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原本一切顺当，却不想在下城墙的时候，陈兴的飞天抓子没有抓牢城墙。那精钢打造的钩子在城墙上划出一道白痕。尖锐的声音到底惊动了在城墙上的金兵。
金兵见有人企图翻墙进城，便弯弓搭箭。陈兴被吊在城腰，不上不下，避无可避，几乎成了那金人的靶子。好在有先下到地面的岳飞等人用弓箭还击，才让陈兴借机顺着绳子下来。虽然留的命在，他腿上和腹部还是各中了一箭。特别腿上的那一箭，愣是硬生生将他的大腿射了个对穿。
这一折腾，惊动了守城的金兵。他们十几个人只能在城中逃窜。好在张世成告诉他们可以在城中寻那罗无咎，好给他们方便。
罗无咎见了张世成的信物，便将这十几人藏到了密室之中，算是躲了过去。没多久白若雪便从客栈经过，被在外面望风的罗无咎撞见。见她无辜，便让她进了客栈。他倒不觉得白若雪是什么金人的奸细。她跟着金兵离开，也算是平息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守城的金兵将情况告知了完颜康，到了第二日早上完颜康才令古栗儿带十几队兵马在城中搜查前夜潜进蔚州城的贼人。
古栗儿在客栈中见到白若雪便想到完颜康对她日夜思念。这个时候把她带到完颜康的眼前，可是比抓住几个潜入城中的贼子要更能讨主子欢心。况且他也知道完颜康之所以等到白天才让自己带队搜查，也不见得就真想把那些蟊贼给抓出来。
“哎呀，如此说来……”罗无咎听了岳飞的话，便一脸失望神色，“你们从张将军那里过来，我还当你们是来助我们烧那完颜康的辎重粮草的。”
“恐怕我们要做的事情还要更要紧一些。”岳飞说道。
“什么样的宝贝却要比让完颜康的部队不能开拔更要紧？”罗无咎觉得奇怪，也是觉得这帮人有些不知轻重。
岳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老头儿传国玉玺的事情，在那里犹豫着没有说话。倒是陈兴没有什么顾虑，跟罗无咎开门见山：“是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罗无咎听了心中也是一惊，他也知道那东西是华夏皇权的象征，落到金人手中，他们如若挥戈南下，只要占了汴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龙庭了，“那东西不是在皇宫中么？怎么到了这里？”。
“没错，原本传国玉玺是在京师，皇宫大内。可是如果出了内贼，偷了出来献给金人，到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么说传国玉玺已经到了金人手里？”
“现在应当还在完颜宗望的手中。”
“完颜宗望……完颜宗望昨日里刚到了蔚州城。听说他还带了五千精兵。”罗无咎思索了一下，“应该是他们的皇帝西征辽国遇上什么麻烦了，让完颜宗望来勤王的。”
陈兴听了心里也是沉重，原本想出其不意，结果被金兵发现。陷在蔚州城中，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合在一处，想要抢夺传国玉玺可是难上加难了。
“也不见得完颜宗望去勤王身上还带着传国玉玺。”这时李云寒插上话了，“既然来了这里，若果真的他随身带了，说不得先把他们的辎重粮草一把火烧了，再趁乱也好把传国玉玺给偷出来。”
“就是这位壮士的话说。”罗无咎听了李云寒的话，立马附和，“我这里也有几个好手，对蔚州城极为熟悉，到时候也好帮衬一二。”
岳飞也是做此想法，此时也开口称善，陈兴还是神色凝重，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最后还是点点头。
古栗儿瞧那完颜康看见白若雪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做对了事情。
“白姑娘，多日不见，你清减了。”完颜康着实激动了，原来的风度翩翩顷刻荡然无存。
“完颜公子倒是风采依旧啊。”白若雪脸上不冷不淡的，“今日早上你家的奴才见了我，就把我给绑过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完颜公子到得了这蔚州城。”
这话一说，古栗儿站在后面咬牙切齿，脸现凶光。完颜康对着白若雪却是一阵尴尬。
“怎么会，他该当也是希望你能到这里跟我一聚，”完颜康自然明白，却不能明说，“没教养的奴才，可能不懂办事。容我下去好生教训就是了。”
完颜康眼神一转：“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过来跟白姑娘道歉！”
古栗儿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触这种霉头，也是自己活该站在这里等着完颜康奖赏。没办法走上前一弯腰道了一声歉。
白若雪冷哼一声，看着古栗儿灰溜溜从前厅离开。
二人分宾主坐了，便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完颜公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官呢。”
“白姑娘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官，手底下就那么几个兵。”
白若雪听了一笑，也没点破。她这一路上也不是不闻不问，总能听得一些消息。况且还要经过金辽交战的战场，自然知道那完颜姓便是金国的国姓。他完颜康即便不是皇亲国戚也该是贵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
“完颜公子在哈勒城的事情完结了么？怎么又到蔚州城来了。”白若雪接着说，“听说你们金国跟辽国打仗打得正紧，怎么你能有这等闲情雅致。”
遇上这等问题，完颜康可是不好回答了，却又不能避而不答，只好干笑两声：“这个……打仗的事情，自然有军人操心。我不在行伍……”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完颜宗望进了正厅。
