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微凉
又是崭新的一天，微光照亮了整个城市。她从这个城市中苏醒过来，开始穿衣服，洗脸刷牙，做着平常学生都要做的事情，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不乐意见到自己所谓的爸爸，尤其昨天他们还吵了一架，这就让舟止更加不想见到他了。然后又想起肖祈。虽然昨天的事情怪不得肖祈，可若不是他，自己也就不会和他吵起来。转念一想，要不是自己不愿回家，那么会被他撞见吗？可是如果他不回家，自己会不愿回家吗？
绕来绕去谁都要怪，舟止仰着头看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
连绮已经做好了早饭摆在饭桌上，见舟止出来，道：“舟止，快把早饭吃了。”说着她指了指程路房间的那个位置。想来连绮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知道了。”
直到舟止去上学，都没有看见程路。舟止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中午在学校，这样子看来，自己大概还是能够撑过去的。只是若是见到了，又怎么办？
到那时再说吧。舟止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背上书包上学。
才出门，就看见肖祈，他向舟止走来，“一起上学？”
“谁要！”舟止明知不是肖祈的错，却仍然把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将他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肖祈在舟止身后一脸疑惑。他又哪儿招她惹她了？
“程舟止，你是又怎么了？”
他在她的身后大喊，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眼看舟止就要在他的视线消失，肖祈急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我又怎么了？你每次都来给我脸色看。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对不起你了？你至于这样子对我吗？你至于这样子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我讨厌我自己！走开，你走开！”舟止尽了全力要挣开，他却用了力，舟止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她的手。手腕被拉得疼了，舟止又急，差点儿哭出来。
“你又怎么讨厌你自己了？”
舟止已然没有了方才想哭的欲望，却也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她就定定的看着肖祈。她这样子的眼神最让肖祈受不了，也没让她再开口，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的语气低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张扬。
“我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舟止看了看手表，“快点儿走吧，等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肖祈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是舟止定定的看着他，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两个人并排走着，舟止过了一会就扭头看周围的事物，直到到了学校都没有再看肖祈一眼。肖祈莫名觉得委屈，他既不招，也不惹舟止些什么——至少昨天是绝对没有的。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到了学校舟止就显得开朗多了，去找叶天茗说话。
“天茗，你姑姑的那家甜品店的甜品做的真好吃。我今天可以再去吃吗？”
“当然没有问题了。和我去，花不着你的一毛钱呢。”
“可是会不会不太好？我带了钱，还是付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是好朋友啊。我姑姑就是你姑姑，吃你姑姑的东西还要花钱？”
“始终不太好吧？”
舟止也不是什么矫情，只是不习惯欠别人。她今天本来已经带了钱准备付作天没给的账，现在又要再去白吃白喝，舟止心里的坎有点儿过不去。
“没事，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舟止猛然想起下一句，有你才怕······
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舟止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笑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
天茗见舟止笑了，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了，舟止不去就是不去，也是要依她主意，没有要求舟止再去。早读铃声响了起来，舟止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后传来声音，“程舟止，你是傻子。”
“谁是傻子？难不成你肖祈就很聪明吗？”
“比你聪明就是了。”
老师恰巧进来，肖祈识趣的闭了嘴。舟止一向爱护自己在老师面前的形象，也就没有再和肖祈辩驳些什么。只是纳罕他莫名其妙的针对。虽然是习惯了，可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讨人厌的地方，让肖祈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讨厌到现在。
初秋的空气扑面而来，舟止早上走得匆忙，衣服没穿多少。连绮平时也不看天气预报，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几度，就让舟止穿的单薄走了。
“程舟止，要不然我把衣服借你？”
这混蛋怎么回事？怎么知道她冷的。
“才不要，我热死掉了。”明显的违心话，肖祈耸了耸肩，没有回答或者反驳。什么也没有。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到抽屉里，什么也不说。
“肖祈啊，你该不是暗恋程舟止吧？”
肖祈的同桌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之所以被调到肖祈的身边，是因为老师希望肖祈能够感化那位同学。感化没有能够成功，肖祈也没有被同化，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微妙的关系。
好在他的声音小，舟止没有听到。
肖祈也放低了声音，“胡说什么，就程舟止长的那样子，谁会喜欢她？我视力还不错。”
舟止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侧过身来看了一眼肖祈和他的同桌，没说什么，摆正自己的身子继续听课。肖祈的同桌声音放得更加低了。
“其实程舟止长的还不错，真的。我听说隔壁好像有个男生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肖祈不经意皱了皱眉头。
“那个男生的同学说，他上次看见那个男生望着程舟止的背影发呆好久。”
肖祈看了看自己的同桌，冷冷道：“谁信呢？哪个不长眼的会看上她。就她这样子，班上随便抓一个女生都长得比她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舟止再次回头，还是没有任何证据，只好作罢。
同桌再不敢谈论舟止，何况老师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他摆正姿势，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肖祈，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好在不是叫自己。肖祈的同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似乎有点儿对不起肖祈。可是肖祈在班上的排名从来没有下过前三，他就放心了，不再为肖祈担心。
