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收服地头蛇
梁康离开酒店步行来到上午吃饭的那条小巷，选了一个顾客较多的烧烤店坐了下来。这个烧烤店不大，摆着六张桌子，此时已经坐满了五桌客人。烧烤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梁康翻看了下菜单，点了一盘爆炒虾尾，二十串羊肉串，二十串牛板筋，两张烤饼，四瓶啤酒。网络上曾经评选了十大垃圾食品，很不幸，烧烤榜上有名。梁康是北方人，对烧烤情有独钟。对于梁康来说，只要能大快朵颐，他才不管那些所谓的研究结果、评选榜单呢。
七八分钟后，梁康的烧烤端了上来。梁康启开啤酒，倒入杯中，一口气扯下一大杯啤酒。砸巴砸巴嘴唇，梁康抓起羊肉串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啤酒加烧烤，逍遥乐无忧。
梁康才吃了一半的烧烤，这时，从门外进来五名勾肩搭背的青年男子。这五名青年男子围着梁康旁边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一名男子扯着嗓门把老板叫了过来，点了一大推吃的和酒水。烧烤店老板口里叫着“文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梁康打量了一下，被叫做“文哥”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脸盘长大，头发很短的寸头，身材魁梧，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五名男子喝着啤酒，吃着烧烤，说话的声音很大，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长相秀丽的姑娘进了烧烤店。
五名男子中一个长相磕碜，有点对不起观众的男子，睁着色迷迷的双眼，一把拉住姑娘的手说：“小涵妹妹越长越漂亮了，看这小腰扭的。跟朵花儿似的。”
姑娘一把推开那名男子的胳膊，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那名男子的头顶浇了下去。
其他几名男子看着一头啤酒沫的男子哄堂大笑。烧烤店老板则忙不迭的给淋了酒雨的男子赔笑道歉。
那名男子还想张口骂几句，见文哥笑眯眯的使劲盯着小涵进入后厨的背影看，嘴巴张了几下，最终闭上了。
笑声渐落，一名三角眼，下颌尖削的男子对着文哥说道：“文哥，你说成哥和亮哥去哪了？昨晚出去的时候，说是去接单大生意，今晚叫咱们兄弟开荤去，怎么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啊，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放、放你妈的…啊屁，成哥和亮哥啥…啥身手，能出事？！”一个有点胖，说话口吃的男子在三角眼头上拍了一巴掌，教训道。
“高结巴，你他妈的皮痒了，说话还带动手的，狗日的。”三角眼拧过身，冲着高结巴嚷道。
“我就…就打你了，你还不…不服气啊！”高结巴说话间又在三角眼脑壳上拍了一巴掌。
三角眼抬起手准备往高结巴身上落去。这时另外一名长头发的男子起哄道：“猴子，揍他个狗日的。哈哈。”
三角眼身材瘦小，跟高结巴不是一个公斤级的，虽然他嘴上逞强，但高高举起的手还是没敢落下去。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被唤作“猴子”的三角眼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把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
高结巴显然是平时欺负三角眼习惯了，又拍了三角眼几巴掌，说道：“就…就你这小身板，一巴掌拍…拍死你。”
砰的一声，文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他妈的，在闹，我把你们的骨头拆了。”
三角眼急忙低下头，抓起烧烤往嘴里送。高结巴看着文哥小心的说道：“文哥，我…不闹了。”
那名起哄的学着高结巴的样子说道：“文哥，我…我也不闹了。”几个人听到后笑的前俯后仰。烧烤店老板想笑又不敢，强忍着，脸憋的通红。
文哥拉下脸瞪了一眼，几个人忙低头吃起了东西。
“哈哈哈哈，精彩的喜剧啊。”梁康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
“你他妈的笑什么笑，欠揍啊！”在高结巴那里吃了亏，有火气没处发泄的三角眼“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梁康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梁康抹了把嘴，盯着三角眼，慢吞吞的说道：“你嘴里这么不干净，怪不得挨削呢。”
三角眼，闻听此言，抄起背后的椅子就朝着梁康的脑袋砸下去。
眼看梁康的脑袋就要开花了，只见梁康身形暴起，一脚踹出，后发而先至，三角眼和椅子就一起向后飞了出去。
几人见状，呼啦一下站起来把梁康围了起来。
“找死啊？！”高结巴居然不结巴了。
说完，几名男子就拳脚并用，朝着梁康开始招呼。
梁康跨步前移，双臂一伸，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住前侧的一名向侧后摔了出去，砸倒了身后被浇了啤酒花的那名男子。随即躲开文哥的一击，一肘狠狠撞在了高结巴的脑袋上，再一脚踢中了文哥的肚子，文哥承受不住如此重击，倒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文哥调节了下气息，又挣扎起来。这时，在梁康背后的高结巴悄悄爬起来，操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向了梁康后脑勺。而文哥见状也乘隙抬腿朝梁康踹了过去。梁康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后鞭腿，把高结巴狠狠扫了出去。随即一旋身形，双手抱住文哥的腿，右拳朝着文哥小腹打过去。文哥双手护肚子，梁康就打头，文哥护头，这拳头又砸在了文哥的肚子上。文哥被打的鼻青脸肿，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这场打斗，也就持续了一两分钟，便胜负立判。梁康像杀神一样站立中间。
