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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老樊的包裹

    办公室,中午。外面依然是雪,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但好像这雪连一点儿化的意思也没有。

    “小博。”刘刚用屁股错了一下椅子。带小轮儿的椅子一下子出溜儿到我的身后,他胳膊搭在了我后面的椅背儿上,道:“刘佳丽又来电话了,说樊老……”

    “又弄来货了?”

    “不是,没有货。”

    “没有货就是老樊!”

    “老樊就是老樊。你说你这人儿怎么就这么势力!”

    “不是,我就是比较讨厌这个人。”

    “人家也没招你,不就吃了你两顿么?”刘刚不懈的斜了我一眼,又出溜儿回去了。

    晚上八点,恒久练歌房。

    我和刘刚动情的唱着歌。

    门一开,刘佳丽出现在门口。

    “妹子!”我媳妇放下话筒迎了上去。

    “姐姐!”

    然后是一个深情的拥抱。

    “这都什么呀!”刘刚一脸坏笑,道:“就跟东宫见西宫似的。”

    我一脸木讷,不自然的眨了眨眼。

    刘刚家那个水桶一样的女人也放下手中的吃食,嘴里一边狂嚼着一边也冲了上去。

    一阵寒喧之后,大家都进入了状态,歌声一会儿高亢一会儿尖厉,估计屋外的人感觉跟闹鬼无异。

    “妹子。”刘佳丽把嘴凑到了我媳妇耳边低声道:“你也不管管你们家户主,这两天有点不对呀!妹子给你提个醒儿……”

    “哎,是不是,哥?来一个。”刘佳丽冲着我举了一下杯。

    我只顾得和刘刚喝酒,随口应付道:“没错没错,谢谢啊!”

    “就这酣货,谁要谁拿走!我早就有甩的意思了。”我媳妇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真的?”

    “真的。”

    “那要是妹妹我有意呢?”

    我媳妇爽快的道:“拿去,统统拿去。我的就是你的!”

    我们两口子晚上十一点才到家。一进门儿,媳妇把坤包一甩一头倒在了床上。

    我一个恶虎扑食,还是没接到飞出去的包儿,包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杨晨露,我说就你,坏了不是还得买!”

    “买就买呗!我有相公。”

    我过去给媳妇扒鞋,媳妇腿一缩,我被带得向前一倒差点来个狗吃屎。媳妇顺势抓住了我的手。

    “你爱我吗?”

    我如临大敌,一本正经的道:“当然!”

    媳妇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过来,道:“你肯定?”

    “肯定!”

    媳妇的目光只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棱利而敏锐,她在我的脸上足足盯了有半分钟。

    “你看你,真是的。”我解场般的苦笑着道:“也太没自信了吧你?”

    “就知道你心虚!”媳妇的眼睛刹那间失去了光彩,扭脸向里面去了。

    “不是,又怎么了?娘子?”我关心的拍了拍晨露的屁股。

    “没什么?”

    “真的?”

    “真的。”

    “那我睡了啊?”

    我轻手轻脚的脱了鞋钻进了被窝儿。

    一整晚,我忙死了,连梦里都和现实生活中一样的乱七八糟。梦中,我先是和大学同学推杯换盏……然后,不知怎么的又打起仗来了。

    钓鱼岛那边儿出事了,国内一片群情激昂!流行,打条幅,喊口号……我被空运到了钓岛上空却怎么也下不去,飞机就在岛上面转呀转呀一直转。我吐得一塌糊涂……

    后来,又太平了。经理成了政界大元,刘刚骑着马游街成了战斗英雄,经理去迎接……

    突然,小日本的飞机又出现了。

    空袭,满街的人到处乱跑,被炸飞的砖头,水泥块;哭喊的妇女小孩……

    又后来,天空中划过一道光亮的裂缝,阴云密布的天空被扯开,诸天神佛满天都是。这伙人表情好像不太庄重,又是招手笑的,又是飞吻的。地上的人群先是集体木然,随后有的呕吐,有的骂街,还有就是刘刚带头往上溜砖头……

    天空像帷幔一样再次拉上再拉开,像放电影一样。

    这回的场景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人头攒动。然后是城市,街区……早晨的曙光透过来,穿西服打领带忙着上班的人群。

    其中,有一个一脸倦容的人机械的随着人群走着,那正是我自己。他扭头呆呆的望了我一眼就消失了……

    当帷幔终于缓缓的拉上的时候,世间的人们开始打口哨、欢呼,像是看完了一场无比精彩的演出……

    这一宿累死我了,直到晨露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

    “醒了没有,相公?”

