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市委的决策
在梁康补觉的这功夫，市委大楼二号会议室内烟雾缭绕，这里正在召开市委常委会议。原来，上午11时，市公安局长廖思民将龙大华盛暴力拆迁伤人案和林大成被杀的案件向市委书记周士凯作了汇报。下午，周士凯就召开了常委会议紧急研究拆迁引发的系列案件。涉及到龙大华盛公司，廖思民觉得还是慎重点好，没有市委、政府的支持，想动陈志龙也会引火烧身。而因为拆迁伤人案的发生，这几天，新闻媒体舆论都把矛头指向了龙大华盛公司，周士凯压力太大，再不出来给市民们一个交代，怕是要受到牵连被上面问责的。
周士凯扫视了围着会议桌坐着的常委们，声音洪亮的说道：“今天上午，市公安局将近来发生在我市的暴力拆迁案和被拆迁户遇害死亡案向我作了汇报。汇报材料都发到了大家手中。龙大华盛公司暴力拆迁案引发的恶性事件影响极坏，现在报纸舆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暴力问题，今天凌晨，被打伤的拆迁户又被人杀死在了医院。如果任由暴力拆迁事件继续恶性发展下去，不加制止，那么，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公信力将会受到极大的挑战。如何解决长期存在的暴力拆迁问题和“2。26”被拆迁户死亡的案件大家发表下各自的看法。”
市委书记周士凯的话音刚落，市委副书记王越抬起头说道：“我市近年来屡次发生恶性暴力拆迁事件，这样的问题能够长期存在，这说明，我们的某些部门存在着监管不力，疏于引导防范的问题。这值得我们认真反省啊。”
房地产开发，这是政府部门职权范围内的事儿，如今，舆论把事件影响扩大化了，该谁的责任谁扛，王越的态度很明显。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市委副书记、市长魏长乾。谁心里都明镜儿似的，陈志龙和魏长乾走得很近。这些年，陈志龙能够得到包括市政大楼和天河广场、天河体育馆的承建工程，无不跟魏长乾有莫大的关系，但官场斗争讲究的就是巧劲，虽然私底下阵营分明，互相争斗，但谁都不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否则，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魏长乾丢掉手中的汇报材料，身子靠在座椅后背上抬头说道：“我市发生暴力拆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只能说明，在经济建设背景下，部分开发商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过去粗放式的管理理念上，只讲经济收益，忽视了管理方式和市场竞争软实力建设。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过程中，社会矛盾突发、多发，这是必然的，也是在现阶段长期存在的。这一论断也是中央对当前阶段存在的问题的客观总结。暴力拆迁事件发生后，我听取了相关部门的汇报，事件发生是由于龙大华盛公司雇佣的拆迁人员个人行为，并非龙大华盛公司授意。而参与殴打被拆迁户的肇事人员已经被拘留了。当然，对于造成被拆迁户受伤的事件，龙大华盛公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谁也无可否认，也不会包庇。要解决暴力拆迁问题，我认为，还是要从根本上，转变开发商的经营理念，加强法制教育，加强公司企业的运营管理，对生产建设环节从严管理，并且注重文化建设，从拆迁到建设开发，到销售环节，严格按照法律办事，按照市场规律办事，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光靠抓几个人，处理个龙大华盛，治标不治本，还会影响投资者的热情。明天还会有别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会出事。所以，我建议，一是对龙大华盛进行严格处理，要求该公司反思管理中存在的漏洞，限期进行整改。并立即对受害者家属进行道歉和经济赔偿，务必取得受害者家属谅解，妥善解决因打人造成的恶劣影响。二是对“2。26”杀人案展开全面调查，限期破案，务必找出真凶，接受法律的制裁。三是在全市房地产开发行业范围内发文，要求严格运营管理，堵塞管理漏洞，防范在拆迁过程中部分拆迁人员个人违法行为的再次发生。四是组织房地产开发行业管理者进行管理知识、法律知识更新学习，提高企业管理水平和法律规范的执行力。五是对拆迁、施工建设负有监督、引导职责的城建部门相关责任人进行问责。六是对暴力拆迁事件处理过程进行实时跟踪报道，接受社会各界和广大市民的监督，把事件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
听了魏长乾的一番话，王越心里暗自好笑。魏长乾这一番话，一推一拉间把他打过去的力道卸了下来，看似对龙大华盛绝不包庇，又是赔偿，又是整改，又是限期破案，追查真凶的，还拉出了城管部门的一个替罪羊，可实质上对龙大华盛和陈志龙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所谓的转变企业管理理念，严格生产运营管理，堵塞管理漏洞，就是把问题泛泛化了。暴力拆迁不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法人行为，是部分拆迁人员法律意识低下，擅自做出的个人违法行为，房地产开发商只不过是管理理念陈旧，管理缺位，存在漏洞。既然大部分房地产开发企业都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么，光处理龙大华盛也是于事无补，无法根本解决问题。打人的肇事分子都已经处理了，龙大华盛和陈志龙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如此处理，恐怕悠悠众口难堵啊。暴力拆迁给我市的良好形象破坏极大，现如今，民怨沸腾，仅仅是收拾几条小鱼小虾的，恐怕难以服众。”王越说道。
