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十八章 侵略
天才蒙蒙发亮，黎昕就被乔若南给招呼起床。黎昕揉了揉揉发肿干涩的眼睛，打着哈欠，“妈，干嘛呢，我还想睡觉呢……”
乔若南使劲地捏她的小脸，“小星星，乖，别睡了！今天有开学典礼，你要是迟到了，叶博延回来还不念叨我！怎么跑到哥哥房间来了，别打哈欠了，快点快点！”
刚刚到黎昕的起居室，乔若南翻箱倒柜地给她找漂亮的小洋装。要知道新生典礼可必须父母陪同。乔若南早就瞄准了这个机会，准备大干一场。一大早就起床先把自己捯饬一番，现在又来闹腾黎昕。
黎昕一听到哥哥的名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利利索索地走到浴室里洗漱，刚刚挤出牙膏，就听见乔若南大声的喊，“小星星，你说这件淡绿色的好呢，还是蓝白相间的这一件好呢？”
“还有还有，我觉得你穿这件白色的最好看！要不今天你就穿这个！”
“呀，我怎么忘了，前几天给你买的那件银灰色，超可爱的!”
黎昕瘪了瘪嘴吧，不理会在外面自娱自乐的妈，对着镜子使劲上下刷牙。不一会，黎昕走了出来，看着兴奋不已的乔若南微微叹气。绕过她，在角落里捡起被她摔得远远的校服，“妈，上学只能穿校服！”
乔若南“切”的一声表示不满，“那个丑死了，一群豆蔻少女穿那么土气的衣服，白白浪费青春！”
“不过，妈，你会不会穿的太——太活力四射了点？”黎昕咂舌地看着面前五光十色，散发青春朝气的乔若南。要是她这样走出去，没人会相信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整个一个高中生啊！
乔若南满意地对着黎昕转了一个圈，“怎么样，跟你走出去是不是很像你姐！？”
黎昕满头黑线，“妈，你这样是要和我们初中生抢饭碗么？”
“夸我的话都听腻了。”话锋一转，笑的花枝招展，“不过，你这句我爱听！”
黎昕换上校服之后，牵着乔若南的手下楼。乔若南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抱怨：“老二老三都不在，现在你也要读书不回家了，只剩下我还有李嫂了！这日子，难过啊！哎……”
黎昕喝了一口牛奶，“下午放学我都会赶回来的，你不要担心了，妈！”
“可是，学校离家里要穿过半个城呢，你还这么小，还是个女孩子，下午坐车会不会有点危险。要不然，你还是住校，周末的时候我叫人来接你！”
黎昕一想到不能每天待在哥哥的房间，心急的连牛奶都差点打倒了。“不要，我要回来！”
乔若南揶揄地笑着，“你这么喜欢哥哥，干脆以后嫁给你哥算了。咱们自产自销，不能便宜了别人，亏了自家人！”
黎昕脸上一红，赶紧撇清关系，“妈，羞死人了！不要说了！”
“叮咚——”听见门铃声响，黎昕就赶紧招呼乔若南去开门。见到乔若南走掉之后，黎昕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用手冰凉自己熨烫的脸，心跳一个劲地“扑通扑通”地乱着。
——嫁给，哥哥？
黎昕慌乱地拿了一块面包，急急忙忙地掩饰怎么也收不拢的偷笑。
**
乔若南一打开门，就看见杜琰笑脸晏晏地站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虽然她这一生，前半辈子有乔老爷子宠，后半辈子有叶季承爱，她有恃无恐地过挥霍着幸福。可这并不代表她被爱蒙蔽了眼睛：当今局势，苏家和杜家联合打压削弱乔家实力。更可笑的是杜家和乔家——以前的裙带，现在却为分庭。其中的纠葛，又怎么能一叶障目。叶博延弃政从军，或许，算是给了乔家一个明确的交代。
想到当初她哥乔宗政怒其不争地数落她不该让叶博延从军时，她就一阵头痛。可是，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非得让从小长大的哥们疏离甚至敌对，而理由仅仅是长辈之间的既得利益？可悲可叹。这也是乔若南从不干涉孩子作决定的重要理由。她已然错过了一次，不想再让自己孩子们重蹈覆辙。
乔若南收起落寞，宽慰一笑，“小琰子，怎么今天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杜琰回以一笑，眼底一片清明。“我接黎昕上学。有人三申勒令，今天必须带她妹子去上课。所以，我就过来了。路过小吃店，就随便带了一点。黎昕，起床没有？”
“才刚刚被我叫起来呢！进来再说！”
看到杜琰哥，黎昕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杜琰哥，你怎么来了！”
杜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把食盒放在黎昕面前。“听你哥说，你胃不好，就给你带了点热粥让你暖胃调理，结果，似乎有点不赶巧。”
“没事，正在吃早饭呢。一起吃！”乔若南招呼着杜琰坐在黎昕的对面。杜琰淡然地坐着，眼神飘向正在喝牛奶的黎昕。长长的头发，整齐的留海配上一张小巧的脸，颇具美人胚子的雏形。可这不足以成为理由。杜琰自认最懂叶博延，可对于这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现在可大把的时间，细磨，不是么？！
