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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六、恐怖世界

    屏幕没有再现出图像,索罗林转过身来说道:

    “现在已经十一点一刻。我们休息一下,用过中餐后,下午再继续,好吗?”

    大家于是舒展了一下身子,理性研究者们给客人们换上了热饮料。索罗林将房间的光线调亮,并把座椅调整回原样,地球客人又和主人们相向而坐。

    “现在离中餐还有些时间。”小组长说,“地球朋友们可以提些问题。其实这样的场面,你们一定也不陌生。”

    “是的。”韶明说。地球人的亚里士多德广场上也时常讨论过类似问题,但是狮子星人审视的角度显然与他们地球人不同。他说道,“这样的场景我们确实不陌生,我们虽然也很认真地讨论过,但我们没有像你们这样去深究它的根源。我现在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上一样,感到无法决择。”

    “是的,我也有同感。”施华茨也这样说,“我们很想听听你们精辟的分析。”

    地球上的宇航员们轻声地对此议论了几句。

    “精辟谈不上。”小组长说,“由于我们摄猎角度不同,在索罗林的计划中,下午还有几个特殊例子要请你们观察。下来后,我们会把我们的观点提供给你们,供你们参考。”

    “我注意到在旁白中有这样一个名词,”宇航员霍华德说,“就是‘低端理性’。这个名词我们曾经听一位教士说过。我想请教索罗林先生,你们是如何界定‘理性’的低端和高端的呢?”

    索罗林回答说:“我们过去认为,理性是一种灵魂。从这种认识角度,我们会以为理性是一种高尚的意识境界,它似乎很伟大。但蓝星理性现象说明,理性只不过是一种能力,是一种迂回谋利、逆向思维、准确捕捉复杂逻辑结果的能力。同时它还是一种追求意念满足和享乐的意识。这种意识一方面使理性者有了精神追求,另一方面也使理性者有了犯罪的种种恶念。理性的低端和高端之分,是我们对理性的重新定义形成的,而这也是从对蓝星理性现象的研究中总结出来的。简单地说,高端理性是利人益己的聪明才智,是修身自好的意念,它超脱自我;而低端理性是损人利己的狡诈、奸猾,是愚惑、强制他人的伎俩,它总以自我为大。”

    “我希望提醒朋友们,”小组长补充说,“我们定义的理性,是纯粹的,与感性没有必然瓜葛;并且是意志的一般现象。它超越造物,因它有思维可随理性者自裁。它可以是一种智慧,当理性拥有者高尚的时候;它也可以是一种奸诈的伎俩,当理性拥有者邪恶的时候。蓝星理性现象,就是理性在低端的充分表现。”

    理性灵魂作为生命界的顶级形式,是“人”的骄傲。它的伟大、高尚,向来为人们所称道。可它在蓝星上竟堕落成一种伎俩,一种愚惑他人,强霸、横行、无恶不至其极的龌龊之物。韶明细细地回味着一些新的概念,回想着刚才目睹的那些场景细节,他突然抬头看着索罗林,想起他提起他曾曾祖时泪流满面的样,想起李薇薇的奶奶因为他们的到来竟然哭得昏死过去。那一片阴云又蒙上了他的心头。他想他应该详细了解狮子星人对理性的研究,思索蓝星理性是如何不可饶恕、无可救药的。

    中餐过后,大家又回到会客室。但除了索罗林和小组长外,研究所的其他人员没有再陪伴地球客人,他们要去准备一些文字和图片资料。下来后,他们要将之介绍和提供给地球客人。

    在会客室中,索罗林很快把大家带到了蓝星中世纪时期的罗马广场。

    晴空万里的罗马广场上,人山人海,几名教士威严地站在台阶上。教士的这种神情,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大慈大悲的教庭人士风范。

    一个青年被用铁链捆绑在广场中的柱子上,他脸色苍白,看来已经被关押了很长时间。他浓密的金发散乱着,人很消瘦,但他的眼睛很亮,炯炯有神。他昂着头,两眼怒视着天空。又是一个怒视天空的英雄。

