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Chapter 11
进城之后，乔峰先带着段毓去了一家成衣店，毕竟，浑身的银饰未免太惹人注目了一些。
段毓在店里转了一圈，有些不悦：“你这里的衣服怎么不是红的就是粉的？没有其他颜色的吗？”
“姑娘是要什么颜色的衣服？”掌柜的看着姑娘身上的衣着，自然看得出做工的精细，招待得小心翼翼，“姑娘的身材娇小，这粉色的衣服能衬得姑娘的可爱。”
“乔大哥，你说呢？”
乔峰冷不丁地接到段毓的问题，愣了一下。他生平从未帮女子挑选过衣服，连陪女子一同进成衣店都是从未有过的：“呃……都挺好看的……”
没有从乔峰那里得到意见，段毓随手选了一件淡粉色的，爹爹最喜欢看她穿白色的衣服，其次就是摆夷族的衣服了。所以挑衣服，她习惯挑淡色的。久而久之，即使她最喜欢天空的浅蓝，但她挑衣服挑偏白的，已经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将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段毓和乔峰离开了成衣店，要找了一家酒店吃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段毓发现，阿狸却不见了。
“阿狸，阿狸——”对段毓来说，阿狸是离开西夏以后唯一一直陪着她的，开心难过，阿狸都在身边，可现在，阿狸却不见了。
“阿狸——阿狸——”
乔峰清楚，阿狸绝不会自己贪玩走丢，那只小狐狸其实有点怕生，虽然一进城就探着脑袋到处看啊看，但始终没有下地，一直乖乖地躲在段毓的怀里。联想到那些人见到阿狸的眼神，乔峰猜测，阿狸怕是被人捉走了，而且应该没多久。
只是，人这么多，要怎么找呢？
“毓儿，你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阿狸的。”乔峰看着段毓着急地都要哭的模样，一边安慰一边喝问成衣店的掌柜，“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没有。”掌柜的本着不多管闲事的态度，理都不愿意理。生意已经做成了，自然也没必要殷勤对待了。
乔峰一看掌柜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敷衍，他一把拎起掌柜，瞪大了眼睛，喝道：“说！到底有没有！你给我好好想想！”
掌柜的脚扑腾了几下却连地道触不到，心中大叫倒霉，自己怎么有眼不识泰山，碰上了这位大爷：“有……有……有……大侠饶命……饶命……”
“那狐狸呢？”
“被……被赵……赵公子……的人用……用麻袋抓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掌柜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东南方。
“那个赵公子，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暗……暗紫色……”掌柜的话还没说完，段毓就朝着东南方追去，乔峰见此，忙放下掌柜，追了过去。
-
“喂，把我的阿狸放下！”暗紫色的衣服很少，段毓的轻功又是极好，几步就追上了。
“哦？”那个穿着暗紫色衣服的公子挑了挑眉，扇子在手里拍了两下，“原来是姑娘的狐狸？要我还给姑娘也不难，在下想请姑娘喝杯酒，交个朋友。”
赵公子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吸引了姑娘的目光，段毓却看也不看一眼：“谁要和你交朋友，你抢了我的阿狸，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快把我的阿狸放了！”
赵公子却也不恼，轻轻地展开折扇，摇了摇：“我刚刚的确捉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不过姑娘怎么证明，那只白色的小狐狸是你的呢？”
“阿狸当然是我的，我干嘛要证明给你看，快把我的阿狸放出来！”段毓说着，就要去抢赵公子身后随从身上背的袋子，不料那个随从也是一个练家子，侧身退后两步，躲开了段毓。
“你……”段毓的功夫除了轻功，实在是都不怎么样。她什么都会，却什么也不精。花拳绣腿也能舞几下，但只能唬唬人而已。碰上练家子，她就只有吃亏的份。
赵公子看了看段毓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优雅地笑了笑：“放出来吧！”
困住小狐狸的麻袋一被解开绳索，小狐狸就从麻袋里跑了出来，看到段毓，一下子窜到的段毓怀里，把脑袋埋进尾巴里，缩起身子。
段毓心疼地摸了摸阿狸的脑袋，也不去管阿狸有没有弄脏，紧紧抱着阿狸，生怕眼前的人再抢了阿狸去。
“在下有一个善意的提醒，姑娘以后还是要看紧你的狐狸。如果来不及，在下不介意代姑娘照顾这么可爱的小狐狸，还有这么可爱的……”赵公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段毓，那样子，有点像阿狸偷吃了东西的样子。
