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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凌川东望第十回 少得西厢添红娘 难捱相思岁月长

    且说文楚看了那梦遥所提的几句话,又是空皮囊,又是苦做他人嫁衣裳,诸多之词甚是凄凉,又想梦遥自幼少得父母疼爱,却又从人使唤,难免发此哀愁,想时心下便不觉一阵感伤,挥笔写道:

    一生孤苦半生飘

    古来闲散论英豪

    篱下亦有芳菲处

    愿得东风一梦遥

    写罢,文楚将扇子交与茜文,道:“姐姐看看,可与梦遥姐姐的如何?”

    茜文看了道:“好是好,可这扇子我却不敢给梦瑶妹妹看了?”

    文楚道:“这又是为何?我就是要你拿去给她的!”

    茜文听了拿了与茜影文萱看,笑道:“你愿得一个梦遥,到那时节我们去做什么?”

    文楚好不尴尬,道:“姐姐好会捉弄人,你不去我要茜影去!”

    茜文见他如此心急,笑道:“我的哥儿,可不能这么心急,我若是总去西院,奶奶不晓得,可还有个雪梅啊,你可知她的来处!若是拿梦遥拿不到,这正给她做了引子!依我的咱明儿再去!空手的也不好去,你给她送点东西,逢着别人,就说是我给的就得了!”

    文楚听了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强求。

    这边茜文又翻出了旧年的棉衣来,挑选合时的给文萱文楚备下,文楚看到茜文仍旧是穿着一件旧的袄子,道:“你那新的给了梦遥,不是还有新的么?怎么不穿来?却如此受冻!”

    茜文道:“哥儿放心,我棉衣是有的,只是不想早费了,等在冷些在上身!”

    文楚听了也不再说什么,便专等这天黑,盼了天黑又盼天亮。你道这世间最有一点是不称心的,大凡无心事之时,那时光却如流水一般瞬息便过去了,若是心下恋着某些个,定似那牛儿行车般,叫人好不心急好不折磨!捱到晚间,月高柳梢,烛光通明;这痴子又起了呆意,望烛兴叹了许久,放下诗书,提笔写了一个清江引,道:

    若能与她再见时

    真个羞人事

    不是无心意

    不是少情思

    这心绪

    空空不得止

    自看了一遍,不免愁将起来,又执笔写了一个寿阳曲,道:

    烛将灭

    人将歇

    付思愁凭窗望月

    念君凭我不能眠

    提笔写下相思夜

    写罢,见茜文在外屋缝东西,便偷偷的将纸迭了起来塞在床下!当夜无话!

    次日,文楚将自己的贴身一个玉佩取了下来,道:“这是道衔大师送的一件好东西,姐姐替我送给梦遥姐姐吧!”茜文揣下玉佩持着扇子又来到西院,对面望见若云过来,若云低声笑道:“你屋那位现今如何?”

    茜文道:“亏了小姐的主意,现可好了,只是怕不是久长的好处,一会子我去看小姐!”两个闲笑了一回,各自去了。

    茜文又行不多时,到西院,见雪梅从西厢房出来,雪梅道:“小文子如何到这里来?”

    茜文道:“给姐姐问安,过来看看梦瑶。”

    雪梅看到茜文手里的扇子,道:“这时节你却拿了一把扇子!”

    茜文道:“是刚得的一把,拿来何梦瑶看看,打趣罢了!姐姐这会子做什么去?”

    雪梅道:“没甚事,给奶奶收拾屋子去!”又看看茜文道:“她在东厢房,你自去吧!”

    茜文素知这雪梅是跟奶奶的,自来时都是自觉高一等,每每见她都心下不甚欢喜,却也面上过去!茜文到了东厢房,进了屋见梦瑶伏在案上画东西,道:“妹妹在做什么?”

    梦遥见是茜文进来,忙起身问安!茜文道:“好妹妹,休得恁般多礼!”又见到是一幅破旧的山水画儿,提名《春江雨竹》,那一半的破旧处已被梦遥修好了,那山水色调花草鸟竹宛然如初,甚是光彩!喜道:“妹妹,这是做什么?着破旧的东西竟能修补的这般好,可是奇了!”

    梦瑶道:“姐姐见笑了,原在罗府中常有些破旧待弃的画儿,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收起来,按原样描摹装裱,也算是一个爱好!”