    他受难的形式要文明得多。尽管苦痛一样。他经过严格的审讯过程,临刑前让他着装整洁;他的家人也未受到牵连。审讯他的卷宗里记载,这青年因为蔑视教庭,不承认教庭以神的名义拥有统治权,因此被判处火刑。

    金发青年知道自己马上要被烧死,他也见到过被烧死在这棵柱子上的人。但他并没有表现出畏惧,反而怒视着天空。

    居高临下的镜头环绕捆绑着的青年慢慢移动。

    索罗林的解说:

    “这是个奇怪的现象,这些反抗者,在受刑时都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但却都怒向天空。他们是在问上天,公理何在吗?面对每一个生命都会恐惧的肉体烧杀,如果不是坚强的意志和信念支撑着,如何会不倒下去!

    “这同样是高端理性的表现。它超脱肉体凡身,超越感性而存在。而那些与肉体感受息息相联的低端理性,用卑躬屈从成就着肉体的享乐,成全着一具具行尸走肉的‘美好’人生。”

    移动的镜头在大教堂的正面停下,慢慢拉远。

    行刑开始了。一个武士举着火把朝青年走了过来。走到青年面前,他笔直地立正站立,然后机械地转过身,面对着广场上的人群,他将火把高高举过头顶,等待着最后一声令下。一个教士手拿着一本经书快步走了过来。他在青年面前捧着经书,温和地为他祷告。青年昂着的头微微低下来,他看了一眼为他临终祷告的教士,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任凭教士对着他呢呢喃喃,他仍然只昂头怒视向天空,像是他对上天的责问还没有完结一样。这一次,他的视线恰好射在了飞船上,漂亮的蓝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包含了好多好多期盼。

    宇航员A:“他看见我们了。”

    “不可能。”宇航员B说,“肉眼不可能看得见我们。”

    飞船虽然停在500米高空中,但却隐着身。

    宇航员A:“但他确实在紧紧盯着我们看。”

    宇航员B :“他要真能看见那才好呢。干脆,我们把他和这场灾难的主角作为受试者请进飞船来吧。你说好吗?”

    宇航员A:“很好。就这样定了。你看!他……”

    金发青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时,祷告的教士结束了他的功课,他在胸前画着十字转身离开了。

    伪善表演完后,暴行也就开始了。随着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武士将火把朝青年的脚下一指,那里泼了油的干柴“轰”地一下,腾起熊熊烈火。火舌迅速上窜,包裹着金发青年。他开始还一动不动,紧咬着牙。很快,他的金发就被火舌舔尽,身上的衣服也被烧掉,露出的肌肤迅速变成焦黑色。疼痛使他不安地挣扎起来,但铁链紧紧地缚住他,随着他痛苦的挣扎撕开了他被烧成焦黑色的皮肤,露出道道血红的肌肉。火舌迅速扑来,又将这些血红的肌肉舔成焦黑色。青年奋力地昂起头,张大嘴怒吼一声,从他嘴里喷出一股白烟。之后,他就再也不动。冲天的大火夺去了他的生命。罗马广场上火光冲天。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声惊天动地的霹雳,不知什么时候聚拢在广场上空的乌云中炸出一串巨雷,大雨随之倾盆而下。大火在雨水中卷缩,顷刻息灭。广场上一时间电光闪亮,雷声阵阵,暴雨如注,人们惊得四散奔逃。几个身着白衣的人冒着大雨跑来,验证了青年已经死去,就也匆忙跑开了,留下被烧死的青年孤零零地捆绑在广场中的柱子上。

    在雷雨交加中,突然一道闪亮的电光袭来,紧接着一声巨响,雷电击中了突兀在广场中的这棵柱子。

    随着柱子倒塌,镜头化出。

    化入。

    雨中的罗马广场。

    大雨持续一直到临近傍晚才渐渐减弱,广场中的柱子倒在地上,铁链像是被炸断的一样,多处参差不齐的断痕。青年不知去向。

    当地人过后议论,第二天主教大人变得恍恍惚惚,嘴里老是念叨着什么外星人。

    这青年就是索罗林的曾曾祖。韶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泪流满面,胸中顿时感到像是有一块沉重的铅块在挤压他,弄得他喘气都不顺畅。

