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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三

    我讶然,你帮我做了不少事情呢,买点零食吧。

    哑巴说,有的,我买了矿泉水。

    哑巴扭头走了,去火车站,有十公里,公交车过点了,哑巴不会打的去,现在还有三个小时,他走了。

    电话响了,芭比娃娃的,帅哥,同路哇,买票了没有,和你有安全感。

    我想了想,没有卖,你买那我去哪。

    电话那头,我给你买了哈。吃的你买就行了。

    第二天,我拿到票,目的地:南宁。

    我问她,你想干啥?

    她笑嘻嘻的说,北海,看海,吃海鲜,日光浴,辛苦一个学期了,我爸特批了一点资金,让我开心开心,我琢磨着,得有个玩伴兼保镖,就约你了。

    我不怀好意的问,我的安全有没有保障啊?我好怕怕哟。

    她斜看了我一眼,去你二爷的。

    那次旅游,我意外的收获了被莘莘学子们称为爱情的爱情。足够浪漫,也足够浪费,我也得向老爷子申请一点补助资金了。

    开学了,除了哑巴,人都到齐了。呱唧来到宿舍,清点了牲口的头数,然后问我,缺的那一头怎么了?

    我回答,瘟了。

    呱唧有一点紧张,严重吗?要给系里说一下吗?

    我淡然回答,电话里说话的意思,严重倒也谈不上,就是感冒,可能的修学。

    腐朽插嘴,狗日的哑巴,撒谎也不会,还死要那张裹尸布一样的面子。

    呱唧云里雾里,都在说啥?

    我很不屑的说,辅导员,他娃那个学期不等着凑够学费才来呀?我们装死也就罢了,因为我们是无产阶级,你呢?你也装。

    呱唧一脸没趣,走了。

    我们依然延续着无聊,当然哑巴加宿舍入也不会影响这个小世界的格局。但哑巴又变了,做事变得畏畏缩缩,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岗位也变动了,整栋楼的卫生依然干着,我的衣服交给了芭比娃娃,每周一次,我坠入了爱河。我无法理解一个千金变成主妇式样,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我依然保持自己的空间,似乎芭比娃娃得到了她需要的,而我好像依然没有得到。

    中午午睡时,哑巴没有来,腐朽悄悄问我,牢头,哑巴有点不对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怕死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腐朽,你也怕死呀?你再欺负哑巴,小心老子阉了你。

    腐朽委屈的说,牢头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哑巴呀。

    我坐直身子,狗日的腐朽,你们当哑巴是什么人呀,神经病?暴力倾向型的精神病患者。狗日的都怕?

    腐朽被我搞的莫名其妙,那你究竟怕不怕?

    我似乎有点高傲地说,爷我想过,但不怕。

    突然,露西冲进来,手里扬着几张电影票,今天晚上小爷我请大家看大片。

    我头都不回,狗屁大片,还不如电脑上看毛片。

    腐朽低头暗语,什么素质。然后大声说,老子一定要来捧捧场,给老子来一张。

    哮天犬,我也来一张,我可不像某些人有地方去。

    哑巴轻轻的开门进来,我指着电影票,哑巴,你也去。

    哑巴愣了一下,我?

    我说,对,露西你娃也不是马王爷,每那么多眼睛,给哑巴一张。老子不去去,哑巴替老子去,回来白活给也听听。

    露西极不情愿的递了一张票给哑巴,哑巴极不情愿的接着。

    哑巴说,露西,要不我给你钱。

    露西不屑的说,哑巴,算了吧,钱我就是管老头要,也不会给你要一个子。

    我听了给露西说,露西,要不爷拿钱给你?

    露西抬头,牢头,埋汰我呀?

    我说,滚滚,不要影响爷的兴致。

    哑巴出去了,露西凑过来,牢头,你折腾哑巴干啥?

    我白了露西一眼,狗日的露西,你是人,哑巴不是人。你们都给我记着,以后别把哑巴当外人看。

    腐朽应和着,牢头英明。

    哮天犬不满的说,云里雾里的,吃人三餐还人一席,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哑巴狗日的拿什么和老子们混呀?

