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相识
木兰渺正欲下线关机，发现越海女神的头像亮着，不知她什么时候上的线。
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向她打声招呼，打了招呼又说什么，只道声晚安？想起今天正好是网站三周年庆，他有了打招呼的话题，于是发过去一句：“晚上好！”
几乎就在同时，越海女神也发来一句：“晚上好！”
木兰渺不觉一笑，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越海女神说：“好久不见，你爷爷的病好了吗？”
“好些了，在家疗养。谢谢站长还关心着他老人家。”木兰渺回复说。网站的编辑习惯称总编为“老大”或者“大大”， 其他编辑简称她为“女神”，他觉得太亲昵不习惯，只好称她为“站长”。其实这个称谓太硬，他容易联想到供应站、化肥站什么的，感觉不美妙，他不知用什么来称她合适。
越海女神说：“才读到你的日志，你提到了黄浦江，你来上海了？”
木兰渺这才意识到她在浏览网站上的文字，也读到了自己刚发布的文字。他在文中用浑黄的黄浦江形容自己糟糕的心情，见她读出来了，也不想隐瞒，说：“是的，我有同学在这里。”
越海女神说：“你过来多久了？”
木兰渺说：“七月来的。”
越海女神发了个吃惊的表情，说：“来这么久怎么不早告诉一声？该为你接风。”
木兰渺说：“谢谢，太忙。”
越海女神说：“哦。我打扰你了吧？”
木兰渺说：“没，现在不忙。”
越海女神说：“你在这边做什么？做股票？”
木兰渺知道她是看见文中用“崩盘”形容兄弟情义的恶化，用“联合炒作”去形容共同奋斗。她总能读出文字中隐含的一些内容，他就调侃道：“知我者，非你莫数也。”
越海女神又说：“做操盘手？”
木兰渺并没在文中提及操盘手，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发了个惊恐的表情：“你什么都知道啊？”
越海女神说：“现在到处都在招操盘手，不是散户就是操盘手。”
木兰渺听不觉一笑，说：“也许是吧，在成都我就看到过那样的招聘，只是当时没在意，以为很高深。”
越海女神说：“现在全民炒股，十个就有一个可以应聘操盘手，那是公司为了筹资，小心上当！”
木兰渺说：“谢谢提醒。”
越海女神说：“你改名高原筹，比高原愁少了忧郁，很好，我喜欢积极的名字。今天这篇好像不开心，因为那位在意的同学？”
木兰渺说：“我让他不高兴，他让我很为难。”
越海女神说：“难免的，过几天就没事。有如此在意的朋友，难得！”
“嗯。”木兰渺心里有了新的想法：自己闷气已消，如果林问胜的怨气也消了，自己的文字还大模大样地摆在那里，要记住一辈子似的，让那么多人观瞻，自己岂不成了斤斤计较的小男人？他越想越不妥，随即删除了那篇日志。然后转过话题问道：“网站怎么改名了？这个名字更好，一目了然，言简意骇。是为庆祝三周年吗？”
越海女神说：“算是吧。原来的名称有点拗口，就换了。”
木兰渺说：“我也那么认为，像绕口令，只是没说出来。这个名字不错。”
越海女神说：“你来晚了一步，刚才还在开庆祝晚会，现在结束了。如果知道你在上海，一定请你参加。有的编辑组织去K歌了，去不去看看？”
木兰渺说：“我不会唱，算了吧。改天，我来网站感谢大家对我爷爷的帮助。”
越海女神说：“不必了，很多编辑已经离开网站。现在有了些新编辑。”
木兰渺说：“这样啊！那我更不必去了。你怎么不去唱歌？”
越海女神说：“唱了会儿，先回了。”
木兰渺问：“有庆祝会的照片吗，如果不介意，发过来让我分享一下如何？”
越海女神说：“稍等。你还会来作编辑吗？”
木兰渺心想如果自己无处谋生，去网站找个事做还是一条活路，就想开开玩笑，说：“做专职，不义务。”
越海女神说：“很多专职编辑已经离开，你做不下去。”
木兰渺一猜就知是收入太低编辑们难以糊口，在这座城里不得不面对现实，就算工作量再大，收入不错大家也是愿意的，有什么比找不到糊口的工作更要命的呢？义务编辑不靠编辑而生存，只要爱好文学多半不愿离开。于是他提醒她说：“你应该善待编辑，大家都不容易。”
越海女神说：“要我怎么善待？我回来值班，让他们唱歌，还不够吗？”
