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安慰
林寒天坐在餐桌上吃着饭，却没先前吃得那么香了。屋内的谈话他隐隐能够听见，虽然隔着一扇门，但秋母的每一次话都如一个钉子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在流血，他失望了。
林寒天只当没听见，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可这块肉现在吃起来，却变得干涩无比。
屋内的说话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可不知什么原因，这平息的气氛再一次被打破，秋母的叫骂声从屋内响起，她的话越来越刺耳，越来越尖酸刻薄，她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秋月玲和林寒天走到一起。他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屋内的风波又一次地平静了，两人整了整心态，分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到厨房，却见林寒天已不见了踪影。
秋月玲见他的行李不在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手机的话筒中，传来阵阵的“嘟嘟”声。
秋月玲很是惭愧和内疚，她本该美满的计划，却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林寒天一定听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走得这么匆匆。她捂着还没从伤心的情绪中愈合的胸口，她能感应到，这最痛苦的，不是自己，是他呀。
电话的“嘟嘟”声在耳边响个不停，秋月玲急得在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她不想因这件事儿让他伤心难过，也不想因这件事儿让他离开自己。她很想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伤心透顶。正当她焦急万分的时候，电话终于在那一头接通了。
没有声音，也没有挂断，有的，只是无言和沉默。
秋月玲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内疚，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对方能说些话语。
终于，林寒天开口了：“月玲啊，我有事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没和你打招呼。还有，你妈的红烧肉烧得不错，替我向阿姨……”
“寒天。”秋月玲打断了他的话，他能听得出，对方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可刚才沉默的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失望而又难过：“别再装了，我知道你全听见了。”
林寒天又装出不知所以然：“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姨人很不错，别胡思乱想的。”
这时，秋母走到秋月玲的身旁，夺过电话，语气竟和蔼地很，笑容依如从前：“林寒天，走得这么快做什么，也不多坐一会儿。呔，今儿没好好招待你，真是过意不去呀。”
林寒天心中一阵苦笑，可话语却客套地很：“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感谢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埋怨。”
秋母呵呵一笑：“客气了，下次有空再过来坐坐吧。”
“一定，一定。”
秋月玲夺过手机，壁到了院子里。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无比优美动人，却显示不出她心中的苦闷，她想解释刚才秋母说的刺耳话语，却发现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楚，最后无声的内疚汇聚成了三个字：“对不起。”这是她向林寒天第一次道歉，林寒天为之一震，半晌说不出话语。
秋月玲听他不说话，自顾自地向他道歉起来：“寒天，我妈人很死板，没真正认识你，不过我相信，她不是盲人，她会重新审视你的……”
林寒天打断了她的话：“我说月玲，你心思也太多了，这一点也不像你，我真没怪阿姨，她的心情我很理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等开学再聊。”
秋月玲沉默了片刻，欣慰地笑了：“谢谢你。”
电话的另一头，再一次传来几声长玲，他挂断了。
寂静的夜空，无人的马路，一男孩独自走在路上。他神情很失落，他眼神很悲伤。轻轻飘来的一点花香，却令他变得如此迷茫，他抬起头，好像看见了一场迷雾，阻了他前进的道路，他在迷雾中徘徊，却不停脚步，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消失在这寂静的马路。
“我穷，我给不了你什么……呵呵……是啊。”
安静的马路上，他坐在站台边，一盏路灯挂在马路对面，将他的背影拖得老长老长。他呆呆地低着头，看着脚下，不知所望，不知所想。
微风迎面扑来，掠过了他寂寞的身影，悄悄地伸手抚摸着他的面庞，使他从失神中回过了神来。他苦笑一声，好像在嘲笑，嘲笑自己没钱，嘲笑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个富裕家庭，竟然坠落在一个在为生活而水深火热的家庭里。如果一切能够改变，自己的家庭能够赋予，那也该门当户对了吧。他心起一丝埋怨，埋怨父母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点，多给他一些资本。
手机铃声再一次地想起，打破了这夜空的宁静。
他拿出手机，却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号码，手机的另一头是母亲那慈祥的声音：“寒天。”
林寒天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妈，你怎么又打电话了。”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还有几分抱怨，大概是秋母的话伤到了他，于是他将这些不满洒到了母亲的身上。
母亲听在心里，已感觉到林寒天的不满之情，她歉意地笑了笑，以为打扰到了他：“寒天，你身上那点钱我怕不够你用，我让你爸再打点过去，记得不够去取，别省吃俭用的，听见没有。”
林寒天听着她的话语，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藏在心里的埋怨，到这时却显得那般幼稚和无力。眼睛也不知什么原因，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寒天，你在不在听呀。”母亲急道。
林寒天哽咽了两声，轻声道：“我知道了，别整天为我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妈，你们是不是还在店里。”父母所开的理发店一年到头都不会休息一天，而且很晚关门，为挣那一点生意，往往都是半夜关门。偶尔到了什么特殊的日子，没什么生意了，这才肯将门关上。
“快放假了，这几天生意忙得很，还在店里呢。”
“爸呢？”
“他刚去银行，估计快回来了。”
林寒天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么忙，晚饭还没吃吧。”
“早就烧好了，就是没时间吃啊。”母亲的语气中毫无抱怨的意思，反而还轻笑一声。这份感动，只因两人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相同的血液：“寒天，回来时路上注意安全，我让你爸去站台接你。”
唠叨，这就是母亲的唠叨，林寒天双眼通红，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滴在大腿上，闪烁着晶莹的亮光，那般美丽，仿佛泪水也带充满了感情，渐渐地渗入了他的裤子里，感觉到了那一丝温暖，是那样真实，不带虚伪：“妈，饭多烧点，我今晚回来。”
“啊？这么晚了还回来？”母亲感到诧异：“你不是还有事吗？”
“都交给我同学了，让他去办。”林寒天拭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看了眼家的方向，在那里，始终有一个为他而不离不弃的地方。
母亲笑了，笑声中多了几份幸福的味道：“好，等你回来我们再吃。”
