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我的过去——爱过无悔（二）
妈妈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喜欢男孩子的事实变得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是啊，我回家什么都没有说。但没有说，真的能隐瞒一切吗。我一向是个十分内向的孩子，特别遇到伤心的事会整个人把自己藏起来，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任由毁灭又或则自我的拯救……
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就连我最后一天要走的时候，也没听到过妈妈提起一个字。这倒让我有些担心起来，为什么妈妈是这样的反应呢？我知道妈妈这次又从我的日记本里了解了我和项之间断断续续的纠缠。
是的，我还是回到了上海。要继续在上海生存下去，继续我的生活。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消息，我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妈妈在我去了上海之后的一个月，也是在我找到了新的工作的时候，她才打电话给我，哭诉着什么对不起我，家庭不和给我带来了心理阴影才会使得我在感情方面变成这样子。又说我太幼稚不懂得感情，总之责备之余更多的是内疚和痛苦。
妈妈是知青，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是天底下最普通的母亲，做着最不起眼的工作。婚姻不满，工作不好，做过小生意摆过摊，硬是把我和哥哥拉扯了大，生活的沉重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暇顾及我和哥哥的学习和精神生活，她只想她两个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也从没奢望我们能有多大的作为，只要活得快乐就行。当妈妈知道我活得并不快乐，当妈妈知道我是G，而还对同性恋一知半解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小儿子，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看到了孩子日记里对另一男孩子深情的痴迷时，她茫然了……再说是自己的孩子在性取向出现了问题，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心理难题。自己的孩子又遭遇了感情上的打击，她怎么忍心再在自己的孩子心上洒把盐呢？她真的没有办法，命运好像让她永远感到那么残酷无可反击，尽管她饱经风霜，但内心也需要他人的理解和宽慰的啊……
“岩岩，答应妈妈好吗！别在去找你那个男孩子了，过去两年你经常地回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上海受了委屈，别这样啊，妈妈看你憔悴的样子心也不好受……”
妈妈这样伤心地劝说，电话筒里这头，我的泪竟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哽咽着说，说到后来，我痛哭起来，声音变得模糊而又情绪激烈起来，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把自己照顾好，全都是我不好，还要回来让你担心受罪，呜——”
“岩岩，快别哭，会哭坏身体的，是妈妈不好，没本事让你上大学，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照顾好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岩岩，要坚强！男孩子不是随便哭鼻子的哦！”说着她也哭出声来，还继续对着我说“妈妈对不起，过去老是和你爸吵架，大概让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出现了抵触心理，使得你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又特别渴望温暖，妈妈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完全不考虑孩子的想法……”
“妈——妈——不要这样啊，我心更不好受的，是我自己喜欢自己活该这样的啊！我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啊，我该怎么办，妈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岩岩要坚强啊，妈妈不怪你，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真的不怪你，对于你喜欢项，妈妈真的没办法评价，但你以后看人要小心哦，千万别再一味地自顾自地对别人好，感情还是互相的，妈妈不求你别的，妈妈知道你一个人在上海很辛苦，但妈妈一定要你快乐，妈妈还是希望你永远是个阳光的孩子！”
我边泣不成声边不住地点头。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了……”
“妈妈再往你卡里打一千块钱好吗，你刚到一个月，妈怕你不够用！”
“不要啊，妈妈不要啊，我已经找到了份营业员的工作了，只要我多介绍点，月底奖金还是蛮多的，妈妈真的不要了！”
“岩岩，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啊，千万要告诉妈妈啊！”……
谈了一个多小时，我真的感到很内疚，妈妈从来就是最爱我的，我竟让她伤心了，让她担心了。
工作和学习变得忙碌起来，我已经无暇顾及感情方面的事了，也根本没时间去想，这样也好，不至于让我再胡思乱想了。每过半个多月我习惯性地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来了上海几个月后，我已经和帆住在了一起，他现在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依靠了。