木兰渺一听竟然是这样，不好再多说，毕竟各有各的原因，未必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转了话题说：“晚会的照片呢？”
越海女神用截图的方式发来三张聚会的图片，并说：“有些外地编辑和笔友也来参加了，热闹吧！”
木兰渺仔细看了看，参加活动的大概有四五十人，虽然以前没有和编辑和笔友们视频过，但还能认出两三个，他们喜欢用真人照片作博客头像。他没有找到和越海女神博客头像相似的人，问道：“你呢？”
越海女神说：“我在拍照。”
木兰渺说：“没有你的庆祝留影就没有灵魂。”
越海女神说：“好吧，发给你一张合影，这是网站所有的专职工作人员。”
随即，一张正式的半身照合影发了过来，十二个人，排成两排。第一排中间的那位披发女子一眼就吸引住了木兰渺的目光，她不是博客头像中的那位大眼小嘴美人，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人！他惊诧得不只是心跳加速，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越海女神说：“你没有视频，发张你的照片看看。”
木兰渺说：“我这儿没有数码照，不骗你。”
木兰渺和欧帝在一起时拍过些数码照，但都存入了欧帝的电脑。他一直认为哪天需要的时候找欧帝把照片传到网上保存起来，却因接二连三的事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离开江家又那么突然，他来不及考虑照片的事。就是极鑫公司让他提供了两寸的标准照，他也没有保存数码照，那标准照看上去没有喜色，他自己都不喜欢。
木兰渺见越海女神迟迟不说话，不知是因她在忙，还是她有了不满，就问道：“以后我补上吧，以示平等。”
越海女神说：“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木兰渺说：“其实，你见过我。”
越海女神发来怒火的表情说：“什么意思？还要耍赖？”
木兰渺说：“我们见过面，去年在峨眉山出家，今夏在上海火车站路边拦出租车。想起了吗？”
越海女神隔了一会儿，回复了个抹汗的表情说：“知道了。我的天！”
木兰渺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又发了一支玫瑰。
越海女神问：“峨眉山那次，就想问你，为什么想出家？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你文中的婕？”
木兰渺说：“她只会让我有死的想法，不会让我有出家的想法。一段伤心事，不想再提。”
越海女神说：“好吧，不提。那天你一听我说撕广告就发怒，我就知道你不会出家。山上也不会收你这样的人出家吧。”
木兰渺笑了，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那位表姐也没出家吧？”
越海女神说：“还好，被我劝回去了。”
木兰渺问：“她为什么想出家？能说说吗？”
越海女神说：“她一时糊涂，过后也就清醒了。你也差不多吧？”
木兰渺猜想应该没她说的那么简单，如果她不直说也不好深问，自己出家与否并非受糊涂的摆弄，只是明白了更多，于是回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何必出家。”
越海女神说：“那次在火车站，我就觉得面善。”
木兰渺也说：“我也是，所以还多看了你一眼。”
越海女神说：“你身边火气特大的那个就是你的同学吧？”
木兰渺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挚友。他怕我久等才那样的。”
越海女神说：“挚友？朋友和挚友，有什么差别？”
木兰渺说：“朋友是我愿意和他分享快乐的人，挚友是我能把痛苦交给他分担的人。你有挚友吗？或者说有蓝颜知己或者闺中密友吗？”
越海女神说：“你喜欢探听这些？”
木兰渺说：“问问而已，不说无妨！”
越海女神发了个疑问的表情过来，说：“你把刚才那篇日志删了？”
木兰渺发了冷汗的表情，说：“写埋怨朋友的话不好。”