    我从开着的卧室看到媳妇的人影在门前一晃。

    “几点了?”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慌手忙脚的找衣服穿袜子。

    “有病吧你?今天是周末。”

    “噢。”

    我如释重负的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晨露,昨天刘佳丽说什么了?”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道:“关于老樊的。”

    “老樊从神农架寄了封信和一个包裹,你、刚子和她一起去才能取。”

    我一屁股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道:“老头儿还整得挺神秘!”

    晨露扒拉了一口饭,喃喃的道:“可不是?刘佳丽说包裹还挺大,估计可以装个人。”

    我抬头看着她笑了。

    “估计你成功了!”我神秘的道。

    “嗯?”杨晨露的饭还在嘴边,眨巴着大眼睛道。

    “明天我抽空去,把我的继任给你接来。大福晋,我吃好了,你跪安吧!”我坏笑着道。

    杨晨露理都不理我。突然,好像又想起了点儿什么,用叉子指着我的鼻子威胁道:“对了,以后少理刘佳丽!听见没有,猪头!”

    这回是我一脸茫然了,喃喃的道:“为什么?”

    “你知道!”

    星期一上午,九点。

    我和刘刚找了个理由溜出了办公室,在路上打手机约好了刘佳丽一起去邮局。

    “老樊是怎么和你认识的?”刘刚问。

    刘佳丽含糊的道:“我和他也不熟,是朋友的朋友……据说,这老头儿以前是搞古生物研究的。”

    “是吗?”

    刘佳丽继续道:“真的。还有,老头儿还差几年就可以退了,可偏偏在这时候他竟然辞职了,去了神农架几年。就这些了,别的我也不知道……”

    “真有魄力!我就崇拜这样的。”刘刚一边走一边道。

    “那你怎么不去?”我瞟了刘刚一眼。

    刘刚辩解道:“崇拜和追随完全是两回事。你看到电视里穿三点泳装的明星也说真不错,好样的。你是怎么怎么崇拜的了,那你怎么不叫你们家晨露也去?”

    “晨露不行,她条件不好,也就是个小女人,没魄力……”

    “嘁!”刘佳丽不懈的笑了笑。

    三个人到了邮局,东西到手了,是一个硕大的包裹和一份快递。包裹挺沉,我还真有点怀疑里面有个野人标本之类的。刚子一身的力气,扛着就走。

    我们把东西搬到刘刚家,往客厅地上一撂,都坐在沙发上喘气。

    “赶紧,赶紧给倒杯水去。”我脱了羽绒服,顺手向旁边一扔。

    刘刚还挺合作,给刘佳丽和我各倒了一杯,道:“你们说这里面是什么?我总觉得你们非得搬到我家,不弄到你们哪儿,有点阴险!”

    “小人,你就是个小人!”我笑着道。

    刘佳丽凑过去,推开我们不耐烦的道:“别贫了,先看邮件吧!”

    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拆了邮件,里面是一封长信。

    信的内容如下:

    “春妮儿:你好!……”

    刘刚抢着道:“刘佳丽,你还有这个名字?”

    刘佳丽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呶了呶嘴道:“赶紧看罢!”

    “当你和你的朋友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了。

    我是托湖北的朋友给你们寄的这封信。我已经去了神农架最深处。我们约好,若半个月不见我面,他当把这封信及这个包裹寄与你们。

    我以前搞过几十年的古生物研究,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戈壁荒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云南澄江帽天山外研,通过当地农民的指引进入了那里的一片原始森林。在一处古生物采集厂,我发现了一种不知名的古蝶类化石,据测定应该属于泥盆纪。

    这种蝶很特别,因为它们只有一对翅膀,和一只据研究可以在夜间发出莹光的胸外膜。我们就将之称为泥盆纪单翅彩蝶。

    泥盆纪单翅彩蝶的发现为我的事业开启了一个最为辉煌的篇章。对这种彩蝶的研究,我在《古生物学报》第0438-1988期刊中有过专门的论述。但也正是这种奇怪的古生物使我的一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次,我去四川峨眉山采集样品。在一对山农夫妇那里得知,他们在赤科平山采草药时,见过活的泥盆纪单翅彩蝶。不过他们不敢确定那是否就是我照片中的东西,只是特别的相似。