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小混混，烧烤店老板瞠目结舌，文哥他们几个可是他平时都不敢得罪的主儿，眨眼间，就被修理的惨不忍睹。其他几桌食客看见打斗，早就呼啦一下全跑了出去。
文哥蜷缩在那里，心里想着，今天算是碰见硬茬了，哥几个捏到一块儿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五名男子哪里知道，人家梁康是特种兵出身，还是那种特种兵中的佼佼者。对付他们几个就跟耍猴玩似的。
文哥还想爬起来，梁康几步过去，一脚踩住文哥的胸口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此一问，原来文哥他们几个把梁康当成警察了，哼哧哼哧着，就是不说话。
这时，那个像小辣椒一样的姑娘小涵跑了出来，指着他们说道：“警察大哥，他们是混社会的，专门在这条街上收保护费，我们家烧烤店都给他们祸害的不成样了。”原来小涵也把梁康当成警察了。
这时猴子爬了起来，走到梁康面前自作聪明地说道：“大哥，我们不知道您便衣巡逻，我们啥事也没干，就是声音大了点，嘴巴不干净，吵到您老人家了，我们给您老人家赔礼了，您消消气，放过我们吧。”
梁康一听，暗自好笑。原来，梁康早就看出了他们混世的身份，又听猴子说他们的什么成哥、亮哥接了单大生意，居然消失一天没有出现，梁康心生疑虑，估计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况且所接生意是昨晚的事儿，说不定跟暴力拆迁或杀害林大成有关联。纵使没有关联，这些家伙混迹于黑社会，消息灵通，只要收服了他们，还愁找不到杀害林大成的真凶吗。所以，梁康才跟他们要身份证。没想到猴子他们五人，包括小辣椒小涵都把他当成警察了。
梁康看着文哥、猴子他们，绷着脸，故意说道：“全都站起来，站成一排，身份证件全都拿出来。”
五个人揉着挨打疼痛部位，先后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站成了一排。可是谁都没有掏身份证件的意思。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掏，他们这些平时横行霸道，习惯于欺压普通老百姓的人，谁会想到有朝一日被人修理，又有谁会随身带着证件呢。
“没有证件吧，那就跟我走吧。”梁康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藉着自己的余威把他们带了出去。
来到小巷僻静的地方，梁康审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想吃苦头就老实交代。”
他们五个干的可全是些违法的事儿，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吱声。真要是给这个警察吐了出来，咋也得进去关段时间。
见他们不说，梁康眼睛中划过一道笑容：“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警察。但我问的问题你们要是不回答的话，嘿嘿，别怪我心狠了。”说完，右手腕一抖，军用匕首滑落在手中。梁康拿着匕首在高结巴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吓得几人一阵哆嗦。
文哥听梁康说自己不是警察，心安了。犹豫了下说道：“大哥，我们是黑狼帮的。平时在这块儿收点保护费……”
原来，文哥和猴子他们是这块儿的地头蛇，是个小帮派，有十几个人。领头的就是先前猴子嘴里的“成哥”和“亮哥”。文哥是黑狼帮的三号人物，名字叫叶学文。他们平常盘踞在这里，以强行收取保护费为生，遇有不从的，就打砸，警察来了他们就消失了，风声过去了就又出来祸害百姓。这条小巷里做生意的都拿他们没办法，也经不起他们折腾，只好每个月给个几百块钱，破财消灾。偶尔也能被明阳市的开发商所雇佣，恐吓殴打被拆迁户，收点外快。
昨晚，他们的老大成哥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替人去干一单活，给五十万。成哥见这么大笔“买卖”，也没问具体让做什么就带着亮哥出去见“客户”去了。
“你们这帮孬怂，也配叫黑狼帮？别说警察，就是碰上个身手好点的，早把你们给灭了。”
文哥睁大眼睛凝望着梁康，心想还真让他给说着了。就他们这几个人，别说警察不稀罕收拾他们，就是碰上个眼前这么个杀神，也早死几回了。光靠收点保护费，也就勉强混口饭吃，要是真的杀人放火，行凶作恶，他们还真没那胆儿。
梁康从叶学文眼睛里读懂了他的想法。说道：“你们这样几个小角色，早晚不死在警察手里，也得死在其他帮派手里。而且你们收取保护费，犯法不说，也没几个钱，有啥意思，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找不上。所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不如你们洗心革面，跟着我混，咱也不干违法的事情，但我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五个人疑惑的看着梁康，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嘛，不干坏事哪来的钱。喝西北风啊？莫非他是开公司的大老板？也不像啊，哪有大老板到那脏不拉几的烧烤店吃饭的。况且这身装束也值不了几个钱。
