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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闹婚

    木兰渺见林问胜在沙发上睡了,向苗喜越发去了他们的暗号,表示他在这头等她了。他怕林问胜假寐,到时跑过来看视频,就不再点视频。他的胆子明显变小了,高中那会儿,他喜欢梁之婕会告诉林问胜,不管会不会遭来笑话,也不管梁老师知道后会怎样,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正当恋爱的季节,他却不敢让苗喜越出现在林问胜的视线中,还怕林问胜任意地猜测。他不知道那样的猜测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会不会成真。也许正如林问胜说的那样,网络太缥缈,太虚无,木兰渺潜意识里还是没把她太当真。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似乎看淡了爱情,有没有爱情都不那么紧要,男人先立业才是关键,如果他早些有了事业,就不会失去心爱的婕。

    苗喜越见到暗号,回复说:“你的胜走了?”

    他说:“在我这里睡呢,明天他要去城里办事。他在实习了。”

    她问:“联系到单位了?”

    他说:“暂时联系的顺帆海运公司。”

    她过了一会儿说:“怎么找到这家公司的?”

    他说:“他人缘好,有朋友介绍。他办事利索,谁见谁爱,就业应该没问题。”

    她说:“哦,有去处就好。”

    他说:“你家好象是做海运的,你熟悉这家公司吗?”

    她说:“做海运的公司很多,没听说过这家。”

    他说:“胜说这个行业不错,你觉得这个行业前景好吗?”

    她说:“很多人看好IT行业,有人做得如鱼得水,有人做得倾家荡产,就看他怎么在做。”

    这话等于废话,他打住了这个话题,开着玩笑说:“刚才怎么突然阴笑我?未经我允许,你就表情了,还同意视频,这不是你的风格。”

    她又发来阴笑的表情,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一激动就忘记淑女的矜持了。我又不知道你家还有其他人。”

    他奇怪地问:“那我是谁?”

    她说:“利音市理科高考状元。”

    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得意,心里却是格登一下:她知道他为婕放弃了大学,但究竟是哪所大学他并没告诉她,毕竟他的做法为学校抹了黑;她更不知道他是高考状元,毕竟他没有为那个名号添点光,没有什么可炫耀。今天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说:“知道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用吗?”

    她说:“你越不说,我就越想弄清楚。我读小说就爱有悬念的,你就像一部悬疑小说,我只有去找答案,总算找着了。”

    他说:“无聊。”

    她说:“算是吧,无聊时就百度了一下你的名字,竟然有意外的发现。原来你还是城里的名人哦!真人不露相,向低调的高手致敬!”

    他见她发来了呲牙的表情,如果视频开着,那头的她一定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得意样子。他要给她一瓢冷水,回了个困的表情,说:“不与你说那些。”

    她说:“我没让你说,网上都有。我看完了几则报道,有的说你在利音一中向高中生作高考经验交流;有的说你得了奖学金、当产品代言人、得到企业赞助,收入一二十万;有的说你父母开起了状元小吃店生意红火,墙上尽是你的照片和新闻报道……看不出你还曾是学生会主席,半年后就辞职了,因为校刊出了事故,有早恋内容。你太风光了,我开始佩服你了!”

    他看着她发过来的一行行字,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他努力隐藏的东西就这样在网络上暴露无遗,他像被网络剥光了衣服,没有一块遮-羞的东西。他恼了,说:“打探别人的隐私你很快乐是吧?”

    她说:“对不起。那我就悄悄地看,看了也不给你说,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以了吧!你城府很深,太会隐藏。我不会这套,看见了,也就给你说了。”

    他知道她不是恶意,自己的确有了城府,既然她有心看就让她看个够:“随便你,无聊时随你怎么看,我还是我,还是那样。”

    她说:“我正在看一则报道,关于婚礼的。你在那篇日志里提到过婕的婚礼,原来是这样。”

    他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辩解道:“那则新闻是编造的,不是那样!”

    她说:“从照片上看,是报道的那样。”

    他知道那是怎样一张照片:在一个单元房楼道里,穿着新娘旗袍的梁之婕向楼上走,那是上午她被接到新房的时候。他在矮她几步的梯子上紧抓她的手臂,侧面望着她,一脸绝望。梁之婕把头扭向一边,看不到真正的模样。新郎在新娘旁边一手揪着他胸口的红毛衣,一手指着他的脸对着他怒吼着。围观者在他们四周表情各异。

