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上】明朝篇2：郁闷的逛街
刚才多嘴问的那句话，一直搞得我惴惴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明天不高兴，到手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
明天见我没有取车的意思，说：“两条腿来接我，很有诚意么。”
我抓了抓头发说：“车子在洗车店，已经洗好了，离这大概十来分钟距离，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还是，一起走走去啊？”我更倾向一起走走去，生怕一转身明天就反悔。
明天停了下来，抬起脚说：“我穿着高跟鞋呢，想累死我。”
“那要不然，去换双好穿的平底的鞋子么？哎哟——姐，你又不矮，干嘛穿得这么高嘛，太有距离感了哦。”
的确的，明天穿上高跟鞋，已经跟我差不多高了。在青城我不算矮，所以明天这么一来，比青城大半以上的男人都要高了，这么高的个子，再加上总是很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很难接近。
明天瞟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叫搭配。”
我看着明天这身所谓的搭配说：“这裙子是挺好看的，一般人穿不出这味道。”
“夸我还是损我？”明天很敏感的说。
“当然是夸你。”我认真地说。
“一般人穿不出，我就是二般人。我这辈子带的二还嫌不够多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没那个意思，姐你不要这么敏感嘛。”
明天看了看表，我注意到她的表是一只铜色镯式的腕表，怎么说呢，感觉跟她不是很配，又说不出来哪里不配。
“时间还早，我要去逛街。”
姐，别闹了，大年三十的，哪家店还开着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一脸心甘情愿地点头说：“好，我也好久没逛街了，我知道哪个商场的女鞋好看。”
“我有说要买鞋子吗？”
“这……”
“快走。”明天拽着我就走了。
走到大马路上她心不在焉地挽着我，显然不知道商场往哪个方向。大年三十路上人很多，多半是天气好出来晃一圈晚上回家吃年夜饭的。街上的行人成群结队，迎面走来的都盯着我们，尤其是明天，她耀眼的红裙，拔高的个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姐，你冷不冷？”我看她穿得挺少的。
“冷。”
“那怎么不多穿点？”
“管这么多。”明天白了我一眼。
这时我们已经进了商场，商场开着暖气，瞬间就暖了。果然还是很多商铺开着，估计都是想趁着年前最后一天买礼添新的机会再搞点收入，商场里的人也挺多，不比平时少。
明天每一层都要逛，这一点倒是跟嫂子很像，不过嫂子逛的楼层家里各有需要，中年男装女装，婴童用品，商务男士，家居用品，运动用品等等，明天她就是瞎逛，看着不买。
“姐，有看中什么没有？看中就买呀？”我特别不习惯就这么逛逛，平时跟嫂子逛都是大包小袋一整堆的。
明天看了我一眼说：“这是男装区，我看中了买来干嘛？”
姐，你也知道这是男装区，你还逛半天……我苦笑着说：“女装在楼上，那咱们逛楼上去。”
“你倒是很熟么这里，经常逛？”
“经常啊，几乎每个星期。”哪个牌子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
“陪谁？”
“嫂子啊。”
明天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似笑非笑。
“干嘛这么看我？很奇怪么？你可别有什么非正常人的邪恶猥琐龌龊的想法，事先申明，嫂子怀孕前都自己来逛的，怀孕后老太太非让我陪我才跟着的，孕妇么，提东西走路都不方便。”
“你们感情挺好么？”明天语气怪怪的问我。
“还可以啊，嫂子对我们都很好，家里的事情现在都是她在操持，哄得老太太老先生都挺开心的。”
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听进去，她正拉着条围巾在看。
“姐，上次是个误会拉，你也知道，嫂子又不认识你，也没见过你的照片，你们么说话又不清不楚的，误解一下是难免的拉，任何一个大方的女人，都没办法轻松面对这种事情么，是吧？”我不确定明天对嫂子是什么个想法，我希望她们能和平相处，毕竟他们是同个辈份的女人，家里老太太加嫂子，再加个明天，就是三个女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明天像是没听见，拿着围巾在我身上比划着，又问柜台小姐：“这个蓝色的有没有？”
“颜色都在柜面上了，这个颜色很好看，很适合这位先生呢。”
明天直接把围巾勾在我脖子上，连人带围巾一起扯到镜子前面。我看清楚围巾的颜色绿偏蓝，我没戴过这种颜色的围巾。上次那条围巾——糟了，上次嫂子拿去给卞灵桑，后来我就一直没再见到了，不知道是落在王非车上了，还是卞灵桑那一直没拿回来——那还是嫂子去年去韩国玩的时候特意买来送我的。