    这怎么可能,这种奇怪的生物是在泥盆纪后期才出现的,距今少说也有3亿8千万年了。出于强烈的求知欲,我终于放下手里的研究去了赤科平山……”

    又是刘刚不耐烦了,道:“我说,你们快点开包裹吧!这破信也太长了,跟裹脚布似的。”

    我挥了挥手,叫他别捣乱。

    “到了赤科平山,我走访了当地的山民,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就在我近乎绝望准备返程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樵夫。他说他见过一次,它曾在赤科平山区一个湖边的林子里出现过。不过,那蝶儿出奇的大。

    我按照他的指引向山区前进,大概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终于找到了老樵夫所说的那个湖。湖的一面是一道细长的略向后背的陡峰。其余三面一般高,边缘很整齐。湖水盈盈,是深蓝色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看起来很像一只巨大的盛满了水的汤匙。

    据老樵夫讲,他是在湖边午睡时见到的。当时,他刚醒来,就看到了那只单翅彩蝶。它正在前面的一棵榕树的巨大的枝干上,翅膀平摊着,就象一只大号的风筝。

    蝶儿的翅膀确实只有一对。边缘是一圈儿深粉色的镶边,翅面上的条纹很特别。由于有一定距离,林子里的光线又不是很好,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像某两个汉字。那蝶儿并不怕人,见这边儿有动静竟转了个身对着他。不过只一会儿,它仿佛就失去了对他的兴趣飞走了。当它起飞的时候,树干下扑腾起一团像银粉一样的粉尘。那粉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像钢厂里含有铁屑的灰一样。

    我检查了湖边所有的树林,并未见到传说中的泥盆纪单翅彩蝶。

    后来,我先后去过四川省华蓥市溪口、四川省自贡、四川省阿坝、雅安及凉山……直到最后到了传说最多的神农架。

    我之所以对泥盆纪单翅彩蝶如此痴迷。是因为在四川各地都有关于它的目击传说,尤以松香坪神农架附近的传说最为离奇。

    当地山民讲,这种彩蝶不但常出现于神农架,而且能嗅到它的羽尘的人会进入一种催眠状态。至于进入催眠后能见到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了。而且,最为离奇的是,若这人可以醒来没有死,就可以得到长生。当然,这只是个传说……”

    “还没完呢?”刘刚已经在一边抽了两只烟了。

    他继续道:“老头儿到底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完蛋了……再给五分钟,要是再没有关于包裹的事儿,我可拆了?”

    我们继续看,没人理他。

    刘刚懒懒的蹭过来,伸着脖子一起看。

    “直到有一次,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那是十年后的事了,这时离我辞职还有不到一个月。

    我见到了松香坪一位据说嗅过单翅彩蝶羽尘的人。是个妇女,她是在山边的地里干活时无意间见到的。那时候,这个只长着一对儿翅膀的家伙正落在她家地里的一棵菜花上。

    她的第一反应是害虫。农民呗!谁管它是否少见,是否是稀有物种。就是大熊猫到了她的地里,她也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她在不破坏庄稼的情况下将那玩艺儿搞个稀烂。但是,随后她也不醒人世了。

    我见过她,据说那时她已经一百零八岁了。看起来却只有五十几岁,还在下地干活。她心情很激动,不愿说她昏迷后见到了什么,用锄头将我赶走了。

    关于她的年龄,村里至少有十多个人可以作证。其余不太熟悉的人只是说,小时候就见她这个样子,几十年过去了别人都已经老了,她却一直没变。”

    “我说,这不就是妖精吗?”刘刚在一旁插嘴道:“这倒好,要么死,要么就老也不死。真她妈极端!”

    我不耐烦的道:“你要是不看就一边儿去,别在这儿打岔。”

    刘刚弄个没趣,怏怏的去了厨房。

    “哎,你们不吃点东西吗?”没人理他。

    信中继续写道:

    “我开始对唯物主义产生了怀疑,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事吗?不瞒你们说,我没有子女,也从未娶妻。

    因为从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被告知我的家族有一种怪病。我的祖父只活到三十岁,死的时候痛苦不堪,不知为什么;我的父亲兄弟三个,两个叔叔有学问也有身份,却只活到三十左右。只有我父亲是个大老粗,却活了五十多岁。不过他死的时候也不怎么好受。因为当时他一个劲儿的骂爷爷为什么生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缺了大德了,什么禽兽啦!淫贼啦!都骂遍了……

    我在一边都听傻了,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我已经五十有四了,估计大限将至。死我倒不怕,只是临死前的不堪,我实在不想经历。于是,我还是决定辞职一试。

    我已经找了几年,有幸见过一次这种古蝶,不过距离太远。

    我最近开始感觉心绞痛,到医院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我的内心很痛苦,我相信自己来日无多!我见过你们,除了春妮儿,你们没一个好人,尤其是那个叫王小博的。不客气的说,你们完全是一堆垃圾,你们都懂得什么?其实你们都该死!

