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乔治一直很专注地看着她，这让她很有点窘迫，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问：“请问蒋先生是要开办哪一种业务？是理财还是通知存款呢？”
“我要存定期，一年！”
她一愣，现在选择定期的客户少之又少，谁还会愿意选择回报低而又支取不灵活的存款方式呢？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了滟滢小姐，你不欢迎我存钱吗？”
“怎么会呢？您误会了，请稍等一会儿！她马上为您办理。”周唯在一旁又是陪笑又是鞠躬，还不忘使劲瞪了滟滢一眼。
乔治拿起提包，上面是“PRADA”的标志，周唯盯着那提包起码有四十秒钟。一百元的红色纸钞100张为一把，十把成一捆，一捆就是10万元，乔治一共拿出了十捆钞票。虽然现在都是以点秒机为主，可还是需要手工点钞确认钞票的真假，100万现钞先跑点钞机再手工清点，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每捆钞票上的封签都出自人民银行，一捆钞票就如同一块厚厚的砖头，滟滢仔细地将10捆钞票摆放整齐，取出剪刀准备剪断钞票上的绳索。周唯带上袖套亲自出马，还叫上另外两名员工帮滟滢一起点钞。
“等等！我的话你们没有听明白？”乔治挥手拦住周唯。
“对，不起，我们是想提高为您服务的效率。”周唯陪笑解释。
“我说过，只要她为我服务！否则，我就走人！”
滟滢抬起眼，乔治脸孔清秀，体魄不凡，宛如古罗马的一尊雕像，只那耳环仿佛强加上去，破坏了整体的氛围。整个大厅静无声息，滟滢微笑着，露出贝壳般的牙齿，胭红的嘴唇微微翘起：“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代表东区银行感激您！”
周唯无奈地叹气，收起袖套，她走到后面的休息室，燕妮正在冲咖啡，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周唯并没有理她，眼睛还一个劲儿地盯着外厅，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滟滢的背影，纤细的腰身微微向上弯着，成堆地钞票堆在桌上，简直就是一座小山。
“如果，如果，林副行长还在，就好了！”她靠着橱柜，脸色阴郁，“我总记得，六年前，不，应该有七年了，我刚从大学毕业，第一天来这报到，碰到的就是他！”
燕妮也靠了过来，这是她一直想感兴趣却又无从打听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接话，这谨慎的态度还是第一次：“听说，林副行长，他，就是滟滢的，父亲？！”
“嗯？！算是吧！听说林副行长当年是东区银行学历最高的管理人员，青年时在欧洲求学十年，可惜，可惜啊！你没见过他吧？”
燕妮不无遗憾地摇头。
“他待我总是很和蔼，很亲切，仿佛是人家的老同学，完全没有一点儿架子，他的眼神是暖的，透过镜框瞧着你，让人的心情很舒缓。儒雅！他是我凭生见过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儒雅的男人！可惜呀！要是他还在，滟滢也不会沦落成这样子！这辈子，我只崇拜一个男人，就是他，林副行长。”周唯的脸色慢慢变硬，“你也听说过吧？我们这个私人贵宾部门成绩一直不佳，可能会被撤并，就在今年年底！”
燕妮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可嘴角还是丑陋地瘪下去，这一直是她最担心的事情，现在终于被确定了，心情还是沉重得不行！
“那我们这些人呢？会怎么安排？”
“谁知道呢？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人人自危啊！”
“我，我还听说，那场车祸中死了两个人，滟滢的父亲是其中一个。”
“唉，当年我有幸参加了林副行长的追悼会，想起那时的滟滢真是可怜，才十几岁穿着校服站在灵堂，还是刘副行长看不过眼找人跟她换了一身孝服。”
“真是可怜，本来天堂样的日子！我还听说，警方后来调查出来滟滢的父亲是头部遭重击致命的，并不是因为车祸而丧身的。而且，警方锁定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滟滢的母亲。”燕妮越说越兴奋。