    腐朽拍拍哮天犬,狗儿,你娃想想,把你逼急了你娃还要跳墙呢,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狗屁牛哄哄的说,牢头,平等?你说这个小世界还有平等吗?哑巴给你洗衣服的时候你说过平等了吗?讲平等,要竞争干啥。老子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得几块钱,全给你狗日的几个一顿吃光造光喝光,现在给老子说平等。老子就不喜欢平等,就喜欢差距。

    腐朽淡淡的说,狗日狗屁,你想想,咱几个要和哑巴一样在一个平台上,不一定能比得上哑巴。谁他妈的为学费操心,谁他们的为几块钱生活费操心,谁他妈的走二十里路去赶火车,谁他妈的愿意一天早上四点钟起来打扫卫生为了那区区几块球钱。

    狗屁说,那就只能怪他爹妈无能,我爷爷挣钱的时候,他爷爷干啥呢?估计天没黑就进热被窝了,我爷爷被人当他妈的投机倒把批斗坐牢的时候,他爷爷在干啥?兴许还偷着乐,看热闹呢。我爹现在每天天南海北,没日没夜的到处奔波,他的爹在干啥?天没黑是不是也进了热被窝?还是忙着给狗日的哑巴造小弟弟呢?老子幸福了,狗日几个给我谈平等,这就叫平等吗?

    我跳下床,揪住狗屁,日你妈狗屁,有几个钱就牛上了,老子没钱?腐朽没钱?露西没钱?日你妈老子几个吃你白面还你粗糠了?给老子添堵是吧,老子说了,哑巴要照顾就要照顾,要不狗日的你就闭嘴。

    腐朽拉着我,牢头,算了。你说怎么照顾吧?

    腐朽的这句话把我问住了,该怎么照顾呢?大家掏钱不行,狗屁不会,哮天犬也不会,露西随大流,腐朽吝啬,我也吝啬,即便凑了钱,杯水车薪。还有,什么事都叫上哑巴更不行,那得把哑巴拼死。

    我无奈,挥挥手,哥几个散了吧,回头再议。

    人渣们走了,我跳下床来,打开电脑,刚刚启动,哑巴进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哑巴,你娃不去了?

    哑巴忸怩的凑过来,牢头,我不去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没这个必要。

    我看看哑巴,狗日的哑巴,你究竟想干什么?老子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你也犯不着蹬鼻子上脸,给老子好看吧?

    哑巴有些畏惧,牢头,不是的。一场电影对我重要吗?

    我的话有些苍白无力,你必须融入这个群体,不能让这帮狗日的当外人来看。

    哑巴无奈的摇摇头,牢头,我以我们全县第一名考进这个学校,你知道是多么荣耀的事情,我爹妈为我骄傲的不得了,但除了三亲六戚凑了些钱,社会上轰轰烈烈的捐赠了一些钱,我爹妈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没有这些拼拼凑凑,我就安安心心做个农民,或者出去打工了。现在回不去了,大家期望太高,父母年纪大了,也理解我的苦衷。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当孙子,只要毕业就可以了。我不要那些目标以外的任何虚无的东西,只要能毕业,能找个工作,算是对爹妈,对那些三亲六戚,对社会上的捐赠者有个交代,所以,除了读书毕业工作,我别无出路了。

    我哑然,哑巴有些伤感的出去了。哑巴的目标是对的,正如我们以坟墓的墓碑为目标一样,无论怎么偏移,都能到达。其实,就算毕业,毕业又能怎么样呢?

    很晚了,人渣们回来了,我依然坐在电脑前。

    哮天犬大喊,狗日的牢头,你真伟大,宁可自己玩自摸,也要让你的芭比娃娃闲着。

    腐朽讪讪的说,牢头,碰红中了?

    我看看腐朽,你妈没红中呀?

    腐朽不温不火,牢头,生理现象,都正常。除非狗日的他妈不是人,加上狗日的两个关上灯闭上眼睛瞎操,才整出个他妈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西来。

    我回头,狗日的腐朽,你说谁明白点。

    腐朽动作片的兴致未消,随你便,你愿说我说谁就是谁。

    我望着这群人渣,这狗日的说你们几个呢?

    几个围着腐朽,哮天犬揪住腐朽的衣领,你妈腐朽,你给我说清楚,你狗日的说谁?

    腐朽无奈的摇摇头,各位,各位,权当我放屁好吧?饶了我吧。

    腐朽说完躺到床上,自言自语,放屁,放屁,自然之气。

    突然,哑巴从门外冲进来,衣服被撕成碎片,额头上一块淤青,牢头,日他妈的洁癖打我。

    我跳下床来,哥几个,都起来,抄家伙。

    几个人渣蹦起来,操着扫把,撮箕,哮天犬卷开铺盖,选了一块薄床板,踩成两节,递给我一节,腐朽动作最慢,举着一个饭盒。

    洁癖的宿舍门开着,正在收拾倒下的桌子,凳子,被撕成几片的蚊帐。

    哮天犬冲进去,本着弯腰收拾的洁癖一板子拍在头上,大骂,狗日的洁癖,你娃找死。敢惹我兄弟,今天打死你。

    洁癖倒下,哮天犬冲着头又是几脚。

    洁癖宿舍的人刚回过神来,纷纷抄家伙,乱成一团。我揪住先过来的小平头,使劲一搡,后面的挤做一堆,我们后面的人冲上去,家私伙虽然不好看,却好用非同一般。叮叮当当,胆小的都进了床底,胆大的起不来。