肖祈很顺利地回答出了老师的问题，老师见他也在听课，或者说是本身就对肖祈有些偏爱，没有批评他，很爽快的就让他坐了下来。倒是同桌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若是老师叫的是他，才没有这么爽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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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不乐意见到自己所谓的爸爸，尤其昨天他们还吵了一架，这就让舟止更加不想见到他了。然后又想起肖祈。虽然昨天的事情怪不得肖祈，可若不是他，自己也就不会和他吵起来。转念一想，要不是自己不愿回家，那么会被他撞见吗？可是如果他不回家，自己会不愿回家吗？
绕来绕去谁都要怪，舟止仰着头看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
连绮已经做好了早饭摆在饭桌上，见舟止出来，道：“舟止，快把早饭吃了。”说着她指了指程路房间的那个位置。想来连绮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知道了。”
直到舟止去上学，都没有看见程路。舟止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中午在学校，这样子看来，自己大概还是能够撑过去的。只是若是见到了，又怎么办？
到那时再说吧。舟止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背上书包上学。
才出门，就看见肖祈，他向舟止走来，“一起上学？”
“谁要！”舟止明知不是肖祈的错，却仍然把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将他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开。肖祈在舟止身后一脸疑惑。他又哪儿招她惹她了？
“程舟止，你是又怎么了？”
他在她的身后大喊，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眼看舟止就要在他的视线消失，肖祈急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我又怎么了？你每次都来给我脸色看。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对不起你了？你至于这样子对我吗？你至于这样子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我讨厌我自己！走开，你走开！”舟止尽了全力要挣开，他却用了力，舟止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她的手。手腕被拉得疼了，舟止又急，差点儿哭出来。
“你又怎么讨厌你自己了？”
舟止已然没有了方才想哭的欲望，却也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她就定定的看着肖祈。她这样子的眼神最让肖祈受不了，也没让她再开口，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他的语气低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张扬。
“我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舟止看了看手表，“快点儿走吧，等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肖祈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是舟止定定的看着他，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两个人并排走着，舟止过了一会就扭头看周围的事物，直到到了学校都没有再看肖祈一眼。肖祈莫名觉得委屈，他既不招，也不惹舟止些什么——至少昨天是绝对没有的。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到了学校舟止就显得开朗多了，去找叶天茗说话。
“天茗，你姑姑的那家甜品店的甜品做的真好吃。我今天可以再去吃吗？”
“当然没有问题了。和我去，花不着你的一毛钱呢。”
“可是会不会不太好？我带了钱，还是付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是好朋友啊。我姑姑就是你姑姑，吃你姑姑的东西还要花钱？”
“始终不太好吧？”
舟止也不是什么矫情，只是不习惯欠别人。她今天本来已经带了钱准备付作天没给的账，现在又要再去白吃白喝，舟止心里的坎有点儿过不去。
“没事，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舟止猛然想起下一句，有你才怕······
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舟止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笑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
天茗见舟止笑了，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了，舟止不去就是不去，也是要依她主意，没有要求舟止再去。早读铃声响了起来，舟止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后传来声音，“程舟止，你是傻子。”
“谁是傻子？难不成你肖祈就很聪明吗？”
“比你聪明就是了。”
老师恰巧进来，肖祈识趣的闭了嘴。舟止一向爱护自己在老师面前的形象，也就没有再和肖祈辩驳些什么。只是纳罕他莫名其妙的针对。虽然是习惯了，可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讨人厌的地方，让肖祈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讨厌到现在。
初秋的空气扑面而来，舟止早上走得匆忙，衣服没穿多少。连绮平时也不看天气预报，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几度，就让舟止穿的单薄走了。
“程舟止，要不然我把衣服借你？”
这混蛋怎么回事？怎么知道她冷的。
“才不要，我热死掉了。”明显的违心话，肖祈耸了耸肩，没有回答或者反驳。什么也没有。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到抽屉里，什么也不说。
“肖祈啊，你该不是暗恋程舟止吧？”
肖祈的同桌是班上最调皮的学生，之所以被调到肖祈的身边，是因为老师希望肖祈能够感化那位同学。感化没有能够成功，肖祈也没有被同化，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微妙的关系。
好在他的声音小，舟止没有听到。
肖祈也放低了声音，“胡说什么，就程舟止长的那样子，谁会喜欢她？我视力还不错。”
舟止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侧过身来看了一眼肖祈和他的同桌，没说什么，摆正自己的身子继续听课。肖祈的同桌声音放得更加低了。
“其实程舟止长的还不错，真的。我听说隔壁好像有个男生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肖祈不经意皱了皱眉头。
“那个男生的同学说，他上次看见那个男生望着程舟止的背影发呆好久。”
肖祈看了看自己的同桌，冷冷道：“谁信呢？哪个不长眼的会看上她。就她这样子，班上随便抓一个女生都长得比她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舟止再次回头，还是没有任何证据，只好作罢。
同桌再不敢谈论舟止，何况老师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他摆正姿势，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肖祈，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好在不是叫自己。肖祈的同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似乎有点儿对不起肖祈。可是肖祈在班上的排名从来没有下过前三，他就放心了，不再为肖祈担心。
肖祈很顺利地回答出了老师的问题，老师见他也在听课，或者说是本身就对肖祈有些偏爱，没有批评他，很爽快的就让他坐了下来。倒是同桌心里有些不平衡了，若是老师叫的是他，才没有这么爽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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