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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六个月

    记者见面会。

    台下坐着来自全国的各个知名的、不知名的媒体代表。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就像是饶湾是一只和斑马交|配了的大猩猩,最后还生下了一只大象。

    饶湾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了,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被谎言穿插了的坦白会。

    “各位下午好,我是饶湾——”饶湾歪歪头,自嘲的笑了,“我可真扯,你们当然知道我是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

    台下没有人笑,但是饶湾笑了。

    “别这么严肃。”饶湾说。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传我和男人接吻,说那张照片怎么样怎么样——坦白告诉你们,别瞎猜了——那个照片上的男人要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会一天到公安局告他好几回——他打人可真疼......”

    最后一句话掀起了轩然大波,记者们想要提问,但是饶湾一摆手,示意他们稍等。

    范琦严肃的给他们出示了一张张医院验伤报告,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左侧肋骨骨折——伤检报告不止一张,是不同医院开出来的。

    “你们信不信由你们——”饶湾在记者们的迅猛提问声中提高声音说,“你们可以去对峙,我也接受电视验伤,我到现在肋骨还没好——而且没有伪造时间,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伤口长期没有愈合,已经发炎了。医生能够看得出来时间.......提醒大家,还没到提问时间,所以说——不要说话,听我说。”

    饶湾前前后后讲述了自己受袭击的全过程,同时强烈谴责某些以此道威胁艺人的势力团伙,将娱乐圈搅成浑水——这是崔恒让说的。

    在安抚了一番情绪之后,提问环节开始了。

    饶湾手心里全是汗。

    “请问你知道是谁指示的?谁是背后主谋?你时候在映射什么人?”某新闻社的作者第一个提问,还算温和。

    “不,我不知道谁指示的——”饶湾摇摇头,下颌紧绷,“正因为不知道谁指示的,所以更加后怕——如果当时那个男的得逞了,我就毁了——这样的风气不好,我是男的,只当吃亏就好。但如果有哪个女艺人遇到这种事情,名声不说了,就连人生估计都毁了。”

    “你说你毁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对于同性恋有歧视。”一个记者接话,抢别人提问机会,这样的行为并不礼貌、不道德,但是他们所有人都迫切地想从饶湾嘴里掏出话来的时候,他的行为并没有受到什么斥责,“你是不是在侮辱同性恋者。”

    饶湾眉头皱起来,“没有,我不反对——”

    “那是不是就说明你自己是同性恋,”作者急切地问,“你和邱泽钟的同性恋传闻是否是真的。”

    “不——”饶湾眉头皱的更深,“我们并没有——”

    “你们亲密照流出,你是否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太过亲密会引起别人的不适应——你是同性恋吗——”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拒绝讨论这个问题,”范琦加入战斗,一脸严肃的说,“任何不真实的、没有凭证的新闻报道,公司都会投诉,用法律手段维护饶湾先生的名誉权,请大家想好问题再提问,毕竟如果太过分,会被告上法院——”

    下面的记者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始转向别的话题,“你承认今天这是危机公关吗?”

    “公司是否为你安排了所有的回答?”

    “你的经纪人换了,是否是和同队队员闹矛盾?”

    “请回应吸毒传闻——”

    “邱泽钟——”

    “打住,”饶湾被炒得头疼,说:“我一条一条的回答大家——危机公关是肯定的,我处于观众评价的至关重要的阶段,我不能任由这些诋毁人的消息流传,公司也是一样态度。话说打败谎言的利器是大实话,我今天说的都是大实话。”

    “第二,我和同队人关系很好,根本不存在吵架这一说,没有换经纪人,这位是我的助理,因为最近我的行程太忙了,所以才和同队人分开——”

    “第三——真扯,和前几条一样,太扯了,我怎么可能吸毒,也从来没拍过那样的照片。”

    饶湾握着桌角的手慢慢使劲,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话,用的是公司想要看到的表情,“泽钟哥,额......怎么说呢?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传......而且还是传我们两个.......嗯,我们行程很长时间都是岔开的,见面的机会不多.......当然了,泽钟哥也是很好相处的人,我们之间感情很好......但是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样.......队员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额,我们一般都不干涉别人的——”

    “你想说什么?!你跟邱泽钟不熟?!”

