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下】明天篇C：试验答案
这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处理。这个卞灵桑是自己为明朝出头，据说就是想出顿心里的闷气，艾尔薇平时尖利惯了，也是该有个人消消她的锐气。只要明朝退出了战争圈，她们自然也就散了。
果然没过多久，艾尔薇气呼呼地走了。卞灵桑却是一脸得意的回去试衣间换衣服了。
明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姐，你们车停在哪层，我们直接帮你送到车库去。我这有推车，方便。”送货员还挺憨厚，一直没走在边上等着。
我说：“送到商场门口，我们马上走了。”
“成。”送货员松开推车的手刹说，“前边儿就是扶梯，我走送客梯下去。就在正门口是哇？”
我点了点头。
明朝看着大箱子说：“姐，买了什么啊这么大件？”
我把手里的袋子扔给他说：“上门礼。”
明朝呸了好几下：“什么上门礼，都是一家人，还搞得这么客气，怪恶心的。”
我肘子拉过他脖子说：“说谁恶心？”
明朝一脸无奈说：“我恶心，我恶心行了吧。”说完偷偷去翻袋里的东西。
我扯他说：“赶紧滚去把车开来，东西在楼下等着了。”
“那我去开车了你怎么办啊？”明朝很不放心我似的。
“我在门口等你。”
明朝小心地扶着我走下扶梯，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走出商场门口阶梯他都条件反射地扶我，我才反应过来，他敢情把我当钟丽拉了。
我踢了他一脚，他没反应过来，愣愣盯我看。
“职业病啊你，把谁都当孕妇伺侯。”
明朝恍然大悟，很不要脸地跑来拉着我说：“姐，不是把你当孕妇，人家是心疼你嘛。”
“死开。”
“我马上就死去开车。”明朝敬了个礼，疵牙咧嘴地跑开了。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明朝，他有他的内敛聪慧，也有他的稚气傻直。
商场门口非常拥堵，多半是乱停的私家车，送货员把大箱子立放在两车中间问我：“这样成不？大过年的哪儿都是车，送车道边上还得碍着人家车子进来，这么贵一盒子磕了触霉头。我还有货要送，就麻烦你让那先生把车子往里开一开。”
“好的。”
我坐在箱子上等明朝。
明日刚好打来电话：“逛完没有？”
“差不多了。”跟明日从来不用担心信息的缺漏，因为他总能多方面多渠道地知道你的一切动态。
“逛完早点回来。爸妈都在家了。”明日好像在一个很安静的空间里面给我打的电话。
“我答应回家吃饭，但我不会住家里。”我喜欢丑话说前头，免得到时候关于留不留的问题又闹得不愉快。
明日安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会找适当的时间跟爸妈说。”
沉默。
我们陷入了自然而然的冷场状态，但谁都没说要挂电话。
“嘟嘟嘟——”，身边的车子突然喇叭声大作，我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里面进了人。
“回头再聊。”我挂了明日的电话，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靠我这边的副驾窗户就开了，女人头发染得黄黄的，戴着个墨镜挡去了大半的脸，看着我一脸的趾高气扬：“这么大箱子摆这里干什么，我们车子怎么出去？”
“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我不关心他们要怎么出去，我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上车的——还是他们一直就坐在车里没下来过？
“哎你还有理了是吧？这地儿都给你们运货用呢。”
我看了看不远处一个禁止停车的牌子，眯了眯眼说：“难道这是停车用的？”
女人还想说什么，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了拉她说：“好了别折腾了，出得去的。”
女人很生气，狠狠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什么都跟见不得光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个鬼！窝囊！”
男人似乎生气了，没再讲话，理也不理女人启动了车子。
“走什么走，你是真怕我出糗还是不舍得这些浪碎的小蹄子？是女人你都要看几眼哪你？”女人尖酸刻薄地说。
“有完没完？！”男人大喝一声。
好样的，吵起来了。
明朝打来电话说：“姐，你在哪呢？商场门口太堵了进不来，我走过来接你。”
“看见门口停了两辆违停的缺德车没？我就在中间。”
“谁缺德？你说谁呢你？”女人拉着车门想下来，“把锁开开你！”她转头吼男人。
“对，没错，什么眼神，发疯的这个不是大婶，别一见着老女人就叫大婶，没礼貌。”
明朝在电话那头莫名其妙：“姐，你在跟我讲话吗？我看到你了，就来了。”
女人狠地摘下眼镜，想用她那发狠的目光射杀我，摘下墨镜后她的脸显得没那么凶狠，眼睛微圆，脸相还是挺年轻的，不过眼角已经有了点纹路，应该有三十岁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明朝小跑着过来，眼睛却直直盯着车里的女人。
“她瞪我。”我指着女人说。
“她瞪你很正常。”明朝无辜地说。
“她很凶的瞪我。”我加强语气。
“瞪你么当然是很凶的，要不然你也不会用瞪这个字了。别懊恼，青城的女人都这样，尤其是老女人，就爱瞪漂亮的小姑娘。”
我笑着说：“我还算是小姑娘呢？”
“怎么不算，在我心里你一直十八岁。”明朝帮我拉起箱子。
女人哼了一声说：“啃这么嫩的骨头，也不怕碎了那口牙。”她以为我跟明朝是什么龌龊的关系，我本不是爱惹事的人，但这女人真让人没好感。
我俯下身子跟女人来了个平视，微微笑着说：“碎没碎，看你一口熏人的牙就明了了，怎么嫩总也比你探出墙头去啃块老骨头要赏心省力。”
女人的脸立马半红半绿。
男人马上踩动油门开车走了。
“大婶慢走！”明朝愉悦地挥了个手，对我竖起拇指说，“姐，骂人不带脏，带劲啊。”
“要你为我强出头，猴年马月。”我踢了他一脚。
“这不是也跟你双簧了么，大过年的大马路上，真要吵起来怕丢了你的脸。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揍她。”
“女人你也打？”
“欺负我姐的人我都打。”明朝挽着我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那要是明日呢？”
“一个字，打！最多我打完就跑么。”
“钟丽拉呢？”
“呃……人家是孕妇，怀着咱们明家的笔笔，我动她一下就被爸妈遣死了——而且嫂子干嘛欺负你，她想讨好你都来不及——”
“讨好？”
“对呀，你可是明日唯一的妹妹，明朝我唯一的姐姐，二老唯一的女儿呢。况且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一直想做点什么让你别怪她。”
“是么？”
“当然。”
“那你现在叫她出来，我刚好有事找她。”
“什么事？她大早跟明日出去了。”
“已经回家了。让你叫就叫，哪这么多废话。”
“我这不是怕扑空么……今年大年三十，咱们一会儿就回家了，就非得把她叫出来么？”
“你叫不叫？”我皱着眉头。
“我试试。”明朝拨通电话，对方很快接了。我跟明朝站得很近，所以听得见钟丽拉的声音。
“还没回来呢？你哥都等急了。”钟丽拉的声音软软的。
“嫂子，我跟姐在逛商场，你要不要一起来逛？”
“已经逛完了。”我很大声地提示明朝。
“呃……是这样，我姐说有点事情想找你，你现在……有没有空……出来一趟……”