“姐，这颜色，配你的红裙啊？”红配绿，会不会有点艳俗啊？我弱弱问了一句。
“谁说要配红裙？”明天拿下围巾给柜台小姐，“就要这条。”
“哦，不现在戴。”我点了点头。
“谁说给我买的？”
“那是——”该不是给我买的吧……我汗流颊背。
“当然是给你买的了，亲爱的。”明天突然语声甜甜的靠近我，然后打了个我大响蹦，痛得我寒毛直立。
“这颜色……会不会太娘了啊？”我的脑袋突突突地痛着。
“娘？那换成粉红色——”
“咦，别，就这个颜色，挺好，挺爷们，我喜欢。”我苦着脸说。
明天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柜台小姐偷笑着把围巾包起来。
“再拿两条吧，”明天眯了眯眼睛，说，“拿条暗紫和墨绿的。”
一下子买了三条，这围巾还不便宜。我看到服务员拿来的颜色，倒是都挺好看。
我乐呵呵地说：“紫色好看，嫂子最喜欢紫色。”
明天冷着脸白了我一眼说：“谁说我给她买？”
“哦……”
多嘴了……看明天的表情，好像不太喜欢我提起嫂子，难道真的同性相斥？
“姐，你都不好奇嫂子哦？还是明日跟你说过了？”
“好奇什么，她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娶回家。”明天把袋子扔在我身上，继续向前走去。
“话是这么说呀，但好歹也是嫂子，半个家姐嘛。”
明天停下来，转头盯着我，一瞬间我觉得她很疏远，很冰冷。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怎么严重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明天比明日还难伺候啊有没有？
一想起明日，明日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
“接到她没？”
“接到了，不过我们在逛商场，晚点回去。”
“接到了就早点回，逛什么商场。我们就快回家了。”
“这我可作不了主，姐说要逛的，要不然，你跟她说说早点回来？”
“不用了。你们逛好早点回来。四点之前必须回来。”
明日马上挂了电话。这家子人都一样，切电话跟切菜一样。
我一回头不见了明天。
“姐——姐——”我叫了几声，一眼扫去没找到她人，她高挑又穿着红裙，很扎眼很容易就能找到。
信息声音响了一下，我看了看，是明天发的：“我自己逛去了，你自己找个地方等我。”
“啊，哪里等啊？干嘛不等下我啊，我可以帮你提东西啊姐。”
“随你哪里逛。收银台等我也可以。不说了。”
明天就这么把我给甩了，我做错什么了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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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停了下来，抬起脚说：“我穿着高跟鞋呢，想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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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瞟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这叫搭配。”
我看着明天这身所谓的搭配说：“这裙子是挺好看的，一般人穿不出这味道。”
“夸我还是损我？”明天很敏感的说。
“当然是夸你。”我认真地说。
“一般人穿不出，我就是二般人。我这辈子带的二还嫌不够多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没那个意思，姐你不要这么敏感嘛。”
明天看了看表，我注意到她的表是一只铜色镯式的腕表，怎么说呢，感觉跟她不是很配，又说不出来哪里不配。
“时间还早，我要去逛街。”
姐，别闹了，大年三十的，哪家店还开着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一脸心甘情愿地点头说：“好，我也好久没逛街了，我知道哪个商场的女鞋好看。”
“我有说要买鞋子吗？”
“这……”
“快走。”明天拽着我就走了。
走到大马路上她心不在焉地挽着我，显然不知道商场往哪个方向。大年三十路上人很多，多半是天气好出来晃一圈晚上回家吃年夜饭的。街上的行人成群结队，迎面走来的都盯着我们，尤其是明天，她耀眼的红裙，拔高的个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姐，你冷不冷？”我看她穿得挺少的。
“冷。”
“那怎么不多穿点？”
“管这么多。”明天白了我一眼。
这时我们已经进了商场，商场开着暖气，瞬间就暖了。果然还是很多商铺开着，估计都是想趁着年前最后一天买礼添新的机会再搞点收入，商场里的人也挺多，不比平时少。
