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上】明朝篇2：转换的戏码
一听到明天的声音，我马上站了起来，很快的明天就推门进来了，她还是穿着刚才见孔情深的那套休闲的衣服，头发随意地拢在一侧，微施粉黛，脸带微笑，眼神却冷萧萧地看着我们。
那表情，像是要来打仗的！
我刚想叫她，明天就用眼神制止了我，明日冷冷地说：“你迟到了。”
明天走进来坐下，像是跟大家都很熟一样：“说了我有事，你非让我来，能来就不错了。”
明日瞪着明天，但眼里先前那种怒气未发的狠劲已经没有了：“不像话。”
明天翻了个白眼，看了看一桌的菜，说：“请我来，却没我要吃的菜。”
明先生很陌生地看着明天，又看明日：“阿日没听你说还有人要来。”
明日转头看明先生，再看明太太，二老看着明天的眼神都带着陌生与审视。
明天冷冷笑了笑。
那种笑让我莫名的心里一阵难受，多年离家的孩子，带回来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非到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已不认得。
明天摆弄着桌前碗碟说：“怎么，连我来的事都没跟大家说过呢。”
嫂子已经跟了进来，僵硬地站着，看着明天嚣张的态度和明日忍让的样子。
我咳了一声，打圆场说：“哥没来得及说，想给爸妈一个惊喜。你想吃什么菜，我马上给你点——”
嫂子很震惊地瞪着我，那种眼睛很绝望也很愤怒，像是自己受到了严重的背叛，让我想起苦时受压迫的女人眼里无声的控诉与哀嚎。
明太太看着我们说：“你们都认识？”
明日用眼神鄙视我对明天的讨好，回答说：“不仅认识，还熟得不得了。”
二老看看明天跟明日，再看看明天跟我，似乎在盘算着明天是谁邀请来的伴。
明天柔媚地拄着下巴看着二老：“不过你爸妈不是很惊喜，我这趟算是白来拉。”
明日皱眉道：“什么你爸妈，我爸妈不是你爸妈么？”
二老瞪大双眼，显然摸不着北。
嫂子的眼睛通红，直愣愣地盯着用眼神在责备明天的明日。
明太太盯着我笑说：“老三，这姑娘嘴巴很亲热么，你教的？”明太太宁愿相信明天是我的女伴，也不愿意把她跟明日想在一块。
明天笑着说：“这哪需要别人来教，难道我不该叫你们爸妈么？”
明先生严肃地放下筷子：“爸妈不是乱叫的。”
明天挑着眉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明日说：“瞧见了，这可是他说的，那这会可没我什么事了，我可以走了么？”
明日看了一眼嫂子，家长式的叹了口气说：“闹够没有？好好说话。”
明天笑着说：“什么闹够没有，我想好好启个下，谁料你没承好上。”
嫂子忍着眼泪插话说：“你们想说什么干嘛不直接说个明白？没什么好说的话我先回去了。”
明天意外地看了一眼嫂子，像是刚意识到有这么个人存在一样：“明日，你还没介绍你老婆。”
明日不悦地瞪着明天：“少装傻，她是钟丽拉。”
明天用一种女人才用的眼神上下快速审视了一遍嫂子：“哦，还不错。”我觉得她是故意营造这种气氛让嫂子误会的，就像她昨天早上故意也让我误会一样。
明太太也是女人，眼神里马上带着轻蔑，盯着明日说：“阿日，这女人是谁？”
明日刚想说话，明天马上抢过话说：“你瞧，我就说不来，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搅气氛了。”
“开心的，你能来开心都来不及。”我说。
嫂子瞪着我，像剐汉奸一样地用目光剐着我，然后她开始弯下腰泛呕，我忙去扶她，顺手拿过垃圾桶，嫂子却不让我扶，也不接受我的垃圾桶，而是冲到厕所去吐了。
明太太起身跟了进去，在后头轻拍嫂子的背：“怎么这么严重，去医院看看？”
明天倚在门边上，半冷不热地说：“四个月了还害喜，这么娇弱啊？”
明太太看了她一眼说：“说不定看着不想看的事，犯恶心。”
明天笑了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该不会是看着我恶心吧？我虽然说不上美，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了恶心。”
说实话，要是不知道情况，她这副说话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还真看了让人有点恶心。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想笑了，明天还真是爱演，不过今天如果她还想再演个续集什么的我算是配合不下去了，嫂子的样子太可怜了，良心过意不去啊。
嫂子吐得泪流满面，不知道那眼泪是呕出来的眼泪，还是哭出来的。
“你能少说句话么？”明太太对明天有了敌意。
明天扭头看明日，两手一摊说：“我不讨人喜欢了。”
