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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 八 往事回首事(1:52)

    侯长青作为一个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在认识了这么一个志同道合,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小慧以后,内心的斗争也是很激烈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位纯洁的姑娘,但是自己的家庭呢?怎么办呢?离婚?那妻子儿子怎么办?妻子也许还好说,毕竟还都年轻,以后路还长着,离婚也许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毕竟两人现在都是在痛苦中挣扎,与其在痛苦中煎熬,倒不如结束了这痛苦的婚姻。可是这场不幸的婚姻里最大的无辜者就是他们的儿子,中国人,尤其是那个年代的中国人,都是敢爱敢恨却不敢离婚的,不为别的,就为孩子,就为孩子放学回家能够亲亲的叫上一声妈,今天吃啥饭?就为孩子需要买作业本时能够理直气壮的说,爸,给钱买作业本。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中国人,为了孩子,可以把感情压抑到最低,为了孩子,双方可以忍受一切痛苦维持着一个感情上支离破碎的家。

    侯长青和爱人也是这样,几年来夫妻之间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存在了,但是为了儿子,两个人又不能不装成恩爱夫妻,就这样两个人活的是外表光鲜,其实内心深处却是伤痕累累。遇到了小慧以后,侯长青觉得自己又有了活力,内心的伤慢慢的被小慧逐渐的抚平,侯长青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受伤害的将是三个人,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对待小慧和前妻了,他不能再这样同时伤害两个无辜的女人了,他要结束这场痛苦的婚姻,不然的话,他将无法面对最痛苦却又让自己最感到内疚的小慧,毕竟,她担负着社会上沉重的精神压力,承担着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无耻第三者的骂名。

    小慧确实是一个好姑娘,不过命运的安排有时就是这样的不公平,缘分也许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老天竟然故意安排她见到了侯长青,而西方的丘比特可能是刚刚接触到这个神秘的东方民族,不了解东方人性的爱情之神,射偏了他这支神圣的爱情之箭,使他们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相爱了。爱的难解难分,爱的死去活来,爱的疯狂到了忘掉了理智,忘掉了亲情。

    侯长青向他的爱人提出了离婚请求,他的爱人也挺冷静,因为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心已经死了的两个人硬撑着的一个面子家庭,是经不起风雨的,离婚只是迟早的事情。她也就同意了结束这段婚姻,但是条件是儿子归她抚养。侯长青一开始不同意,中国男人都是对香火后代比较看重的,后来还是小惠给他做工作说:“孩子还是让母亲抚养比较好,不是我逃避做后母的嫌疑,首先大姐这么多年 为了孩子含辛茹苦的不容易,如果没了孩子,她也就一无所有了,作为女人,我比较支持让孩子归大姐。其次,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呀,我相信自己会能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可是孩子呢?他能把我当妈妈吗?让一个孩子成长在一个抵触的环境中,对他的将来是很不利的。”侯长青最后同意了这个要求,和前妻离了婚,儿子归女方抚养,他每月付给抚养费。

    离了婚的侯长青很快就和小惠结了婚,由于俩人的婚姻受到了双方父母家人的反对,他们二人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朋友的道贺,俩人就这样静静的登记了结婚证。晚上也没有人闹洞房,房间是他俩自己收拾的新房,大红的喜字也是自己贴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都是那样的冷清,侯长青真的很过意不去,他觉得这样对小惠太不公平了,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孩,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呢?连一场女人最期盼展示自己美丽的婚礼都给不了她,他深深地感到内疚。当晚,他自己下厨做了几样菜,拿出了去广州时带回来的最好的红酒。两个人坐在了餐桌上,侯长青给小惠倒了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上了 ,端起杯子,对小惠说:“小惠,来,我们先为我们俩的今天干杯。”碰完了杯,侯长青一脸愧意地说:“真的对不起小惠,我知道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真的是太委屈了你,你这样好的女孩,我却连一场婚礼都给不了你。”小惠轻轻的说:“别说了长青,只要有你,只要有你真心的爱,就足够了。作为一个女人,我觉得只要能够和自己最心爱的人走到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侯长青看着小惠的眼睛,眼角闪出来晶莹的泪珠,他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为这场感情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知道小惠的父母知道了她的这段感情以后,是坚决的反对,小惠的父亲得知后,把她敢出来家门。小惠的母亲不惜拿死来要挟她,可是小惠却执着的爱着侯长青,历尽艰辛,终于和侯长青走到了一起。

    侯长青和小惠的结合,这在当时也算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了,多数人都在骂他俩,骂侯长青忘恩负义,抛弃妻子是当代的陈世美。骂小惠是拆人家庭的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反正是要多难听就多难听。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社会上的压力,痛苦但又幸福的生活着。侯长青的生意慢慢的越来越好,他渐渐地富裕了起来,买了新房子,又买了一辆新汽车,为了补偿小惠,他们又补拍了一张很大的结婚照,把他们俩的照片挂到了床头上,侯长青没事就对着俩人的结婚照傻笑。

