的浪花。
我扭过头看着张小小，只见她笑而不语，突然她将冰激凌抹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感觉脖子一凉，浑身一个机灵。
“别动。”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耳旁说道。
我立时睁开双眼，只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刚想起身，只感觉那东西在脖子上压了一下，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强制自己安静几秒，以缓和那正在嘭嘭跳动的心脏，当我确定自己还在这个破庙里的时候，试图用余光穿越黑暗，想看清楚旁边这个人，但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你想干什么？”
“把你身上的钱给我。”
我心说，你也是个傻贼，我要有钱，我要有钱能跑到这种地方过夜么。
“呃。”我想了想说：“朋友，有话好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要多少我给你便是。”
“真的？”
我一直觉得那人声音有些怪异，显是故意压低嗓子在说话，我握住衣袖里的匕首刀，故意拖延着说：“当然，钱就在我怀里揣着，你自己拿着吧。”
那人松开一只手之后，我立时觉得脖子上的东西轻了很多，而且感觉到它在微微颤抖，就在那人伸手触及我衣服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伸左手，勾住他的右手手腕向左侧一拉一带，只感觉那人失去了重心，同时我抬右手抵住他左手手臂，以免缠斗的时候伤了自己。
我不等他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便从他手臂内侧把手伸过去扣住他的脖子，凭着这两下接触，我知道此人力量跟我差得很多，但是我还不敢掉以轻心，顺势将他按倒在地，上右腿压住他的左臂，左手牢牢地将他另一只胳膊也压在地上，我感觉他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反抗，但是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我心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劫道。
“你是什么人。”
他不说话两只脚在地上不停的蹬踹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掐着他的脖子，我并不想掐死他，于是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松了些，只感觉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呼喊。
“妈。”
这一声叫喊着实吓了我一跳，虽然他不是用什么深厚的内功，把我震得心脉寸断，但是那急切的、尖锐的求救声，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松开手。
“救我。”她叫喊着。
莫不是这周围还有人不成？我赶忙四下看看。
就在这时，只听那神像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因为已经适应了黑暗，再加上有月光的映衬，我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东西直奔我而来。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
我听出那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莫非这是一对母女？我正犹豫之际，只感觉一件东西带着风声向我飞来，我赶忙一低身子躲开，随后听到器皿打碎的声音。
那女人接连扔过几个东西，此时我刚好趴在刚刚制服的女子的身上，我反倒成了她的挡箭牌，那些东西打在身上虽不是很疼，但是我也极为气恼。
“放开她，你这个无赖流，混蛋王八蛋。”
那女人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又是打又是拽，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就好像我是一个流氓，正要非礼那个要挟我的女孩一样，此时身下那个女孩也是奋力挣扎。
我心说，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我一气之下，将那女人甩翻在地。
“走开，你们闹够了没有。”
我大声的喝止他们，然后松开那女孩，此时只听那女人一口气接不上，大声的咳嗽着，好似要把心肝咳出来一样。那女孩连滚带爬的回到那女人身边，一边给她捶背一边哭喊着。
“吴婶，吴婶。”
过了一会只听那女人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似是缓了过来，然后这两个人拥在一起。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我心说，看来不是什么母女，听着他们彼此之间的称呼，似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没事儿啦？”我问道：“说说吧，你们干嘛要抢我。”
我见那叫吴婶的抱着那个女孩，此时听我说话，更将她抱得紧了些，好像我要把她抢走一样，那女孩也是偎在她的怀了，完全没有刚才打劫我的气势，此时想想刚才她的语气，似是强作出来的。
我弯腰捡起女孩刚才拿着的东西，原来是一柄菜刀，我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又用手指摸摸刀口，那刀口极顿而且已经卷了刃。
“胆子不小啊，拿着一把破菜刀，你就敢出来打劫啊，看看，都他娘的卷了刃了，家里没有男人了？让你们两个娘们出来干这个。”
我见她们不说话便道：“怎么了，刚才不是骂我骂得挺欢么，这么一会儿都成哑巴了，哼，我看你们也是傻贼笨贼，也不想想，我深更半夜的跑这来过夜，能是有钱人么？”
“我又不知道你有没有钱。”那女孩说道。