“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龙大华盛公司管理层是否与打伤被拆迁户事件有牵连，同时，要成立“2。26”专案组，对案件进行侦破，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如果打人、杀人事件背后有主使人，一定要严惩不贷，我们唯有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才能取信于民，才能消弭人民群众的疑虑和怨气。这是原则。魏长乾同志其他的处理意见，我认为可行。尤其是加强对房地产开发商的法制观念教育培训和经营理念更新，只有使他们从思想深处认识到暴力拆迁的违法性和社会危害性，并且自觉的遵守法律，依法经营，才能更好的为社会创造财富，为我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做贡献。”政法委书记孙良才掷地有声地说道。
孙书记和市委书记周士凯一样，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正气凛然的好干部。他在涉水县当县长的时候，就因为官声正，为民办实事，大力发展经济，成绩斐然，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至今，涉水县的许多老百姓仍念着孙良才书记的好。只可惜，这样得民心、被老百姓认可的好干部太少了。如今，这个社会太浮躁，不少官员为了政绩，忽视了民心，忽视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使命。所以，他们虽然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是劳心劳力，在某种程度上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一点成绩，但却没有得到民心。更有部分干部，在其位不谋其政，与人民群众离心离德，与“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背道而驰，贪污受贿，包养情妇，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下场。
宣传部长吴月霞理了理头发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民群众对暴力拆迁事件深恶痛绝，要让老百姓心里的怨气有地方发泄，让老百姓对市委、市政府的公信力有所认可，一方面是要积极的、稳妥的处理暴力拆迁事件，尽快侦破杀人案件，并将处理结果和命案侦破情况在新闻媒体上进行报道。另一方面，要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参与权，开辟栏目，让广大人民群众有地方探讨暴力拆迁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和主张，让蒸蒸民怨有发泄渠道。同时，也做到更好地监督政府的社会事务管理权。”
市委书记周士凯见再没人说话，于是说道：“解决暴力拆迁问题和“2。26”杀人案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第一，由市公安局成立“2。26”专案领导小组，限期一个月破案，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第二，对龙大华盛公司暴力拆迁事件展开调查，如果有管理层面的幕后主使人，将依法严办。第三，在全市房地产行业下发文件，要求房地产开发企业自查自纠，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在处理拆迁问题过程中要严格执行拆迁补偿标准，纠正恶意压低拆迁补偿款，雇佣社会闲散人员违规拆迁等一切不正当行为。第四，充分发挥新闻舆论监督作用，允许广大人民群众探讨暴力拆迁问题，积极参与到整治暴力拆迁问题的过程中来。第五，加强房地产开发商法制意识引导教育，增强依法办事，遵纪守法的观念意识。第六，对在暴力拆迁事件当中负有过错责任的有关人员进行责任追究。市委督查室要对上述决议的执行情况进行督察督办，确保有效落实，不打折扣。散会。”说完后，周士凯拿起笔记本径直走了出去。
魏长乾楞了一会，心里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魏长乾回到办公室，副市长于永峰也跟了进来。
“看来龙大华盛这回事情搞大了，要出麻烦了。”于永锋轻声说道。
“你以为拆迁户被杀真是陈志龙所为？你错了，陈志龙还没有蠢到那个程度。暴力拆迁事件才是套在他头上的紧箍咒。不然，我也不会在会上说那番话了。哼，为了点蝇头小利，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找个机会，提醒下陈志龙，告诉他，做事本分一些，不要太过头了，否则黄老也保不了他。”魏长乾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
于永锋点点头，答应着。
而市委常委会上的这次交锋，没有赢家。在魏长乾的妥协中，市委做出了有利于被拆迁户的决议。
吃过晚饭，魏长乾拿起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拨出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老者低沉的声音：
“说吧，是不是龙大华盛暴力拆迁的事情？”
魏长乾急忙压低声音说道：“黄老，您料事如神啊。被拆迁户住院后今天凌晨四点多被人在医院杀死了，现在媒体舆论都把矛头指向了龙大华盛，一片讨伐之声。”
“意料之中。”顿了顿，老者又说：“这件事情虽然影响挺大，但陈志龙不会有事情。他犯的事，顶多是打伤几个人。杀死被打的拆迁户这事，不是他干的。最近这段时期，要低调，积极配合周士凯解决暴力拆迁问题。没别的事情就挂了吧。”说完，老者挂断了电话。
