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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上】明朝篇3:难猜的心思

    我停了下来,旁边的车子窗户也刚好摇了下来,我认出了车子,也看到了车窗后的人。初中高中同学,王艾尔。

    “这么巧?”我看着王艾尔。

    “我就说像你嘛。怎么这么好兴致,大冷天的骑个车。”王艾尔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转而在明天脸上滴溜转着,“原来是带着姑娘出来活动呢,冬季恋歌啊。”

    明天没有下车,悬空着两只脚虚晃着,双手还插在我的口袋里,乍一看倒还真像是小情人在身后抱着我。她很大方无畏地直视着王艾尔。

    王艾尔盯着明天,然后是她插在我口袋里的手——她误会了。

    “这么冷的天,你们是要上哪呢?后座空的,要不你们上来我们带一程吧。”王艾尔边上的男生是我初中同学兼曾经的死党,王非。

    我看着他俩一个正驾驶座一个副驾驶座,挺和美的,笑着说:“不了,我们就逛逛。”

    王艾尔睥了一眼王非说:“你懂什么呀,你以为坐车里有挡有遮的就是幸福呀,人家大冷天骑着自行车玩浪漫,你俗气个什么劲儿。”

    王非盯了几眼明天,问我说:“三儿,你朋友啊?没见过这岁数的青城女孩子。”

    王艾尔又说:“你指准了青城的姑娘你都见过么?别给我油腔滑调的吓着人家。”

    王非哼哼哈哈的:“我就这么一说么……”

    王艾尔一边摇上车窗一边说:“那你们继续浪漫吧,改天吃饭。”

    车子嘟一声很快走了。

    明天目送着车子离开,说:“这姑娘挺泼辣么。”

    我说:“你知道王艾尔的小号叫什么么?”

    “你说。”

    “艾尔薇。”

    “英文的,拉风。”

    “就是一牌子。我们还不知道名牌的具体定义的时候,他爸就给她买各种路易斯威登的玩意儿,于是我们都尊称她为艾尔薇。”

    “倒也挺好听么。”明天语音里带着调侃。

    “我的意思是,她是个惯坏的小公主,谁敢得罪她。”

    “你怕她?”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真有点怕王艾尔,每次她看到我时的眼神,都像是要扑过来咬死我一样,但我没得罪过她什么,尤其是知道王非对她有意思后,我更是非常恰当地与她保持距离,以防成为程咬金。

    “又是个骄傲的姑娘。”

    “哪只是骄傲。”我平稳地骑着车子,车速适中,这样明天可以看清路边的风景,“姐,这么多地方,你怎么第一个想到了青小?”

    “随便想的,其他没地方熟了。”明天抽回了放在我口袋的手,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将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头发挡去了脸,只露出尖俏的鼻头和微厥的嘴,那身影看起来很孤独,像是与周遭的世界划分了领地一样。

    我说:“其实都没什么大变化的,你看这个店,我从上小学一直到现在都还开着,卖的东西几乎都没变,神奇吧。”

    明天笑着说:“时代在进步,人也在进步。只是大都数的起点都是一样的。”说着她跳了下车,因为跳得太急,着地了还连着跳了几下,长长的头发围着微笑的脸荡动着,她说,“买点猫耳朵吃。”然后她就挤进了那个拥挤的零食店。

    我支着脚在门口,转头看了看路上的行人,看到对面一辆黑色吉普车边上站了一对男女,都穿着黑色尼大衣,这两个人很扎眼,尤其是这个男人。我见过他们,就在前几天的七龙珠的大堂里,女人叫卞灵桑,男人姓名不祥。

    男人轻皱着眉头,空洞地盯着我这边某个地方,但绝对不是盯着我。卞灵桑正奇怪地侧头看着我,也许她以为男人在盯着我看,所以才有这么好奇的表情。

    “小伙子,你车子走不走啊?我家车子要出来了。”对面街一个大婶叫了一句。

    卞灵桑连忙回头示意,拉着男人说了几句,男人一脸沉思地上车启动了车子。

    “看美女看晃神了。”明天已经出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猫耳朵,咬得卡拉卡拉响。

    “没,觉得那两人眼熟,正在想着哪里见过。”

    “别解释了,人都走了。”明天挑了挑眉,示意已经开走的车子。

    “我真不是解释,那两人我前几天才见过一面而已——”

    “吃猫耳朵吧。”明天不想听我解释,往我嘴里塞了一大片猫耳朵,那么随意,还那么用力,搁得我的嘴巴生生地疼!