    “不,不”饶湾赶忙说,“虽然不常见面,但是我们是好朋友。”

    “哪种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饶湾挂着标准式的微笑说。“事实上我想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我即将要出新单曲——这是VR组合第一张个人ED,倒时.........”

    这是公司给的话,必须要说。

    公司觉得,这场闹剧,宁愿他被人看做是一场炒作,也不能给人任何一点“是真的”的假象。

    那一夜之间,饶湾的着一场风波里,又多了一条——

    “据知情人士报道,VR组合队长饶湾和队员兼演员邱泽钟关系不好,冷面相对,甚至传出不和即将闹崩。

    是炒作,还是事情,娱乐圈真真假假多。”

    邱泽钟走后的第一个月,饶湾临时发行的单曲《crazy stupid love》大卖,网上评论好坏参半,夸奖的话简直要把饶湾捧到天上,批判的话将他骂得一无是处。

    饶湾跟这古谰去了他以前的家。

    豪华的别墅,精美的装饰,虚无的昂贵的壁画,画框里空洞而美好的笑颜。

    一切都那么精致,冷清。

    只有大理石地砖缝隙里,已经干枯了的丑陋血迹,还残留着属于古谰最爱的人的、最后的一点痕迹。

    仿佛透过那萎败的黑色,还能看血液曾经流淌的鲜活颜色。

    这是这个屋子里,包括古谰在内,唯一鲜活的东西。

    有人打扫过了,没有尸体,没有血。

    只有一份留下的礼物。

    壁炉上,一个黑色的瓷瓶子里面,一朵白色的玫瑰安静的枯萎,凋零。

    卡片上写着[礼物:原谅我,擅自死去]古谰跪在地上,呜呜的哭出来,将积攒了许久的从未掉落的泪水,滴落在了曾经被血液弥漫的房子里。

    “我找不到他了。”古谰抽噎着说,将卡片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贴在胸口上,“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不该让他一个人死去。”

    第二个月,邱泽钟在美国参加一档脱口秀节目,面对女嘉宾的调侃调戏,十分淡定的说,“I have a partner[我有伴侣].”

    女嘉宾惊诧,“What kind of a partner?firends or people who sleep with you?[什么样的伴儿?是朋友那种还是一起睡觉的人]”

    邱泽钟摇了摇头,他想了想,眉心轻微的皱着,嘴角不易察觉的带着笑,“Every morning,when I wake up,I see my partner are just there with the sunshine. Then I know that is my future,I want to see his smile every day, even if one day I become an old man.[每天早晨醒来,看到我爱人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想要的未来的生活,我想要看到他微笑每一天,就算我变成一个老头子。]”

    “oh.”女嘉宾们纷纷叹息,“romantic,She will be moved when she sees.[浪漫,当她看到节目时她会感动。]”

    “No,I've never spoken to lovers.[我永远都不会说给我爱人听的]”邱泽钟笑起来,英挺的眉毛扬了扬,“Never.[永远]”

    电脑前面,饶湾看着有些迟缓的字幕和屏幕上邱泽钟英俊的面庞,不禁抱着泡面桶傻乎乎的笑起来。

    “傻大个,”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饶湾轻声骂,“我看到了。”

    邱泽钟走后第三个月,停在饶湾家楼底下的黑|社|会监视小轿车终于开走了,这个城市里面静悄悄的,但却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一天,新闻上报到,某大型公司老总换人了,里面的上一任一脸坦然的说移位给接任者。

    “难道要破产?”范绮咬着薯片说,“肯定有黑幕。”

    饶湾点点头。

    古谰握着遥控器的手在抖,他轻声说,“他死了。”

    电视里那个卸任的人正是古谰爱人的左右手。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他的朋友,他的下属永远都不会被利益集团踢开。

