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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诺言

    晴儿唤过一旁的宫婢抱走永琰,孩子刚一离手,她便直直跪倒,哀求道:“晴儿不愿嫁人,甘愿一辈子陪在太后身边,侍奉左右。”

    太后一愣,显然料不到晴儿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而后笑说:“这可是在说傻话了!哪能耽搁着你一辈子,姑娘家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啊。”说话间欲要扶起,晴儿却是直跪不起,一劲磕头说:“晴儿只愿相伴太后左右。”

    席间唏嘘声已起,太后也是笑意敛尽,微蹙眉道:“快起来!这么跪着没的让人笑话!”晴儿猛一抬首,又是惶恐又是悲痛地看着太后,下唇紧紧地咬着,眸中尽是无助之色。

    “还不起来!”太后又提声怒喝一句,晴儿眸间已然有了湿意,在太后微怒的瞪视下,终还是直身而起。气氛一时讪讪,令皇贵妃打着圆场,轻笑两声道:“太后怎么动怒了?太后和蔼慈祥,晴格格甘愿侍奉左右不愿嫁人也是合乎情理,这指婚的事也不着急,来日方长,慢慢来。”

    太后转怒为笑,“果然令皇贵妃是最得圣心的,嘴这么巧。”令皇贵妃陪笑道:“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太后一言不发地瞥向晴儿,晴儿只是将头垂得愈低。乾隆干笑两声,劝道:“皇额娘,再不动筷这些个好菜可就要凉透了。”

    太后这才展颜笑道:“不说这些了,都动筷吧。”一众应是,我们各自吃着菜,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压抑的晚宴,我与紫薇相伴走着,才走了没几步,前头一片暗里突地蹿出两个人影来,唬得我们连声惊叫。一抹熟悉的温热覆在嘴上,听见永琪的声音,他一手捂着我,低声道:“别叫,是我们。”

    定神一看,正是永琪和尔康,我一下气上心头,挥开他的手,责道:“偷偷摸摸地要做什么名堂呢?”尔康一言未语,使力就将挣扎的紫薇给拖走了,我迈了两步要追,永琪却是一把携我在臂下,“人家小两口说话,你跟着搀和什么?”

    我回嘴道:“我还怕他把我紫薇给卖了呢!”永琪一怔,失笑道:“卖给谁啊?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闭嘴,跟我走。”

    “去哪里?我要回漱芳斋了。”他应声道:“行,就送你回漱芳斋。”我听罢才安分地由他牵着。我心中难安,问道:“太后要指婚了,紫薇和尔康该怎么才好,还有晴儿呢?”永琪道:“尔康知道紫薇心里定是存了介怀,所以方才拉她去说话的。”顿一顿,又道,“至于晴儿,不是应该问你哥哥么?”

    我紧声问:“你怎么也晓得了?”他猛一拍我脑袋道:“我难道笨到瞧不出来么?”我摸着头不语,转眼间出了林子,一瞧却是身在另一处荒静之处,方才一直在与他说话,也没注意这是不是回漱芳斋的路,咋一看这不正是他成婚那日我独自待着的地方么?

    我忿忿然道:“你又骗我!说了送我回漱芳斋的。”转身欲走,他却不让,连拉带拽地拖着我硬是走了几步。才一站定,就被他纳入怀中,他将我紧紧搂着,附唇在我耳畔,低低道:“尔泰说,我成婚那日,你就躲在这里哭鼻子。”

    我闻言很是一愣,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一个念头还未转完,他又似在自责,喃喃道:“我在热热闹闹地娶亲,却不知你在这里伤心。”我动容道:“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记不清了。”他环着我的臂膀一紧,眸中丝丝哀痛地盯视我,我竟蓦地眼眶一热,我是在哭这样的永琪,还是在哭这样的自己呢?

    抑着哽咽,淡淡一笑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他默默无言地看了我半晌,忽地席地坐下,扯过我入怀,抬头向天际看了一眼,含笑道:“今日的月亮真是圆。”我笑笑未语,半晌他垂头道:“大婚那日,我去过漱芳斋。”

    我笑道:“我知道。”他眸中诧异,“你知道?”我点点头,“那时正在屋里睡着。”

    他瞧着我,满是不可置信,“你知道我在外头,你就真的让我巴巴站了那么久?”我一笑,打趣说:“我又没让你站着,是你自个巴巴地过来,巴巴地要站着。”