梁康见他们犹豫，嘴角一撇，笑了下，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别管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我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做任何违法犯罪、见不得光明的事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让你们不愁吃不饱肚子，还能体体面面的做人。”
叶学文五个人沉思了良久，决定赌一把。反正自己干小混混，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倒不如跟着眼前这个人，只要不让自己干掉脑袋的事情就行，大不了，再干回老本行。
梁康在叶学文五个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黑狼帮的据点——一栋老式的住宅楼，那是叶学文的家。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种杂物以及啤酒瓶子。叶学文忙擦了擦桌椅，请梁康坐了下来。现在梁康可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这叶学文原来是个工人，技校毕业后进了一家工厂，干了不到几年，因为替人打架被工厂开除了，而他的父母早就离婚了，母亲后来跟人跑了，把破败的家留给了叶学文。叶学文也不是踏实干事的人，先后干了几样小买卖，都赔了，后来索性游手好闲起来。再后来跟成哥的黑狼帮起了冲突，成哥看叶学文很能打，就花了一番心思把叶学文弄进了黑狼帮。叶学文为人仗义，身手又好，很快坐定了黑狼帮的第三把交椅。
梁康喝着叶学文递过的饮料，漫不经心的问道，“成哥和亮哥长啥样啊，我可是很想拜会拜会他们呢。”
“呶，那不是有照片嘛，过几天他俩回来了，不就见到了。”叶学文毫无心机的说道。
梁康看了看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相框，里面相片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叶学文，另外两个应该就是叶学文所说的“成哥”和“亮哥”了。
梁康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感觉从体型、外观上来看，和医院视频监控录像里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极为相似。
看来成哥和亮哥应该就是受人雇佣，杀害林大成的凶手。怪不得他们要半夜出去接“生意”呢。但幕后的主使人又是谁呢？必须想办法尽快见到成哥和亮哥，把两个人控制起来。梁康心里盘算着。
“文子啊，看来你很敬重成哥和亮哥啊。他们有消息了，记得一定通知我，我好认识下成哥和亮哥。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打我电话。”梁康说道。
“没问题。老大。一有成哥他们的消息我就通知你。到时候，我做东，我们好好喝几杯。”叶学文很仗义的说道。
叶学文等人目送梁康离去，一点也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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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分钟后，梁康的烧烤端了上来。梁康启开啤酒，倒入杯中，一口气扯下一大杯啤酒。砸巴砸巴嘴唇，梁康抓起羊肉串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啤酒加烧烤，逍遥乐无忧。
梁康才吃了一半的烧烤，这时，从门外进来五名勾肩搭背的青年男子。这五名青年男子围着梁康旁边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一名男子扯着嗓门把老板叫了过来，点了一大推吃的和酒水。烧烤店老板口里叫着“文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梁康打量了一下，被叫做“文哥”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脸盘长大，头发很短的寸头，身材魁梧，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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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十七八岁，长相秀丽的姑娘进了烧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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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还想张口骂几句，见文哥笑眯眯的使劲盯着小涵进入后厨的背影看，嘴巴张了几下，最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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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就打你了，你还不…不服气啊！”高结巴说话间又在三角眼脑壳上拍了一巴掌。
