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孤独记忆之厄里倪厄斯

正文 十

    她的双唇一直在颤抖,胭红的唇色洇了月光,乔治闭上双眼,提醒自己尽量不要弄疼她。滟滢惊恐地往后退缩,却是无处可退,他已经搂住了她的整个身子,嘴唇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

    他先是很轻,可是愈来愈投入,情难自禁!也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水滴流进他的嘴唇,他才知道她哭了,哭得很厉害。

    她仿佛是那个犯错的孩子,泪如雨下,委屈得不行,怜惜如暗涌的夜潮染湿了他的心,他一个劲地向她说对不起,她渐渐止了泪水,可还在抽泣。

    他发动了车子,“我带你去一个餐厅,那里有很好吃的食物,相信我,我其实也一点也不可怕。”他希望自己的语调能更加幽默点。

    “我要回家。”

    “吃完饭以后我会送你回家。”

    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一段铃声,她拿出手机,他听见里面传出女人急促的高音,滟滢先是嗯了几声,又低语:“我,我突然痛得有点厉害,去医院看了急诊,现在,还得等着拿药,你先吃吧,别等我了。”

    乔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踩了油门车子加速向前行驶,一株株紫玉兰连绵不绝地向后急退,十分钟后他们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停下。只一盏路灯,昏黄的灯辉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乔治走在前面,穿过一段石头小路才有了明亮的灯火。

    也没有侍者,乔治驾轻就熟地带她进了大门,左拐右绕来到一处偏厅,摆设极是简单,只一套木头桌椅,样式特意是做旧的,颜色是很正的深红。

    她靠窗坐下,窗绡是桃红色配上那套木桌椅,很是耐看。他在对面坐下,问她喜欢什么菜肴。

    “这里,一定很贵吧?”

    他一笑,摇头。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

    “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不!我出自己的饭钱,你出你的。”

    乔治哈哈一笑:“你不是说没带多少钱吗?二百块钱总有吧,交给我来埋单,这顿饭就算是你请我吃,怎么样?”

    滟滢微微一笑:“二百块钱想在这里吃饭,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来过?”

    “没有。”她轻抚桌面,“这套桌椅价值不菲,最少也得二三十万。”

    “噢,说说看。这就套陈旧木头桌椅也值几十万?我不相信。”

    “这都是红木家具,难道你也不看出来?”

    “就算是红木也有三六九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恐怕卖不了三十几万吧?”

    “当然,它们不是红木中的极品紫檀木做的,但是材质也算难得,你听说过酸枝木吗?也有人叫它老红木。”

    “这些木头,就是酸枝木?”

    滟滢点头,“这颜色是紫中偏红,木头上有紫黑色条纹,用心闻还有一股酸辛淡香,你闻?”

    乔治半信半疑,初冬的风从窗缝中散进来,“确实,是有股香味。”

    “这家店一定是才开张。”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酸枝木只有加工后才会带出香气,因此得名,所以,这家店一定是开张没多久,新购进的酸枝木才会还带有香气。”

    乔治清了清嗓子,可讲出话来却依旧带点沙哑:“你这么显露聪明,把我比下去,只会有一个结局。”

    “什么结局?”

    “我,又想吻你!”他的眼睛闪动着黑蓝的光芒,嘴角一抹坏笑。

    “我,我,你要是再无赖,我就,跑的。”

    他的笑愈发生动,滟滢真得有点怕,幸好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松了口气。

    “蒋先生好,这位小姐贵姓?”侍者一身的黑缎袍裤。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第一次带她来,还没跟你们老板打招呼,没问题吧?”

    “蒋先生说笑了,老板已经交代过了,您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小店的规矩只供您谈笑罢了。您和这位小姐想品尝点什么口味,我们刚好进了一点河豚,要不蒸了?”

    “你看着办吧,尽量清淡点,她不喜欢味重。”

    “知道了。请您二位稍候。”

    乔治叫住他,敲击着桌面问:“这套家具好像是酸枝木的吧?”

    侍者眼睛一亮,笑道:“您真是好眼力,好几位老客都把它错当成花梨木的,真没想到,您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竟然有这份眼力,佩服!”

    “这,值三十万吧?”

    “是,是,您说得没错,我们老板托了熟人打了折,原价一套32万,去了零头整30万进了十套。”

    屋子里极静,乔治忽得一笑,“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怎么,家里还有人等你?”

    “是。”

    她果断的回答,乔治笑道:“我知道,是那个叫燕妮的女孩儿,你们既是同事又是室友,她的性子直爽,跟你合得来吗?”

    “这是我的事,与他人无关。”

    “这是碧螺春,你觉得如何?都说它好,我倒没品出什么滋味。”

    滟滢的杯中茶色翠绿,浓香拂面,“这茶出自洞庭山,一斤售价不会低于3000元,即使这个价也还是一茶难求。”

    “看样子,这壶茶怎么也值几百了,我也不用再求证了!告诉我,你这么年青,怎么能分清酸枝木与花梨木,还能喝出茶叶的产地?”

    屋外传来夜莺的啼叫,摇晃的树影投射在窗纱上,屋内人的心静到极处,滟滢脸上掺了了一层柔动的光华。

    “你的眼睛能分清黑与白,耳朵听辨出哭与笑,难道记得是如何学会的吗?耳濡目染,我不到十岁就知道这些了,你信吗?我的妈妈,她在我记忆中,永远年青美丽,这就够了,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变成她!丑小鸭不也有变成白天鹅的一天吗?没有希望,我不知道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现在,在哪儿?”

    “谁?”

    “你的母亲?”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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