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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设堂宴喜年欢乐

    第39章、设堂宴喜年欢乐

    陈太后在偏殿设了座宴请王喜年,师奕倾自是要留下。郭白早出了祥毓宫,却不曾回府,而是在祥毓宫门外等着。他心怕王喜年若是稍有不慎惹怒了太后,好歹在这里能有个照料。

    陈太后笑意呵呵地由巧珠扶着去了偏殿,坐于正席,右边自是齐王师奕倾。看着满殿里容貌娇丽的宫女们手中无不端着各色器具,皆是流光异彩,琳琅满目,王喜年瞪大了眼珠子,心道那些瓷器真是漂亮,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要是拿去卖,这得能卖多少钱。

    王喜年指着一宫女所端的青玉玲珑珐琅盘,不自觉问了出来:“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啊?”

    没有人回话,王喜年又想继续问,陈太后令他坐下。左边席上还有一张空椅,王喜年推让着不敢坐下。陈太后笑呵呵道:“这位子原就是为你准备的,你也别站着了。”

    王喜年方坐下,便有宫女开始布菜。面前摆着几样精致的玛瑙盘、匙,一双玉制镶银筷,再望眼看过去,只见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王喜年不禁看呆了,喃喃道:“这可都是天上神仙吃的东西。”

    陈太后笑道:“上神不食烟火,怎会用这些东西?”

    王喜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这我也不晓得。”

    师奕倾冷面不语,心道母后何时对王喜年如此上心,竟还亲自设宴。陈太后又说了几句便吃了起来。王喜年看着面前盛满各色菜肴的盘子,拘谨地低着头,迟迟没有动筷。

    陈太后道:“可是不合胃口?”

    “啊。”王喜年抬头回道:“不,太后。不是,这么多好看的菜,我怕糟蹋了。”那一朵朵精致的小花,那得花了多少工夫才弄出来的。要是一进了他的肚子就没了。

    王喜年看着那盘子龙飞凤舞精巧绝伦的菜式,不晓得那究竟是何,又道:“那一,那一盘……”王喜年想了半天才想出怎么形容,道:“那一盘山鸡这么好看,吃了多可惜。”

    陈太后疑惑道:“山鸡?”陈太后自是不知道王喜年所讲的是何种。

    巧珠小声回道:“回太后,便是祥云霁凤。”祥凤样式,用的主料是鲍鱼、鱼翅、刺参。

    陈太后闻言,笑了一声,道:“喜子啊,你可曾见过山鸡是这般模样?”

    王喜年以为陈太后问的是林子里的山鸡,便道:“不只见过,我还抓了几只回来。就是好像李家村的山鸡跟这个不太一样,黑乎乎的也没有这个好看。”

    不想他话才说完,陈太后笑得开怀,巧珠以及几位宫女皆是忍俊不禁。师奕倾蹙眉不语,似是没听到王喜年的话,与王喜年在李家村的日子,早就习惯了他那副样子,也见怪不怪。

    说话间王喜年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双玉筷子,端着琉璃碗,生怕它们会掉下来。旁边宫女看他那傻愣的样子,轻抿着嘴问他想吃些什么,王喜年猛摇着头一直说着不用。陈太后早吩咐了宫女们伺候好王喜年,旁边宫女见他如此拘束,又轻轻笑着为他斟满酒。

    酒香醇厚,王喜年不禁吸了吸鼻子,心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好闻。王喜年向师奕倾看去,只见他一言不发地用膳,有时候陈太后会问他几句,他便应着。只看他一举手一投足间皆是贵气,王喜年愣是移不开了眼。幸得陈太后看不到,否则以陈太后,怎会看不出那眼里的意思。

    师奕倾寒眸突然射向他,眸光如刃,冰冷异常。王喜年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看他,若不是在母后面前,他怎能轻易放过!王喜年被他这么一看,吓了一跳,急忙低头不语。