“给，你最喜欢小米粥。你太瘦了，多吃点！”
黎昕一怔。起初哥哥就和她说，对待杜琰就三个字——“别客气”。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突然对你关怀备至，总让人有种难以协调的违和感。她讪讪地道谢，接过小米粥硬给自己已经八分饱的胃填满了。
杜琰心不在焉地和乔若南闲聊着，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黎昕的身上。不小心瞥见她的因为喝牛奶，嘴上围了一圈乳白色的口杯圈，娇憨嫣然的模样，蓦地心尖一动。杜琰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生生地咽下这份不属于他的悸动。
黎昕如坐针毡般放下碗，表示吃完了。杜琰主动请缨地送她们一块去学校。乔若南正愁家里没人，杜琰的出现算是给她帮了个大忙。二话不说就牵着黎昕上了车。
一路上，黎昕都闷着嘴听着他们两人的侃侃而谈。或许是她的错觉，黎昕总觉得杜琰哥的视线时不时飘向她，其中探究的意味让她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到学校了，黎昕就率先下车进了学校。
杜琰虚笑着和乔若南说着再见，情不自禁地把车停在了离学校不远处的停车场。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看着被烟雾缭绕的车顶，无声地笑着。
**
时间一晃而过，黎昕刚刚放学，就看见校门外停着一辆她似曾相识的吉普车。她犹豫了很久，才缓步走向那辆车的位置。敲了敲车窗，车窗下降的同时一大股烟味刺激着黎昕的口鼻。
“咳咳……杜琰哥，你怎么还没走？”
杜琰眼底冒着精光，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还用说么，等——你。”没有给黎昕留下思维的空闲，杜琰指了指前面的标志，“上车，这里不许停车。”
黎昕半信半疑地上了车，车上巨大的烟味让她受不了的想吐。胃正汹涌地在翻滚，黎昕强按住不适，正襟危坐地待在座位上。
突然一个急刹，黎昕猛地撞上前。强烈的眩晕，让黎昕天旋地转。
“在叶博延面前，你是怎样的？”
低沉不含感情的声音滑进黎昕的耳朵里。黎昕勉强撑起头，倚在靠垫上。“杜琰哥，你怎么了？”
“我一直在好奇。你，黎昕，平淡无奇的一个小丫头，搁在我眼里连屁都算不上。竟然被叶博延当成了宝，还是一个含在嘴里怕滑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杜琰转过头，眼神如镭射光般上下打量着黎昕，“还是说，你在叶博延面前，是另一番样子？”
黎昕懵懵懂懂地坚信：哥哥的兄弟，必定是值得相信的一个人。并且杜琰哥给她的第一印象也是堤岸扶柳般清爽自然。可她忘了，杜琰可是从小和叶博延摸打滚爬在各种场合。哪怕有白，也难以抵挡不可忽视的黑。
侵略，黎昕竟然在杜琰哥的眼底读出这样两字。直觉告诉她，这里危险。可黎昕却怎么也迈不开手脚。
杜琰双眼含笑，危险地逼近她，“小星星，还真是享尽宠爱呢！你说说看，到底我应该怎么对你才算是正确呢？”
“和你哥哥一样照顾你，会不会太没有新意了？”
“还是你想直接拒绝？呵呵……别忘了，黎昕，弱者可没有说‘不’的权力。”
“黎昕……”
低沉的呼唤，像是秋日里的呢喃，留恋忘返却饱含阵阵寒意。黎昕倔强地抬起头，“杜琰哥，你所说的话，我既不懂，也不想明白。只是请你别把车停在路中间，好么！？”
车身后不断有人打着喇叭，杜琰也不着急，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就算我在这耗上一整天，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你说，我有必要采纳你的意见么？”
黎昕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很想学哥哥那样踹他一脚。可她清楚的知道，一旦离了哥哥的庇护，她，黎昕就什么都不是！
杜琰满意地看着双眼闪烁着不安且挣扎的黎昕，笑的肆无忌惮。“哈哈……表情不错。似乎有那么一点理解了。放心，我答应过你哥，照顾你‘一如他在’。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非得为我今天的行为找个可以信任我的理由，不妨——我亲自告诉你！”
“我，无聊，而已！”
乔若南使劲地捏她的小脸，“小星星，乖，别睡了！今天有开学典礼，你要是迟到了，叶博延回来还不念叨我！怎么跑到哥哥房间来了，别打哈欠了，快点快点！”
刚刚到黎昕的起居室，乔若南翻箱倒柜地给她找漂亮的小洋装。要知道新生典礼可必须父母陪同。乔若南早就瞄准了这个机会，准备大干一场。一大早就起床先把自己捯饬一番，现在又来闹腾黎昕。
黎昕一听到哥哥的名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利利索索地走到浴室里洗漱，刚刚挤出牙膏，就听见乔若南大声的喊，“小星星，你说这件淡绿色的好呢，还是蓝白相间的这一件好呢？”
“还有还有，我觉得你穿这件白色的最好看！要不今天你就穿这个！”
“呀，我怎么忘了，前几天给你买的那件银灰色，超可爱的!”