明天每一层都要逛，这一点倒是跟嫂子很像，不过嫂子逛的楼层家里各有需要，中年男装女装，婴童用品，商务男士，家居用品，运动用品等等，明天她就是瞎逛，看着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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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看了我一眼说：“这是男装区，我看中了买来干嘛？”
姐，你也知道这是男装区，你还逛半天……我苦笑着说：“女装在楼上，那咱们逛楼上去。”
“你倒是很熟么这里，经常逛？”
“经常啊，几乎每个星期。”哪个牌子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
“陪谁？”
“嫂子啊。”
明天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似笑非笑。
“干嘛这么看我？很奇怪么？你可别有什么非正常人的邪恶猥琐龌龊的想法，事先申明，嫂子怀孕前都自己来逛的，怀孕后老太太非让我陪我才跟着的，孕妇么，提东西走路都不方便。”
“你们感情挺好么？”明天语气怪怪的问我。
“还可以啊，嫂子对我们都很好，家里的事情现在都是她在操持，哄得老太太老先生都挺开心的。”
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听进去，她正拉着条围巾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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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都在柜面上了，这个颜色很好看，很适合这位先生呢。”
明天直接把围巾勾在我脖子上，连人带围巾一起扯到镜子前面。我看清楚围巾的颜色绿偏蓝，我没戴过这种颜色的围巾。上次那条围巾——糟了，上次嫂子拿去给卞灵桑，后来我就一直没再见到了，不知道是落在王非车上了，还是卞灵桑那一直没拿回来——那还是嫂子去年去韩国玩的时候特意买来送我的。
“姐，这颜色，配你的红裙啊？”红配绿，会不会有点艳俗啊？我弱弱问了一句。
“谁说要配红裙？”明天拿下围巾给柜台小姐，“就要这条。”
“哦，不现在戴。”我点了点头。
“谁说给我买的？”
“那是——”该不是给我买的吧……我汗流颊背。
“当然是给你买的了，亲爱的。”明天突然语声甜甜的靠近我，然后打了个我大响蹦，痛得我寒毛直立。
“这颜色……会不会太娘了啊？”我的脑袋突突突地痛着。
“娘？那换成粉红色——”
“咦，别，就这个颜色，挺好，挺爷们，我喜欢。”我苦着脸说。
明天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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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两条吧，”明天眯了眯眼睛，说，“拿条暗紫和墨绿的。”
一下子买了三条，这围巾还不便宜。我看到服务员拿来的颜色，倒是都挺好看。
我乐呵呵地说：“紫色好看，嫂子最喜欢紫色。”
明天冷着脸白了我一眼说：“谁说我给她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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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都不好奇嫂子哦？还是明日跟你说过了？”
“好奇什么，她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娶回家。”明天把袋子扔在我身上，继续向前走去。
“话是这么说呀，但好歹也是嫂子，半个家姐嘛。”
明天停下来，转头盯着我，一瞬间我觉得她很疏远，很冰冷。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我怎么严重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明天比明日还难伺候啊有没有？
一想起明日，明日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
“接到她没？”
“接到了，不过我们在逛商场，晚点回去。”
“接到了就早点回，逛什么商场。我们就快回家了。”
“这我可作不了主，姐说要逛的，要不然，你跟她说说早点回来？”
“不用了。你们逛好早点回来。四点之前必须回来。”
明日马上挂了电话。这家子人都一样，切电话跟切菜一样。
我一回头不见了明天。
“姐——姐——”我叫了几声，一眼扫去没找到她人，她高挑又穿着红裙，很扎眼很容易就能找到。
信息声音响了一下，我看了看，是明天发的：“我自己逛去了，你自己找个地方等我。”
“啊，哪里等啊？干嘛不等下我啊，我可以帮你提东西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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