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周唯也凑了上来，“哎，燕妮，你说她会是谁？会是个三流明星吗？说是明星，可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要说不是的，可普通人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惊艳的女人？天了，快看，她在冲我们笑，好像跟我们挺熟似的。”
梅丽华正替行长们斟好茶回到自己的位子，一转眼看见另一个黑衣女子，她的心一紧，她以为今天只有自己选择了全黑，没想到还会第二人也是如此。那个女人离得有点远，脸容看得并不十分真切，心里却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比自己要年青好几岁，娉娉玉立，宛如清丽出尘的一栀莲花，静落落的生于一角，可微露的点滴光芒也能摄魂夺魄，令人无力自恃。
“梅主任，您认识她吗？”莉莉悄悄问她。
梅丽华摇摇头。
“您看她那身长裙，是上个月的米兰时装发布会香奈儿压轴的最后一款长裙，真是不可思议，这裙子在中国大陆根本就不可能买到。这个女孩儿是什么背景，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莉莉边说，边仔细打量她的脸色。
梅丽华忙定定神，她这一路上走过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还能输给这种初生牛犊？她对莉莉说：“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曲子准备好没有？吴行长最喜欢的蓝色多瑙河，他只喜欢87年卡拉扬的那一版，你可千万别搞错了，他是能听出来的。还有那位总行的新贵，虽然没有可探听的，可我瞧他气度非凡，Por Una Cabeza肯定会让他满意的。”
“您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莉莉说的是实话，她实在是打心眼里崇拜面前这个女人，竟然连西班牙语都能说得这么顺溜。
滟滢总算在人群中发现了燕妮，身边就是周唯，她朝她们走过来，她冲她们微笑，可她们只是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滟滢问。
周唯清了清嗓子，总算咕嘟出了一句话：“嗯，请问，你，是？”话还没有问完，姜玉儿不知从哪儿杀到，大声道：“你可总算来了，滟滢小姐！”
燕妮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女人竟然，竟然会是滟滢，那个天天在自己身边始终安静甘于当陪衬的滟滢？不过，这个惊艳全场的女人确实就是滟滢，周唯含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边看边点头：“你真是太美了，我的女孩儿！你可取代了梅美人，成了今天晚上的宠儿了！”
“我可没这么想。”滟滢说。
“看看时间，已经几点了？”姜玉儿一脸的严肃，“10点18分！你迟到了两个小时，事先不向任何人请假，手机也联系不上。”
“对不起，我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来晚了。”滟滢低声下气，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燕妮心里忽得消了气，拍拍滟滢的肩膀：“你也真是的，有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大家都为你担心，姜总都问了你几次了。”
滟滢眉眼愈垂愈低，姜玉儿又换了笑颜，拉起滟滢的手说：“好了，好了，我也是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来了就没事了！不过，你得将功补过，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得尽力啊！”
“您说，我一定努力完成。”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10点半左右会有舞会，你的任务就是代表我们部门去邀请吴行长跳舞，”姜玉儿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在燕妮脸上时，她的心都快要停滞了，可是只听见姜玉儿恢复如常的冷淡的语调：“周唯，你也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每隔五分钟，梅丽华就不自觉地扫向吴行长一行人，现在离舞会开始只有几分钟了，舞曲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的号令了。进东区银行这几年了，无论是什么场合举办的舞会，吴行长都会带她跑第一只曲子，这已经成了一种惯例。在大学里，只要是她在，就一定是整个舞会上的皇后，踏入职场以来也依旧如此，这已经成了支撑她心中的一块硬骨。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刚才那个黑衣女子，忽得就让她的那块硬骨发酸，曾经沧海般的自信心消退了许多。
莉莉已经站了几分钟了，她竟然出神得没有察觉，莉莉忍不住轻轻拍拍她：“梅主任，已经过了5分钟了，杨总问怎么还不开始。”
“什么？已经过了5分钟了。”她还不信地看看时间，可不是，10：35都过了，“快，去通知阿俊，让他们先放那段小夜曲。”
全场响起了低柔而舒缓的小提琴曲，大家都安静下来，知道是到吴行长宣布舞会开始了。吴行长举起酒杯，主动起身向一旁的深眸男子碰杯，他们低语了几句。吴行长满脸笑意地走到前台中央，所有人的嘴巴如同贴了封条般，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他说，依照循例现在是大家盼望已久的舞会时刻了，不过，今天他想破个例，因为倪董事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提议。今天是平安夜，所有在场的未婚女子都要回答一个问题，然后从中抽出5名，有奖品。
奖品嘛？他瞧了梅丽华一眼，梅丽华赶紧点点头。他继续说，奖品已经准备好了，是海南游。此话一出，全场欢动，年青女孩儿神采飞扬，燕妮却瞧见吴行长又走到倪先生面前低语。
吴行长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倪董事今天是从北京总行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也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5个答案中最优秀的一位。