“谁要你照顾！”段毓对这个赵公子半分好感也没有，“阿狸是我的！不准跟我抢！”说着，转头就走。她气呼呼地扭头，正撞到追来的乔峰怀里。
“乔大哥！”段毓欣喜地拉住乔峰的袖子，“阿狸找到了。”
“嗯。”乔峰看到安然地躲在段毓怀里的小狐狸，和平安的段毓，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嗯！”段毓开心地点了点头，拉住乔大哥的手。
赵公子站在原地，依旧摇着扇子，看着乔峰和段毓走远的背影，这才吩咐身后的随从：“查查那个小姑娘的来历。还有她和丐帮帮主乔峰是什么关系。”
“是。”赵公子的手下领命而去。
-
平安找到了阿狸，乔峰和段毓找了家酒家吃东西。乔峰一如既往地要了一斤酒，段毓点了几个小菜，但经过刚刚的事情，段毓时不时就要确认阿狸在自己身边。吃完饭，两人买了点馒头做干粮后这才上路。
破庙那一晚段毓还是着了凉，好在病得不重，乔峰虽然想要尽快回到家中，但看着段毓皱着眉头，带着很重的鼻音跟他讲话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第二日黄昏的时候，两人住在了客栈，段毓不肯自己一个人独自睡，乔峰无奈，只能陪着段毓，共住一间房，等段毓睡着了，他才在桌上凑活了一宿。本来若是乔峰独自一人日夜兼程，一日就可到达嵩山脚下，现在因为段毓身体不适，这一日的行程，足足走了三日才到。
来到嵩山脚下，乔峰带着段毓向少室山行去。这里是乔峰的少年居住之地，他年少时的光阴，都是在这里度过，此时见到熟悉的一切，只感到皆是旧识。
“这里就是乔大哥长大的地方吗？”段毓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不过头早已不晕，也没什么大碍了。
乔峰点了点头，不由感慨万千：“自我出任丐帮帮主以来，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大派，丐帮帮主来到少林，仪节排场，惊动太多，这么多年，我从没回来过。只有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代为请安问好而已。”
“那乔大哥想家吗？”
“大丈夫志在四方，多年不回家，倒也习惯了。此时倒生出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了。”
段毓不解：“近乡情怯？是什么感觉？”
乔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此时重临故土，想到自己身世大谜，很快便可揭开，饶是他镇静沉隐，心下也不禁惴惴。
段毓难得地没有追问，只是乖乖地跟在乔峰身后。阿狸到了山野，也不再那么害怕，不再躲在段毓怀里，自己跟在段毓身边。两人一狐，向坡上去。
乔峰的旧居是在少室山南边的一座山坡旁。他们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茶壶柄子已断，乔峰认得是父亲乔三槐之物，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爹爹勤勉节俭，这把破茶壶已用了几十年，仍不舍得丢掉。”
看到那株大枣树时，乔峰不禁忆起儿时，倒也兴致勃勃地和段毓讲起每逢刺熟，父亲总是携着他的小手，一同击打枣子的往事。红熟的枣子饱胀皮裂，甜美多汁，自从离开故乡之后，他从未再尝到过如此好吃的枣树。想着想着，乔峰不由感叹：“就算他们不是我亲生的爹娘，但对我这番养育之恩，总是终生难报。不论我身世真相如何，我决不可改了称呼。”
听乔峰此言，段毓倒也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在她心里，自小被她叫做爹爹的那个人，比所谓的亲生爹爹还要好千万倍。
乔峰走到自家的那三间土屋前，只见屋外一张竹席上晒满了菜干，一只母鸡带领了一群小鸡，正在草间啄食。他不自禁的微笑：“今□定要杀鸡做菜，款待她久未见面的儿子，还有这么可爱的毓儿。”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段毓到底是什么感情，但这样一路陪伴，虽然时间不长，但自己最难过迷茫的时候，这个小丫头一直在，不知不觉地，他喜欢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也想自己的亲人喜欢她。
乔峰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叫了两声，不闻应声，想着二老年老，可能已经耳聋，于是推开板门，跨了进去，堂上板桌板凳、犁耙锄头，宛然与他离家时的模样并无大异，却不见人影。
乔峰又叫了两声：“爹！娘！”仍不听得应声，他微感诧异，自言自语：“都到那里去啦！”探头向卧房中一张，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乔三槐夫妇二人都横卧在地，动也不动。
段毓在店里转了一圈，有些不悦：“你这里的衣服怎么不是红的就是粉的？没有其他颜色的吗？”
“姑娘是要什么颜色的衣服？”掌柜的看着姑娘身上的衣着，自然看得出做工的精细，招待得小心翼翼，“姑娘的身材娇小，这粉色的衣服能衬得姑娘的可爱。”
