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童年的死党
林寒天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中，父母靠理发维持生活。理发店开在乡下，因为不靠街，所以平时生意不是很多。可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过三十年，政府的农村规划使得原本不算好的地理位置一下子变成了街市的中心，来理发的客人也日益增多，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了，随后也招了两个理发师进店里帮忙做生意。苦了二十多年的日子总算在这里有了转折。原本舍不得抽烟的父亲也渐渐地买起了烟来，自从听到了有人叫自己为老板时，他的脸上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林寒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零花钱从每天的五毛涨到了一块，对于一起念书的小朋友之中，他的零花钱算是给的比较多的了。他的钱除了买零食之外，一部分还会存起来，放在自己的宝贝盒子里，用于急需之用。在当时电脑还没进入家家户户的年代，电视成了许多小朋友们的最爱之物，尤其是一些动画片和动画片里面的一些玩具，他们都会去买来模仿。可那些玩具买来又太贵，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第一个能买到这类玩具的还是林寒天了，也正因如此，他结交了几个死党，整天在一起斗斗陀螺、悠悠球和气枪，小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生为孩子的他们童心肯定是收不住的，一到礼拜天就拉帮结派地出去野玩，至于玩什么，说来说去除了去家附近的废弃工地里就是去搞破坏，但每当他们做完坏事之后，别人找上门来的都是林寒天家。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家里前前后后也赔了不少钱，不是因为他家里比较有钱，而是因为这乡下的百姓大部分都去过他家的理发店，或多或少会见到林寒天。找不到其他人赔钱，也只有找你家赔钱了。
林寒天对此也想出了对策，每当做坏事时，他都会用事先准备好的口罩遮住脸或者做鬼脸给别人看，这样一来别人也认不出他了，这招百试百灵。他父母发现最近没人找上门来，还以为林寒天懂事了，其实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随着年龄一天天地长大，小豆苗还没发芽的他也开始对女孩子动起了心思，学着大人们去勾搭女同学，虽然他不懂男女之间的嘿咻嘿咻，但摸摸屁股倒是成了他的最爱。自从学了这招，他就有了一个很霸气的绰号——淫魔。不但女同学这么叫他，就连在一起的死党也这么叫他，可见他的丑名已经深入人心了。
林寒天不但对这绰号不否认，还非常满意。儿时，总幻想着能有朝一日成为武林中的大侠，威震八方。现在终于能圆一个美梦了。如今，江湖中又出现了一位大名鼎鼎的淫魔——林大侠。虽说不能名扬千里，那就让他臭气万年吧。
摸屁股，林寒天的父母一听到老师从学校打来的电话，不由哭笑难忍。对他们而言，天真童趣的孩子世界本生就有很多好奇的探索，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探索的深浅有所不同。等他回家了，再好好开导他一番。
这就是林寒天的父母，尽管林寒天到处惹事，他父母却从来没打过他，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的说法，他们从来不信。教育，才是最好的开导方法。林寒天是个懂事的孩子，说了一遍，他就牢记在心，以后尽量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点是他父母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有一点，似乎是他以生俱来的天赋，怎么改也改不掉，那就是对异性的好奇。自上小学四年级开始，他对异性的探索有了一个新的层次，那些摸女孩子屁股的事儿现在想来太幼稚了，还不如那些直观的东西来得实在。所以每当父母出去做生意时，他总会从父母的房间里摸出一两张光碟塞在内衣里，然后跑去死党家一起探索人体奥秘。
“我说黑子，你看她下面怎么没有小鸡鸡啊？”一体形肥大的小胖子红着脸，爬到电视机前指着电视机上那动人的画面。他叫姚世杰，由于长得胖，大伙都叫他姚胖子，又因为他嘴大眼小，像某电视上的妖怪，所以大伙又叫他猪妖。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瘦瘦的男孩，名叫徐俊，从名字来看，感觉这人挺俊俏的，可现实抹杀了一切美好的幻想。他不但不帅，还黑得跟汽油一样，可在所有人当中，数他的文采最好，什么床前明月光之类的诗歌，那是倒背如流，只可惜学习成绩上不去，总是徘徊在八十和七十之间。他盯着电视机上那场动人战斗，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什么叫没鸡鸡，你仔细看看，那不是两个蛋皮么。”
这时一个个头有成年人高的瘦子立刻明白了过来：“有皮没蛋，这才叫女人。”虽然他个头高，但年龄是所有人当中最小的一个，不知是吃了激素还是喝多了奶，发育相当惊人。他叫罗士望，由于谐音的关系，“士望”变成了“失望”，也因为他做的事情常常令人不满意，失望就变得更加失望了：“你们说我们班的女生是不是都长这样子？”
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帅小伙子段彤淫·荡地笑了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此话一出，大伙儿来兴趣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伙儿心里萌发出了一个念头，可惜这念头一闪而逝，没有太大的波浪。最后还是姚世杰说了出来：“我听说学校后面的那个女厕所有个洞，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徐俊一甩手：“拉倒吧，我还没去看呢就被封了，还轮得到你？”