    慌忙间又端起那玛瑙杯,仰头就把里面的酒饮下,似想为自己壮壮胆。只是酒刚入腹,,王喜年不禁飘飘然,竟不知饮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旁边宫女见状,又为他斟满。王喜年又连续饮了几杯,道:“好喝,真好喝!”他想不出怎么说,嘴里直道着好喝。

    王喜年突然想着如此美味的东西定然很少,他竟忍着嘴馋不敢再喝了。又有宫女为他取来些菜,王喜年盯着那足有巴掌大的鹿腿喃喃道:“这个山芋可真大啊。”

    旁边宫女忍着笑意没敢发笑,小声在他身边道:“这是南越国进贡的鹿肉,不是什么山芋。”

    王喜年不由大吃一惊,道:“胡说,我在成山也见过鹿,就不是这个样的。”这个看起来明明就是山芋,油润诱人,怎会是山里那些瘦弱的野鹿。

    陈太后听了不禁笑呵呵道:“山里的鹿都是什么样?”

    王喜年憨笑着回道:“就是头上有两只角,四条腿,身上斑点斑点的。”王喜年啊了一声又道:“还有只尾巴。”

    只见他话音一落,旁边宫女噗嗤一声笑着,陈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难不成还有不是两只角的野鹿?”

    王喜年不知她们笑是何意,愣愣回道:“是三只角的吗?我在李家村没瞧见过。就是有时候会瞧见没有对角的鹿来着。”

    陈太后笑着道:“这可真稀奇,改日你碰到了三只角的,带回来给哀家瞧瞧?”

    陈太后本是想戏他一番,没想王喜年当了真,郑重道:“太后放心,等回了李家村我就去成山找找。”王喜年却以为是万物博大,他从小只呆在李家村,兴许是没见过那样的鹿。

    众人哄堂一笑,王喜年憨憨挠着头也跟着陪笑。旁边那宫女催着他尝尝那鹿肉,王喜年打定了主意,这肯定就是他自家里种的山芋。拿了筷子夹起一小片就吃着,越嚼,王喜年越是不可置信。这,这果然不是山芋吗?

    王喜年又喃喃道:“奇怪,山芋不该是这味道。”旁边宫女小声嘟囔着,这本来就不是山芋。她就站在王喜年旁边,王喜年自是听到了,回头傻傻地对她笑着。

    师奕倾此时摆手示意宫女们不用伺候他,放了碗筷便拧眉不语。

    王喜年见状,冲他憨笑道:“阿倾,这鹿肉真好吃,你也尝尝。”说着,便想直接把自己碗中的那块隔桌递给师奕倾,幸好旁边宫女急忙拦下。王喜年不解地看着那宫女,那宫女支吾着不知作何解释,心道这人怎这般无礼,竟想让齐王吃他曾经用过的东西。但是这话她自是万万不敢说出口。况且早得了消息,这人乃是贵客,要好生伺候着,她怎敢当着太后与齐王的面小骂他。

    王喜年似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却如恍然大悟般道:“阿倾是不喜欢鹿肉吗?”那宫女勉强笑着,王喜年又指着桌上他仅能辨认出来的几道菜,其中一道便是乳烧鲫鱼,王喜年道:“那,这个好像我在李家村做的鱼,阿倾肯定喜欢。”

    那盘菜离他不远,王喜年伸手就把一整盘端了起来,要放到师奕倾面前,奈何师奕倾前面已无空位置,他不晓得该摆放在何处。王喜年就这般端着菜,杵着不动。

    师奕倾冷眉看他,双眸暗冷,不知何意。

    陈太后自是听到了他站起身的声音,却不晓得他手中还端着东西,笑着道:“若是齐王喜欢,你过后再做些给齐王尝尝。”

    闻言,师奕倾面色更冷,双眸凌冽地盯着王喜年。他何时喜欢那些不入眼的鱼?