周唯扫了她一眼，极为不屑没有回答，迈着小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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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存定期，一年！”
她一愣，现在选择定期的客户少之又少，谁还会愿意选择回报低而又支取不灵活的存款方式呢？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了滟滢小姐，你不欢迎我存钱吗？”
“怎么会呢？您误会了，请稍等一会儿！她马上为您办理。”周唯在一旁又是陪笑又是鞠躬，还不忘使劲瞪了滟滢一眼。
乔治拿起提包，上面是“PRADA”的标志，周唯盯着那提包起码有四十秒钟。一百元的红色纸钞100张为一把，十把成一捆，一捆就是10万元，乔治一共拿出了十捆钞票。虽然现在都是以点秒机为主，可还是需要手工点钞确认钞票的真假，100万现钞先跑点钞机再手工清点，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每捆钞票上的封签都出自人民银行，一捆钞票就如同一块厚厚的砖头，滟滢仔细地将10捆钞票摆放整齐，取出剪刀准备剪断钞票上的绳索。周唯带上袖套亲自出马，还叫上另外两名员工帮滟滢一起点钞。
“等等！我的话你们没有听明白？”乔治挥手拦住周唯。
“对，不起，我们是想提高为您服务的效率。”周唯陪笑解释。
“我说过，只要她为我服务！否则，我就走人！”
滟滢抬起眼，乔治脸孔清秀，体魄不凡，宛如古罗马的一尊雕像，只那耳环仿佛强加上去，破坏了整体的氛围。整个大厅静无声息，滟滢微笑着，露出贝壳般的牙齿，胭红的嘴唇微微翘起：“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代表东区银行感激您！”
周唯无奈地叹气，收起袖套，她走到后面的休息室，燕妮正在冲咖啡，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周唯并没有理她，眼睛还一个劲儿地盯着外厅，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滟滢的背影，纤细的腰身微微向上弯着，成堆地钞票堆在桌上，简直就是一座小山。
“如果，如果，林副行长还在，就好了！”她靠着橱柜，脸色阴郁，“我总记得，六年前，不，应该有七年了，我刚从大学毕业，第一天来这报到，碰到的就是他！”
燕妮也靠了过来，这是她一直想感兴趣却又无从打听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接话，这谨慎的态度还是第一次：“听说，林副行长，他，就是滟滢的，父亲？！”
“嗯？！算是吧！听说林副行长当年是东区银行学历最高的管理人员，青年时在欧洲求学十年，可惜，可惜啊！你没见过他吧？”
燕妮不无遗憾地摇头。
“他待我总是很和蔼，很亲切，仿佛是人家的老同学，完全没有一点儿架子，他的眼神是暖的，透过镜框瞧着你，让人的心情很舒缓。儒雅！他是我凭生见过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儒雅的男人！可惜呀！要是他还在，滟滢也不会沦落成这样子！这辈子，我只崇拜一个男人，就是他，林副行长。”周唯的脸色慢慢变硬，“你也听说过吧？我们这个私人贵宾部门成绩一直不佳，可能会被撤并，就在今年年底！”
燕妮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可嘴角还是丑陋地瘪下去，这一直是她最担心的事情，现在终于被确定了，心情还是沉重得不行！
“那我们这些人呢？会怎么安排？”
“谁知道呢？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人人自危啊！”
“我，我还听说，那场车祸中死了两个人，滟滢的父亲是其中一个。”
“唉，当年我有幸参加了林副行长的追悼会，想起那时的滟滢真是可怜，才十几岁穿着校服站在灵堂，还是刘副行长看不过眼找人跟她换了一身孝服。”
“真是可怜，本来天堂样的日子！我还听说，警方后来调查出来滟滢的父亲是头部遭重击致命的，并不是因为车祸而丧身的。而且，警方锁定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滟滢的母亲。”燕妮越说越兴奋。
周唯扫了她一眼，极为不屑没有回答，迈着小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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