越海女神说：“未有艾还专门给你这篇写了编者按。”
木兰渺说：“我看编辑不是他啊！”
越海女神说：“他用的是另一个笔名。”
木兰渺说：“照片上不是有他在参加活动吗，怎么有空上网？”
越海女神说：“他用的别人的笔记本。”
木兰渺说：“未有艾是最高最瘦、戴着眼镜的那个吧？”
越海女神说：“嗯”。
时间快到零时，越海女神说：“我要回家了，有空再聊好吗？”
木兰渺以为她在家里上网，听她这话就歉意地说：“对不起，耽搁你了。”
越海女神说：“不必客气。晚安！”
木兰渺赶紧问：“认识你这么久了，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我的名字你大概记不起了。”
木兰渺当初在申请义务编辑时填过真实姓名，但编辑之间常用网名称呼，他估计她忘记了，甚至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那些细节。
越海女神随即地回道：“你叫木兰渺。我叫苗喜越。”
“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木兰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即使她去查找当初的申请表也来不及。他好奇地问：“所有的编辑你都记得网名和真名吗？”
越海女神说：“有些记不全。你的嘛，名字特别，我在给你汇款时就记住了。”
木兰渺这才知道网站为他爷爷筹的善款是由她寄来的，感激不已，说：“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那么忙，为何不让其它编辑做这些事？”
越海女神说：“我有车，顺路就寄了。”
木兰渺恍然大悟，向她道了晚安，忽觉这个冬风扫落叶的苦闷夜晚，只因与她的相识转了个季节，变得山花烂漫起来。
窗外寒风起，云里凉月藏。木兰渺倒在床头，隐约洒入屋里的月光拉开了梦的窗帘，他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了峨眉山的月，想起在峨眉山上遇到的苗喜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向她打声招呼，打了招呼又说什么，只道声晚安？想起今天正好是网站三周年庆，他有了打招呼的话题，于是发过去一句：“晚上好！”
几乎就在同时，越海女神也发来一句：“晚上好！”
木兰渺不觉一笑，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越海女神说：“好久不见，你爷爷的病好了吗？”
“好些了，在家疗养。谢谢站长还关心着他老人家。”木兰渺回复说。网站的编辑习惯称总编为“老大”或者“大大”， 其他编辑简称她为“女神”，他觉得太亲昵不习惯，只好称她为“站长”。其实这个称谓太硬，他容易联想到供应站、化肥站什么的，感觉不美妙，他不知用什么来称她合适。
越海女神说：“才读到你的日志，你提到了黄浦江，你来上海了？”
木兰渺这才意识到她在浏览网站上的文字，也读到了自己刚发布的文字。他在文中用浑黄的黄浦江形容自己糟糕的心情，见她读出来了，也不想隐瞒，说：“是的，我有同学在这里。”
越海女神说：“你过来多久了？”
木兰渺说：“七月来的。”
越海女神发了个吃惊的表情，说：“来这么久怎么不早告诉一声？该为你接风。”
木兰渺说：“谢谢，太忙。”
越海女神说：“哦。我打扰你了吧？”
木兰渺说：“没，现在不忙。”
越海女神说：“你在这边做什么？做股票？”
木兰渺知道她是看见文中用“崩盘”形容兄弟情义的恶化，用“联合炒作”去形容共同奋斗。她总能读出文字中隐含的一些内容，他就调侃道：“知我者，非你莫数也。”
越海女神又说：“做操盘手？”
木兰渺并没在文中提及操盘手，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发了个惊恐的表情：“你什么都知道啊？”
越海女神说：“现在到处都在招操盘手，不是散户就是操盘手。”
木兰渺听不觉一笑，说：“也许是吧，在成都我就看到过那样的招聘，只是当时没在意，以为很高深。”
