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最初的开始
肖祈回到家里，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父亲一向晚下班，他习惯了。那么母亲呢？她可是留在家里做全职主妇的啊。而且今天母亲那么急的带舟止走，是去哪里？
他拿出手机，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他正要拨肖妈妈的电话，门就一下子开了。
“妈，你去哪儿了？饭也不做。”肖祈抱怨着。
肖妈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饭桌上，那是一份外卖，“你连阿姨今天昏倒了，我带着舟止去医院看她妈妈。”
“没事吧？”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肖祈却已经打开了外卖，用一次性筷子夹菜。
肖妈妈沉默了一会，才道：“怎么会没有事情？医生说至多撑一个星期······而且，还是遗传病。”
菜一下子就又掉回了外卖用的盒子，肖祈不可置信的看着肖妈妈。遗传病？那么舟止她······很快他又夹起了那道菜，可是手却有些拿不稳筷子。
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吃到，他猛地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阿姨！”
程路果然在晚上的时候回来了，连绮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见到程路，让舟止将门关好，她有事情要和程路谈。舟止点了点头，将门关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连绮，连绮现在不能动，只是愣愣的看着程路向自己走近。
“报应？”他冷冷笑道。
“舟止是云韵的女儿，我走了之后，希望你不要再羞辱她了。”连绮不想要过多纠缠，她现在很累，只希望尽快解决舟止的事情。
“你说什么！”程路一下子愣住了。
连绮觉得要是她不把话说清楚，程路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她休息了一会，才再度开口，“我亲眼看见云韵从精神病院跳下去，那孩子和我无缘，那天也就流掉了。我在医院看到护士抱着一个婴儿，那护士以为我和云韵是朋友，不然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就告诉我，那孩子是云韵的女儿。”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程路一脸惊诧的呆立在那儿，连绮又开口，“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恨你吗？看着这孩子的面容，我就觉得，她可以代替我报复你。我告诉你她是我们的女儿，果然，你对她百般厌恶。可是你不知道，她是云韵的女儿。我本来想要就这么一直下去，可是舟止很乖，我也有了愧疚。但是我不能停——我停不下来你知道吗？我停不下来！”
她声嘶力竭，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程路恨恨的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连绮，你真是够可以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路，好好对待舟止吧，看在她是云韵女儿的份上。”
之后便没了声息，连绮觉得太累了，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程路冷静的很，推开门，看见舟止茫然无措的坐在椅子上，看见程路出来，急忙道：“爸，妈妈怎么样了。”
“去叫医生吧。”程路对舟止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舟止没有空去体会他的突然转变，只是无法接受他让自己去叫医生。去叫医生，妈妈又怎么了吗？
她也不敢耽搁，失去了勇气去思量其中缘由，只知道要去叫医生，要赶紧去叫医生来看看妈妈。
病房里传来长长的叹息声，医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程路，道：“你和连女士聊了些什么？本来她还是挺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变成怎么样？”舟止急迫的询问。
医生再次叹气，“准备后事吧！”说着就出了病房，不愿意看到家属绝望的表情。
舟止这才来得及回味医生的话，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程路，“你和妈妈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害她变成这样！那说了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死，是不是？下一次死掉的人就是我！我和妈妈究竟是怎么对待你了，怎么了！你要这么逼死她！”多年来积累的怨恨在一瞬间爆发，舟止歇斯底里的质问，“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父亲，她的丈夫？你做过什么！你除了毒打我！侮辱我！你做了什么！”
舟止怒极反笑，“这就是你的为父之道？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程路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欠了舟止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还清的，“舟止，等到你妈妈的后事办完，我就带你去别的城市。那里有新的环境。你需要新的环境。”
舟止没有再回答他，程路叹着气摇头走了。他想舟止需要静一静，毕竟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连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子突如其来的意外，她的确是需要冷静。
程路走了没有多久，却又有人来找舟止。
“程舟止！程舟止！”
舟止没有气力再来面对肖祈，她坐在长椅上双眼放空。可是肖祈却一眼就看见了她，陪着她坐在长椅上，“程舟止······阿姨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太难过了。”
“怎么不难过？我没有妈妈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肖祈从来没有见过舟止哭，当下也急了起来，找遍浑身上下，才找到了一包纸巾，他从里面抽了一张，递道舟止的面前，“别哭了，还有我在陪着你呢。”
舟止却越哭越凶，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不是我妈妈啊！”
“可是我会代替她保护你！”肖祈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舟止一愣，可是眼泪还是一直流，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肖祈见劝不住她，也急了，将舟止拥在怀中，“你别哭嘛，你一哭······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我说了会陪你就一定会陪你，虽然我常常欺负你，可是我还没有食过言呢。”
“我害怕！我害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底里最深的恐惧，没有了妈妈，自己将来的生活怎么办？
“说了别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肖祈握住舟止的手，试图让她感到安全感。
你也会不在的，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舟止很想要反驳，可是自私的舍不得温暖的怀抱，将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确实是安心的，从早上知道母亲住院开始，就一直没有的安心。
肖祈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舟止。要是有一天舟止和连绮阿姨一样也躺在医院里，那又怎么办？转瞬又自我安慰，发现得早，还是来得及的，来得及，连绮阿姨只不过是因为发现的晚而已。