    “这位死难者可以选择屈服,以苟且偷生。”索罗林在屏幕上的图像消失后说,“但是他选择了殉道。而仁心为怀的教士们,一旦手握强权的权柄,也会冷酷、无耻地无视生命尊严。

    “这两个事例表现了反抗者与专权者两种理性的对抗。以下的几个例子却是理性的绝对疯狂。”

    索罗林一边说,一边操纵遥控器,屏幕上又慢慢现出三维立体影像。

    蓝星大战中的场景。

    镜头慢慢移动着,到处是飞机、大炮。烟火遍地,尸横遍野。

    画外音:

    有组织的大规模屠杀在蓝星上从来就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两军交战的战争形式,平民承受这些丑恶理性的折磨往往超越这些武士的相互格杀,更为恐怖、残忍。

    镜头转入一艘飞船的操纵室内。

    一名神情严肃的宇航员在操纵飞船缓慢飞行,他身边围着七八名衣着不一的宇航员,他们一起在飞船正面的大舷窗前直接观看着飞船下发生的一切。操纵室四周的操作台前,几名机器人在忙碌着,四壁的显示屏上,是各处的蓝星地面状况。可以看出,飞船的飞行高度很低,不时有作战飞机在飞船下飞过,有的竟从飞船旁边掠过,但它们都无能察觉到飞船的存在。

    索罗林的解说:

    “在这艘飞船上带队的宇航员就是阿布大叔的爷爷——老阿布博士,他是理性研究小组组长,过去他也是一名宇航员,正是蓝星理性现象使他改行来到了理性研究小组。这一次前往蓝星,是外星事务协会和理性研究小组得知蓝星大战后,共同组织的一次由两艘飞船组成的实地研究考察活动。两艘飞船各往一处战区。老阿布博士驾驶的探索1号飞船是在蓝星东方。”

    飞船下方,一场城市争夺战已经决出胜负,进攻的一方冲进了城中。立即,满城到处是一队队得胜的士兵端着刺刀枪到处乱窜。他们见人杀人,到处放火。

    镜头对准了一个四合院,院子中空荡荡的,但飞船上的探测仪上显示,这座院子的房屋中藏着一家老小。此时有六个兵,五个端着刺刀枪,一个提着长刀,提刀者像是个军官,他们正闯进四合院来。一进入院子,他们立即疯狂地冲进一个个房间,到处乱刺,乱砸。各个房间都传出器物破碎和倒塌的响声。

    一阵疯狂后,四合院的正房中传出一个士兵兴高采烈的狂叫声,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女孩惊恐的尖叫。

    这声音使众魔鬼们兴奋起来,纷纷从各个房间中跑出。发出声音的正房中一个魔鬼一手提枪,一手抱住一个如花似玉拼命挣扎尖声惊叫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索罗林的解说:

    “这小姑娘就是李薇薇的奶奶李萍露,她当时年仅十五岁。她被这群魔鬼捕获,远比一只小动物被一群饿狼捕获更恐怖。”

    韶明的神经立即绷紧起来。探访者2号全体宇航员和机器人的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住屏幕,那将要重现的一幕就要告诉他们,李薇薇的奶奶为何在他们到来时,会因悲恸倒,哭得昏死过去。

    屏幕上,六个魔鬼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丑态,他们一起扑向了这不幸的姑娘。他们将她手脚提起,争抢着拉到了院子当中,在光天化日下。

    就在这时,四合院西厢房中喊叫着跑出一对夫妇,他们显然是这姑娘的父母,他们要想救他们的女儿,哀求这群魔鬼放了他们的女儿。但这只能增加悲剧的惨痛。

    那做父亲的刚一出现,就被一个士兵开枪打到在地。另一个士兵扔掉枪,哈哈大笑着抱住李萍露的母亲。这妇人是和丈夫出来哀求魔鬼,要想救她女儿的,可女儿没有救到,丈夫却被打死在她身边。她拼命想要挣脱身,手指在那士兵的脸上划过,那士兵的脸上出现了两道血痕。他痛得放开手,恼怒地从地上捡起枪,朝着这妇人一阵乱刺……