    这则新闻的标题是《昨日理科状元,今日不速之客》,内容写的是:红极一时的高考状元跑到班主任的婚房里大闹,双方发生了肢体冲突,并堵塞了楼道,在众人的劝说下,高考状元被赶来的同学带走,这件闹剧时间长达一小时。这则新闻上了《利音晚报》头条,让他身败名裂,被父亲囚禁了起来,并让他作出了惊世骇俗的决定——弃学;也是这则新闻,让梁之婕不能继续教学,新婚不久就被老公带到外地,从此不知去向。

    其他人相信那条新闻他无能为力,但他不愿她相信,说:“那些报道是断章取义,夸大事实。人们只看到了表象,却不知究里。我没有那么无耻,没有跑去婚房里抢新娘,我只是在她楼下求她。我真的不甘心,她嫁给一个并不爱的人,还将为那人生下孩子,还要白头到老。我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在最后的时刻,等她回心转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头一次给了你什么机会?”

    他说:“她同意和我在北京拼一拼。买了红毛衣之后,等到放寒假,我偷偷回来把她接到了北京。”

    她说:“好勇敢!你们。”

    他叹了一口气,说:“她爱的是我,虽然男友对他很好,但她也不想勉强嫁人,我们试图作最后的努力和抗争。她本想在北京找份能糊口的工作,但她到了生育年龄,能糊口的学校和公司都不要。招聘广告铺天盖地,但能让她干的工作又难以为生。我们分秒必争从早跑到晚,就近住着冰冷的地下室,节约每一分开支。一周过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糊口的公司,她兴奋地花了五百元做体检,交了一万押金后才发现那是皮包公司。”

    她说:“现在的骗子公司太多,有的就明目张胆地在那里,却没人管!”

    他说:“她哭了一夜,我们都哭。她说北京不喜欢她这种老去的女人,未来更是灰暗,也拖累了我。天一亮,她留下一份告别书独自跑回利音,闪电般结婚了。我多么希望他老公心胸狭窄,好好清问她的去向,然后放弃她,或者赌气地推迟婚期,甚至暴打她一顿让她恨他。结果所有的所有,都不是我预想的那样坏。她就像抓不住的风,跟随那个好男人,从我指间溜掉了。”

    她说:“找工作哪是一两周能解决的!你不是有十多万的状元奖学金、代言费和赞助费吗,她也有积蓄吧,可以在北京坚持几个月啊!”

    他苦笑,说:“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傻。这笔钱我只拿了上大学需要的一点儿,剩下的都给了父亲,父亲又给了继母。他们来自农村,用这笔钱在城里开了家状元小吃店,也租了套大房子,平时我家老少有七口人,包括继母的两个孩子,不包括出嫁的姐姐。我回城里接婕的时候,就骗父母说假期要去创业,需要三万资金。我不知道说了多久的好话,才从他们那里取了点钱。知道我取出多少钱吗?两千。”

    她说:“怎么这样对你啊!”

    他说:“他们生意红火,赚了些钱,也将就我那些钱去按揭了一套房子。他们也真的拿不出太多钱了。真是天要灭我。”

    她说:“世事好难料。”

    他说:“在北京的开销差不多是婕的积蓄,她筹备了婚礼,也没有什么积蓄。那时我觉得好无助,想去找同学借钱维持一段时间,她不许,说如果不能靠自己留在北京就证明她不适合北京。她曾是师范校的高材生,又是重点中学的班主任,当年靠实力才破例成了高中班主任,这些在北京都不再是资本。”

    她说:“当初真该留些私房钱,也不至与这样窘迫。”

    他说:“就是那次找父母要自己的钱却像摇尾乞讨的经历,让我从那以后不再将挣的钱全数交给父母,只给他们一点点,现在也是。我是不是很不孝啊?”

    她说:“我理解你。”

    他说:“她没能在北京立足,只好回到现实成婚。我好希望把婕从婚礼上劝回来,让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悄悄借钱也要让她留在北京,也要养活她,我一定会还清那些账。她却不再给我机会,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没人能体会我天塌地陷般的痛苦。”

    她问:“你的胜呢,找他借钱啊!”

    他说:“他一直就说我穷追不舍没好结果,不会借的,他比我理智。”

    她说:“你去闹婚,真的发生了肢体冲突?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他说:“新郎打我,我可以原谅。但那些认识我是高考状元的人,也打我,我不能原谅。我没有还手,我怕一还手,松开了婕,她就跑掉了。后来,我放开手让婕走,他们竟然故意要求新郎当着我的面把新娘抱上楼。我的心就那样活生生地被他们撕裂了。那些人多么狠毒,他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似乎从来没有年轻过,从来没有爱过。”

    她发来大哭的表情,说:“我看到真性情的你了。”

    他已是泪流满面,说:“但愿你是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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