黎昕瘪了瘪嘴吧，不理会在外面自娱自乐的妈，对着镜子使劲上下刷牙。不一会，黎昕走了出来，看着兴奋不已的乔若南微微叹气。绕过她，在角落里捡起被她摔得远远的校服，“妈，上学只能穿校服！”
乔若南“切”的一声表示不满，“那个丑死了，一群豆蔻少女穿那么土气的衣服，白白浪费青春！”
“不过，妈，你会不会穿的太——太活力四射了点？”黎昕咂舌地看着面前五光十色，散发青春朝气的乔若南。要是她这样走出去，没人会相信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整个一个高中生啊！
乔若南满意地对着黎昕转了一个圈，“怎么样，跟你走出去是不是很像你姐！？”
黎昕满头黑线，“妈，你这样是要和我们初中生抢饭碗么？”
“夸我的话都听腻了。”话锋一转，笑的花枝招展，“不过，你这句我爱听！”
黎昕换上校服之后，牵着乔若南的手下楼。乔若南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抱怨：“老二老三都不在，现在你也要读书不回家了，只剩下我还有李嫂了！这日子，难过啊！哎……”
黎昕喝了一口牛奶，“下午放学我都会赶回来的，你不要担心了，妈！”
“可是，学校离家里要穿过半个城呢，你还这么小，还是个女孩子，下午坐车会不会有点危险。要不然，你还是住校，周末的时候我叫人来接你！”
黎昕一想到不能每天待在哥哥的房间，心急的连牛奶都差点打倒了。“不要，我要回来！”
乔若南揶揄地笑着，“你这么喜欢哥哥，干脆以后嫁给你哥算了。咱们自产自销，不能便宜了别人，亏了自家人！”
黎昕脸上一红，赶紧撇清关系，“妈，羞死人了！不要说了！”
“叮咚——”听见门铃声响，黎昕就赶紧招呼乔若南去开门。见到乔若南走掉之后，黎昕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用手冰凉自己熨烫的脸，心跳一个劲地“扑通扑通”地乱着。
——嫁给，哥哥？
黎昕慌乱地拿了一块面包，急急忙忙地掩饰怎么也收不拢的偷笑。
**
乔若南一打开门，就看见杜琰笑脸晏晏地站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虽然她这一生，前半辈子有乔老爷子宠，后半辈子有叶季承爱，她有恃无恐地过挥霍着幸福。可这并不代表她被爱蒙蔽了眼睛：当今局势，苏家和杜家联合打压削弱乔家实力。更可笑的是杜家和乔家——以前的裙带，现在却为分庭。其中的纠葛，又怎么能一叶障目。叶博延弃政从军，或许，算是给了乔家一个明确的交代。
想到当初她哥乔宗政怒其不争地数落她不该让叶博延从军时，她就一阵头痛。可是，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非得让从小长大的哥们疏离甚至敌对，而理由仅仅是长辈之间的既得利益？可悲可叹。这也是乔若南从不干涉孩子作决定的重要理由。她已然错过了一次，不想再让自己孩子们重蹈覆辙。
乔若南收起落寞，宽慰一笑，“小琰子，怎么今天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杜琰回以一笑，眼底一片清明。“我接黎昕上学。有人三申勒令，今天必须带她妹子去上课。所以，我就过来了。路过小吃店，就随便带了一点。黎昕，起床没有？”
“才刚刚被我叫起来呢！进来再说！”
看到杜琰哥，黎昕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杜琰哥，你怎么来了！”
杜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把食盒放在黎昕面前。“听你哥说，你胃不好，就给你带了点热粥让你暖胃调理，结果，似乎有点不赶巧。”
“没事，正在吃早饭呢。一起吃！”乔若南招呼着杜琰坐在黎昕的对面。杜琰淡然地坐着，眼神飘向正在喝牛奶的黎昕。长长的头发，整齐的留海配上一张小巧的脸，颇具美人胚子的雏形。可这不足以成为理由。杜琰自认最懂叶博延，可对于这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现在可大把的时间，细磨，不是么？！
“给，你最喜欢小米粥。你太瘦了，多吃点！”
黎昕一怔。起初哥哥就和她说，对待杜琰就三个字——“别客气”。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突然对你关怀备至，总让人有种难以协调的违和感。她讪讪地道谢，接过小米粥硬给自己已经八分饱的胃填满了。