    小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不但有中国女人勤劳贤惠的优点,并且还有西方女强人的强项,在很多生意上都能帮上侯长青的大忙,在很多公共场合的交际上,小惠都是那样落落大方,从容不迫,优雅而不失高贵,迷人而不带风骚,真的是有股亭亭玉立的荷花的味道,在生意上帮了侯长青很大的忙。可以说,侯长青的成功,里边要有一半的功劳是小惠的。

    今天这些知青聚会,小惠的魅力确实吸引了初次见面的刘君玉,尤其是小惠的那种气质,一举一动都显示着高贵。刘君玉心里暗想:“娘的,啥时候能找一个这样的女秘书就好了。”不过想归想,现实还是现实,酒席上大家的气氛那是没的说,正如小惠所想,酒过数巡,这些个男人都放下了面子,像一群淘气的孩子,开始疯玩起来。张国重是他们当中官最大的,几杯酒下肚,也开始放肆起来 ,他也是难得这样的放松机会,要知道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把他磨得基本上没有了本来面目,就说这样的宴会吧,他参加了多少次,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但是能够像今天这样高兴地,还是头一次。只有这一次的他,才没有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话不由衷的言语,他真的是很高兴,很高兴找到了自我。

    男人们尽情地喝酒,尽情的吹牛侃大山的时候,女人们也在一起聊的尽性。一桌子的人,只有李巧云和她们不太熟,也有的是同学,但是没有什么交情,不太熟悉。梁雨秋和她们生活在一座城市里,见面机会比较多,相对来说还算是熟悉,就像她们介绍了一下,大家开始吃饭。男人们喝的是白酒 ,女人们则喝的是红酒。李巧云年轻的时候喝过酒,后来生过孩子以后就再没有喝过酒,今天看到在坐的女人们都喝酒,也不好意思说不喝,但又真的不想喝,正在为难的时候,梁雨秋看了出来,就说:“喝吧巧云,没事,这酒是高级红酒,正宗进口的,一二百块一瓶呢,不上头的。”李巧云听了吃了一惊,要知道那时候的一二百块钱的购买力是很强大的,一般的工人工资也就百十块钱,这小小的一瓶酒就几百块,确实有点吃惊,不过这也确实引起了李巧云想尝尝的**。

    喝了一口的她,感觉还不错,和咱中国产的白酒味道完全不一样,就和大家一样喝了起来。酒这东西,不管是白酒还是红酒,喝多了都是会失态的,男人们喝多了都在那里吹牛,这女人喝多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是脸蛋红扑扑的,睁着醉眼迷离的双眼,开始了胡言乱语。就连李巧玉这样的矜持妇女,也开始把握不住了,一群妇女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各自对自己的男人开始品头论足。梁雨秋指着其中一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女人对李巧云说:“巧云啊,这姐们可是咱们中间最潇洒的一位了,人家老公那是又有钱,又给自由的人,成天的泡舞厅跳舞,那小帅哥不知道玩了多少了?”那女人也喝得有点多了,也不在意梁雨秋说的话,反而有点自豪似的说:“人嘛,不就是这样嘛,趁着年轻,不乐呵乐呵,等到人老珠黄老太婆一个的时候,还玩个屁呀?”旁边一个女的就说:“红姐,那是你有福气,有钱,老公还不管着,要是我们家那位呀,可不得了呀。”那个叫虹姐的女人说:“凭什么呀,现在的男人那个是好东西呀,这两年你们看看,到处都是夜总会,舞厅,里边的小妞你还别说,个个都漂亮的跟仙女似的 ,别说那些男人了,就连我都羡慕的不得了呀,你们的那些个男人们,你们敢说没去过夜总会,没找过那些小姐们玩过?凭什么他们出去玩女人,我们女人出去跳个舞还的看他们脸色呀?姐这是看得开了,能高兴一天是一天。”红姐的一番长篇大论,在这几个女人堆里是炸开了锅,可能也说道几个女人的心窝里了,就随声附和着说:“红姐说的是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外边偷腥睡女人,回来家里装死狗,理都不理自己的老婆,他妈的就该咱女人守活寡呀?惹急了老娘自己出去找一个去,比他还年轻的。”梁雨秋哈哈大笑着说:“你看看,老公不在跟前一个个都能耐的,有本事咱们都找自己男人们去,看你们还敢不敢乱说?”人群里有人打哄说:“找就找,咱们去找他们去,看他们都说些啥?”