    王喜年笑着点头,只是不晓得手中这盘鱼该如何。宫女忙接下,放回了原位。

    席间王喜年又与陈太后聊起了村里的趣事,正说道:“村里每到冬至便举行赛牛会,可热闹了,太后,阿倾到时候你们一定得去瞧瞧。”

    陈太后道:“赛牛?像草原牧民那般赛马?”

    王喜年没去过北方草原,自是没见过那些牧民的赛马会是怎么。王喜年想着村里热闹的时候 ,道:“就在村头,家家户户骑着牛比赛。我爹还在的时候,我们家就赢过全村的人。”

    “赛牛?”陈太后听着有趣,又道:“那牛如此粗壮,你们怎骑得了”

    王喜年憨憨道:“骑得,骑得。我们从小跟牛一起长大的,就像亲人一样。”

    陈太后道:“如此说来,这些赛牛会对你来说,岂不是易如反掌?”

    王喜年挠头道:“不,不是。我,我总骑不好,都是二娃他们最好。”他说的李二娃便是李村长的儿子,陈太后不晓得,却也没问。

    两人有说有笑,陈太后因王喜年所说的趣事竟开怀了不少,道这王喜年果真有趣,陪自己解闷了不少。陈太后虽齐享天伦,但两个儿子忙于政事,自是不能陪伴她多少。早先是因为王喜年乃是齐王贵人,以礼相待也是应当,不想王喜年将村里琐事说得这般生趣,陈太后被哄得乐怀,又对王喜年好了几分。

    陈太后笑着道:“喜子啊,你这些日子可是住在齐王府?”

    齐王府?

    王喜年不自觉地看向师奕倾,他被人莫名关起来,自然不晓得被关在何处。

    师奕倾拧眉道:“母后,王喜年正是住在儿臣府中。”

    陈太后道:“如此更好,若是哪天有空了,可要经常进宫来探望哀家。皇上与齐王国事繁忙,哀家也只指望你能陪哀家了。”

    王喜年瞪着双眼,说不出来。陈太后又道:“喜子啊,哀家再赐你一道金牌,让你自由出入皇宫,如此你也可以随时进宫了。”

    闻言,师奕倾开口道:“母后,这恐怕不妥。”王喜年不过是个山野汉子,怎能担得起金牌。况且让他随意出入皇宫,若是生出事端,总会不好。

    陈太后笑骂道:“你与皇上许久不曾来这祥毓宫,哀家不过是找个人解闷,你们也拦着?”

    师奕倾紧蹙眉头,不语。

    陈太后道:“喜子啊,你就且将哀家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来陪哀家聊聊闲话。”

    自他爹王大军去世后,王喜年不曾感受到这般关怀,此时见陈太后对他嘘寒问暖,王喜年不禁双眼暗红。虽说他是个汉子,却也不过才十八岁,若在富贵人家里,还是被父母宠爱的公子。

    王喜年憨笑道:“太后,您想听什么,喜子都给您说来。”此时他想着把村里什么事都道一遍,村头哪家的娃调皮被训了,或是村尾谁家的猪又生仔了,只想尽不隐瞒。

    看着王喜年对陈太后有什么说什么,师奕倾一直冷着面,不语。偶尔陈太后会问几声,也是简单应着,不多言。半个时辰后饭毕,三人同出了偏殿。陈太后由巧珠扶着走在前面,王喜年与师奕倾随后。王喜年见他一直不语,小声忐忑地问道:“阿、阿倾……”

    师奕倾转头冷眼看着他,王喜年急忙闭嘴。师奕倾似极为满意他的反应,跨步便走。王喜年见状,紧随其后。过了一道游廊,回了正殿。陈太后着人当众赐了王喜年一道金牌,令他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王喜年接过便放在怀里收好,他并不晓得这金牌究竟有何珍贵,只道是陈太后送与他的物品,就像当日师奕倾将麒麟佩赠与他一样。师奕倾却以为他接受得如此心安理得,不由心生不快。

    母后竟如此看重他!