三角眼抬起手准备往高结巴身上落去。这时另外一名长头发的男子起哄道：“猴子，揍他个狗日的。哈哈。”
三角眼身材瘦小，跟高结巴不是一个公斤级的，虽然他嘴上逞强，但高高举起的手还是没敢落下去。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被唤作“猴子”的三角眼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把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
高结巴显然是平时欺负三角眼习惯了，又拍了三角眼几巴掌，说道：“就…就你这小身板，一巴掌拍…拍死你。”
砰的一声，文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他妈的，在闹，我把你们的骨头拆了。”
三角眼急忙低下头，抓起烧烤往嘴里送。高结巴看着文哥小心的说道：“文哥，我…不闹了。”
那名起哄的学着高结巴的样子说道：“文哥，我…我也不闹了。”几个人听到后笑的前俯后仰。烧烤店老板想笑又不敢，强忍着，脸憋的通红。
文哥拉下脸瞪了一眼，几个人忙低头吃起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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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笑什么笑，欠揍啊！”在高结巴那里吃了亏，有火气没处发泄的三角眼“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梁康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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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闻听此言，抄起背后的椅子就朝着梁康的脑袋砸下去。
眼看梁康的脑袋就要开花了，只见梁康身形暴起，一脚踹出，后发而先至，三角眼和椅子就一起向后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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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高结巴居然不结巴了。
说完，几名男子就拳脚并用，朝着梁康开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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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小混混，烧烤店老板瞠目结舌，文哥他们几个可是他平时都不敢得罪的主儿，眨眼间，就被修理的惨不忍睹。其他几桌食客看见打斗，早就呼啦一下全跑了出去。
文哥蜷缩在那里，心里想着，今天算是碰见硬茬了，哥几个捏到一块儿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五名男子哪里知道，人家梁康是特种兵出身，还是那种特种兵中的佼佼者。对付他们几个就跟耍猴玩似的。
文哥还想爬起来，梁康几步过去，一脚踩住文哥的胸口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听此一问，原来文哥他们几个把梁康当成警察了，哼哧哼哧着，就是不说话。
这时，那个像小辣椒一样的姑娘小涵跑了出来，指着他们说道：“警察大哥，他们是混社会的，专门在这条街上收保护费，我们家烧烤店都给他们祸害的不成样了。”原来小涵也把梁康当成警察了。
这时猴子爬了起来，走到梁康面前自作聪明地说道：“大哥，我们不知道您便衣巡逻，我们啥事也没干，就是声音大了点，嘴巴不干净，吵到您老人家了，我们给您老人家赔礼了，您消消气，放过我们吧。”
梁康一听，暗自好笑。原来，梁康早就看出了他们混世的身份，又听猴子说他们的什么成哥、亮哥接了单大生意，居然消失一天没有出现，梁康心生疑虑，估计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况且所接生意是昨晚的事儿，说不定跟暴力拆迁或杀害林大成有关联。纵使没有关联，这些家伙混迹于黑社会，消息灵通，只要收服了他们，还愁找不到杀害林大成的真凶吗。所以，梁康才跟他们要身份证。没想到猴子他们五人，包括小辣椒小涵都把他当成警察了。
梁康看着文哥、猴子他们，绷着脸，故意说道：“全都站起来，站成一排，身份证件全都拿出来。”
五个人揉着挨打疼痛部位，先后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站成了一排。可是谁都没有掏身份证件的意思。其实，不是他们不想掏，他们这些平时横行霸道，习惯于欺压普通老百姓的人，谁会想到有朝一日被人修理，又有谁会随身带着证件呢。
“没有证件吧，那就跟我走吧。”梁康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藉着自己的余威把他们带了出去。
来到小巷僻静的地方，梁康审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想吃苦头就老实交代。”
他们五个干的可全是些违法的事儿，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吱声。真要是给这个警察吐了出来，咋也得进去关段时间。