    茜文看了又看,称赞道:“有这样的手艺,可真是难得,我只道你会诗书文笔,却这个也有一套,却说来这样也不白搭,若是带到镇子上,还能赚点小钱呢!”

    梦瑶笑道:“姐姐取笑了,这个倒是不曾想的!”

    茜文笑着拽了梦瑶到炕边上道:“妹妹,这边来,给你看个东西!”说着拿出那把扇子!梦遥见了不解其意,又翻了翻面,见那诗词写道:

    一生孤苦半生飘

    古来闲散论英豪

    篱下亦有芳菲处

    愿得东风一梦遥

    梦遥心道:这必是公子所题了,想他这般用心,真是难得!又见自身如此光景,不觉感伤,如是富贵人家,也可比翼双飞,如今可是枉费了多情公子的真心了!想到此边慢慢放下道:“这诗题的好,只是妹妹经受不起!”

    茜文道:“妹妹想的我都清楚的,心下的苦我也晓得,如今这两个真是让我费心,那个整天喊着要见你,这个在这边又是浑然不觉!”

    梦遥一面抓着衣角一面揉搓着,不做声。

    茜文又道:“我都没有你这般的运气了,想是一个关心的小厮都没有!”

    梦遥扑哧的乐了,道:“姐姐莫不是笑话,难道公子对你还不够好?”

    茜文低声笑道:“如是你做了少奶奶,我便是烧了高香,若是如她,便像秋玲一样捱受了!”一面说一面示意了李氏的屋子!

    梦遥道:“姐姐好不羞,恁般话都说得出,还拉起我来作甚,以后不叫你姐姐了!”

    茜文道:“我又不是牙婆,可不懂那等保媒拉纤的事,只是有一对象要传到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玉来交与梦遥,道“这是公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交给你!”说着塞到梦瑶的手中!梦遥见是一块美玉,晶莹剔透,好个宝贝。待要说什么,茜文道:“妹妹好不吝啬,如今的了东西,也不出的东西,亏了人家夜半三更的想着你!”

    梦瑶道:“姐姐休要胡说,我何曾要他想着来了?”

    茜文又道:“既是如此,我且回去了!”说着要起身。

    那梦遥那肯要她走,连忙拉住茜文的衣角,只是那种心里话难以启齿开口罢了,又是一阵面腮赤红,道:“姐姐,你在坐些嘛!”

    茜文笑道:“你又没甚话,我却在此如何?”

    梦遥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茜文又道:“好妹妹,你们两个我是都看在眼里了,若不是你与我情同姊妹,他百里挑一,我才不理你们的查儿呢!你的心事我早知了,只是不要憋在心里,空空思念可是害人的!”

    梦遥从怀里取出一块罗帕来,交与茜文道:“姐姐,这是我随身之物,你转交给公子吧!这是我自绣的!”

    茜文接过这帕子,看上面有两句话:共苦共甜,携手良缘。看着用手指点着梦遥的头笑道:“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你的心思是这个!”前文回过身又见那画儿,左看右看爱惜不已。

    梦遥道:“姐姐若喜欢,等我一些,完了就送给姐姐!”茜文又看梦瑶在那里描摹这画儿,约莫几柱香的功夫,便功成了!茜文卷了画儿自别了西院。

    且说茜文别了西院,并不回去,转而向东院来,先是同翰邕请了安,又说了文楚的境况,几个都到放心,又给翰邕看了梦遥描的画儿,众人皆赞叹不已,翰邕道:“我就知道我的眼睛不会看错,这丫头却是最难得的,如若能与咱楚儿有缘,那也是那小子的造化!”几个又闲聊了一回,茜文便别了东院回了望月斋!

    那文楚在屋里焦急望着窗外,见茜文回来忙接出来,问:“姐姐,如何?”

    茜文道:“你可安些心吧,你两个,非把我耍到棺材里去不可!”转而又笑道:“你看这个!”说着将那罗帕交与文楚。

    文楚见了,忙接过来,如得了宝贝一般,托在手里百般玩味,赏了又赏,看了又看,自揣在贴身的肚兜里!又见茜文手里一卷画儿,道:“姐姐,这个怎么来的?”