“是你自己要讨人厌的。”明日看着嫂了在吐，责备道。
明天无所谓地说：“我本来也是想好好相处的，可是有些人好像不领情呢。”
嫂子转头看着明日，眼里多了些许的怨恨。
明先生终于忍不下去了，站起来冷嗖嗖地说：“阿日，你也这么没分寸么？大过年的丽拉怀着孩子，你非要这么闹？”
明太太冷笑说：“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明先生马上瞪起眼睛，与往常不爱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声音洪亮，凶神恶煞，像只一直沉睡的狮子突然醒了：“你说得什么话？！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挂嘴边？！”
“几百年前的事不是事了？不想别人提你当初就别做。”明太太冷言冷语。
“我做了我怎么了，像你天天一点事情挂嘴边得理不饶人，谁受得了！”
“我得理不饶人那也是你逼的。”
“你有理了，你还说个没完没了，你烦不烦，你烦不烦？！”明先生每到这时总会抓狂。
明太太冷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自己看好了，可千万别学你爸这不要看的德性，没道理了嗓门还比谁都大。”
“你们要是找到你妈这样的，千万别凑合，早该离了安心！”
明天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冷哼哼着说：“凑和着过是挺累人的，你们累，我们听着也累。”
明太太瞪着明天，以女人对女人的感观，继续跟明先生对执：“离？！离？！谁要跟你过日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跟你离了！”
素来说话极有影响力的明日在这事上从来不发话，只是一脸头痛的站在边上看着嫂子——平时这时，都是嫂子出来打的圆场。
我的脑子里好像楚河汉界搅成了太极圈圈，太阳穴跳得生疼。又来了——
“那别拖，现在孩子都长大了，民政局离婚办大过年的这会都空着，趁他们没放假咱们现在就离！”
“对了，择日不如撞日，耽搁总会误事，今个就去离了，省得天天吵，天天挂嘴边。”明天唯恐天下不乱。
明先生明太太眼红脖子粗，不仅成功地抢占明日与嫂子的戏份，还在明天的煽风点火下把剧情演得越来演烈。
这下是真的要家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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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瞪着明天，但眼里先前那种怒气未发的狠劲已经没有了：“不像话。”
明天翻了个白眼，看了看一桌的菜，说：“请我来，却没我要吃的菜。”
明先生很陌生地看着明天，又看明日：“阿日没听你说还有人要来。”
明日转头看明先生，再看明太太，二老看着明天的眼神都带着陌生与审视。
明天冷冷笑了笑。
那种笑让我莫名的心里一阵难受，多年离家的孩子，带回来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非到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已不认得。
明天摆弄着桌前碗碟说：“怎么，连我来的事都没跟大家说过呢。”
嫂子已经跟了进来，僵硬地站着，看着明天嚣张的态度和明日忍让的样子。
我咳了一声，打圆场说：“哥没来得及说，想给爸妈一个惊喜。你想吃什么菜，我马上给你点——”
嫂子很震惊地瞪着我，那种眼睛很绝望也很愤怒，像是自己受到了严重的背叛，让我想起苦时受压迫的女人眼里无声的控诉与哀嚎。
明太太看着我们说：“你们都认识？”
明日用眼神鄙视我对明天的讨好，回答说：“不仅认识，还熟得不得了。”
二老看看明天跟明日，再看看明天跟我，似乎在盘算着明天是谁邀请来的伴。
明天柔媚地拄着下巴看着二老：“不过你爸妈不是很惊喜，我这趟算是白来拉。”
明日皱眉道：“什么你爸妈，我爸妈不是你爸妈么？”
二老瞪大双眼，显然摸不着北。
嫂子的眼睛通红，直愣愣地盯着用眼神在责备明天的明日。
明太太盯着我笑说：“老三，这姑娘嘴巴很亲热么，你教的？”明太太宁愿相信明天是我的女伴，也不愿意把她跟明日想在一块。
明天笑着说：“这哪需要别人来教，难道我不该叫你们爸妈么？”
明先生严肃地放下筷子：“爸妈不是乱叫的。”
明天挑着眉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明日说：“瞧见了，这可是他说的，那这会可没我什么事了，我可以走了么？”