林寒天疑惑道：“封了？我怎么不知道。下次再去敲一个呗。”
众人立刻明白了过来，“哦”了一声：“不愧是淫魔，原来是你干的。”
林寒天双手做出个推辞的动作，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就在大伙对电视机里的画面津津乐道的时候，“士望，你是不是回来了。”一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众人背后一凉，慌乱之中把插头拔了。在这高潮的时候断了火苗，虽说很难受，但如果被发现了，羞耻心里比这更难受。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妇女从门后探出半张脸向里张望，见是林寒天和徐俊他们，微微泛着笑容的脸上立刻沉了下去：“士望啊，怎么带这么多同学回家，现在快要考试了，电视少看看，别老想着玩，听见没有。”
罗士望红着脸，头微微低下，生怕被对方看出什么东西来，嘴里嘀咕了一声：“知道了。”
妇女起先对他的反应有点好奇，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大伙的目光仿佛在躲避着自己，一会儿瞧这里，一会儿瞧那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妇女皱了皱眉头，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她抬起头来，突然发现了问题出在哪儿了。这么多人挤在电视机前面，电视机却是关着的，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脸色微微一红，好像知道了什么：“你们在看什么？”
“没……没有看。”罗士望心急如焚，额头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自己恐怕以后很难再抬起头来。
“没看？”妇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生冷无比，声音刺入大伙的耳朵，仿佛是把利剑，将心底的事情血淋淋地刺了出来，感觉她像是猜到了答案。
黑子见妇女向电视机走了过去，心慌之下刚好瞥见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游戏机，他灵机一动，故意伸出脚偷偷地将游戏机往里面踢了一点，还作出一点声音。
动作虽然不大，但在静止的环境中，这一点动作足以让她去注意了，妇女停下脚步，向桌子底下看了一眼，却见一台游戏机正躲在哪儿，不由一阵恼火：“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游戏，那么多书不去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偷偷在家打游戏，看我不把游戏机丢掉。”
罗士望见此情景，扭头看了看黑子，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流，就好像一个乞丐得到了施舍之人的恩惠一样，感动之情难以表达。他抬起头，慌乱的心终于有了一点安定，但为了把戏演到最后，他双眉一竖，冲着妇女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今天看过了还让我看，哪有那么多的书看。”
妇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咬了咬牙，厉声喝道：“你看看你，现在学得和你爸一样喜欢顶嘴，你顶去吧。”说完房门一甩，一声巨响过后，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门外无情地离去了。
在一旁的大伙见此情景一点也没反映，反而还幸灾乐祸的样子。姚世杰听着离去的脚部声，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以减心中的压力。然后猥琐地上前将房门锁住，嘿嘿一笑：“刚才吓了我一跳，现在没事了，我们继续。”
“没事你个头啊。”黑子指了指一旁的窗子：“把风去。”
姚世杰不愿意了：“为什么又是我？”
“你还想不想看了，想看就去把风。”这一句话甩出，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任劳任怨了。他立在窗前，不甘心得望着窗外，正好看见罗士望的母亲走了出去，望着那性感的身影走出大门，和那对走动时一扭一扭的翘臀，仿佛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他，顿时让他浮想联翩，再想想电视机里放的画面，他小脸一红，泛起了笑容。
如果罗士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抄家伙痛扁他一顿。只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个秘密已经深深地藏在了姚世杰的心窝里，谁也发现不了。
插头插上，电视机里又传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浪叫声。大伙按着裤裆下的小棍子，安静地坐了下来，继续刚才没看完的精彩战斗。
自从发现了第一张片子，大伙们都各自回家搜起毛片来，这一搜倒是把家里曾今不知道的或是知道但不了解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稚嫩的“爱情”也在这一夜间提高了一个档次。
如果说幼儿园是一个童话世界的话，那小学就是海底两万里，充满了探索和好奇，给这美好的童年添上了几分色彩。
等到色·情风波结束了，也是小学毕业的那年，已经不记得当时毕业的场景了，仿佛那段记忆已经在脑海中擦去，很难再想起来。童年，其实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有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只是这梦来得比较真实而已。