魏长乾放下电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在宾馆睡觉的梁康，到了晚上八点多，终于醒了过来，觉得肚子有点饿，梁康决定去附近寻点吃的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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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凯扫视了围着会议桌坐着的常委们，声音洪亮的说道：“今天上午，市公安局将近来发生在我市的暴力拆迁案和被拆迁户遇害死亡案向我作了汇报。汇报材料都发到了大家手中。龙大华盛公司暴力拆迁案引发的恶性事件影响极坏，现在报纸舆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暴力问题，今天凌晨，被打伤的拆迁户又被人杀死在了医院。如果任由暴力拆迁事件继续恶性发展下去，不加制止，那么，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公信力将会受到极大的挑战。如何解决长期存在的暴力拆迁问题和“2。26”被拆迁户死亡的案件大家发表下各自的看法。”
市委书记周士凯的话音刚落，市委副书记王越抬起头说道：“我市近年来屡次发生恶性暴力拆迁事件，这样的问题能够长期存在，这说明，我们的某些部门存在着监管不力，疏于引导防范的问题。这值得我们认真反省啊。”
房地产开发，这是政府部门职权范围内的事儿，如今，舆论把事件影响扩大化了，该谁的责任谁扛，王越的态度很明显。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市委副书记、市长魏长乾。谁心里都明镜儿似的，陈志龙和魏长乾走得很近。这些年，陈志龙能够得到包括市政大楼和天河广场、天河体育馆的承建工程，无不跟魏长乾有莫大的关系，但官场斗争讲究的就是巧劲，虽然私底下阵营分明，互相争斗，但谁都不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否则，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魏长乾丢掉手中的汇报材料，身子靠在座椅后背上抬头说道：“我市发生暴力拆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只能说明，在经济建设背景下，部分开发商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过去粗放式的管理理念上，只讲经济收益，忽视了管理方式和市场竞争软实力建设。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过程中，社会矛盾突发、多发，这是必然的，也是在现阶段长期存在的。这一论断也是中央对当前阶段存在的问题的客观总结。暴力拆迁事件发生后，我听取了相关部门的汇报，事件发生是由于龙大华盛公司雇佣的拆迁人员个人行为，并非龙大华盛公司授意。而参与殴打被拆迁户的肇事人员已经被拘留了。当然，对于造成被拆迁户受伤的事件，龙大华盛公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谁也无可否认，也不会包庇。要解决暴力拆迁问题，我认为，还是要从根本上，转变开发商的经营理念，加强法制教育，加强公司企业的运营管理，对生产建设环节从严管理，并且注重文化建设，从拆迁到建设开发，到销售环节，严格按照法律办事，按照市场规律办事，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否则，光靠抓几个人，处理个龙大华盛，治标不治本，还会影响投资者的热情。明天还会有别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会出事。所以，我建议，一是对龙大华盛进行严格处理，要求该公司反思管理中存在的漏洞，限期进行整改。并立即对受害者家属进行道歉和经济赔偿，务必取得受害者家属谅解，妥善解决因打人造成的恶劣影响。二是对“2。26”杀人案展开全面调查，限期破案，务必找出真凶，接受法律的制裁。三是在全市房地产开发行业范围内发文，要求严格运营管理，堵塞管理漏洞，防范在拆迁过程中部分拆迁人员个人违法行为的再次发生。四是组织房地产开发行业管理者进行管理知识、法律知识更新学习，提高企业管理水平和法律规范的执行力。五是对拆迁、施工建设负有监督、引导职责的城建部门相关责任人进行问责。六是对暴力拆迁事件处理过程进行实时跟踪报道，接受社会各界和广大市民的监督，把事件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
听了魏长乾的一番话，王越心里暗自好笑。魏长乾这一番话，一推一拉间把他打过去的力道卸了下来，看似对龙大华盛绝不包庇，又是赔偿，又是整改，又是限期破案，追查真凶的，还拉出了城管部门的一个替罪羊，可实质上对龙大华盛和陈志龙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所谓的转变企业管理理念，严格生产运营管理，堵塞管理漏洞，就是把问题泛泛化了。暴力拆迁不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法人行为，是部分拆迁人员法律意识低下，擅自做出的个人违法行为，房地产开发商只不过是管理理念陈旧，管理缺位，存在漏洞。既然大部分房地产开发企业都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么，光处理龙大华盛也是于事无补，无法根本解决问题。打人的肇事分子都已经处理了，龙大华盛和陈志龙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如此处理，恐怕悠悠众口难堵啊。暴力拆迁给我市的良好形象破坏极大，现如今，民怨沸腾，仅仅是收拾几条小鱼小虾的，恐怕难以服众。”王越说道。
