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再遇觅枣
天色渐晚，李墨书还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漓河边，今晚的月亮很圆，银色的清辉洒在漓河上。李墨书坐在河边，思绪飘回到自己掉进河里的那天，万千思绪、万千感伤、万千惆怅，最终一并归结于幽幽的一声长叹。
如果那天没遇到牧北说不定也是幸运的。
小树林了不时的有乌鸦的叫声划破夜空，令人不寒而栗。就在李墨书终于受不了寒冷准备回书店，河对面出现了一个缓慢移动的黑影，像是一个老太太，只见她慢慢接近河岸，在岸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开始像冰冷的河水中走去。
这是要自杀啊！
李墨书张大了嘴朝对面喊道：“老婆婆，不要再走了。”
李墨书的声音将后面小树林里的乌鸦惊了出来。听到对面的动静老太太只是愣了一下，又继续向河中心走去。
“老婆婆，真的不能再走了，再走就回不去了！”李墨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太太却像是没听到自顾自走着，眼看河水已经没过她的腰了。虽然李墨书的水性不好，却不能见死不救，没办法他只能也向河里走去。当他的右脚踏进水里时，冰冷刺骨的河水像刀扎进脚底并不停的来回撕扯。在他走了几步河水覆盖到他的膝盖时，他的双脚已没有了知觉，只是机械性的向前。
河水已经没过老太太的肩膀，李墨书还在大声的呼喊希望能有人经过时能够听到，“老婆婆，你快上去吧！”
在李墨书还在艰难移动着，老太太已经整个沉入水中，李墨书心里一急就加快脚步，刚走了一步，李墨书的脸色就变了，脚被冻得抽筋了，此时河水已经到了他的腰部。
不能再走下去了，老太太所在的位置突然扑腾出水花，老太太还在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救命！”
怎么办？不能再拖延了，但自己这样又如何救的了人，就在他痛苦纠结的时候，老太太的呼救声已经很弱了。李墨书忽然觉得自己太虚伪了，刚才还想着死了一了百了，现在就害怕了。最后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河里。
好冰！
李墨书在整个身子进入水里后还不等他扑腾一下就昏死过去，另一边的河水也渐渐归于平静。
平黎九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早晨。
李秦打扫完书店的卫生，趁着没人就去卧室察看昏迷在床的李墨书，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李墨书的额头还是非常的烫手，李秦眼中满是担忧，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
李秦更换了李墨书敷在额头上的毛巾就出去了。
此时的他发现自己处在一奇怪的地方，飘浮在空中，头顶上有一个黑色旋涡缓缓转动。也许是过了一秒，也许是一辈子，忽然从黑色漩涡中飞出黑色的丝带将李墨书死死缠绕着，并开始收缩。
临近中午，李墨书的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他满头大汗，挣扎扭动。
那黑色丝带如蛇一般继续缠绕挤压，仿佛要将他的骨头压碎。慢慢的黑色丝带中流出青色的寒毒，随着寒毒越来越多，丝带的力度渐渐变小，最后丝带脱离李墨书回到黑色漩涡中。
床单已经被李墨书的汗水打湿了，在黑色丝带离去的时候，李墨书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着熟悉的房间，李墨书拭去额头的汗，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命还真硬。换了一身衣服，李墨书走到外面的书店，看到爷爷正在和一个消瘦的中年人谈论着什么，在中年人看到李墨书时眼中露出不安，不再说话。
李秦转过头看见李墨书后对中年人说了一句，“好了，你先走吧，就按我说告诉他。”
在中年人转身的瞬间，李墨书看到好像他的眼睛变成紫色，等他想仔细看一眼的时候，中年人已经离开了，李墨书拍了拍脑袋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秦走到李墨书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高兴的说：“嗯，已经不烧了。”
看到爷爷有些疲倦的面容，李墨书问：“爷爷，我病了几天？”
李秦说：“三天了，一直高烧不退。”
“爷爷，是你救我回来的吗？”李墨书继续问道。
李秦点点头，说：“那天你很晚都没有回来，我依靠你的血之印记找到你的。对了，你怎么会掉到河里？还有你肩膀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想着那天的遭遇，李墨书不想再说，他想了一下说：“在去商场的路上被人抢劫了。”
“抢劫？”李秦明显不相信。
李墨书看着爷爷，面不改色地说：“是被人抢了，后来我怕您说我就去漓河边走走，不小心就掉进河里了。”
李秦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了一句：“你现在没事就好了，希望以后你也能这么幸运。明天我教你一套防身术。”
“防身术？武术吗？”李墨书有些担忧的问道。在大学里他选修了武术，可就是那么简单几个套路动作，他都学不会，最后差点重修。
李秦说：“这是我们李家一直传下来的，不仅可以强身健体，在你学会之后，一个人打三四个不是问题。”
李墨书硬着头皮说：“我大学学过一点武术，结果很糟糕。”
李秦眯着眼睛，语气不满地说：“哼，还没学就打退堂鼓。你不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
“我。。。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失望。”李墨书不敢看爷爷的眼睛。
“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从古至今，每一个李家人都能学会，你不会别人差的。”李秦安慰道。
吃过午饭，李秦又拿钱给李墨书让他去买年货。在李墨书走后不久，脸色苍白，双眼浮肿，一脸悲伤的觅枣来到书店。
“你确定你能救活我外婆吗？”觅枣问李秦。
李秦说：“昨天你看到了我的能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保证能救你外婆。”
原来那天投河自尽的就是觅枣的外婆，虽然被李秦救起，但现在却成了植物人。昨天李秦找到觅枣，告诉她自己可以就她外婆，并帮她支付外婆的治疗费用，只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觅枣抿了抿嘴，说：“我答应你。”
李秦微笑道：“很好，今天你就过来吧。”