明日看了一眼嫂子，家长式的叹了口气说：“闹够没有？好好说话。”
明天笑着说：“什么闹够没有，我想好好启个下，谁料你没承好上。”
嫂子忍着眼泪插话说：“你们想说什么干嘛不直接说个明白？没什么好说的话我先回去了。”
明天意外地看了一眼嫂子，像是刚意识到有这么个人存在一样：“明日，你还没介绍你老婆。”
明日不悦地瞪着明天：“少装傻，她是钟丽拉。”
明天用一种女人才用的眼神上下快速审视了一遍嫂子：“哦，还不错。”我觉得她是故意营造这种气氛让嫂子误会的，就像她昨天早上故意也让我误会一样。
明太太也是女人，眼神里马上带着轻蔑，盯着明日说：“阿日，这女人是谁？”
明日刚想说话，明天马上抢过话说：“你瞧，我就说不来，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搅气氛了。”
“开心的，你能来开心都来不及。”我说。
嫂子瞪着我，像剐汉奸一样地用目光剐着我，然后她开始弯下腰泛呕，我忙去扶她，顺手拿过垃圾桶，嫂子却不让我扶，也不接受我的垃圾桶，而是冲到厕所去吐了。
明太太起身跟了进去，在后头轻拍嫂子的背：“怎么这么严重，去医院看看？”
明天倚在门边上，半冷不热地说：“四个月了还害喜，这么娇弱啊？”
明太太看了她一眼说：“说不定看着不想看的事，犯恶心。”
明天笑了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该不会是看着我恶心吧？我虽然说不上美，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了恶心。”
说实话，要是不知道情况，她这副说话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还真看了让人有点恶心。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想笑了，明天还真是爱演，不过今天如果她还想再演个续集什么的我算是配合不下去了，嫂子的样子太可怜了，良心过意不去啊。
嫂子吐得泪流满面，不知道那眼泪是呕出来的眼泪，还是哭出来的。
“你能少说句话么？”明太太对明天有了敌意。
明天扭头看明日，两手一摊说：“我不讨人喜欢了。”
“是你自己要讨人厌的。”明日看着嫂了在吐，责备道。
明天无所谓地说：“我本来也是想好好相处的，可是有些人好像不领情呢。”
嫂子转头看着明日，眼里多了些许的怨恨。
明先生终于忍不下去了，站起来冷嗖嗖地说：“阿日，你也这么没分寸么？大过年的丽拉怀着孩子，你非要这么闹？”
明太太冷笑说：“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明先生马上瞪起眼睛，与往常不爱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声音洪亮，凶神恶煞，像只一直沉睡的狮子突然醒了：“你说得什么话？！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挂嘴边？！”
“几百年前的事不是事了？不想别人提你当初就别做。”明太太冷言冷语。
“我做了我怎么了，像你天天一点事情挂嘴边得理不饶人，谁受得了！”
“我得理不饶人那也是你逼的。”
“你有理了，你还说个没完没了，你烦不烦，你烦不烦？！”明先生每到这时总会抓狂。
明太太冷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自己看好了，可千万别学你爸这不要看的德性，没道理了嗓门还比谁都大。”
“你们要是找到你妈这样的，千万别凑合，早该离了安心！”
明天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冷哼哼着说：“凑和着过是挺累人的，你们累，我们听着也累。”
明太太瞪着明天，以女人对女人的感观，继续跟明先生对执：“离？！离？！谁要跟你过日子，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跟你离了！”
素来说话极有影响力的明日在这事上从来不发话，只是一脸头痛的站在边上看着嫂子——平时这时，都是嫂子出来打的圆场。
我的脑子里好像楚河汉界搅成了太极圈圈，太阳穴跳得生疼。又来了——
“那别拖，现在孩子都长大了，民政局离婚办大过年的这会都空着，趁他们没放假咱们现在就离！”
“对了，择日不如撞日，耽搁总会误事，今个就去离了，省得天天吵，天天挂嘴边。”明天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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