“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龙大华盛公司管理层是否与打伤被拆迁户事件有牵连，同时，要成立“2。26”专案组，对案件进行侦破，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如果打人、杀人事件背后有主使人，一定要严惩不贷，我们唯有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才能取信于民，才能消弭人民群众的疑虑和怨气。这是原则。魏长乾同志其他的处理意见，我认为可行。尤其是加强对房地产开发商的法制观念教育培训和经营理念更新，只有使他们从思想深处认识到暴力拆迁的违法性和社会危害性，并且自觉的遵守法律，依法经营，才能更好的为社会创造财富，为我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做贡献。”政法委书记孙良才掷地有声地说道。
孙书记和市委书记周士凯一样，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正气凛然的好干部。他在涉水县当县长的时候，就因为官声正，为民办实事，大力发展经济，成绩斐然，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至今，涉水县的许多老百姓仍念着孙良才书记的好。只可惜，这样得民心、被老百姓认可的好干部太少了。如今，这个社会太浮躁，不少官员为了政绩，忽视了民心，忽视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使命。所以，他们虽然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是劳心劳力，在某种程度上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一点成绩，但却没有得到民心。更有部分干部，在其位不谋其政，与人民群众离心离德，与“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背道而驰，贪污受贿，包养情妇，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下场。
宣传部长吴月霞理了理头发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民群众对暴力拆迁事件深恶痛绝，要让老百姓心里的怨气有地方发泄，让老百姓对市委、市政府的公信力有所认可，一方面是要积极的、稳妥的处理暴力拆迁事件，尽快侦破杀人案件，并将处理结果和命案侦破情况在新闻媒体上进行报道。另一方面，要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参与权，开辟栏目，让广大人民群众有地方探讨暴力拆迁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和主张，让蒸蒸民怨有发泄渠道。同时，也做到更好地监督政府的社会事务管理权。”
市委书记周士凯见再没人说话，于是说道：“解决暴力拆迁问题和“2。26”杀人案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第一，由市公安局成立“2。26”专案领导小组，限期一个月破案，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第二，对龙大华盛公司暴力拆迁事件展开调查，如果有管理层面的幕后主使人，将依法严办。第三，在全市房地产行业下发文件，要求房地产开发企业自查自纠，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在处理拆迁问题过程中要严格执行拆迁补偿标准，纠正恶意压低拆迁补偿款，雇佣社会闲散人员违规拆迁等一切不正当行为。第四，充分发挥新闻舆论监督作用，允许广大人民群众探讨暴力拆迁问题，积极参与到整治暴力拆迁问题的过程中来。第五，加强房地产开发商法制意识引导教育，增强依法办事，遵纪守法的观念意识。第六，对在暴力拆迁事件当中负有过错责任的有关人员进行责任追究。市委督查室要对上述决议的执行情况进行督察督办，确保有效落实，不打折扣。散会。”说完后，周士凯拿起笔记本径直走了出去。
魏长乾楞了一会，心里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魏长乾回到办公室，副市长于永峰也跟了进来。
“看来龙大华盛这回事情搞大了，要出麻烦了。”于永锋轻声说道。
“你以为拆迁户被杀真是陈志龙所为？你错了，陈志龙还没有蠢到那个程度。暴力拆迁事件才是套在他头上的紧箍咒。不然，我也不会在会上说那番话了。哼，为了点蝇头小利，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找个机会，提醒下陈志龙，告诉他，做事本分一些，不要太过头了，否则黄老也保不了他。”魏长乾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
于永锋点点头，答应着。
而市委常委会上的这次交锋，没有赢家。在魏长乾的妥协中，市委做出了有利于被拆迁户的决议。
吃过晚饭，魏长乾拿起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拨出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老者低沉的声音：
“说吧，是不是龙大华盛暴力拆迁的事情？”
魏长乾急忙压低声音说道：“黄老，您料事如神啊。被拆迁户住院后今天凌晨四点多被人在医院杀死了，现在媒体舆论都把矛头指向了龙大华盛，一片讨伐之声。”
“意料之中。”顿了顿，老者又说：“这件事情虽然影响挺大，但陈志龙不会有事情。他犯的事，顶多是打伤几个人。杀死被打的拆迁户这事，不是他干的。最近这段时期，要低调，积极配合周士凯解决暴力拆迁问题。没别的事情就挂了吧。”说完，老者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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