    对不起!

    不过你们不必太生气,因为在我眼里几乎所有人都该死。你们是一群白痴,一群猪,一群在大粪里乱窜的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刚子,他骂咱们是猪呢!气死我了,这老家伙怎么这样。我就说这货不是好东西吧!死了死了还这么损。”

    刘刚正在切橙子,拿着刀就出来了,翻着白眼儿道:“谁呀?骂你行,怎么连我也骂!”

    我指着直么愣眼的他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刘佳丽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其实我也认识老樊时间不长……他这人不怎么骂人,是个好人,也有学问。就是性子有点直……”

    “你,你,你……”

    我又指着刘佳丽的鼻子气得肺都炸了。刘佳丽不好意思的耸耸肩。

    刘刚一见情况有变,赶紧过来劝架。

    “其实都是因为这死鬼的问题,春妮儿也是好意。你怎么冲她来呢?”

    “她拐着弯骂咱们呢!你个傻子。”

    “是么,我怎么就不觉得?你骂我俩了?”

    刘佳丽愣愣的道:“没有,真没有……”

    刘刚也愣了一下,转而道:“没有吧?我也没觉得。准是你脑子有病,我观察你有一阵儿了,就是你有病。”

    “我……你,还有你……”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刘刚截过话头,道:“你这人也是,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都老朋友了,我们不会在意的,心里别有什么负担啊!”

    “看吧,接着看吧!”我气呼呼的又翻了一篇儿。

    “还没看完呢!这页!”刘佳丽又翻了回来,皱着眉头道:“就这儿,该这段儿了。我记得很清楚,三个一群嘛!排比。”

    我没辄,抱着胳膊生闷气。

    “其实对人生,我已经很厌倦了。我快死了,人之将亡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嘛!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令你们不快。而且说实话,咱们也没打过多少交道。不过我这个人性子直,这个春妮儿可以作证。

    我还是想说,其实该死的不是我,是你们!你们这群垃圾!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们,他妈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道:“这老家伙还没完了!”

    “小博哥,先看吧!行吗?要不还是翻篇吧?”刘佳丽胆怯的看着我,照我的意思翻了一页。

    “这不还是!”我指着下一页的几处,道:“你看,他妈的,一个;他妈的,俩……这儿还有,还有这儿……”

    “哥,已经翻了三篇儿了。你忍忍,就从这儿看吧!行吗?”

    刘刚又从厨房出来了,道:“不是,要是这老家伙没死,我告你,就我这劈空掌……”

    “滚!”我怒呵一声。

    “就从这儿看!”

    “……我这次去,也许就回不来了,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去,完成我的心愿。

    我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解开这个迷。

    我要死了,他妈的……这次不是骂你们,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欠意,我把我这几年的非法所得全给你们,只请求你们帮我完成心愿。”

    我刚要发作,看到这段儿,一下子就没气了。

    “哎,哥们儿,快来,老家伙留钱了!”

    “是吗?我说嘛!这人其实不错。哪呢?哪呢?……”刘刚飞快的跑了过来。

    “……一共是三十六万,原本有三十七万一,我取出来后过了一下数,怕你们没法分,撕了一万一……”

    刘刚眼睛都红了。

    “你就说,这老家伙吧!我真服了!想得还真周到,要说这一万多也不少呢!你说他撕着也不嫌烦?”

    “你就别把他当人!”我忿忿的道。

    刘佳丽眼神很异常,但还是故作镇静的道:“其实他真是个好人。毕竟要死了,也许要死的人都有点极端。我们还是接着往下看吧!”