越海女神说：“现在全民炒股，十个就有一个可以应聘操盘手，那是公司为了筹资，小心上当！”
木兰渺说：“谢谢提醒。”
越海女神说：“你改名高原筹，比高原愁少了忧郁，很好，我喜欢积极的名字。今天这篇好像不开心，因为那位在意的同学？”
木兰渺说：“我让他不高兴，他让我很为难。”
越海女神说：“难免的，过几天就没事。有如此在意的朋友，难得！”
“嗯。”木兰渺心里有了新的想法：自己闷气已消，如果林问胜的怨气也消了，自己的文字还大模大样地摆在那里，要记住一辈子似的，让那么多人观瞻，自己岂不成了斤斤计较的小男人？他越想越不妥，随即删除了那篇日志。然后转过话题问道：“网站怎么改名了？这个名字更好，一目了然，言简意骇。是为庆祝三周年吗？”
越海女神说：“算是吧。原来的名称有点拗口，就换了。”
木兰渺说：“我也那么认为，像绕口令，只是没说出来。这个名字不错。”
越海女神说：“你来晚了一步，刚才还在开庆祝晚会，现在结束了。如果知道你在上海，一定请你参加。有的编辑组织去K歌了，去不去看看？”
木兰渺说：“我不会唱，算了吧。改天，我来网站感谢大家对我爷爷的帮助。”
越海女神说：“不必了，很多编辑已经离开网站。现在有了些新编辑。”
木兰渺说：“这样啊！那我更不必去了。你怎么不去唱歌？”
越海女神说：“唱了会儿，先回了。”
木兰渺问：“有庆祝会的照片吗，如果不介意，发过来让我分享一下如何？”
越海女神说：“稍等。你还会来作编辑吗？”
木兰渺心想如果自己无处谋生，去网站找个事做还是一条活路，就想开开玩笑，说：“做专职，不义务。”
越海女神说：“很多专职编辑已经离开，你做不下去。”
木兰渺一猜就知是收入太低编辑们难以糊口，在这座城里不得不面对现实，就算工作量再大，收入不错大家也是愿意的，有什么比找不到糊口的工作更要命的呢？义务编辑不靠编辑而生存，只要爱好文学多半不愿离开。于是他提醒她说：“你应该善待编辑，大家都不容易。”
越海女神说：“要我怎么善待？我回来值班，让他们唱歌，还不够吗？”
木兰渺一听竟然是这样，不好再多说，毕竟各有各的原因，未必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转了话题说：“晚会的照片呢？”
越海女神用截图的方式发来三张聚会的图片，并说：“有些外地编辑和笔友也来参加了，热闹吧！”
木兰渺仔细看了看，参加活动的大概有四五十人，虽然以前没有和编辑和笔友们视频过，但还能认出两三个，他们喜欢用真人照片作博客头像。他没有找到和越海女神博客头像相似的人，问道：“你呢？”
越海女神说：“我在拍照。”
木兰渺说：“没有你的庆祝留影就没有灵魂。”
越海女神说：“好吧，发给你一张合影，这是网站所有的专职工作人员。”
随即，一张正式的半身照合影发了过来，十二个人，排成两排。第一排中间的那位披发女子一眼就吸引住了木兰渺的目光，她不是博客头像中的那位大眼小嘴美人，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人！他惊诧得不只是心跳加速，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越海女神说：“你没有视频，发张你的照片看看。”
木兰渺说：“我这儿没有数码照，不骗你。”
木兰渺和欧帝在一起时拍过些数码照，但都存入了欧帝的电脑。他一直认为哪天需要的时候找欧帝把照片传到网上保存起来，却因接二连三的事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离开江家又那么突然，他来不及考虑照片的事。就是极鑫公司让他提供了两寸的标准照，他也没有保存数码照，那标准照看上去没有喜色，他自己都不喜欢。
木兰渺见越海女神迟迟不说话，不知是因她在忙，还是她有了不满，就问道：“以后我补上吧，以示平等。”
越海女神说：“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木兰渺说：“其实，你见过我。”
越海女神发来怒火的表情说：“什么意思？还要耍赖？”
木兰渺说：“我们见过面，去年在峨眉山出家，今夏在上海火车站路边拦出租车。想起了吗？”
越海女神隔了一会儿，回复了个抹汗的表情说：“知道了。我的天！”