他的内心惶惶不安，却下意识的抱紧了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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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机，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他正要拨肖妈妈的电话，门就一下子开了。
“妈，你去哪儿了？饭也不做。”肖祈抱怨着。
肖妈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到饭桌上，那是一份外卖，“你连阿姨今天昏倒了，我带着舟止去医院看她妈妈。”
“没事吧？”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肖祈却已经打开了外卖，用一次性筷子夹菜。
肖妈妈沉默了一会，才道：“怎么会没有事情？医生说至多撑一个星期······而且，还是遗传病。”
菜一下子就又掉回了外卖用的盒子，肖祈不可置信的看着肖妈妈。遗传病？那么舟止她······很快他又夹起了那道菜，可是手却有些拿不稳筷子。
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吃到，他猛地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阿姨！”
程路果然在晚上的时候回来了，连绮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见到程路，让舟止将门关好，她有事情要和程路谈。舟止点了点头，将门关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连绮，连绮现在不能动，只是愣愣的看着程路向自己走近。
“报应？”他冷冷笑道。
“舟止是云韵的女儿，我走了之后，希望你不要再羞辱她了。”连绮不想要过多纠缠，她现在很累，只希望尽快解决舟止的事情。
“你说什么！”程路一下子愣住了。
连绮觉得要是她不把话说清楚，程路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她休息了一会，才再度开口，“我亲眼看见云韵从精神病院跳下去，那孩子和我无缘，那天也就流掉了。我在医院看到护士抱着一个婴儿，那护士以为我和云韵是朋友，不然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就告诉我，那孩子是云韵的女儿。”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程路一脸惊诧的呆立在那儿，连绮又开口，“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恨你吗？看着这孩子的面容，我就觉得，她可以代替我报复你。我告诉你她是我们的女儿，果然，你对她百般厌恶。可是你不知道，她是云韵的女儿。我本来想要就这么一直下去，可是舟止很乖，我也有了愧疚。但是我不能停——我停不下来你知道吗？我停不下来！”
她声嘶力竭，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程路恨恨的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连绮，你真是够可以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路，好好对待舟止吧，看在她是云韵女儿的份上。”
之后便没了声息，连绮觉得太累了，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程路冷静的很，推开门，看见舟止茫然无措的坐在椅子上，看见程路出来，急忙道：“爸，妈妈怎么样了。”
“去叫医生吧。”程路对舟止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舟止没有空去体会他的突然转变，只是无法接受他让自己去叫医生。去叫医生，妈妈又怎么了吗？
她也不敢耽搁，失去了勇气去思量其中缘由，只知道要去叫医生，要赶紧去叫医生来看看妈妈。
病房里传来长长的叹息声，医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程路，道：“你和连女士聊了些什么？本来她还是挺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变成怎么样？”舟止急迫的询问。
医生再次叹气，“准备后事吧！”说着就出了病房，不愿意看到家属绝望的表情。
舟止这才来得及回味医生的话，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程路，“你和妈妈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害她变成这样！那说了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死，是不是？下一次死掉的人就是我！我和妈妈究竟是怎么对待你了，怎么了！你要这么逼死她！”多年来积累的怨恨在一瞬间爆发，舟止歇斯底里的质问，“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父亲，她的丈夫？你做过什么！你除了毒打我！侮辱我！你做了什么！”
舟止怒极反笑，“这就是你的为父之道？真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程路不说话，他知道自己欠了舟止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还清的，“舟止，等到你妈妈的后事办完，我就带你去别的城市。那里有新的环境。你需要新的环境。”
舟止没有再回答他，程路叹着气摇头走了。他想舟止需要静一静，毕竟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连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子突如其来的意外，她的确是需要冷静。
程路走了没有多久，却又有人来找舟止。
“程舟止！程舟止！”
舟止没有气力再来面对肖祈，她坐在长椅上双眼放空。可是肖祈却一眼就看见了她，陪着她坐在长椅上，“程舟止······阿姨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太难过了。”
“怎么不难过？我没有妈妈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肖祈从来没有见过舟止哭，当下也急了起来，找遍浑身上下，才找到了一包纸巾，他从里面抽了一张，递道舟止的面前，“别哭了，还有我在陪着你呢。”
舟止却越哭越凶，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不是我妈妈啊！”
“可是我会代替她保护你！”肖祈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舟止一愣，可是眼泪还是一直流，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肖祈见劝不住她，也急了，将舟止拥在怀中，“你别哭嘛，你一哭······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我说了会陪你就一定会陪你，虽然我常常欺负你，可是我还没有食过言呢。”
“我害怕！我害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底里最深的恐惧，没有了妈妈，自己将来的生活怎么办？
“说了别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肖祈握住舟止的手，试图让她感到安全感。
你也会不在的，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舟止很想要反驳，可是自私的舍不得温暖的怀抱，将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确实是安心的，从早上知道母亲住院开始，就一直没有的安心。
肖祈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舟止。要是有一天舟止和连绮阿姨一样也躺在医院里，那又怎么办？转瞬又自我安慰，发现得早，还是来得及的，来得及，连绮阿姨只不过是因为发现的晚而已。
他的内心惶惶不安，却下意识的抱紧了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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