“乔大哥，你说呢？”
乔峰冷不丁地接到段毓的问题，愣了一下。他生平从未帮女子挑选过衣服，连陪女子一同进成衣店都是从未有过的：“呃……都挺好看的……”
没有从乔峰那里得到意见，段毓随手选了一件淡粉色的，爹爹最喜欢看她穿白色的衣服，其次就是摆夷族的衣服了。所以挑衣服，她习惯挑淡色的。久而久之，即使她最喜欢天空的浅蓝，但她挑衣服挑偏白的，已经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将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段毓和乔峰离开了成衣店，要找了一家酒店吃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段毓发现，阿狸却不见了。
“阿狸，阿狸——”对段毓来说，阿狸是离开西夏以后唯一一直陪着她的，开心难过，阿狸都在身边，可现在，阿狸却不见了。
“阿狸——阿狸——”
乔峰清楚，阿狸绝不会自己贪玩走丢，那只小狐狸其实有点怕生，虽然一进城就探着脑袋到处看啊看，但始终没有下地，一直乖乖地躲在段毓的怀里。联想到那些人见到阿狸的眼神，乔峰猜测，阿狸怕是被人捉走了，而且应该没多久。
只是，人这么多，要怎么找呢？
“毓儿，你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阿狸的。”乔峰看着段毓着急地都要哭的模样，一边安慰一边喝问成衣店的掌柜，“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没有。”掌柜的本着不多管闲事的态度，理都不愿意理。生意已经做成了，自然也没必要殷勤对待了。
乔峰一看掌柜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敷衍，他一把拎起掌柜，瞪大了眼睛，喝道：“说！到底有没有！你给我好好想想！”
掌柜的脚扑腾了几下却连地道触不到，心中大叫倒霉，自己怎么有眼不识泰山，碰上了这位大爷：“有……有……有……大侠饶命……饶命……”
“那狐狸呢？”
“被……被赵……赵公子……的人用……用麻袋抓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掌柜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东南方。
“那个赵公子，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暗……暗紫色……”掌柜的话还没说完，段毓就朝着东南方追去，乔峰见此，忙放下掌柜，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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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我的阿狸放下！”暗紫色的衣服很少，段毓的轻功又是极好，几步就追上了。
“哦？”那个穿着暗紫色衣服的公子挑了挑眉，扇子在手里拍了两下，“原来是姑娘的狐狸？要我还给姑娘也不难，在下想请姑娘喝杯酒，交个朋友。”
赵公子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吸引了姑娘的目光，段毓却看也不看一眼：“谁要和你交朋友，你抢了我的阿狸，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快把我的阿狸放了！”
赵公子却也不恼，轻轻地展开折扇，摇了摇：“我刚刚的确捉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不过姑娘怎么证明，那只白色的小狐狸是你的呢？”
“阿狸当然是我的，我干嘛要证明给你看，快把我的阿狸放出来！”段毓说着，就要去抢赵公子身后随从身上背的袋子，不料那个随从也是一个练家子，侧身退后两步，躲开了段毓。
“你……”段毓的功夫除了轻功，实在是都不怎么样。她什么都会，却什么也不精。花拳绣腿也能舞几下，但只能唬唬人而已。碰上练家子，她就只有吃亏的份。
赵公子看了看段毓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优雅地笑了笑：“放出来吧！”
困住小狐狸的麻袋一被解开绳索，小狐狸就从麻袋里跑了出来，看到段毓，一下子窜到的段毓怀里，把脑袋埋进尾巴里，缩起身子。
段毓心疼地摸了摸阿狸的脑袋，也不去管阿狸有没有弄脏，紧紧抱着阿狸，生怕眼前的人再抢了阿狸去。
“在下有一个善意的提醒，姑娘以后还是要看紧你的狐狸。如果来不及，在下不介意代姑娘照顾这么可爱的小狐狸，还有这么可爱的……”赵公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段毓，那样子，有点像阿狸偷吃了东西的样子。
“谁要你照顾！”段毓对这个赵公子半分好感也没有，“阿狸是我的！不准跟我抢！”说着，转头就走。她气呼呼地扭头，正撞到追来的乔峰怀里。