燕妮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不屑地看着不停在傻笑的女孩子们，去一趟海南也值得这样欢呼雀跃？倒是那份神秘礼物，一想到会由总行倪董事亲自颁发，她的眼睛就不禁要发亮，可是一想到阿俊说过她的眼神象狼，她赶紧整整神色。
梅丽华已经站上台，她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眼睛却寻视着吴行长，吴行长微一颔首。梅丽华微笑了，她果真是个美女，连燕妮都不得不承认。她轻启朱唇，眼眸如夜空滑落的星辰，捏着纸条的手臂微微举起，向大家呈现出完美无缺的曲线和肌肤。
“我要感谢倪董事，为什么呢？”她笑着回眸，古人说美人回眸倾城倾国，可倪董事却丝毫没有被打动的神色。“因为倪董事的提议太有意思了，至于题目吗？我知道各位年青女士都有点久等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请大声点！”
“准备好了！”全场无论男女都雷鸣般回答，吴行长笑意更浓了。
“好了，好了，听这气势肯定是准备好了。现在我就公布题目，请女士们将答案写在题卡上，五分钟内丢进这个箱子里。阿俊，你就别去抢答题卡了，你的性别不对了！”此话一出，全场都笑了起来，阿俊更是趁机表现了自己装扮小丑的功底，特意跳了一小段小丑最经典的舞步。
“题目是，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哇，幸福的定义，既简单又深奥，见仁见智了！各位美女们抓紧时间了，只有5分钟，过时不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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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主任，您认识她吗？”莉莉悄悄问她。
梅丽华摇摇头。
“您看她那身长裙，是上个月的米兰时装发布会香奈儿压轴的最后一款长裙，真是不可思议，这裙子在中国大陆根本就不可能买到。这个女孩儿是什么背景，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莉莉边说，边仔细打量她的脸色。
梅丽华忙定定神，她这一路上走过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还能输给这种初生牛犊？她对莉莉说：“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曲子准备好没有？吴行长最喜欢的蓝色多瑙河，他只喜欢87年卡拉扬的那一版，你可千万别搞错了，他是能听出来的。还有那位总行的新贵，虽然没有可探听的，可我瞧他气度非凡，Por Una Cabeza肯定会让他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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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滢总算在人群中发现了燕妮，身边就是周唯，她朝她们走过来，她冲她们微笑，可她们只是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滟滢问。
周唯清了清嗓子，总算咕嘟出了一句话：“嗯，请问，你，是？”话还没有问完，姜玉儿不知从哪儿杀到，大声道：“你可总算来了，滟滢小姐！”
燕妮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女人竟然，竟然会是滟滢，那个天天在自己身边始终安静甘于当陪衬的滟滢？不过，这个惊艳全场的女人确实就是滟滢，周唯含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边看边点头：“你真是太美了，我的女孩儿！你可取代了梅美人，成了今天晚上的宠儿了！”
“我可没这么想。”滟滢说。
“看看时间，已经几点了？”姜玉儿一脸的严肃，“10点18分！你迟到了两个小时，事先不向任何人请假，手机也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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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行长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倪董事今天是从北京总行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也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5个答案中最优秀的一位。
燕妮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不屑地看着不停在傻笑的女孩子们，去一趟海南也值得这样欢呼雀跃？倒是那份神秘礼物，一想到会由总行倪董事亲自颁发，她的眼睛就不禁要发亮，可是一想到阿俊说过她的眼神象狼，她赶紧整整神色。
梅丽华已经站上台，她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眼睛却寻视着吴行长，吴行长微一颔首。梅丽华微笑了，她果真是个美女，连燕妮都不得不承认。她轻启朱唇，眼眸如夜空滑落的星辰，捏着纸条的手臂微微举起，向大家呈现出完美无缺的曲线和肌肤。
“我要感谢倪董事，为什么呢？”她笑着回眸，古人说美人回眸倾城倾国，可倪董事却丝毫没有被打动的神色。“因为倪董事的提议太有意思了，至于题目吗？我知道各位年青女士都有点久等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请大声点！”
“准备好了！”全场无论男女都雷鸣般回答，吴行长笑意更浓了。
“好了，好了，听这气势肯定是准备好了。现在我就公布题目，请女士们将答案写在题卡上，五分钟内丢进这个箱子里。阿俊，你就别去抢答题卡了，你的性别不对了！”此话一出，全场都笑了起来，阿俊更是趁机表现了自己装扮小丑的功底，特意跳了一小段小丑最经典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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