    茜文便告诉他如何如何,那文楚这般念着梦遥,凡梦遥的东西怎有放过之理?央求茜文挂起来,茜文拗他不过,就挂在室内正墙上!单说这文楚每每读书之时必要看一看这画儿,方读得下书,每每睡前都要将那罗帕赏玩一番,放安然入睡。

    这梦瑶在西院东厢房也是痴想过日,那雪梅见她做活时有所思,时有发呆,便道:“这梦丫头,痴痴的做什么?莫不是傻了么?”梦遥听了,方回过神来了!晚间,那文楚秉书难读,这梦遥也是难以入睡,卧在床上听闻紫鹃夜啼,又见夜间被明月洗的通庭白昼,手握着那玉,倚床头自吟道:

    江枫渔火

    梢头明月

    子规夜啼

    歌舞楼榭

    半梦心终未醒

    相思别

    闷做临窗悲切

    自吟后,便恍恍惚悠然入睡,也不只是几更几时!看官,你道这两个皆尽如此,真是世间少有的悲思情种,看恁般母亲又是古今难遇的花墙!

    次日,梦遥便取一卷帕子,书曰:

    花草固有秋风来

    一霜风雨冻地开

    任君怎奈青春意

    钟情一片空满怀

    写罢,便寻了个空儿,交与了茜文,茜文看了掩口而笑,径自去了。回到望月斋,便抛与文楚道:“我那妹妹可不是一般般的人物,想是将来有大富大贵呢,可久在此地么?”

    文楚看了,沉吟半日,写道:

    枯木逢春有心知

    落难公子逢君时

    待得明朝艳阳照

    换来良宵也不迟

    前文看了,忙啐道:“去不害臊,这般话都说得出来,看我不告诉奶奶去!”

    文楚忙求茜文,道:“姐姐莫要声张了,哪个不知道姐姐最好了?”

    茜文道:“你们两个索性今儿一个,明儿一个,我倒是跑个几时呢?”

    文楚道:“既这样,姐姐也莫要急,不比天天传日日递,也劳烦姐姐!”

    茜文道:“我才不愿给你那个良宵做太阳呢!”两个有限说了一会儿,当下无话!

    单说这日,施林家的桓氏闲来无事,忽念起那两个孩子。便带着露儿两个到望月斋来。见了文楚文萱两个如此读书用功,不觉心下欢喜,又道:“萱儿,读的书多不多,只是识个字罢了!你不比你哥哥,他要取功名的!你一个女孩子家,慢慢学学女红才是正经!”文萱听了点点头!又对文楚道:“楚儿要好好读书,明年你父亲同正姑父参加春闱考试!这次若中了,也应了家中之喜!来年你来个童生不是更好?”文楚也笑着答应了!

    文萱道:“父亲若是中了,岂不是到外地为官?何时才回来一趟,如何在太太跟前尽孝?倒是在家营生着好,偏去做什么官?”

    桓氏听了笑道:“你这丫头看书都白看了,哪个读书不是为的功名?咱施家祖上从长安到大名,又从大名到这小村子里来!经了潮起潮落,如今又凭你祖父营生机会旺起来了,怎不就此要你父亲考取功名,做个国家栋梁,也是光耀门楣!你只是学个好针线好女红,也就罢了”施林家的一面说一面抬头,猛然间见了那《春江雨竹》,仔细赏了赏问露儿:“丫头,你看着画儿,像是在哪儿见过不?”

    露儿近前仔细看了一看,笑道:“太太,你记不起这是哪个了?”

    桓氏道:“看着却是眼熟!”

    露儿道:“太太还记得前些年过生日,大名的那个钱庄的薛老板送的寿品中有三幅画儿么?我记得有一幅《红梅傲雪》,有一幅《枫桥夜泊》,还有一幅,就是这个《春江雨竹》,当时那薛老板还说了呢,是他的宝贝女儿薛晴画的!您还说见过她的女儿的!”

    桓氏经露儿一说,便恍然大悟起来,道:“怪道我见着眼熟,这画儿不是那年咱府修后善房,被水污了的,我叫丢了的,怎会在这里?”

    露儿道:“当时老爷太太都觉得可惜,不过也是准的弃了的!”

    茜文道:“太太,你有所不知,这弃了的东西如今能挂在墙上,可亏了一个人呢!”