帆是在家里认识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比我大两岁。高高的个子，一米九不到点，样子稍嫌瘦削了些，但匀称结实，两眼黑而有神，嘴角微微上扬时，显得坚毅，耿直，笑起来又那么爽朗，给人的整体感觉还是不错的。接触了半年多时间，他就先我半年去了上海，等我也在上海安顿好了就自然而然地和他住在了一起，好互相有个照应嘛。
我们挺投缘的，他非常喜欢我这个朋友，纯粹是好朋友的喜欢。他告诉我，他一直想有个弟弟，因为他只有一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哥哥，他说，如果他有个比他小一两岁的弟弟，那该多好啊，这样可以不寂寞了，又可以保护他，这样他觉得很有成就感和责任感，正好我的出现，圆了他这个愿望。我听了呵呵直笑，笑他是自己想急着长大成熟的心理在作祟，他说大概是吧。
和他住在一起之后，我们只有在深更半夜睡觉前才能碰面。因为我除了上班之外，晚上还要上夜校，而他呢，同时做着两份工作。下班之后他还要赶往服装公司在T台秀后台打些零工，有时T台SHOW缺人时，他也充数顶上走回秀。他有时梦想做专业模特，但觉得自己学历太低，又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想在这个圈子混出点名堂，很困难的，再说三四年前，男模远没有现在这么多机会，现在遍地是帅哥，没有点运气和实力，也很难成功的。不过，他的确长得不错，穿着打扮也有一套，在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人也变得时尚起来，每当我对着镜子照得时候，都要问问他怎么样。
他总是两手按着我的双肩，非常有信心地说“怎么说，也是帅哥啊！”
他这么一说，这次和往常一样我又开始埋怨自己的身高起来，自言自语着，哪是啊，皮肤不白，人又太矮，要是长得你这么高就好了。
好啊，可以的，岩岩，晚上睡觉时，我拿把刀给你，等我睡熟了，你就从我小腿处割一段下来不就行了，接么，你自己去接啦。
我一转身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叫嚷着，好啊，明知不可能的事，又在嘲笑我是吧！
我哪有啊，他反驳道。
我一拳朝他胸口袭去，他竟然迅速地接了招，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没站稳一个踉跄扑在了他身上，脸正好碰到了他的脸上，唇吻在了他脖子上……
脸一下子像着了火似的烫，再看他的脖子根也红着，我知道他也吃惊了，我们都怔住了。
岩岩，你有过女朋友吗？
没有，你呢？
谈过，和她都睡过了，前两个月分了！
啊——那么快就分啦！
没感觉就分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你这么随便啊，就让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啊？
这有什么啊，我又没处男情结，再说是她把我给耍了，我又没对不起她，她嫌我没钱，我才刚22岁，我也想找个真心点的，时间谈得久点的，可多难找啊！
帆，哪有啊，像你长得还可以啊，怎么会找不到啊
是啊，你都这么说了，除了人高点，长得好看点，我还有什么呢！别的小女孩不也就喜欢我这点吗！那多没意思啊，难道我要靠这个啊……他有些悲哀了
我从他胸口抽出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背，头靠着他的左肩，请求着，帆，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我又不是女的咯，岩岩，难道你是……算了，让你一回，牺牲一次，做一次女人吧，看你没女人，让你安慰一下子！
我泯然一笑，接着问，帆，如果是，你还会和我做好朋友吗
是什么啊，他问，随后好像领悟到了我意思，马上反应过来，回答道，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是！
我从他身上起来，并肩并坐在了他旁边，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我和项之间的故事说给了他听，他惊讶地看着我，好久他又紧紧地抱住了我，这下我吃惊了——
原来是这样啊，岩岩，其实我和项一样，非常讨厌GAY，但和你一起到现在，我也从没感觉你和他们一样恶心啊，这怎么可能啊，你也太傻了，原来我一直觉得就象店里的同事们说的，GAY的圈子很脏很乱很龌龊，可我没感觉你象他们说的一样啊……
什么圈子啊，我从没去过什么圈子啊
也难怪你整天和项待在一起当然不知道啦！
哦——
岩岩，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说吧。
岩岩，不要接触这个圈子，不要进去，店里他们说，这个圈子正的很乱，你进去了就变得不好了
帆，可我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还会找朋友啊
如果你真的想，就让我陪你好吗，岩岩，只要我办得到的，我就陪着你，我发觉这里的女孩子太物质了，太现实了，如果你是女孩子该有多好啊！
帆，你在想什么啊，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也不会喜欢你，我要你象所有的男人一样幸福，结婚生子，我不可以毁了你的前途……
聊着聊着，我们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半夜起身小解时，竟然发觉帆裸着身子搂住自己酣睡着，我轻轻移开他的手臂，走向卫生间，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睡得那么甜。
回到床上，我把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肌肤像丝一般的滑。我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睡了。
好温暖，帆，我们永远就这样该多好……