    但是,他死了。

    生鑫出了第一张个人专辑,VR组合的第一场演唱会被提上日程,邱泽钟因为当期重合,可能不会参加。

    他们,没有经验。

    走全场会比之前任何一场演唱会都辛苦。

    更大的舞台,更空旷,更独立。

    没有其他艺人分一杯羹,没有乱七八糟的琐事,只是给他们了一个舞台,是成功是失败,全在他们的歌,他们自己。

    这个时候,对歌手的挑战性更强,要疯狂,要投入,要深情,要真实。歌曲的感染力被扩大到最强,观众也最容易被歌手的情绪感染。

    饶湾不知道,没有邱泽钟的舞台,会是什么样的。

    或许是寂寞,或许会伤感。

    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没有邱泽钟的日子,就像是坐在一辆没有油门和刹车的高速行驶的赛车上,每天绷在一根即将断裂的弦上,不能叫停,疲惫的,无力的,但却无法叫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压制思念。

    邱泽钟走后的第四个月。

    古谰收到了一份礼物。

    厚厚的一摞文件,全部都是财产转移协议书,一份天价的保险。

    所有的受益人、继承人,都是古谰。

    还有一份遗书。

    古谰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望着那封装在信封里的遗书,最后还是没有打开。

    他曾经的先生的律师一项一项的细细的跟他说,古谰表情淡淡的,望着光洁的茶几面上自己的倒影。

    削瘦,苍白,就像是苟延残喘留在在这个世上的鬼。

    古谰突然动了动,淡淡的说,“我先生的遗物呢?”

    律师愣了,赶紧说,“所有都在崔先生留给您的遗产名单里.....股票,房子,车子,还有珠宝,古董——”

    “不是这些。”古谰摇摇头,“我先生的结婚戒指呢?我们结婚的戒指。”

    律师停顿了,很快说,“这个不行,古先生。”他严肃地说,“崔先生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归您了,连您自己都还给您,他只要那只戒指。”

    “那枚戒指会永远跟随崔先生,”律师坚定的说,“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去。”

    邱泽钟走后第五个月。

    邱泽钟传出与他的合作者——上一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金·卡珊的绯闻。

    饶湾又换新发型了。

    干净利落的莫西干,露出消瘦白净的额头,英气的眉毛下面眼神张扬,像是一颗不断被打磨发亮的原石,一点一点露出内里坚硬耀眼的本质。

    每天都为演唱会做准备的他瘦了很多,面庞削瘦,嘴角带着轻描淡写的笑容,流畅的应付着记者们四刀似箭的问题。

    “不不不,怎么可能,泽钟哥怎么会跟金·卡珊真的有关系,”饶湾不在意的说,“对方可是影后啊。”

    “没有,我没觉得泽钟哥配不上她,只是泽钟哥说过他的理想型是那种圆脸圆眼睛的女孩——就像我助理那样,哈哈。”

    “我的态度怎么了?眼神很拽吗?没有啦.......我怎么会蔑视泽钟哥,你们别瞎猜了,我们关系很好。”

    “对,我和邱泽钟是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邱泽钟走后的第六个月。

    饶湾每天都在等待他回国的日子,几乎是在搬着手指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日子。

    他太想邱泽钟了。

    电话,视频,这些根本都不够。

    外面乱七八糟的绯闻的声音吵得越是大,他就越想念邱泽钟——他的手指,他温暖的怀抱,他身上肌肤的味道。

    他几乎快要忘记邱泽钟的样子了,即使每天都会在新闻或是杂志上见到邱泽钟,但那一切都非常的遥远。

    这种遥远感很可怕,可怕到饶湾觉得自己再见到邱泽钟的时候一定会胆怯。

    但是他仍然期待着。

    但是公司办公室里面却又不一样的传闻。

    ——崔董想让邱泽钟留在美国发展.......邱泽钟拍戏时间延长了.......他要跟随导演做宣传,近期不会回国了。

    她们传的真切,饶湾也有点信了,慢慢开始觉得恐慌。

    ——如果邱泽钟不会来,他该怎么办?

    半年不中见面的期限已经过了,他可以去美国见邱泽钟,但是如果公司变卦,将那个半年延期到无限呢?

    他没法想象。

    就在这时,崔恒给了他一个炸弹。

    国内流行乐的最高奖项——金话筒奖的提名——VR组合第一张专辑《精神病患者的爱》,最佳专辑奖。饶湾,年度歌手。

    就像一颗炸雷。

    愤怒的爆炸,却没在饶湾心里留下半分残骸,无喜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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