    桓氏笑道:“这又是怎么说?”

    茜文就将梦遥如何的手巧,如何的会使针线,会读书写字又会描这画儿,一发的都告知施林家的,又夸奖一番梦遥的好处!

    这施林家的原就对梦遥有好感,今儿见茜文如此一说,更是心下欢喜,道:“这丫头,我第一次见了就喜欢,长得好,行事也招人喜欢,只是留在那里做粗活,又可怜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白搭了些!”

    茜文一听,心中便是一喜,一面看着文萱一面向施林家的道:“太太不正缺这个好的人手么?”

    桓氏一听便点点头,向茜文道:“见你这般夸她,我倒想见识见识她的手艺”又向露儿道:“丫头,你去西院把梦丫头叫来,顺便到库房看看选个废画来!”又向茜文笑道:“如若真如你所言,咱就留她做萱儿的养娘,如若你是空口白话,先打你的嘴?”

    茜文喜道:“如不如我所言,任凭太太打嘴!”

    且说这露儿自去了,施林家的又看看这画儿,心下道:果真有这样的好女红,定要她陪着文萱,也不枉了她伺候公侯小姐一回!

    不多时,露儿领着梦遥进入屋来!梦遥见过众人,那太太埠茶饮了饮,又打量梦遥一番,道:“梦遥,我听闻你原服侍过罗家小姐,既是依年服侍,如何不与那小姐做养娘去?”

    梦遥道:“太太有所不知,原是有个缘故的,启嫣小姐出阁,远嫁江南的一个罗家。这边罗家已无亲眷,事落败弃,老太太自陪着过去了,因那边说夫妻同氏不可外携他人,有所忌讳,就把我们一干下人遣散了!”

    施林家的桓氏道:“倒是这个缘故,我见你口齿伶俐的,听闻他们都道你有一手好针线,恐他们胡说,就换你过来,这画儿是你补的么?”

    梦遥方见得这《春江雨竹》早挂在壁上了,道:“是!”

    桓氏道:“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画儿的补法!”

    梦遥道:“回太太,奴婢还需请几件东西!”

    文楚忙道:“用甚么你就说吧!要太太瞧瞧你的手艺!”

    梦遥道:“也不用别的,只需一颗蜡烛,一把剪刀,还有一块湿巾!”

    桓氏笑道:“我今儿算是见了,这画儿是怎么个画法!”

    只见茜影把各个家伙儿准备齐了,挑了那幅《红梅傲雪》,展在案上,这梦遥先是用刀转些轮廓,你道这纸恁般薄,如何的下刃?这般功夫岂是一朝一夕的,众人又见梦遥用过刀,又用湿巾伏在画儿的背面以火熏之,之后又用笔慢慢描摹,只见那梅花又栩栩如生,水渍之处皆是枝木掩盖,并以新画的梅花补上,众人看了,好不费事,都一面看一面赞叹梦遥的手艺!

    约莫一个时辰还不到一半的工程,施林家的越看越欢喜,道:“这真真是好手艺,这般的巧手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一面说一面叫梦遥过来,道:“丫头,先别画了,原是弃的东西,恁般费工夫作甚么?这都不妨事,我且问你的针线如何?”

    梦遥道:“原来也常做的针线!”

    桓氏道:“这就是了,我常听人说你的巧处了!”又向文萱道:“萱儿若学的好女工,少不了这梦丫头!”接着又向梦遥道:“我只道你,如今要把你要过来,给萱儿做养娘!你可要把这小毛丫头的手艺给练好了,就是你大功一件!”

    梦遥来时已得知施林家的意思,心下百个愿意,如今听太太这般一讲,便道:“全凭太太做主!”

    众人都欢喜起来,正说笑着,听外面有人说话,茜影忙迎出去,道:“奶奶来了!”说罢,只见雪梅李氏两个进来,李氏给施林家的拜过之后,道:“母亲今番叫这梦丫头过来,原是这样的想法!如若这样何不早说?”

    桓氏道:“恰好,你过来,省的我去唤你!萱儿这丫头的养娘,当然要寻个好的,不可疏忽了,如今见这梦丫头确实难得,就赏了你女儿吧!”

    李氏笑道:“既母亲说了,就叫她过来!”

    桓氏道:“你休要舍不得,这是给你儿做养娘的,又不是我要,我有那两个就够了!”