    又聊了片刻,陈太后方要小憩,便道:“你且带喜子去见识见识,哀家就不与你们一道了。”

    告了陈太后,师奕倾与王喜年一同出了祥毓宫。师奕倾此时怒意凌然,拂袖便走。王喜年急忙跟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阿、阿倾。”

    师奕倾快步走着,王喜年又道:“阿倾,咦,大锅大哥?”没想才出了祥毓宫,走不久就碰到了郭白。师奕倾自然也看到了他,停住脚步,双眸紧盯着郭白,道:“郭丞相真是费心了,舍了午膳时间在这里等候。”

    郭白随即展颜笑道:“齐王说得哪里话,下官是走不动了,在此歇息片刻。”

    师奕倾冷下脸,道:“王喜年便交给你了。”说着便拂袖离去。

    王喜年还要跟上,被郭白拦住了。郭白拉着他的手臂,问道:“你追过去做什么?没见齐王正在气头上吗?”齐王想必是在太后面前忍着怒气不发,此时出了祥毓宫,自是没有人敢相拦,偏偏这愣子还要傻乎乎地撞上去。

    王喜年还要追上去,又被郭白小声骂道:“别忘记了,一切要听从我的话。”王喜年这才作罢,问道:“对了,大锅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郭白看着四周如画的景致,笑道:“我在这边赏花不行吗?”怎么能告诉王喜年,他这是担惊受怕了一个中午,有时候会想,若是王喜年忘记了他的嘱咐,不小心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恐怕他们两个的小命都不保。

    王喜年看着四面宫墙,疑惑道:“大锅大哥,这里有花吗?”

    郭白的嘴角僵了僵,随即眯眼笑道:“你老实交代,方才都与太后和齐王说了什么?”

    两人边走边说,王喜年将偏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白。听得陈太后赐了他金牌,郭白大惊,全然不信。太后怎会赐金牌给这傻愣子!王喜年从怀里掏出金牌,郭白颤颤地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似要鉴别这是不是真的金牌。

    许久郭白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王喜年,拍着他的肩膀,满是欣慰道:“喜子啊,不枉我对你一番苦心。”居然能找到太后做他的护身符。太后与他说是出宫的令牌,却不知这竟是先帝御赐,可免一死。

    王喜年一头雾水,问道:“大锅大哥,这个怎么了?”

    郭白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又将金牌塞回他怀里,郑重嘱咐道:“记住,要保管好这金牌,就是你的命丢了,这金牌也不能丢!千万要记住!”

    他说的很严肃,王喜年点着头答应,既然是大锅大哥说的,就要这么做。王喜年全然是因为他这话,而不是因为金牌之如何重要。

    郭白将王喜年送回了齐王府,从哪里接出来的便是要送回哪里去。只不过这次撤了那些看管他的人,可以令他在齐王府自由出行。接着郭白又去了正院询问管家,齐王现在何处。得知齐王已去了书房,郭白又匆匆过去,心道他这是为了哪般,如此劳累奔波。待会儿别了齐王,还得去皇宫回禀那位。

    郭白来到书房时,便见师辰风与几个侍卫守在门外,师辰风向他作礼道:“郭大人。”

    郭白点头,道:“王爷可是在里面?”

    师辰风应了一声,便敲门道:“王爷,郭大人来了。”

    “请进来。”

    师辰风推了门,待郭白进去后,又将门关上。

    才一进去,郭白便看到他背对着门,在研究沙盘,那是凌南国边境防御图,郭白知他心系边疆,对此也极有见解。郭白上前道:“那王喜年,我也送回了府中。”

    师奕倾蹙眉不语,在沙盘上划出一道沙沟,又走了几步。郭白笑颜道:“齐王大量,不会是在生下官的气吧?”