    什么都在变,但猫耳朵却还是小时候吃的味道,香脆微甜——但明天手上护手霜的味道却不一样了……

    来到青小。

    青小早已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青小,十几年了,该翻新的,换旧的全部都更替了。所以我跟明天姐都有点无所适从。只是很模糊地想起来自己曾经就读的那栋教学楼的位子。

    明天姐摇着两条腿坐在操场司令台的红旗下,看着远方,吃着猫耳朵。

    “咱小学的时候,那一片儿还都是稻田呢。”我没话找话,凑在明天姐边上。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明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在明天姐面前接明日的电话,所以我走开了。

    “早上找过我?”我一接,明日就直截了当地问我。

    “恩。现在没事了。”我说。

    “你不在家?”明日很敏锐地问我。

    “恩,我在外面。”

    “那家里还有没有人?”

    “不知道。一早爸妈没在家,现在不知回去没。”

    “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明日显得有点不耐烦。

    “没事了。你忙吧。”我挂了电话,刚收好,就听到电话在响。

    明天接了个电话,不过我刚走到她身边,她就已经挂了。

    我说:“姐,你常用号码给我一个。”

    明天却拒绝了:“要联系的话,老号码就可以。”

    我有点抓狂:“拜托,你那个破手机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想找你都要心肌梗塞了。姐,你就给我个吧,我又不是什么变态骚扰客,你怕什么呀。”

    明天站起身,跳过来搂着我的肩,很豪气也很霸气地转移了话题:“走,姐带你理发去。”

    我真的抓狂:“理什么发啊,我在跟你要号码呢!”

    明天抓了把我的头发,她抓得真用力,痛得我大叫:“鸡窝似的,我看着心堵,走。”

    “轻点——轻点啊,天这么冷,剪了好冷的……”

    明天丝毫没有理我的哀叫,就这么拽着我走了。

    明天随便在街上指了一家理发店,一家我没有去过的理发店,装修得很简洁,但不像是普通学生能消费得起的。里面有个休闲沙龙,可供陪同的人打发时间。

    明天一进去就很冷淡的说:“他剪发,我洗头。不要介绍任何优惠活动。”

    她单刀直入,弄得门口迎客的小姑娘有点愣愣的,我解围说:“我们第一次来,试体验下,效果好的话下次再来办会员。”

    于是小姑娘就笑了,业务很熟的说:“两位第一次来,就没有指定的发型师了。现在四号跟十三号是空的。”

    “我四,他十三。”明天走了进去,脱下外套,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我坐下。

    理发师很快就来了,明天已经给我挑好了要剪的发型,我一看发型书上的男模,脸马上就瘫了:“姐,这也太短了吧,会冷的唉——再说,他剪得好看,并不代表我也剪得好看啊。”

    明天说:“再叫打个光头给你。难看就再长,你要这么好看干嘛,找对象吗?”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剪这个,就剪这个。”

    理发师开始为我们洗头,明天安静地坐在边上没有再发话,我透过镜子,看到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直不敢问,是不是正好借静下来的、她又揍不了逃避不了的机会问一下她呢?

    正当我踌躇着叫了声“姐”的时候,她突然动了动,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她拨出屏幕健盘上的一串号码,流利清晰。虽然看不见眼神,但我感觉到她有点犹豫——她要找什么人么?

    “可以冲洗了。”我的十三号理发师对我说——我头发短,洗得快,而明天的长头发才刚沾全了泡沫。

    我起身要走的时候,看到明天拨通了电话,我抓紧看着她手机上拨出的名字,却是一串号码——她没有存号码的习惯吗?

    我躺了下去,在水冲洗到我头发上那一刻,我听到明天低沉的声音说:“丁蒙,我是明天……”然后,水声覆盖了我的听力。

    “等一等,先别冲。”我叫停了十三号,努力想听清楚明天接下来的话,但靠我很近的那个座号理发师开始吹头发,呜呜呜的吹风机声音盖过了我周遭的一切。

    “怎么了,水烫了还是冷了?”十三号问我。

    “刚好,继续吧。”我努力盯着明天,但是她似乎只是开了几句头,然后一直拿着手机静静在听,眉微皱,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丁蒙?她跟丁蒙还有联系么?他们在谈什么?为什么明天会主动找他,却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这些年我问过所有她的朋友关于她的去向,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丁蒙——难道这些年丁蒙一直在骗我?

    我觉得头昏脑胀,甚至有点想吐。

    洗好头回来,明天一直没有讲话,然后她起身去洗头,我头发已经开始推上理短,她对四号说:“吹干就行,快一点,我还有事。”

    我说:“这么急着要走?”

    明天拨着头发想快点晾干的样子:“恩。”

    吹风机声音起,我们没有再继续。

    明天一定是急着去见丁蒙,所以她也一定会将我一个人晾在理发店。果不其然,她吹好头发站起来,一边披外套一边说:“你理好直接走,这次我请。”

    我点了下头:“路上小心。”

    明天突然弯下腰,看着镜子里的我,说:“晚上见喽,亲爱的弟弟。”然后我的脑子一阵巨痛,她轻巧又无比不控力地在我脑门上来了个超级大响蹦!

    “啊!”我大叫出声,全场的人都转头来看我。

    明天却笑着跑走了。

    看着她散着头发在前面付账的背影,我心里的气一下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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