“呀，挺横啊，信不信我将你带去送官。”
“这位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本是想吓唬她们一下，却没想到这叫吴婶的女人绷不住了，既然你们怕见官这就好办了，因为我也不想真的见官，只是我以为你们什么也不怕呢。
“不想见官，那就说说吧，你们从哪儿来，干嘛要抢我，你们要说实话，没准我还能帮帮你们，你们要不说那我只能不讲情面了。”
吴婶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位爷，我们就是两个叫花子，流落至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在这城隍庙里栖身，这两天我受了病，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讨吃食，我又不放心这孩子自己去，所以，我们娘俩就在这里生生的挨着，今日看你来，我们不敢出声，就一直在里面躲着，这孩子见你睡了只想把你吓走，这孩子连只鸡都没杀过，又哪敢杀人。”
“这么说是我抢了你们的地方了。”
说实话，如果是几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说的话，但是想到在柳林坡遇到的柳山父女，我哪还敢轻易的相信。
“我听她喊妈，又喊你吴婶？你又唤她小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婶听我说完又陷入了沉默，随后听他叹道：“她家原本是大户，后遭了变故家破人亡，我们侥幸活了下来，我原是她娘的贴身仆人，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吴婶，我们跟他说这个干什么，他爱怎样便怎样，大不了一死，正好我去见我娘。”
“傻孩子，不许胡说，你得活着，你爹娘的仇还得你去报。”吴婶的声音带着关切也带着斥责，他继续说道：“这位爷，天下之大，却无我们娘俩的栖身之所，你要看我们可怜，就放过我们吧。”
听她说得极是悲切，我也不禁暗自伤感。
“好吧，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想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一亮我就走，我不为难你们，只是，你们别再拿这破菜刀吓唬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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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吃他干嘛。”
当我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时候，青山绿水不见了踪影，眼前已是漫山遍野的积雪，滑雪的人一个个从我们面前飞过。
这时只见她摘下，厚厚的手套，用手指在冰激凌上戳了一下，放进嘴里吸吮着。
“真好吃。”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冰激凌。
我指着面前那几近七十度的斜坡说：“我们一起冲下去吧。”
“我想去游泳”
我一笑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只觉一阵风吹来，随后似是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我仔细一看，本来数十米深的山崖，瞬间被海水所吞没，海潮汹涌泛起白色的浪花。
我扭过头看着张小小，只见她笑而不语，突然她将冰激凌抹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感觉脖子一凉，浑身一个机灵。
“别动。”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耳旁说道。
我立时睁开双眼，只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刚想起身，只感觉那东西在脖子上压了一下，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强制自己安静几秒，以缓和那正在嘭嘭跳动的心脏，当我确定自己还在这个破庙里的时候，试图用余光穿越黑暗，想看清楚旁边这个人，但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你想干什么？”
“把你身上的钱给我。”
我心说，你也是个傻贼，我要有钱，我要有钱能跑到这种地方过夜么。
“呃。”我想了想说：“朋友，有话好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要多少我给你便是。”
“真的？”
我一直觉得那人声音有些怪异，显是故意压低嗓子在说话，我握住衣袖里的匕首刀，故意拖延着说：“当然，钱就在我怀里揣着，你自己拿着吧。”
那人松开一只手之后，我立时觉得脖子上的东西轻了很多，而且感觉到它在微微颤抖，就在那人伸手触及我衣服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伸左手，勾住他的右手手腕向左侧一拉一带，只感觉那人失去了重心，同时我抬右手抵住他左手手臂，以免缠斗的时候伤了自己。
我不等他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便从他手臂内侧把手伸过去扣住他的脖子，凭着这两下接触，我知道此人力量跟我差得很多，但是我还不敢掉以轻心，顺势将他按倒在地，上右腿压住他的左臂，左手牢牢地将他另一只胳膊也压在地上，我感觉他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反抗，但是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我心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劫道。
“你是什么人。”