“乔大哥！”段毓欣喜地拉住乔峰的袖子，“阿狸找到了。”
“嗯。”乔峰看到安然地躲在段毓怀里的小狐狸，和平安的段毓，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嗯！”段毓开心地点了点头，拉住乔大哥的手。
赵公子站在原地，依旧摇着扇子，看着乔峰和段毓走远的背影，这才吩咐身后的随从：“查查那个小姑娘的来历。还有她和丐帮帮主乔峰是什么关系。”
“是。”赵公子的手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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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找到了阿狸，乔峰和段毓找了家酒家吃东西。乔峰一如既往地要了一斤酒，段毓点了几个小菜，但经过刚刚的事情，段毓时不时就要确认阿狸在自己身边。吃完饭，两人买了点馒头做干粮后这才上路。
破庙那一晚段毓还是着了凉，好在病得不重，乔峰虽然想要尽快回到家中，但看着段毓皱着眉头，带着很重的鼻音跟他讲话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第二日黄昏的时候，两人住在了客栈，段毓不肯自己一个人独自睡，乔峰无奈，只能陪着段毓，共住一间房，等段毓睡着了，他才在桌上凑活了一宿。本来若是乔峰独自一人日夜兼程，一日就可到达嵩山脚下，现在因为段毓身体不适，这一日的行程，足足走了三日才到。
来到嵩山脚下，乔峰带着段毓向少室山行去。这里是乔峰的少年居住之地，他年少时的光阴，都是在这里度过，此时见到熟悉的一切，只感到皆是旧识。
“这里就是乔大哥长大的地方吗？”段毓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不过头早已不晕，也没什么大碍了。
乔峰点了点头，不由感慨万千：“自我出任丐帮帮主以来，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大派，丐帮帮主来到少林，仪节排场，惊动太多，这么多年，我从没回来过。只有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代为请安问好而已。”
“那乔大哥想家吗？”
“大丈夫志在四方，多年不回家，倒也习惯了。此时倒生出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了。”
段毓不解：“近乡情怯？是什么感觉？”
乔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他此时重临故土，想到自己身世大谜，很快便可揭开，饶是他镇静沉隐，心下也不禁惴惴。
段毓难得地没有追问，只是乖乖地跟在乔峰身后。阿狸到了山野，也不再那么害怕，不再躲在段毓怀里，自己跟在段毓身边。两人一狐，向坡上去。
乔峰的旧居是在少室山南边的一座山坡旁。他们快步转过山坡，只见菜园旁那株大枣树下放着一顶草笠，一把茶壶。茶壶柄子已断，乔峰认得是父亲乔三槐之物，胸间陡然感到一阵暖意：“爹爹勤勉节俭，这把破茶壶已用了几十年，仍不舍得丢掉。”
看到那株大枣树时，乔峰不禁忆起儿时，倒也兴致勃勃地和段毓讲起每逢刺熟，父亲总是携着他的小手，一同击打枣子的往事。红熟的枣子饱胀皮裂，甜美多汁，自从离开故乡之后，他从未再尝到过如此好吃的枣树。想着想着，乔峰不由感叹：“就算他们不是我亲生的爹娘，但对我这番养育之恩，总是终生难报。不论我身世真相如何，我决不可改了称呼。”
听乔峰此言，段毓倒也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在她心里，自小被她叫做爹爹的那个人，比所谓的亲生爹爹还要好千万倍。
乔峰走到自家的那三间土屋前，只见屋外一张竹席上晒满了菜干，一只母鸡带领了一群小鸡，正在草间啄食。他不自禁的微笑：“今□定要杀鸡做菜，款待她久未见面的儿子，还有这么可爱的毓儿。”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段毓到底是什么感情，但这样一路陪伴，虽然时间不长，但自己最难过迷茫的时候，这个小丫头一直在，不知不觉地，他喜欢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也想自己的亲人喜欢她。
乔峰大声叫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叫了两声，不闻应声，想着二老年老，可能已经耳聋，于是推开板门，跨了进去，堂上板桌板凳、犁耙锄头，宛然与他离家时的模样并无大异，却不见人影。
乔峰又叫了两声：“爹！娘！”仍不听得应声，他微感诧异，自言自语：“都到那里去啦！”探头向卧房中一张，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乔三槐夫妇二人都横卧在地，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