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横祸
木兰渺在门外叫醒了黄麦麦，只见黄麦麦穿着丝质透明的白色睡衣，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这一幕让她想起北京那个雪夜里梁之婕开门的一瞬。他惊呆在那里，睁大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才两点钟就醒了吗？……别那样看着我，进来吧。”黄麦麦把发呆的木兰渺轻轻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木兰渺从上到下把黄麦麦打量了一遍，觉得她有梁之婕的味道，不觉说道：“你是仙还是妖？你真的是千面卓玛，你的真正模样是什么？”
黄麦麦奇怪地说：“我就是这个模样呀，连妆都没有化，本色。怎么了？”
木兰渺说：“嗯，不化妆更像你。”
“我漂亮吗？”黄麦麦知道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见他发呆的样子轻启丹唇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么晚跑过来。想我了吗？”
木兰渺抱住她的香肩说：“麦麦，我做噩梦了……”
黄麦麦说：“这有什么怪的，就把你吓成这样。”
木兰渺说：“不是的。我梦见我永远失去你了。我的心现在都在狂跳不已，太可怕了！……我想来看看你，你在就好……”
黄麦麦听了这话一下紧挨着木兰渺的身体，一只手顺势揽住他的脖颈说：“原来你也怕失去我呀！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我不能让你被带走，我不能再失去你，不然我一无所有了。”木兰渺说着，在不安与焦急中抱住了她的腰。
黄麦麦露出了希望的神情，笑道：“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那天我不是说，希望你依我一次吗？和我一同去上海吧，答应我，我一直都等你这句话。你是来告诉我，你会陪我去上海，是吗？”
木兰渺点了点头：“是的，我答应你。”
“太好了！”黄麦麦欣喜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那明天我们就去北京，坐航班到上海。不要这么东游西逛了，我们在上海好好打拼一下，会有出头之日的。”
木兰渺还沉浸在梦景的恐怖里，唯恐她真的被母亲抢了去。黄麦麦突然的亲吻让他从刚才的恐惧中惊醒了过来。
黄麦麦望着他问：“我爱你，你爱我吗？”
木兰渺的脸火辣辣地发烫，说：“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害怕失去你了。”
“你本来就不该失去我……亲爱的，想要我吗？”黄麦麦乘势追问道，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红唇向他慢慢靠近，呼吸急促起来。
“我……我……”木兰渺感觉喉头已经干枯，像被什么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想，自己才离开梁之婕多久呢，就被另一个女人吸引住了，难道这么快就变心了？变吧，变吧，不然自己会被梁之婕的思念给折磨死了，也许黄麦麦真的就能把自己从中解脱出来了。她那么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相信我，我不是放荡的人，但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你，女人的一切，懂吗？”黄麦麦说着，拨开木兰渺紧抱自己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睡衣，然后再次抱住了他：“我是你的，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如果你还想着那个离开你的女人，那就暂时抛开她，你的一生，借我这一晚吧。”
木兰渺的衣服也慢慢被黄麦麦脱去，他再也受不了，抱着黄麦麦狂吻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个与梁之婕在一起的大雪之夜，但黄麦麦迷离的眼还是让她一瞬一瞬地想起了梁之婕，这一夜的黄麦麦和梁之婕好相似好相似，他恍惚回到了幸福的从前。那一刻，他只想用满足她表达对她的感激与不舍，离开梁之婕的这半年里，是这个黄麦麦无怨无悔地陪伴着他。
天亮了，雨还没有停。
木兰渺睁开眼，只见黄麦麦已经化好妆穿着低胸吊带装坐在床边甜蜜地看着他，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尚样子，已经不是昨晚素颜朝天，有着梁之婕神韵的黄麦麦了。
黄麦麦见他醒了笑道：“有我在，没有再做噩梦了吧？”
木兰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赤着身子。他顿时羞红了脸，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她一眼。
黄麦麦走到他面前说：“看你，还这熊样……你害得我昨晚都失眠了。”
木兰渺想起昨晚的事，一时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觉得这样的轻率也许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放纵的人。他一听她失眠了，就说：“麦麦，昨晚……对不起。”
黄麦麦听了这话，愣住了。她咬了咬嘴唇，怒目圆睁，突然从床上拿起枕头向木兰渺打去，连连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做了还说对不起？你这懦夫！你当我是婊子吗？我不是！你这懦夫！给我滚出去！”
木兰渺一边躲她打来的枕头一边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的。”