在李墨书回来的时候，觅枣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李墨书惊讶地看着她，他走到觅枣身边问：“你怎么在这？”
觅枣冲他甜甜一笑说：“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板了。”
看到觅枣浮肿的双眼，李墨书关切的问道：“怎么？你家里出事了吗？”
觅枣眼眶微红，“我奶奶病了，所以我就出来找事做。”
李墨书皱起眉头，“严重吗？现在需要钱吗？”
面对李墨书的关心，觅枣心里微微感动，她擦到眼眶中的泪水，微笑着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你不赶我走就行了。”
李墨书留她都来不及哪里会赶她走呢，他连忙说：“你想做多久都可以，对了，爷爷和你说了工钱的是吗？”
觅枣点头，“李爷爷已经和我说了。”
“那就好，我先进去放下东西，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儿。”李墨书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
进到里面，李秦正在收拾着与他和李墨书卧室相对的房间。李墨书把东西放好后一脸兴奋的走到爷爷身边，李秦忍不住调侃道：“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李墨书先是微笑不语，过了半响想到一个问题：“爷爷，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觅枣，你不知道吗？觅平的外甥女。”李秦有些奇怪李墨书居然不认识她。
觅枣，原来是她，李墨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感觉自己见过她了。当初那场闹得满城皆知的官司，让很多人都替她不平，李墨书也是其中之一。据后来的后续报道，败诉后觅枣与外婆相依为命。想一想自己和她的情况还真是相似，父母双亡和老人生活在一起。
李墨书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端着走到前面的书店，觅枣还在整理书籍。李墨书向她喊道：“觅枣，休息一下吧。”
觅枣拭去额头的汗，转身走向李墨书身边，接过李墨书手中的水杯，面色微红的说：“谢谢。”
李墨书挠挠头，说：“没什么。”之后李墨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的笑着，眼睛总是不经意的落在觅枣的身上。
“还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呢？”还是觅枣打破尴尬。
李墨书不习惯被称为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叫我老板，我叫李墨书，墨水的墨，书店的书，要是你愿意的话，以后叫我墨书就行了。”
“墨书，墨书，我记住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墨书了。”觅枣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李墨书看着觅枣的脸，一时间有些痴了，直到觅枣故意咳了两声，李墨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红着脸说：“你的头发真好看，就像。。。就像。。。”
一时间李墨书觉得自己笨死了。看着李墨书手足无措的样子，觅枣“噗嗤”一下咯咯地笑，说：“好了，我知道我的头发很漂亮。”
到了晚饭时间，一直以来因为修习养灵术，李墨书没有心情做饭，都是和爷爷叫外卖，但今天李墨书决定自己做。那些快餐不仅不好吃还不卫生。李墨书上初中的时候就会做饭了，是因为有一天他终于忍受不了妈妈翻来覆去做的那几道菜。
在去超市将材料买回来后，李墨书一头扎进厨房，煎炒炖煮，酱醋油盐。
关了店门，架好桌椅，李墨书端出了他的劳动成果，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李秦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些幽怨的看着李墨书说：“墨书，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啊。”
李墨书笑了笑，“今天不是见到了吗？来尝一尝。”
觅枣尝了一口汤，“嗯，好好吃，很鲜啊，老板你真厉害！”
李墨书看着觅枣纠正道：“不是说不叫老板，叫墨书就行了。”
觅枣有些撒娇的说：“这菜太好吃了，我一时忘了嘛。”
这顿饭是李墨书这段时间吃的最开心的，最后，三个人都满足的摸着肚子，当然还有幸福的小黑狗。吃完饭，觅枣想要收拾碗筷，李墨书让她先去休息，说现在的水很冷，万一她的手生了冻疮就不好干活了。
收拾妥当，李墨书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走到觅枣的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门了，房间里觅枣一改白天温和甜美脸上冷若冰霜，有些不快的问道：“是谁？有事吗？”
李墨书说：“我给你拿了床被子，你来拿一下吧。”
“不用了，老板，我不冷。”觅枣脸上满是厌恶。
“哦，那你早点睡吧。”李墨书失望的抱着被子回到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李墨书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李秦看着他说：“不要在磨蹭了，开始吧。”
李墨书盘腿做好，紧闭双眼，他试着放空大脑，但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觅枣，她可爱的小虎牙，她俏皮的微笑，她撒娇的声音。。。。
另一边的觅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十六岁的她已经饱尝人间的酸甜苦辣。在父母出事之前，她犹如一个公主，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被逐出家门之后的她就如乞丐般，以前的亲戚都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让她尝尽苦楚以及愤怒之后的无奈。可那时她还有外婆作为依靠，现在外婆也是日暮西沉，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如今自己又寄人篱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希望他不要失约，否则自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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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能救活我外婆吗？”觅枣问李秦。