    这一群女人都东倒西歪的出了自己的包间,来到了男人们吃饭的包间。这时候的男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一看自己的老婆 来了,一个个都站起来欢迎。这时候的老婆就是他们最大的面子,谁都想让大家知道,自己的老婆最漂亮,自己夫妻最和睦,最般配。女人们在平时可能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时候正是醉眼朦胧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老公这样的温柔体贴和关爱自己,一个个骨肉酥麻,放心荡漾。都在自己老公身边坐下,有的干脆坐在了老公的腿上,依偎在了老公的怀里。红姐是最开放的一位,坐在老公怀里,两只胳膊搂着老公的脖子,娇声娇气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国重平时是很注意形象的,一直保持着严肃的微笑,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今天也是酒能乱性,丑态百出,居然搂着梁雨秋坐在那里,还一个劲的瞎摸。梁雨秋是个外向并且开放的女人,自从和张国重接过婚后,她一直嫌他没有品位,不懂得浪漫,也不懂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亲热,维持她心里一直老大不痛快。没想到今天老公竟然这么开放,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抱住了自己,一股幸福感不由得充满了全身。

    李巧云虽然说也喝了酒,但是毕竟保持这克制,喝的不算太多,看到大家都是搂搂抱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刘君玉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精也麻醉了他的大脑,他也掌握不了了自己,也把李巧云拉到了怀里,李巧云很不好意思,但又挣不脱刘君玉强有力的双手,再看看大家都是东倒西歪的样子,也说不上谁笑话谁了,也就顺势的倒在了刘君玉的怀里。

    一群人闹了一会,张国重就说:“今天大家难得这么高兴,谁出个主意,大家高兴高兴。”侯长青歪歪斜斜的站起来说:“好啊?我给大家出个谜语怎么样啊?”刘君玉就说:“猴子啊,就你能奈啊,还出谜语啊?俗不俗呀?”侯长青笑着说:“俗不俗的你听听,看你这个大才子能不能猜出来?”刘君玉笑着说:“好啊,我要是猜不出来罚酒一杯,猜出来了你也罚酒一杯啊。”侯长青说:“好,一言为定。大家听好了,说有一个老光棍,一辈子没接触过女人,临死的时候呢,说了一句话,大家猜猜这句话是什么呢,谜底呢是打一个外国作家的名字。”大家一听都愣住了,谁也猜不出来,刘君玉也愣住了,这要是一般的谜面还好猜,可这个谜面就有点太特殊了,闻所未闻,而且还打一个外国作家的名字,这简直是更难了。

    侯长青看大家都默不作声,就嘻嘻笑着说:“怎么样?猜不出来了吧?想知道吗?”刘君玉就说:“猴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吧?”侯长青说:“告诉可以呀,但是你必须的喝酒,说好的猜不出来,罚酒一杯。”刘君玉端起了酒杯说:“好,我愿赌服输,这就干了。”说完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下了肚子。大家催着侯长青说谜底,侯长青哈哈笑了两声,对老婆说:“小惠啊,你给大家说一说。”小惠今天喝的也不少,她听了侯长青出的谜语就一直在笑,是在坏坏的笑,表情有点邪恶的笑,听老公让自己说谜底,就顺嘴说道:“好啊,这个谜底很简单的,就是莎士比亚呀?”

    大家一听愣住了,这哪跟哪呀?咋能和莎士比亚连上钩呀?这里边李巧云喝的比较少,头脑还比较清醒,她立马就明白了谜底的意思不禁脸羞得通红,低声的笑起来。慢慢的有人也明白了过来,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张国重今天喝的不少,再加上他比较刻板,一时也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就傻乎乎的问:“这算啥谜语呀,那都不挨哪,你们谁能说说是啥意思啊?”那位红姐可能和他比较熟悉,就很直接的说:“重哥,人家老光棍没见过女人,临死的时候问个啥是比呀是很正常的,你说你和雨秋嫂子孩子都多大了,咋还问啥是比呀?”大家一听,哄堂大笑,梁雨秋饶是泼辣,也是羞得满脸通红。张国重这才明白了莎士比亚的含义,不禁也开怀大笑起来。

    有人起哄说:“猴子,再来一个。”侯长青笑嘻嘻的说:“行啊,那就给大家再来一个,不过这个得拿雨秋的一样东西来当道具。”梁雨秋就问:“什么东西呀猴子?”侯长青笑嘻嘻的说:“也没啥,就是拿你的内裤当谜面?”梁雨秋笑了一声说:“你这死猴子,净瞎说。”侯长青说:“没有瞎说。我的谜面就是女人的内裤,打一食品的名称。”梁雨秋更忍不住笑了,说:“这更挨不上了,拿内裤打一食品,恶心死了。”大家一听,还是回答不上来。一起看着侯长青。侯长青笑嘻嘻的说:“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给小惠倒杯酒,让小惠告诉你。”梁雨秋站起来给小惠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陪着小惠喝了。小惠笑嘻嘻的说:“这个谜底呀就是果冻。”

    大家一听,顿时是笑声一片。李巧云也笑成了一堆,心想,这哪是猜谜语呀,这不完全是流氓话嘛。不过封闭了这么多年的思想,一旦得到了开放,听着这些敏感的成人话题,心里竟然还有些心动,仿佛又回到了青春期一样,心里感觉怪怪的,听了害羞,不听吧又想听,真的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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