    师奕倾此时抬眼看他,眸中深邃如潭,又低头看着沙盘,仍是不语 。郭白暗生警惕,道:“奕倾莫不是真怒了?”自己应是没有惹齐王哪里吧,只是稍微帮了下王喜年而已。

    师奕倾放下手中的小棍,道:“既将王喜年交给了你,何不把他安置在丞相府?”

    郭白扯了扯嘴,又笑道:“那我等会儿就将他接回府。”若是真让王喜年到了丞相府,岂不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师奕倾冷语道:“也罢了,就让他呆后院吧,只盼母后过了这兴,好让本王……”

    后面那句他没明说,但聪明如郭白,怎会猜不到。郭白瞄了瞄他的脸色,心道太后目前如此欣喜王喜年,更是将御赐金牌赠与王喜年,恐怕这失兴言之过早。郭白笑道:“王喜年就在齐王府,还不是任由奕倾处置。”

    师奕倾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语。郭白又道:“只是没想到会闹出贵人这一事。”郭白似是不经意的提醒,又令师奕倾闷气丛生,却又无从反驳。且不说那一介与一因乃是大师之言,就论母后对王喜年如此看重,他自不能对母后阳奉阴违。

    也罢,过几日把王喜年打发回了漠县就是。

    两人又聊了片刻,郭白别了师奕倾又匆忙去了皇宫。郭白不禁叹道,不就是被拉下水而已吗,竟弄得他才是其中罪人这般,王喜年倒好,在齐王府里享福。将此事连陈太后赐了金牌一事回了师皓然,郭白这才放下心。

    李家村原本是祥和宁静,今日却不知为何触了什么霉头,自王喜年七日前不知所踪,此时的李家村更是鸡犬不宁。王喜年失踪了两日,才被人知晓。村里人本是以为王喜年又去成山砍柴去了,整日不见踪影。直到李娇来找王喜年,却见门窗紧闭,不似有人居住,李娇找了人来开门。一进去便见屋内布满了灰尘,李娇一阵心慌,喜子哥能去哪里了。

    又想起前些日子王喜年莫名被掳一事,李娇更是害怕,心道是不是那些人又来抓喜子哥了。李娇回去同家里人说了这事,不料被李万哥大骂一顿。李万哥气她不孝顺,成日里就想着王喜年,如今他们家已经与王喜年决裂,自是不能再让李娇与王喜年有来往。

    李娇她娘心里也是哀叹,闺女大了总往个男人家跑,这成什么样。以为李娇还小,他们自不会注意到这些。如今李娇已是及笄之年,也该避避嫌了。李万哥却如当头棒喝,道李娇确实到了嫁人的年纪,是该找个好婆家了。

    早有隔壁村的周三许请人来说媒,他们半推半就着便应下了。如今年龄已到,那边也催着把人嫁过去了,正好寻个好日子,把这事办了。

    李娇听得犹如晴天霹雳,她早有婚约在身竟然不知此事。李娇原就心系师奕倾,自是不肯嫁与一个未见过面的人。李万哥气得大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说半句。李娇自不从,李万哥不忍心下手打骂,只好将她紧锁在房间里。

    李娇她娘看着李娇整日掩面而泣,真是哭在儿心疼在娘心。奈何家中所有事皆是李万哥做主,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李娇哭哭啼啼地对着门大喊:“娘,您就跟爹爹说,俺不要嫁给周三许,喜子哥现在下落不明,俺要去找喜子哥。”

    李娇她娘叹气道:“闺女啊,你爹说得对,咱们与王喜年非亲非故,犯不着操这个心。日子早就定下了,就七月初七,那可是个好日子啊。”

    李娇抽泣道:“不,娘, 俺不嫁。”

    李娇她娘道:“你这孩子,怎这么说话。嫁不嫁是由你说得吗?这几日把精神养好了,到那日高高兴兴地迎接姑爷。”

    李娇恍若没有听到。今日便是初一,只剩下七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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