    他哑然,扬手作势要打我,我倒是不信他能下得来手,一点也不畏惧,也没闪躲。须臾只听“啪”一声,我心头一慌,转身去看,他一笑道:“没打着脸,故意打着手来唬你的。”我一下要站起,他见我有了点怒意,眼疾手快地将我按住,“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他力道之大,手肘适好擦着伤口,胸口像是被人扎了一针,隐隐泛疼,伤口才开始结疤,大力触碰却是会疼的。他转过我的身子,急声道:“是不是又碰着你伤口了?快给我瞧瞧。”

    我大感羞愧,笑笑说:“没事,不疼。”他嗔我一眼道:“早上就不让我看,如今就只我们两个,还不让我瞧么?”我有些不解他话中之意,难道两个人就该给他瞧了?自己还没想明白,他已经伸手过来,我吓得连忙起身,他忙按着我,眸中恳切,“小燕子,你就是想我安不了心是么?”

    我揪着衣襟的手却是一松,不禁暗暗嘲笑自己,我究竟是在别扭些什么呢?不给他瞧还要给谁瞧呢,再说也不是没瞧过,做这副样子倒是显得造作了。他缓缓解开我衣上的第一颗扣子,又慢慢移到了第二颗的位置,解开,正好看得见伤口,他静静地瞧着,像是看得出了神,两人都是默默,半晌却见他眸中湿意渐起,最后竟是淌下了滚滚的泪来。

    倒是将我弄得手足无措,慌张间又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好的就会哭了?逼着我取笑你呢。”他轻手抚过伤处,喃喃问道:“疼么?”我见他苦痛的模样,实在是心有不忍,于是笑道:“说过不疼了。”

    他握过我为他拭泪的手,哽咽着问:“那时一定是疼死了。”

    还正自想着要说些什么来宽慰他,他却又说:“我好怕,打小到大,我还没有觉得这样怕过,这次我是真的怕了,小燕子,你昏迷的那几日,我就一直在想,若是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心头酸涩,只喃喃唤道:“永琪……”

    他嘴角微微地扯了一个弧度,“也许我也不能活了。”我着实被他吓着了,连连啐道:“总是说胡话!谁少了谁都能活的,你更要活得好好的。”他一笑道:“就算是活着,也是没了意义。”

    我低语叹道:“你这样说,叫人怎么敢当呢?”他紧紧手,略急道:“怎么不敢当呢?唯有你能叫我说出这一番话啊。”虽然惊吓,心中却是丝丝甜意,拣了话作玩笑问道:“那若是有一日,我与你的皇位有了冲突,你又要如何抉择呢?”

    他先是一愣,静默着不说话,我暗暗后悔,才想着怎么转了话柄,却是双手被他紧紧握住,直言道:“不要了,不要什么劳什子的皇位了,你已然胜过一切了,若是要了皇位,丢了你,我还要那个皇位来做什么?”

    “我只好打定主意随着你了,你愿富贵,我便相随,你想贫穷,我亦相随。”他眸中坚定,揽我入怀,听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次不能这么吓我了,那几日真是难熬,见你安安静静地躺着,自己却什么法子都没有,第一次觉着自己是个没有用处的人,每日除了哭就是哭,都快成了小女子了,我记得自小到大几乎没有掉过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几日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给哭尽了。”

    我笑道:“眼泪怎么会哭尽呢?”

    他扬手一拍我的脑袋,又缓缓道:“小燕子,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曾与我承诺此生相随,还记得么?”我点点头,他道:“我们几个如今是各有烦恼,都已经是自乱阵脚了,你才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我还来不及喘口气,如今又要面对你那个叫人心烦的指婚。”

    我也是苦愁,老实道:“其实我也在怕,为我自己怕,也为紫薇与晴儿。”

    永琪紧握我手,道:“我都知道!小燕子,不要担心,若是有一日真的没有了法子,我们就对皇阿玛说出真相,这次你为他挡了一刀,不仅震惊了我们,更是震憾了皇阿玛,他若是对你心存不舍,这样便是皆大欢喜。”他停一停,继而道,“但皇阿玛心思难测,我也毫无把握他究竟会如何,若是局面与我们想象的不合,那我便愿为你弃了荣华,带着你一走了之。”

    他说得坚决,我心中大动,喃喃问道:“你都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么?”

    “是!”他颌首道,“在宫里也好,在外头流浪也罢,都不能少了你相伴啊。”

    这该是我穿越来最快活的一天,终究还是听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阿哥对我说愿意为我弃了富贵,弃了荣华,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永琪,仍是那个款款深情,让人不顾一切,情不自禁的五皇子。

    我虽然已经哽咽得难以成言,面上却是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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