李秦说：“昨天你看到了我的能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保证能救你外婆。”
原来那天投河自尽的就是觅枣的外婆，虽然被李秦救起，但现在却成了植物人。昨天李秦找到觅枣，告诉她自己可以就她外婆，并帮她支付外婆的治疗费用，只要她答应一个条件。
觅枣抿了抿嘴，说：“我答应你。”
李秦微笑道：“很好，今天你就过来吧。”
在李墨书回来的时候，觅枣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籍。李墨书惊讶地看着她，他走到觅枣身边问：“你怎么在这？”
觅枣冲他甜甜一笑说：“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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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皱起眉头，“严重吗？现在需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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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留她都来不及哪里会赶她走呢，他连忙说：“你想做多久都可以，对了，爷爷和你说了工钱的是吗？”
觅枣点头，“李爷爷已经和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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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先是微笑不语，过了半响想到一个问题：“爷爷，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觅枣，你不知道吗？觅平的外甥女。”李秦有些奇怪李墨书居然不认识她。
觅枣，原来是她，李墨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感觉自己见过她了。当初那场闹得满城皆知的官司，让很多人都替她不平，李墨书也是其中之一。据后来的后续报道，败诉后觅枣与外婆相依为命。想一想自己和她的情况还真是相似，父母双亡和老人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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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墨书，我记住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墨书了。”觅枣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李墨书看着觅枣的脸，一时间有些痴了，直到觅枣故意咳了两声，李墨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红着脸说：“你的头发真好看，就像。。。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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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笑了笑，“今天不是见到了吗？来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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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看着觅枣纠正道：“不是说不叫老板，叫墨书就行了。”
觅枣有些撒娇的说：“这菜太好吃了，我一时忘了嘛。”
这顿饭是李墨书这段时间吃的最开心的，最后，三个人都满足的摸着肚子，当然还有幸福的小黑狗。吃完饭，觅枣想要收拾碗筷，李墨书让她先去休息，说现在的水很冷，万一她的手生了冻疮就不好干活了。
收拾妥当，李墨书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走到觅枣的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门了，房间里觅枣一改白天温和甜美脸上冷若冰霜，有些不快的问道：“是谁？有事吗？”
李墨书说：“我给你拿了床被子，你来拿一下吧。”
“不用了，老板，我不冷。”觅枣脸上满是厌恶。
“哦，那你早点睡吧。”李墨书失望的抱着被子回到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李墨书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李秦看着他说：“不要在磨蹭了，开始吧。”
李墨书盘腿做好，紧闭双眼，他试着放空大脑，但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觅枣，她可爱的小虎牙，她俏皮的微笑，她撒娇的声音。。。。
另一边的觅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十六岁的她已经饱尝人间的酸甜苦辣。在父母出事之前，她犹如一个公主，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被逐出家门之后的她就如乞丐般，以前的亲戚都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让她尝尽苦楚以及愤怒之后的无奈。可那时她还有外婆作为依靠，现在外婆也是日暮西沉，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如今自己又寄人篱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希望他不要失约，否则自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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