黄麦麦不听木兰渺的解释，不停地打不停地用那句话骂，打累了骂累了她坐到椅子上蒙头哭了起来：“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后悔？我不要你后悔。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木兰渺走过去搂着她，流着泪说：“麦麦，别伤心了，我没有后悔。就当我说错话了吧，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我今天就陪你去上海，不能再耽搁你了。”
黄麦麦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苦笑道：“陪，你说得好勉强。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勉强你了。”
木兰渺说：“那你要我怎么说呢？……我们今天去上海？可以了吧。”
黄麦麦破涕为笑：“对，要说我们。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北京。北京，你没意见吧？”
“好的，北京就北京吧，只要你开心就行。”木兰渺并不想去北京，哪怕是路过，为了陪她只得路过。他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又说：“这天气出门不太方便，会湿了衣裳。要不，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
黄麦麦急不可待，说：“不行，等到明天，你就改变主意了。今天就出发！”
木兰渺理解她的心情，笑道：“我真要改变主意，就是到了上海同样可以变啊！你这傻瓜！”
没有直达首都机场的车，他们就先坐大巴到长途客站，然后换乘地铁和机场大巴前往机场。按他们的计划，第二天上午就能抵达上海。
木兰渺和黄麦麦上了大巴车，他靠窗而坐，黄麦麦坐好后挽着他的胳膊不愿分开。
客车在雨中行驶，雨点啪啪地打在车窗上，有人说这是场好雨，因为遵化很久没下这么透的雨了。黄麦麦晚上失了眠，一上车就哈欠连天，不一会儿就倒在木兰渺肩上甜美地睡着了。木兰渺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白皙的脸，想起去西藏时她在火车上醉酒后倒在自己肩头的情景，觉得这真是老天的故意安排，把她安排到了自己身边。
车上播放着兄弟情谊的电影，木兰渺看了一阵，想起林问胜来。他就编辑起短信告诉林问胜，他打算来上海找工作，请他帮忙留意一下门槛不高的招聘信息，只要能维持生活就行。
短信编辑好，他凭着记忆把林问胜的手机号直接输入上去，还没来得及按发送按钮，只听大巴车刺破耳膜的刹车声传来，车子剧烈震荡。他心想不好！就本能地抱着头倦成一团，在尖叫声中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这天，全国都播出了一则新闻：一辆由遵化开往北京的客车在北京境内发生一起特大车祸，该车为躲避一辆撞到护拦的货车，失控冲出公路，翻到二十米以下的水塘里。事故造成23人当场死亡，2人送往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9人重伤，1人轻伤，所有受伤人员已在北京某医院接受治疗。北京及湖北有关领导要求相关部门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伤员，做好善后工作。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那场车祸他不只失去了黄麦麦，也失去了团长送他的藏刀和梁之婕送他的白底暗花毛衣。想起魂断草原的黄麦麦，他曾经发誓，会有一天，带着黄麦麦的照片，去看珠穆琅玛峰。
林易渺想起那场车祸还是心如刀割，他时常说他做事不后悔，但他最后悔的就是去了西藏，认识了黄麦麦，一个爱用歌声表达她爱他的人，一个为了他而永远定格在那个花样年龄的人……
苗喜越在外面喊他了：“你怎么了，洗这么久啊！饭菜都弄好了。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林易渺从回忆里走了出来，赶紧用浴巾擦拭身体，应道：“我在生自己的气。”
苗喜越说：“还指望你做菜呢，原来是想考我手艺。”
林易渺换好了衣服，从浴室出来，笑道：“真的很想见识你烧的菜。晚上，就看我的手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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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麦麦奇怪地说：“我就是这个模样呀，连妆都没有化，本色。怎么了？”
木兰渺说：“嗯，不化妆更像你。”
“我漂亮吗？”黄麦麦知道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见他发呆的样子轻启丹唇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么晚跑过来。想我了吗？”
木兰渺抱住她的香肩说：“麦麦，我做噩梦了……”
黄麦麦说：“这有什么怪的，就把你吓成这样。”
木兰渺说：“不是的。我梦见我永远失去你了。我的心现在都在狂跳不已，太可怕了！……我想来看看你，你在就好……”
黄麦麦听了这话一下紧挨着木兰渺的身体，一只手顺势揽住他的脖颈说：“原来你也怕失去我呀！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我不能让你被带走，我不能再失去你，不然我一无所有了。”木兰渺说着，在不安与焦急中抱住了她的腰。
黄麦麦露出了希望的神情，笑道：“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那天我不是说，希望你依我一次吗？和我一同去上海吧，答应我，我一直都等你这句话。你是来告诉我，你会陪我去上海，是吗？”