“你姐？你姐找我有什么事？”钟丽拉显得很意外。
“恩，就是有事，说等你来了再说。”
钟丽拉停顿了会，说：“好，你们在哪里。”
“呆会地点定了再告诉你。嫂子，要不然你让哥送你出来，大过年的外面车子太多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开车了。”
“我知道的。我现在收拾一下。你记得把地址发我。”
明朝挂了电话，无奈地对我叹了口气说：“嫂子现在出来。”
我看着手机，等待一个来电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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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呸了好几下：“什么上门礼，都是一家人，还搞得这么客气，怪恶心的。”
我肘子拉过他脖子说：“说谁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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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开车了你怎么办啊？”明朝很不放心我似的。
“我在门口等你。”
明朝小心地扶着我走下扶梯，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走出商场门口阶梯他都条件反射地扶我，我才反应过来，他敢情把我当钟丽拉了。
我踢了他一脚，他没反应过来，愣愣盯我看。
“职业病啊你，把谁都当孕妇伺侯。”
明朝恍然大悟，很不要脸地跑来拉着我说：“姐，不是把你当孕妇，人家是心疼你嘛。”
“死开。”
“我马上就死去开车。”明朝敬了个礼，疵牙咧嘴地跑开了。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明朝，他有他的内敛聪慧，也有他的稚气傻直。
商场门口非常拥堵，多半是乱停的私家车，送货员把大箱子立放在两车中间问我：“这样成不？大过年的哪儿都是车，送车道边上还得碍着人家车子进来，这么贵一盒子磕了触霉头。我还有货要送，就麻烦你让那先生把车子往里开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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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跟明日从来不用担心信息的缺漏，因为他总能多方面多渠道地知道你的一切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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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我不关心他们要怎么出去，我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上车的——还是他们一直就坐在车里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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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不远处一个禁止停车的牌子，眯了眯眼说：“难道这是停车用的？”
女人还想说什么，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了拉她说：“好了别折腾了，出得去的。”
女人很生气，狠狠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什么都跟见不得光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个鬼！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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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打来电话说：“姐，你在哪呢？商场门口太堵了进不来，我走过来接你。”
“看见门口停了两辆违停的缺德车没？我就在中间。”
“谁缺德？你说谁呢你？”女人拉着车门想下来，“把锁开开你！”她转头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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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在电话那头莫名其妙：“姐，你在跟我讲话吗？我看到你了，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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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回事？”明朝小跑着过来，眼睛却直直盯着车里的女人。
“她瞪我。”我指着女人说。
“她瞪你很正常。”明朝无辜地说。
“她很凶的瞪我。”我加强语气。
“瞪你么当然是很凶的，要不然你也不会用瞪这个字了。别懊恼，青城的女人都这样，尤其是老女人，就爱瞪漂亮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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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
“对呀，你可是明日唯一的妹妹，明朝我唯一的姐姐，二老唯一的女儿呢。况且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一直想做点什么让你别怪她。”
“是么？”
“当然。”
“那你现在叫她出来，我刚好有事找她。”
“什么事？她大早跟明日出去了。”
“已经回家了。让你叫就叫，哪这么多废话。”
“我这不是怕扑空么……今年大年三十，咱们一会儿就回家了，就非得把她叫出来么？”
“你叫不叫？”我皱着眉头。
“我试试。”明朝拨通电话，对方很快接了。我跟明朝站得很近，所以听得见钟丽拉的声音。
“还没回来呢？你哥都等急了。”钟丽拉的声音软软的。
“嫂子，我跟姐在逛商场，你要不要一起来逛？”
“已经逛完了。”我很大声地提示明朝。
“呃……是这样，我姐说有点事情想找你，你现在……有没有空……出来一趟……”
“你姐？你姐找我有什么事？”钟丽拉显得很意外。
“恩，就是有事，说等你来了再说。”
钟丽拉停顿了会，说：“好，你们在哪里。”
“呆会地点定了再告诉你。嫂子，要不然你让哥送你出来，大过年的外面车子太多了，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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