    “……包裹里有一个小盒儿,里面是钱;另有一张图,一个笔记本。下面的大箱子是我这么多年采集的相关证据及样品。见察。

    我等你们!见字如面。

    樊永庆

    2008年2月15日”

    我、刘刚、刘佳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抢到包裹那里,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包裹。包裹里果然有个小盒儿,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速度最快,终于抢到了手里。我玩命的去掀盖子,其余两人也凑过来扒眼。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盖子被掀飞的同时只见一团白烟冒了出来,要多臭有多臭!三个人扔了盒子分别奔向了不同的三个方向又是咳嗽又是作呕。过了好一阵儿才又回来看地上的盒儿。盒子在一边,钱已经滚出来掉在地上了,是用尼龙线捆着的。背面还有一张小字条。

    三个人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请不要慌张,三位。刚才那道白烟是聚顶三叶草的花粉,有巨毒!这个量是我攒了好久才凑够的。

    不过不要着急,可以解。我把解药放在地图中标注红色圈的位置了。你们去了就可以拿到。请不要试图去医院就疹或找其它解毒的方法,因为这种草也是古生物的一种,就连它的名字也是我起的,没有记载,我是在云南某处看到了活体采了一些。其实我毫无恶意,只是怕你们拿了钱不去。虽然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我还是要请求你们的谅解!

    樊永庆

    留字”

    “老头是要我们去陪葬!我说怎么信末尾说”我等你们”呢?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刘刚如梦方醒。

    “怎么办呐?我还没有结婚,我这么小,太可怜了我……你们快想想办法呀!怎么事到临头都傻了你们,你们还是男人吗?”刘佳丽哭哭泣泣道。

    刘刚大喝一声:“住口,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和我们家胖妞儿多美好的一对儿。将来我一死,我媳妇还不一定归谁呢?”

    刘佳丽一怔,抹了一把眼泪,道:“怎么都怪我,要不是你们老想挣黑钱,会赶上这事儿?再说,我也中毒了呀!”

    两人说着说着也顾不得脸面了,竟撕打了起来。刘佳丽哪是刘刚的对手,不几个回合就被按倒在沙发上。要说刘佳丽也够损的,情急之下,照着刘刚的“人中”就是一下。这回分出输赢了,刘刚捂着哪儿当时眼儿就直了。

    “别闹了,你们!”我一声断喝:“都已经这样了,快想想办法,光闹有什么用?”

    刘佳丽一边捋着乱发,一边小声嘀咕着:“是他先说我的!”

    “你还说!”我怒呵道。

    这时的刘刚,夹着双腿半跪在地上,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放在嘴巴里眼泪汪汪的,还缓不过劲儿呢!

    经过了这阵子折腾,屋内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静了大概十分钟,还是我先说话了。

    “好了,各位。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我看没别的办法,反正一时半会儿没事,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还有机会!”

    刘佳丽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大包裹,道:“赶紧打开包裹吧!还等什么呢?”

    我看了她一眼,去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有樊永庆说的一个笔记本,一张很旧的手描地图,另外还有一个硕大的盒子。

    我小心翼翼的把两样东西放到一边。盒子一开,我们都惊呆了。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化石岩片,动植物标本外,还有一个未知生物的干尸!

    这个东西有点像猴子,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它倦缩着四肢,脸部表情很痛苦。这东西的下颌向上伸出了两只奇大的犬齿,和整个身体很不协调。它的眼睛也是出奇的大,几乎占了半个脸,有点像日本卡通片儿里的人物。

    往身上看,只见它通体火红,覆盖着一层奇怪的“鳞甲”。如果将这些称之为像“鳞甲”一样的东西应该更为贴切。因为这些片状物是柔软的,有点像树叶。另外,它的爪子只有三指。两只在上,一只在下,形状有点像蟹螯。相比较之下,它的下肢明显比上肢粗大,估计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应该跑得很快,擅于攻击。更为离奇的是,这东西的后背有一只像枪管一样的东西,根植于背脊上的一个大肉包里面,一直探到脑后。

    包裹里再无一物,关键是竟没有一点关于这个未知干尸的文字说明。

    老樊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怪胎呢?一定很有用,不然不会包裹得这么好。但为什么又没有留下一点文字说明呢?

    我又仔细的察看了所有的东西,确实没有一点可以提示的。

    刘佳丽冷冷的道:“有什么好看的,跟外星动物似的,我看像外星猴?”

    她一边说着,一边没好气的用油纸把那东西一盖。

    “要是外星的也应该是银河系之外的?”刘刚道:“我不相信银河系里能有这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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