杜琰心不在焉地和乔若南闲聊着，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黎昕的身上。不小心瞥见她的因为喝牛奶，嘴上围了一圈乳白色的口杯圈，娇憨嫣然的模样，蓦地心尖一动。杜琰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生生地咽下这份不属于他的悸动。
黎昕如坐针毡般放下碗，表示吃完了。杜琰主动请缨地送她们一块去学校。乔若南正愁家里没人，杜琰的出现算是给她帮了个大忙。二话不说就牵着黎昕上了车。
一路上，黎昕都闷着嘴听着他们两人的侃侃而谈。或许是她的错觉，黎昕总觉得杜琰哥的视线时不时飘向她，其中探究的意味让她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到学校了，黎昕就率先下车进了学校。
杜琰虚笑着和乔若南说着再见，情不自禁地把车停在了离学校不远处的停车场。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看着被烟雾缭绕的车顶，无声地笑着。
**
时间一晃而过，黎昕刚刚放学，就看见校门外停着一辆她似曾相识的吉普车。她犹豫了很久，才缓步走向那辆车的位置。敲了敲车窗，车窗下降的同时一大股烟味刺激着黎昕的口鼻。
“咳咳……杜琰哥，你怎么还没走？”
杜琰眼底冒着精光，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还用说么，等——你。”没有给黎昕留下思维的空闲，杜琰指了指前面的标志，“上车，这里不许停车。”
黎昕半信半疑地上了车，车上巨大的烟味让她受不了的想吐。胃正汹涌地在翻滚，黎昕强按住不适，正襟危坐地待在座位上。
突然一个急刹，黎昕猛地撞上前。强烈的眩晕，让黎昕天旋地转。
“在叶博延面前，你是怎样的？”
低沉不含感情的声音滑进黎昕的耳朵里。黎昕勉强撑起头，倚在靠垫上。“杜琰哥，你怎么了？”
“我一直在好奇。你，黎昕，平淡无奇的一个小丫头，搁在我眼里连屁都算不上。竟然被叶博延当成了宝，还是一个含在嘴里怕滑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杜琰转过头，眼神如镭射光般上下打量着黎昕，“还是说，你在叶博延面前，是另一番样子？”
黎昕懵懵懂懂地坚信：哥哥的兄弟，必定是值得相信的一个人。并且杜琰哥给她的第一印象也是堤岸扶柳般清爽自然。可她忘了，杜琰可是从小和叶博延摸打滚爬在各种场合。哪怕有白，也难以抵挡不可忽视的黑。
侵略，黎昕竟然在杜琰哥的眼底读出这样两字。直觉告诉她，这里危险。可黎昕却怎么也迈不开手脚。
杜琰双眼含笑，危险地逼近她，“小星星，还真是享尽宠爱呢！你说说看，到底我应该怎么对你才算是正确呢？”
“和你哥哥一样照顾你，会不会太没有新意了？”
“还是你想直接拒绝？呵呵……别忘了，黎昕，弱者可没有说‘不’的权力。”
“黎昕……”
低沉的呼唤，像是秋日里的呢喃，留恋忘返却饱含阵阵寒意。黎昕倔强地抬起头，“杜琰哥，你所说的话，我既不懂，也不想明白。只是请你别把车停在路中间，好么！？”
车身后不断有人打着喇叭，杜琰也不着急，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就算我在这耗上一整天，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你说，我有必要采纳你的意见么？”
黎昕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很想学哥哥那样踹他一脚。可她清楚的知道，一旦离了哥哥的庇护，她，黎昕就什么都不是！
杜琰满意地看着双眼闪烁着不安且挣扎的黎昕，笑的肆无忌惮。“哈哈……表情不错。似乎有那么一点理解了。放心，我答应过你哥，照顾你‘一如他在’。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非得为我今天的行为找个可以信任我的理由，不妨——我亲自告诉你！”
“我，无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