    围观的挤了一屋子。腐朽跳上桌子,如同作秀般,各位相邻,各位同学。洁癖这个不是人操的,殴打弱者,欺凌穷人,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哑巴,过来。

    哑巴被我们推到前面,腐朽几乎是硬把瘦弱的哑巴提到几乎已被他占满桌子上,哑巴差点被挤下来。哮天犬忙上去扶着,摆了一个像衙门衙役一样的脸嘴。

    腐朽指着哑巴的额头上的淤青,这里,是存放他父母辛苦挣钱来让他存放知识的地方,被狗日的洁癖及其同伙打成这样了。

    又将衣服上撕裂的口子撕得更大,你们看,这件衣服是他父母卖粮食买来的,八十块钱一件,等四十斤大米。大家知道四十斤大米从何而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辛苦啊,大家有从农村来的,是吧。

    下面有从农村来的,说,是这样的。

    腐朽得到了声援,更有劲了,他娃洁癖,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居然殴打农民兄弟,我们二零四宿舍是不是在伸张正义呀?

    大家没人说话。腐朽瞪了我们几个一眼,嗯!

    我们齐声说,是啊,干得好。

    哮天犬挥挥手,腐朽意犹未尽的和莫名其妙的哑巴下来。

    哮天犬说,洁癖,你狗日的不要想不通,今天我哥几个念着大家都是有缘千里来相聚,都是有缘人,就不下你哥几个的死手了,但要好自为之。

    我挥挥手,对不住了,几个哥们。

    我们出来了。人纷纷散开。

    哑巴哆哆嗦嗦,指指隔壁,牢头,洁癖他们不会报复吧?

    我拍拍他的肩,没事儿,哥几个给你撑着。有事言语一声。

    哮天犬,牢头,哥几个辛苦,今天你是不是管饭呀?

    我瞪了一眼,狗儿,吃屎得赶热乎的。

    大家看看哑巴,算了,算了,不去了。

    哑巴低着头,哥几个,要不我请大家。

    露西怪叫,哑巴,哥哥我对不起你啦,不能奉陪。

    哮天犬和腐朽扭头看看我。

    狗屁说,要不我请?

    我说,算了,老子高兴,这顿算我的了。

    大家除了哑巴齐声回应,牢头够意思。

    我比划了一个安静,一边拨电话,说,慢着,我先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呱唧的电话,辅导员,今晚哥几个有个聚会,想请你出出面,给大家交流交流。

    我话语未落,呱唧电话一头已大叫,你娃风车车了哇,打群架,是要进拘留所的。系里已经通知我了,你等着过好日子了吧,如果冤枉你娃几个了,可以先来我这里申诉。

    咵一下电话挂断了。大家都举得事情不妙,围着我。

    我说,这事就这了,有事我兜着。

    腐朽问,如何兜得住?

    然后扭着头看着哑巴。

    哑巴浑身发着抖,哥几个,咋个办,你们言语一声。

    狗屁说,老子反正不去坐牢,宁可不要这个毕业证。

    哑巴说,这事因我而起,不如我去找找辅导员?

    我感激的搂着哑巴,说,好,我和你一起去。

    腐朽双手抱拳,十分郑重的说,两个哥哥,身家性命都在你们身上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知道,除了哑巴和腐朽,其实我们几个都不把这个毕业证太放在心上。

    呱唧指着我的鼻子,牢头,我的好兄弟,现在准备收拾行李和你的兄弟们进班房吧。

    哑巴脸色煞白,辅导员,都是我不好。

    呱唧看着哑巴,你,好得很。一天蔫不溜秋的却干出大动作了,有出息了。

    哑巴失声痛哭,都是我不好啊。

    我胳膊拐了拐哑巴,狗日的你哭个球毛呀,有道理说道理,没道理咱哥几个就进班房吃牢饭了。

    哑巴哭哭啼啼的,洁癖打我,他真的先打我。

    呱唧拖了一张凳子,有觉悟的先坐下。

    哑巴有觉悟,当然先坐下。我站着,不过我无所谓。

    哑巴接着说,洁癖狗日的打我,他洗衣服用劲的搓,水飞到我身上。我也用劲搓,水也飞到他的身上,他就瞪我。他提起衣服用劲甩,我也用劲甩,他起来就打我,好像他狗日的甩到我身上的是水,我甩到他身上的是粪。然后就是牢头他们出面摆平这件事。

    呱唧猛一拍桌子,摆平了吗?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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