项，真的对不起，要是我早点领悟到这一点，我们也许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帆，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很喜欢躺在你怀里的感觉，这是我们两的秘密，也是我们两的约定！
他出现了——项，在我待了上海一年多以后。我们又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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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还是回到了上海。要继续在上海生存下去，继续我的生活。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消息，我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妈妈在我去了上海之后的一个月，也是在我找到了新的工作的时候，她才打电话给我，哭诉着什么对不起我，家庭不和给我带来了心理阴影才会使得我在感情方面变成这样子。又说我太幼稚不懂得感情，总之责备之余更多的是内疚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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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岩，答应妈妈好吗！别在去找你那个男孩子了，过去两年你经常地回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上海受了委屈，别这样啊，妈妈看你憔悴的样子心也不好受……”
妈妈这样伤心地劝说，电话筒里这头，我的泪竟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哽咽着说，说到后来，我痛哭起来，声音变得模糊而又情绪激烈起来，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把自己照顾好，全都是我不好，还要回来让你担心受罪，呜——”
“岩岩，快别哭，会哭坏身体的，是妈妈不好，没本事让你上大学，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照顾好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岩岩，要坚强！男孩子不是随便哭鼻子的哦！”说着她也哭出声来，还继续对着我说“妈妈对不起，过去老是和你爸吵架，大概让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出现了抵触心理，使得你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又特别渴望温暖，妈妈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完全不考虑孩子的想法……”
“妈——妈——不要这样啊，我心更不好受的，是我自己喜欢自己活该这样的啊！我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啊，我该怎么办，妈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岩岩要坚强啊，妈妈不怪你，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真的不怪你，对于你喜欢项，妈妈真的没办法评价，但你以后看人要小心哦，千万别再一味地自顾自地对别人好，感情还是互相的，妈妈不求你别的，妈妈知道你一个人在上海很辛苦，但妈妈一定要你快乐，妈妈还是希望你永远是个阳光的孩子！”
我边泣不成声边不住地点头。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了……”
“妈妈再往你卡里打一千块钱好吗，你刚到一个月，妈怕你不够用！”
“不要啊，妈妈不要啊，我已经找到了份营业员的工作了，只要我多介绍点，月底奖金还是蛮多的，妈妈真的不要了！”
“岩岩，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啊，千万要告诉妈妈啊！”……
谈了一个多小时，我真的感到很内疚，妈妈从来就是最爱我的，我竟让她伤心了，让她担心了。
工作和学习变得忙碌起来，我已经无暇顾及感情方面的事了，也根本没时间去想，这样也好，不至于让我再胡思乱想了。每过半个多月我习惯性地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来了上海几个月后，我已经和帆住在了一起，他现在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依靠了。
帆是在家里认识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比我大两岁。高高的个子，一米九不到点，样子稍嫌瘦削了些，但匀称结实，两眼黑而有神，嘴角微微上扬时，显得坚毅，耿直，笑起来又那么爽朗，给人的整体感觉还是不错的。接触了半年多时间，他就先我半年去了上海，等我也在上海安顿好了就自然而然地和他住在了一起，好互相有个照应嘛。
我们挺投缘的，他非常喜欢我这个朋友，纯粹是好朋友的喜欢。他告诉我，他一直想有个弟弟，因为他只有一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哥哥，他说，如果他有个比他小一两岁的弟弟，那该多好啊，这样可以不寂寞了，又可以保护他，这样他觉得很有成就感和责任感，正好我的出现，圆了他这个愿望。我听了呵呵直笑，笑他是自己想急着长大成熟的心理在作祟，他说大概是吧。
和他住在一起之后，我们只有在深更半夜睡觉前才能碰面。因为我除了上班之外，晚上还要上夜校，而他呢，同时做着两份工作。下班之后他还要赶往服装公司在T台秀后台打些零工，有时T台SHOW缺人时，他也充数顶上走回秀。他有时梦想做专业模特，但觉得自己学历太低，又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想在这个圈子混出点名堂，很困难的，再说三四年前，男模远没有现在这么多机会，现在遍地是帅哥，没有点运气和实力，也很难成功的。不过，他的确长得不错，穿着打扮也有一套，在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人也变得时尚起来，每当我对着镜子照得时候，都要问问他怎么样。