木兰渺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又发了一支玫瑰。
越海女神问：“峨眉山那次，就想问你，为什么想出家？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你文中的婕？”
木兰渺说：“她只会让我有死的想法，不会让我有出家的想法。一段伤心事，不想再提。”
越海女神说：“好吧，不提。那天你一听我说撕广告就发怒，我就知道你不会出家。山上也不会收你这样的人出家吧。”
木兰渺笑了，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那位表姐也没出家吧？”
越海女神说：“还好，被我劝回去了。”
木兰渺问：“她为什么想出家？能说说吗？”
越海女神说：“她一时糊涂，过后也就清醒了。你也差不多吧？”
木兰渺猜想应该没她说的那么简单，如果她不直说也不好深问，自己出家与否并非受糊涂的摆弄，只是明白了更多，于是回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何必出家。”
越海女神说：“那次在火车站，我就觉得面善。”
木兰渺也说：“我也是，所以还多看了你一眼。”
越海女神说：“你身边火气特大的那个就是你的同学吧？”
木兰渺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挚友。他怕我久等才那样的。”
越海女神说：“挚友？朋友和挚友，有什么差别？”
木兰渺说：“朋友是我愿意和他分享快乐的人，挚友是我能把痛苦交给他分担的人。你有挚友吗？或者说有蓝颜知己或者闺中密友吗？”
越海女神说：“你喜欢探听这些？”
木兰渺说：“问问而已，不说无妨！”
越海女神发了个疑问的表情过来，说：“你把刚才那篇日志删了？”
木兰渺发了冷汗的表情，说：“写埋怨朋友的话不好。”
越海女神说：“未有艾还专门给你这篇写了编者按。”
木兰渺说：“我看编辑不是他啊！”
越海女神说：“他用的是另一个笔名。”
木兰渺说：“照片上不是有他在参加活动吗，怎么有空上网？”
越海女神说：“他用的别人的笔记本。”
木兰渺说：“未有艾是最高最瘦、戴着眼镜的那个吧？”
越海女神说：“嗯”。
时间快到零时，越海女神说：“我要回家了，有空再聊好吗？”
木兰渺以为她在家里上网，听她这话就歉意地说：“对不起，耽搁你了。”
越海女神说：“不必客气。晚安！”
木兰渺赶紧问：“认识你这么久了，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我的名字你大概记不起了。”
木兰渺当初在申请义务编辑时填过真实姓名，但编辑之间常用网名称呼，他估计她忘记了，甚至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那些细节。
越海女神随即地回道：“你叫木兰渺。我叫苗喜越。”
“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木兰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即使她去查找当初的申请表也来不及。他好奇地问：“所有的编辑你都记得网名和真名吗？”
越海女神说：“有些记不全。你的嘛，名字特别，我在给你汇款时就记住了。”
木兰渺这才知道网站为他爷爷筹的善款是由她寄来的，感激不已，说：“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那么忙，为何不让其它编辑做这些事？”
越海女神说：“我有车，顺路就寄了。”
木兰渺恍然大悟，向她道了晚安，忽觉这个冬风扫落叶的苦闷夜晚，只因与她的相识转了个季节，变得山花烂漫起来。
窗外寒风起，云里凉月藏。木兰渺倒在床头，隐约洒入屋里的月光拉开了梦的窗帘，他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了峨眉山的月，想起在峨眉山上遇到的苗喜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