    李萍露此时虽然被四个士兵提着手脚,正在被撕扯去身上的衣服,她在拼命挣扎中还是看到了她父母的惨死。她愤怒又绝望地拼死挣扎尖叫,恨不能变成一枚炸弹,将自己和这世界炸个粉碎。

    惨剧不期又在加码。一个老奶奶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她是李萍露的奶奶,她听见儿孙们的哭叫声和枪声憋得忍不住,出来看见眼前的惨状使她只差气绝。她颤巍巍地奔向这群魔鬼,手指着骂道:“畜生,畜生……”可她的骂声立即引来一声枪响。老奶奶应声倒在了血泊中。她本来是和她四岁多的孙子躲藏在一起,她离开后,没有大人照看的小孙子也走了出来。这一切,李萍露全都看得真真的,当她看见她弟弟也出来时,她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

    “赶快跑!弟弟!”

    可无济于事,不懂事的小孩哭哭啼啼地走出来。他不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只是害怕得啼哭。

    一个士兵提着刺刀枪走了过去,他边走边假笑着向小孩招手,用夹生的当地话喊:“过来,小孩。过来。”

    小孩哭着站在了房门边。房子离地有三级台阶,这魔鬼走到台阶边,他跨一只脚在台阶上,狞笑着端起刺刀枪,对准小孩的肚子刺了过去。刺刀穿透小孩的身体,小孩只“哇”地绝哭出半声……。这魔鬼一使劲,将小孩挑起摔向身后。小孩就从李萍露的头顶飞过去,摔在对面的墙根边上。这一幕让李萍露昏厥过去。

    魔鬼们已经撕光了她的衣裙,幼女如玉的胴-体完全暴露在这群魔鬼眼前。这令众魔鬼欣喜若狂。就在李萍露一家人的尸体堆上,四个魔鬼分别提着她的手和脚,一根根肮脏的阴-茎轮流掉出来。一阵剧痛使她醒过来后,愤怒、仇恨、恐怖交织中剧烈的疼痛又使她昏迷过去。她痛昏过去又被摇撞着醒来,这样反复多次,她终于被扔在了地下。

    筋疲力尽的魔鬼们淫笑着。一个魔鬼提着个酒瓶,他一仰头将剩下的酒一口喝干。这残忍的家伙弯腰提起李萍露的一条腿,将那空酒瓶朝李萍露的下身插了进去。完后,他又抬起腿,一脚朝那酒瓶底踢去。李萍露的身子震颤着,流向地面的鲜血改成了流进酒瓶中。她的手臂上、腿上、幼女刚刚隆起的胸乳上,满是青紫、血红的伤痕。她已经昏死过去。

    但她的苦难还没有终结。那个军官穿戴的家伙又走了过来,他抽出刀,两手倒握着刀柄,朝李萍露的肚子上扎了下去,跟着他又狠狠一拉,李萍露的肚子被剖开了。可怜的姑娘只痛苦地痉挛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几个魔鬼一起哈哈大笑着,要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团白雾罩在了院子中,几个魔鬼晕晕乎乎地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空中的飞船中飞出两艘小飞艇,它们悄无声息地隐身飞落在这血腥的院子里。前面的一艘飞艇还未落地,就跳下了一个机器人,他在李萍露身边蹲下,轻轻拉出那满是血污的酒瓶,然后捧起她迅速跑进飞艇,返回了母船中。后落地的飞艇也出来一个机器人,他把几个魔鬼一个个提进了飞艇。

    飞船中。老阿布已离开了操纵台,他站在无菌室的隔离窗前,难过地看着室内。听见第二艘飞艇的人员返回,他转过身。看着机器人像引领僵尸一样,引着几个神智恍惚的魔鬼走进测试室中。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阿布亲自对这些士兵进行测试。他先测出了这样几个数据:

    情感值:74

    孝娣感:80

    怜悯心:78

    同情心:83

    同类意识:95

    道德指数:70。

    这些测试到的数值都很高,表明这些人的理性常数正常。但这些理性常数在蓝星人受试者身上无一例外地显现良好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是理性拥有者。只有感性的动物是测不到这么高数值的,有的甚至只是零。而没有这些理性常数的动物,何曾会像理性拥有者这般残忍、狂暴。只有感觉灵魂的动物从来只为生存杀生,而拥有理性灵魂的人仅仅为了取乐和表现就肆意残害、折磨、虐杀生命。李萍露的奶奶骂这几个兵是“畜生”,是抬高了他们,她无意中侮辱了纯朴的畜生们。因为生为畜生的动物从不触犯天条。这几个兵只是魔鬼,理性就是魔鬼。人不如畜生。

    在催眠还原四合院的整个过程时,几个兵的内心表现和全部神经元反射状态几乎一样,他们只有兴奋的强烈刺激,和对这些刺激的追求竭尽他们的理性能力的冲动。

    这能否结论,理性在场景变换下会显露出不同的面。比如这几个兵,面对他的同伴,他们是朋友。有他的社会环境形成的对朋友的规则,他会依照、遵循这些规则。而在没有规则规定的场景中,比如对四合院一家,对战败者,对在一切失去规则约束的场景中,理性就会主动向低端滑落,显露出另外一面。因此,理性拥有者可能在一些人高端的一面多些,在一些人低端的一面多些,而所有的理性拥有者都会在不同场景中显露不同的面。由此可以结论:意志是随机的小人,道德决定不了它,只有规则才能驾驭理性。因为决定这几个理性拥有者意志的动力,就绝不是某种与道德法则不同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任何确定的东西能够在蓝星理性中自为地和直接地成为他们意志的决定根据。

    老阿布就试图将这几个兵的行径与他们生活的社会圈联系起来,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们面对他们生活的社会圈中熟识的小女孩时,全身的神经元立即激荡起热情的电流,表现得规矩、庄重和亲昵,丝毫也不与他们刚才残害的小女孩联系起来。可见,理性是个多面怪物——在社会没有建立起理性规则的时候,理性拥有者永远会是如此。蓝星就是这样一直保持着无规则的理性野蛮状态。

    老阿布接下来询问那个杀死李萍露的家伙。他是个军官。

    “杀人快乐吗?”老阿布问。

    他木然地看着老阿布,摇摇头:“不……”他吐出半个“不”字,几乎让人听不清。

    仪器上,他的脑电波中的一个侧波轻微地跳动着,引起兴奋的神经细胞活跃起来,表明他当时只想表现一下自己。老阿布仔细地观察着,把他的记忆固定在他剖杀李萍露的场景中,然后又问:

    “如果你女儿像你糟蹋这姑娘一样被人杀死,你会怎样?”老阿布从这军官的记忆细胞中搜索到这家伙也有一个年龄和李萍露相仿的女儿,特意这样问他。

    “不!不!谁也不许碰她。”他惊恐地喊叫起来。他的头脑中一直是他纵欲糟蹋和杀死李萍露的场景,任他怎样也摆脱不了。听老阿布这样问,他恐惧得哭了起来。“这是战争。”他无奈地这样说,把头埋得低低的。蓝星人自己也意识到,是政府在组织和扩大理性犯罪。

    “这小姑娘……与你开战了!?”老阿布难以抑制内心的激荡。

    “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哭着说。

    仪器上,他的脑电波在跳动,引起悔恨的神经元出现阵阵信息流,表明他对刚才做的一切感到了羞愧。可这不过是理性的另一面,它并不能使他改变在同样场景下还干同样的事。动物就不会悔恨,这是理性特有的。只有感觉灵魂的动物永远朴真地依照自然规则行事。可理性是造物主馈赠人类,让人超越感性创造更美好世界的,可人却用它破坏了这个美好世界。理性是造物的败笔。否则,这个世界将永远是美丽、洁净的生命界天堂;哪会像如今这样肮脏、丑恶和毒、害遍地,以至于行将毁灭。

    老阿布让机器人抹去这几人在飞船中的记忆,吩咐把他们放回到附近不同地点。然后赶去看李萍露的生命恢复进展。

    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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