恍惚间，自己已经跨入了青春期的初中，曾今的五流氓也渐渐长大了，除了那个帅小伙子段彤回老家念书外，其他人都幸运地分到了一个班上。段彤这个名字在大伙的记忆中也成为了一个模糊的思念，至今为止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们与他的关系也就此停在了小学的生涯里。
初中的生活对于每一位学生来说就像是一个监狱，摸黑起床又摸黑回家，唯一能休息的礼拜天都被写不完的作业给占据了大部分，每天除了预习就是复习再复习。林寒天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像是个高材生。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年轻有为的班主任为了培养他手下的一批学生，有时会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将白天没讲完的课补回来，有人说他是个好教师，也有人说他是个负责人的班主任，但更多的人说他是个夯货。当然了，夯货只有在学生之间流传。
林寒天在班上的成绩优异，深受老师的爱戴，而猪妖和黑子还有失望三个人就不同了，不但学习不好，还经常逃课。可奇怪的是考试成绩从没不及格过，不必说也知道他们的分数是从哪来的，可那些老师偏偏找不到他们作弊的方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考试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这令其他认真的同学既羡慕，又愤愤不平。恨那些没脑子的老师抓不住他们，羡慕的是他们有一帮死党，哪个人要是去老师那里打小报告，那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同学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课不听，下课吵不停，老师算老几，考试做个弊，我照样能行。”这句口号在大火之间唱得比国歌还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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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一天天地长大，小豆苗还没发芽的他也开始对女孩子动起了心思，学着大人们去勾搭女同学，虽然他不懂男女之间的嘿咻嘿咻，但摸摸屁股倒是成了他的最爱。自从学了这招，他就有了一个很霸气的绰号——淫魔。不但女同学这么叫他，就连在一起的死党也这么叫他，可见他的丑名已经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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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黑子，你看她下面怎么没有小鸡鸡啊？”一体形肥大的小胖子红着脸，爬到电视机前指着电视机上那动人的画面。他叫姚世杰，由于长得胖，大伙都叫他姚胖子，又因为他嘴大眼小，像某电视上的妖怪，所以大伙又叫他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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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妇女从门后探出半张脸向里张望，见是林寒天和徐俊他们，微微泛着笑容的脸上立刻沉了下去：“士望啊，怎么带这么多同学回家，现在快要考试了，电视少看看，别老想着玩，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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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见妇女向电视机走了过去，心慌之下刚好瞥见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游戏机，他灵机一动，故意伸出脚偷偷地将游戏机往里面踢了一点，还作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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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天在班上的成绩优异，深受老师的爱戴，而猪妖和黑子还有失望三个人就不同了，不但学习不好，还经常逃课。可奇怪的是考试成绩从没不及格过，不必说也知道他们的分数是从哪来的，可那些老师偏偏找不到他们作弊的方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考试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这令其他认真的同学既羡慕，又愤愤不平。恨那些没脑子的老师抓不住他们，羡慕的是他们有一帮死党，哪个人要是去老师那里打小报告，那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同学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课不听，下课吵不停，老师算老几，考试做个弊，我照样能行。”这句口号在大火之间唱得比国歌还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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