他总是两手按着我的双肩，非常有信心地说“怎么说，也是帅哥啊！”
他这么一说，这次和往常一样我又开始埋怨自己的身高起来，自言自语着，哪是啊，皮肤不白，人又太矮，要是长得你这么高就好了。
好啊，可以的，岩岩，晚上睡觉时，我拿把刀给你，等我睡熟了，你就从我小腿处割一段下来不就行了，接么，你自己去接啦。
我一转身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叫嚷着，好啊，明知不可能的事，又在嘲笑我是吧！
我哪有啊，他反驳道。
我一拳朝他胸口袭去，他竟然迅速地接了招，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没站稳一个踉跄扑在了他身上，脸正好碰到了他的脸上，唇吻在了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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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岩，你有过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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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过，和她都睡过了，前两个月分了！
啊——那么快就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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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随便啊，就让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啊？
这有什么啊，我又没处男情结，再说是她把我给耍了，我又没对不起她，她嫌我没钱，我才刚22岁，我也想找个真心点的，时间谈得久点的，可多难找啊！
帆，哪有啊，像你长得还可以啊，怎么会找不到啊
是啊，你都这么说了，除了人高点，长得好看点，我还有什么呢！别的小女孩不也就喜欢我这点吗！那多没意思啊，难道我要靠这个啊……他有些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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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女的咯，岩岩，难道你是……算了，让你一回，牺牲一次，做一次女人吧，看你没女人，让你安慰一下子！
我泯然一笑，接着问，帆，如果是，你还会和我做好朋友吗
是什么啊，他问，随后好像领悟到了我意思，马上反应过来，回答道，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是！
我从他身上起来，并肩并坐在了他旁边，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我和项之间的故事说给了他听，他惊讶地看着我，好久他又紧紧地抱住了我，这下我吃惊了——
原来是这样啊，岩岩，其实我和项一样，非常讨厌GAY，但和你一起到现在，我也从没感觉你和他们一样恶心啊，这怎么可能啊，你也太傻了，原来我一直觉得就象店里的同事们说的，GAY的圈子很脏很乱很龌龊，可我没感觉你象他们说的一样啊……
什么圈子啊，我从没去过什么圈子啊
也难怪你整天和项待在一起当然不知道啦！
哦——
岩岩，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说吧。
岩岩，不要接触这个圈子，不要进去，店里他们说，这个圈子正的很乱，你进去了就变得不好了
帆，可我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还会找朋友啊
如果你真的想，就让我陪你好吗，岩岩，只要我办得到的，我就陪着你，我发觉这里的女孩子太物质了，太现实了，如果你是女孩子该有多好啊！
帆，你在想什么啊，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也不会喜欢你，我要你象所有的男人一样幸福，结婚生子，我不可以毁了你的前途……
聊着聊着，我们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半夜起身小解时，竟然发觉帆裸着身子搂住自己酣睡着，我轻轻移开他的手臂，走向卫生间，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睡得那么甜。
回到床上，我把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肌肤像丝一般的滑。我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睡了。
好温暖，帆，我们永远就这样该多好……
项，真的对不起，要是我早点领悟到这一点，我们也许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帆，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很喜欢躺在你怀里的感觉，这是我们两的秘密，也是我们两的约定！
他出现了——项，在我待了上海一年多以后。我们又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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