    李氏笑道:“母亲哪儿的话!只是母亲比我要护这两个小儿,定是要母亲宽心的!”

    施林家的道:“你只是好嘴,只是你如今又少了个唤使得!要不叫茜影过去如何?”

    茜影一听,便一怔,不做声,低下头!李氏一眼瞥到,便说:“这倒不必了,我不要她,要她继续在这吧,文萱跟惯了她,多一个也不多,只怕是近些年府上发达,要添加人丁呢,我那边也不用愁,不出数日就得方便了!”

    桓氏也欢喜非常,点头称是!当下唤了茜影随梦遥取家用东西搬过来!众人又说了一回,别无他话!

    且说李氏和雪梅两个回往西院,一面走一面道:“刚得了个丫头,又给我唤走了!”

    雪梅道:“奶奶,如今就随她吧,爷回来,定要添补人丁的,如今家中人手不够,老爷早做这个打算了,到时咱这边多添几个也是了;”

    李氏道:“你道我忧虑这个么?”

    两个一面说一面回西院去了!

    不多时,梦遥已收拾停当,拜了李氏,别过,那李氏自是嘱咐一番,心下之事摆明不在话下;梦遥与茜影两个回到望月斋,众人一齐安置卧寝之处,并茜影在西屋的炕上放了各需的被褥;话不烦叙,你道最欢喜的那两个,如今算是遂了心,怎个不高兴?如今算是月老明理,与他们促成了美事,梦遥早已私下将心事诉与茜文,茜文道:“奶奶的话你也不需担心,只需等些时节,要老爷准了就是了,奶奶再不愿也是依的!”

    如此,梦遥只是在文萱屋里做些女红,陪文萱读书写字,加上文楚,三个又是诗文歌赋,又是宋词元曲,几日间都是欢欢喜喜的,这一日,用过早饭,茜文道:“之前大小姐恁般念着哥儿姐儿,又常心念着梦遥,既知道梦遥到我们这里,近日却不见她到这边来,想来定是因这先生久去未归的事了!”

    文楚道:“这倒也是,姑姑的心下我们都是知道的,如今这等老爷回来,把这事与他说,他定会同意的,太太那边,自是可以疏通了。”

    梦遥道:“既是这样,就该叫大小姐过来,免得空楼里面自己烦忧,这里人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茜文笑道:“她原是爱热闹的,就依梦遥,叫她也过来一起解解闷,人多了,也热闹热闹!”那几个也都道好。

    当下茜文就往东院请翰邕,翰邕自是欢喜,只是听闻近日那安先生要回来,心下欢喜焦急,全不把文楚文萱这些放心上,想来,左右没事,倒不如去望月斋走一趟,也图个乐趣。便打算去走一走,秋玲道:“小姐自去吧!我是人多人少都一样的,不比她两个爱人多说笑!再说我手头有针线活,现在我是去不得的,这活还要做!”

    伊可,若云听了都来抱住秋玲,一面抱一面笑道:“好姐姐,就知道你疼我两个,今番要我两个好玩去,改日要你自去外面耍去!”

    秋玲道:“我可不稀罕那些,只图个清静些,我若也玩去,这楼里没了人了,大冬天的,楼上不必楼下有炕,暖和,我要准备火盆到楼上熏熏才好!”

    茜文笑道:“真真是这不爱说话的姐姐会照顾人,你们两个倒差得远了,如今大小姐既去了,晚了,不回楼也是有地方睡的,我们那地方多得是,大长的热炕头还不够你们耍的么?”

    翰邕道:“这算是说对了!自从秋玲来了,可算是仙儿了他们两个!”

    若云伊可嬉笑着,急欲要走,秋玲又道:“这一去,免不得要耍到大后晌的,不论回与不回,都是要带些厚衣衫,莫要着凉了!”

    翰邕笑道:“我也正想着呢,到了吃饭时节,你也过来,顺便告诉老太太,讨些酒去,就说我们高兴!叫她老人家给我们开个酒令!”

    秋玲笑着答应了,又备了衣衫,几个一同有说有笑来到望月斋!

    欲知这几个到望月斋之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人不善玄幻遐想,内容中都是平常事,也多有史实篡改,掺杂些武侠、儿女情长之类,望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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