见他们不说，梁康眼睛中划过一道笑容：“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警察。但我问的问题你们要是不回答的话，嘿嘿，别怪我心狠了。”说完，右手腕一抖，军用匕首滑落在手中。梁康拿着匕首在高结巴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吓得几人一阵哆嗦。
文哥听梁康说自己不是警察，心安了。犹豫了下说道：“大哥，我们是黑狼帮的。平时在这块儿收点保护费……”
原来，文哥和猴子他们是这块儿的地头蛇，是个小帮派，有十几个人。领头的就是先前猴子嘴里的“成哥”和“亮哥”。文哥是黑狼帮的三号人物，名字叫叶学文。他们平常盘踞在这里，以强行收取保护费为生，遇有不从的，就打砸，警察来了他们就消失了，风声过去了就又出来祸害百姓。这条小巷里做生意的都拿他们没办法，也经不起他们折腾，只好每个月给个几百块钱，破财消灾。偶尔也能被明阳市的开发商所雇佣，恐吓殴打被拆迁户，收点外快。
昨晚，他们的老大成哥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替人去干一单活，给五十万。成哥见这么大笔“买卖”，也没问具体让做什么就带着亮哥出去见“客户”去了。
“你们这帮孬怂，也配叫黑狼帮？别说警察，就是碰上个身手好点的，早把你们给灭了。”
文哥睁大眼睛凝望着梁康，心想还真让他给说着了。就他们这几个人，别说警察不稀罕收拾他们，就是碰上个眼前这么个杀神，也早死几回了。光靠收点保护费，也就勉强混口饭吃，要是真的杀人放火，行凶作恶，他们还真没那胆儿。
梁康从叶学文眼睛里读懂了他的想法。说道：“你们这样几个小角色，早晚不死在警察手里，也得死在其他帮派手里。而且你们收取保护费，犯法不说，也没几个钱，有啥意思，到头来连个媳妇都找不上。所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不如你们洗心革面，跟着我混，咱也不干违法的事情，但我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五个人疑惑的看着梁康，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嘛，不干坏事哪来的钱。喝西北风啊？莫非他是开公司的大老板？也不像啊，哪有大老板到那脏不拉几的烧烤店吃饭的。况且这身装束也值不了几个钱。
梁康见他们犹豫，嘴角一撇，笑了下，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别管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我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跟着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做任何违法犯罪、见不得光明的事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让你们不愁吃不饱肚子，还能体体面面的做人。”
叶学文五个人沉思了良久，决定赌一把。反正自己干小混混，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倒不如跟着眼前这个人，只要不让自己干掉脑袋的事情就行，大不了，再干回老本行。
梁康在叶学文五个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黑狼帮的据点——一栋老式的住宅楼，那是叶学文的家。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种杂物以及啤酒瓶子。叶学文忙擦了擦桌椅，请梁康坐了下来。现在梁康可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的衣食父母啊。
这叶学文原来是个工人，技校毕业后进了一家工厂，干了不到几年，因为替人打架被工厂开除了，而他的父母早就离婚了，母亲后来跟人跑了，把破败的家留给了叶学文。叶学文也不是踏实干事的人，先后干了几样小买卖，都赔了，后来索性游手好闲起来。再后来跟成哥的黑狼帮起了冲突，成哥看叶学文很能打，就花了一番心思把叶学文弄进了黑狼帮。叶学文为人仗义，身手又好，很快坐定了黑狼帮的第三把交椅。
梁康喝着叶学文递过的饮料，漫不经心的问道，“成哥和亮哥长啥样啊，我可是很想拜会拜会他们呢。”
“呶，那不是有照片嘛，过几天他俩回来了，不就见到了。”叶学文毫无心机的说道。
梁康看了看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相框，里面相片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叶学文，另外两个应该就是叶学文所说的“成哥”和“亮哥”了。
梁康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感觉从体型、外观上来看，和医院视频监控录像里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极为相似。
看来成哥和亮哥应该就是受人雇佣，杀害林大成的凶手。怪不得他们要半夜出去接“生意”呢。但幕后的主使人又是谁呢？必须想办法尽快见到成哥和亮哥，把两个人控制起来。梁康心里盘算着。
“文子啊，看来你很敬重成哥和亮哥啊。他们有消息了，记得一定通知我，我好认识下成哥和亮哥。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打我电话。”梁康说道。
“没问题。老大。一有成哥他们的消息我就通知你。到时候，我做东，我们好好喝几杯。”叶学文很仗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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