他不说话两只脚在地上不停的蹬踹着，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掐着他的脖子，我并不想掐死他，于是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松了些，只感觉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呼喊。
“妈。”
这一声叫喊着实吓了我一跳，虽然他不是用什么深厚的内功，把我震得心脉寸断，但是那急切的、尖锐的求救声，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松开手。
“救我。”她叫喊着。
莫不是这周围还有人不成？我赶忙四下看看。
就在这时，只听那神像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因为已经适应了黑暗，再加上有月光的映衬，我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东西直奔我而来。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
我听出那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莫非这是一对母女？我正犹豫之际，只感觉一件东西带着风声向我飞来，我赶忙一低身子躲开，随后听到器皿打碎的声音。
那女人接连扔过几个东西，此时我刚好趴在刚刚制服的女子的身上，我反倒成了她的挡箭牌，那些东西打在身上虽不是很疼，但是我也极为气恼。
“放开她，你这个无赖流，混蛋王八蛋。”
那女人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又是打又是拽，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就好像我是一个流氓，正要非礼那个要挟我的女孩一样，此时身下那个女孩也是奋力挣扎。
我心说，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我一气之下，将那女人甩翻在地。
“走开，你们闹够了没有。”
我大声的喝止他们，然后松开那女孩，此时只听那女人一口气接不上，大声的咳嗽着，好似要把心肝咳出来一样。那女孩连滚带爬的回到那女人身边，一边给她捶背一边哭喊着。
“吴婶，吴婶。”
过了一会只听那女人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似是缓了过来，然后这两个人拥在一起。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我心说，看来不是什么母女，听着他们彼此之间的称呼，似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没事儿啦？”我问道：“说说吧，你们干嘛要抢我。”
我见那叫吴婶的抱着那个女孩，此时听我说话，更将她抱得紧了些，好像我要把她抢走一样，那女孩也是偎在她的怀了，完全没有刚才打劫我的气势，此时想想刚才她的语气，似是强作出来的。
我弯腰捡起女孩刚才拿着的东西，原来是一柄菜刀，我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又用手指摸摸刀口，那刀口极顿而且已经卷了刃。
“胆子不小啊，拿着一把破菜刀，你就敢出来打劫啊，看看，都他娘的卷了刃了，家里没有男人了？让你们两个娘们出来干这个。”
我见她们不说话便道：“怎么了，刚才不是骂我骂得挺欢么，这么一会儿都成哑巴了，哼，我看你们也是傻贼笨贼，也不想想，我深更半夜的跑这来过夜，能是有钱人么？”
“我又不知道你有没有钱。”那女孩说道。
“呀，挺横啊，信不信我将你带去送官。”
“这位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本是想吓唬她们一下，却没想到这叫吴婶的女人绷不住了，既然你们怕见官这就好办了，因为我也不想真的见官，只是我以为你们什么也不怕呢。
“不想见官，那就说说吧，你们从哪儿来，干嘛要抢我，你们要说实话，没准我还能帮帮你们，你们要不说那我只能不讲情面了。”
吴婶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位爷，我们就是两个叫花子，流落至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在这城隍庙里栖身，这两天我受了病，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讨吃食，我又不放心这孩子自己去，所以，我们娘俩就在这里生生的挨着，今日看你来，我们不敢出声，就一直在里面躲着，这孩子见你睡了只想把你吓走，这孩子连只鸡都没杀过，又哪敢杀人。”
“这么说是我抢了你们的地方了。”
说实话，如果是几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说的话，但是想到在柳林坡遇到的柳山父女，我哪还敢轻易的相信。
“我听她喊妈，又喊你吴婶？你又唤她小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婶听我说完又陷入了沉默，随后听他叹道：“她家原本是大户，后遭了变故家破人亡，我们侥幸活了下来，我原是她娘的贴身仆人，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吴婶，我们跟他说这个干什么，他爱怎样便怎样，大不了一死，正好我去见我娘。”
“傻孩子，不许胡说，你得活着，你爹娘的仇还得你去报。”吴婶的声音带着关切也带着斥责，他继续说道：“这位爷，天下之大，却无我们娘俩的栖身之所，你要看我们可怜，就放过我们吧。”
听她说得极是悲切，我也不禁暗自伤感。
“好吧，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想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一亮我就走，我不为难你们，只是，你们别再拿这破菜刀吓唬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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