“恩，那回来再聊。”林寒天听着话筒，却不闻母亲挂断电话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主动将它挂断了。
站起身来，提起行李，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排去心中的不愉，渐渐朝马路的另一头走去。
马路上依旧没有什么人影，偶尔驶过的汽车，带着尾气，扑进了他的鼻中，让他皱了皱眉头，却没令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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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天只当没听见，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可这块肉现在吃起来，却变得干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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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屋内的风波又一次地平静了，两人整了整心态，分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到厨房，却见林寒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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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嘟嘟”声在耳边响个不停，秋月玲急得在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她不想因这件事儿让他伤心难过，也不想因这件事儿让他离开自己。她很想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伤心透顶。正当她焦急万分的时候，电话终于在那一头接通了。
没有声音，也没有挂断，有的，只是无言和沉默。
秋月玲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内疚，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对方能说些话语。
终于，林寒天开口了：“月玲啊，我有事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没和你打招呼。还有，你妈的红烧肉烧得不错，替我向阿姨……”
“寒天。”秋月玲打断了他的话，他能听得出，对方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可刚才沉默的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失望而又难过：“别再装了，我知道你全听见了。”
林寒天又装出不知所以然：“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姨人很不错，别胡思乱想的。”
这时，秋母走到秋月玲的身旁，夺过电话，语气竟和蔼地很，笑容依如从前：“林寒天，走得这么快做什么，也不多坐一会儿。呔，今儿没好好招待你，真是过意不去呀。”
林寒天心中一阵苦笑，可话语却客套地很：“您这是哪里的话，我感谢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埋怨。”
秋母呵呵一笑：“客气了，下次有空再过来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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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玲听他不说话，自顾自地向他道歉起来：“寒天，我妈人很死板，没真正认识你，不过我相信，她不是盲人，她会重新审视你的……”
林寒天打断了她的话：“我说月玲，你心思也太多了，这一点也不像你，我真没怪阿姨，她的心情我很理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等开学再聊。”
秋月玲沉默了片刻，欣慰地笑了：“谢谢你。”
电话的另一头，再一次传来几声长玲，他挂断了。
寂静的夜空，无人的马路，一男孩独自走在路上。他神情很失落，他眼神很悲伤。轻轻飘来的一点花香，却令他变得如此迷茫，他抬起头，好像看见了一场迷雾，阻了他前进的道路，他在迷雾中徘徊，却不停脚步，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消失在这寂静的马路。
“我穷，我给不了你什么……呵呵……是啊。”
安静的马路上，他坐在站台边，一盏路灯挂在马路对面，将他的背影拖得老长老长。他呆呆地低着头，看着脚下，不知所望，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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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再一次地想起，打破了这夜空的宁静。
他拿出手机，却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号码，手机的另一头是母亲那慈祥的声音：“寒天。”
林寒天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妈，你怎么又打电话了。”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还有几分抱怨，大概是秋母的话伤到了他，于是他将这些不满洒到了母亲的身上。
母亲听在心里，已感觉到林寒天的不满之情，她歉意地笑了笑，以为打扰到了他：“寒天，你身上那点钱我怕不够你用，我让你爸再打点过去，记得不够去取，别省吃俭用的，听见没有。”
林寒天听着她的话语，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藏在心里的埋怨，到这时却显得那般幼稚和无力。眼睛也不知什么原因，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寒天，你在不在听呀。”母亲急道。
林寒天哽咽了两声，轻声道：“我知道了，别整天为我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妈，你们是不是还在店里。”父母所开的理发店一年到头都不会休息一天，而且很晚关门，为挣那一点生意，往往都是半夜关门。偶尔到了什么特殊的日子，没什么生意了，这才肯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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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呢？”
“他刚去银行，估计快回来了。”
林寒天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这么忙，晚饭还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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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晚了还回来？”母亲感到诧异：“你不是还有事吗？”
“都交给我同学了，让他去办。”林寒天拭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看了眼家的方向，在那里，始终有一个为他而不离不弃的地方。
母亲笑了，笑声中多了几份幸福的味道：“好，等你回来我们再吃。”
“恩，那回来再聊。”林寒天听着话筒，却不闻母亲挂断电话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主动将它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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