木兰渺点了点头：“是的，我答应你。”
“太好了！”黄麦麦欣喜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那明天我们就去北京，坐航班到上海。不要这么东游西逛了，我们在上海好好打拼一下，会有出头之日的。”
木兰渺还沉浸在梦景的恐怖里，唯恐她真的被母亲抢了去。黄麦麦突然的亲吻让他从刚才的恐惧中惊醒了过来。
黄麦麦望着他问：“我爱你，你爱我吗？”
木兰渺的脸火辣辣地发烫，说：“我，我不知道。反正，我害怕失去你了。”
“你本来就不该失去我……亲爱的，想要我吗？”黄麦麦乘势追问道，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红唇向他慢慢靠近，呼吸急促起来。
“我……我……”木兰渺感觉喉头已经干枯，像被什么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想，自己才离开梁之婕多久呢，就被另一个女人吸引住了，难道这么快就变心了？变吧，变吧，不然自己会被梁之婕的思念给折磨死了，也许黄麦麦真的就能把自己从中解脱出来了。她那么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相信我，我不是放荡的人，但我爱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你，女人的一切，懂吗？”黄麦麦说着，拨开木兰渺紧抱自己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睡衣，然后再次抱住了他：“我是你的，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如果你还想着那个离开你的女人，那就暂时抛开她，你的一生，借我这一晚吧。”
木兰渺的衣服也慢慢被黄麦麦脱去，他再也受不了，抱着黄麦麦狂吻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个与梁之婕在一起的大雪之夜，但黄麦麦迷离的眼还是让她一瞬一瞬地想起了梁之婕，这一夜的黄麦麦和梁之婕好相似好相似，他恍惚回到了幸福的从前。那一刻，他只想用满足她表达对她的感激与不舍，离开梁之婕的这半年里，是这个黄麦麦无怨无悔地陪伴着他。
天亮了，雨还没有停。
木兰渺睁开眼，只见黄麦麦已经化好妆穿着低胸吊带装坐在床边甜蜜地看着他，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尚样子，已经不是昨晚素颜朝天，有着梁之婕神韵的黄麦麦了。
黄麦麦见他醒了笑道：“有我在，没有再做噩梦了吧？”
木兰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赤着身子。他顿时羞红了脸，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她一眼。
黄麦麦走到他面前说：“看你，还这熊样……你害得我昨晚都失眠了。”
木兰渺想起昨晚的事，一时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觉得这样的轻率也许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放纵的人。他一听她失眠了，就说：“麦麦，昨晚……对不起。”
黄麦麦听了这话，愣住了。她咬了咬嘴唇，怒目圆睁，突然从床上拿起枕头向木兰渺打去，连连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做了还说对不起？你这懦夫！你当我是婊子吗？我不是！你这懦夫！给我滚出去！”
木兰渺一边躲她打来的枕头一边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的。”
黄麦麦不听木兰渺的解释，不停地打不停地用那句话骂，打累了骂累了她坐到椅子上蒙头哭了起来：“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后悔？我不要你后悔。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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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麦麦急不可待，说：“不行，等到明天，你就改变主意了。今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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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渺和黄麦麦上了大巴车，他靠窗而坐，黄麦麦坐好后挽着他的胳膊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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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车祸他不只失去了黄麦麦，也失去了团长送他的藏刀和梁之婕送他的白底暗花毛衣。想起魂断草原的黄麦麦，他曾经发誓，会有一天，带着黄麦麦的照片，去看珠穆琅玛峰。
林易渺想起那场车祸还是心如刀割，他时常说他做事不后悔，但他最后悔的就是去了西藏，认识了黄麦麦，一个爱用歌声表达她爱他的人，一个为了他而永远定格在那个花样年龄的人……
苗喜越在外面喊他了：“你怎么了，洗这么久啊！饭菜都弄好了。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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