“大人，您来了。”完颜康立即从位置上站将起来。他可不敢在白若雪面前称他二皇子。
完颜宗望冲完颜康略一点头，眼睛却在白若雪身上逡巡了许久。
“这位是？”
“这是白若雪，我的一个朋友，来自天山。”
“天山来的？”完颜宗望在完颜康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神色凝重。
“既然你们有事，我便不打扰了……”白若雪见情形，便站起身来告辞。
完颜康怕白若雪就这么一走了之，赶紧对身边的侍女说道：“赶紧带白姑娘到客房休息，好生伺候着。”
白若雪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释然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蔚州城是出不去了，有个安生的地方也好的。完颜康见白若雪没有出言拒绝，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白若雪真要走，他硬留也是不好的。
“看样子你很紧张她。”完颜宗望待白若雪走远了，才对完颜康说。
“这都逃不过二皇子的法眼。”完颜康自然不敢隐瞒。
“这等事情我不愿意管。成大事者，就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累。还有，昨晚上潜进来的人你可掌握行踪了？”
“臣下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一定注意。”完颜康顿了一下，“倒是那些贼子的行踪还是没有着落。不过，不必担心他们一定是冲大军粮草而来的。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他们上钩呢。他们自然会送上门来的。”
“也有可能是觊觎我手中的驻颜珠和传国玉玺。”
“怎么会有人知道二皇子拿了那两件宝物？”完颜康疑道。
“事无绝对，何况当日卓不凡交出驻颜珠和传国玉玺的时候，不是有个叫宋元的站在一旁。他就不能把这消息送出去么。”
“宋元该是被那司马风一剑刺死了。他又哪来的机会泄密。”
“你确定他就是死了？”
“这……”完颜康倒是想说当时在一旁的金兵可是亲眼所见，他们不会骗自己。不过自己派出去收尸的小队可是在哈勒城外几十里的地方被宋朝的流寇给全歼了。尸体自然是没有找回来。
“这个不重要，如今太祖皇帝深入辽国的腹地，已经将他们的都城包围。那姓萧的婆娘就算再狠，毕竟是一介女流，城破是早晚的事情。你也知道今次我带五千兵马到蔚州，太祖皇帝却不让我北上，只是在此牵制一来是怕南边的宋朝乘火打劫，二来是为了尽量消灭辽国的生力军。”
“那，太祖皇帝不用驻颜珠么？”完颜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完颜宗望看了完颜康一眼，还是说道：“太祖皇帝年事已高，此次西征也是任性而为，恐怕长生不老的丹药也是为时已晚。”
说到这里，完颜宗望就不再言语。完颜康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要说完颜宗望没有争皇位的想法，那绝无可能。金国虽然也讲究世袭，不过太子也不过是年长一些。谁的军功更高，更能服众一些，荣登大宝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自那一夜陈兴等人潜入蔚州城，金兵大呼小叫了一夜，第二日又挨家挨户的搜查，折腾了一阵。之后虽然夜里依然戒严，却风平浪静下来。
完颜康整日寻那白若雪，与她交谈。白若雪自然会问起宋元的事情。开始他不愿意提及，怕说出宋元的死讯，白若雪就一走了之。无奈问的多了，完颜康只好添油加醋的胡说一气。
“那个叫宋元的少侠，果然少年英雄。我在哈勒城中找到他，希望他能助我平息边境匪患。谁成想，在跟他们宋朝的武人打斗中不幸被刺身亡了。”说着完颜康也是在那里唏嘘不已，就差滴出几滴眼泪来。
白若雪听了宋元的噩耗，便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完颜康看在眼里，心中自然醋意大发，对宋元的憎恨又多了几分。不过他也庆幸宋元被司马风杀死了。
“白姑娘，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顺变。”完颜康假意安慰。
白若雪已然听不进完颜康的话。推脱了两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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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见有人企图翻墙进城，便弯弓搭箭。陈兴被吊在城腰，不上不下，避无可避，几乎成了那金人的靶子。好在有先下到地面的岳飞等人用弓箭还击，才让陈兴借机顺着绳子下来。虽然留的命在，他腿上和腹部还是各中了一箭。特别腿上的那一箭，愣是硬生生将他的大腿射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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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栗儿在客栈中见到白若雪便想到完颜康对她日夜思念。这个时候把她带到完颜康的眼前，可是比抓住几个潜入城中的贼子要更能讨主子欢心。况且他也知道完颜康之所以等到白天才让自己带队搜查，也不见得就真想把那些蟊贼给抓出来。
“哎呀，如此说来……”罗无咎听了岳飞的话，便一脸失望神色，“你们从张将军那里过来，我还当你们是来助我们烧那完颜康的辎重粮草的。”
“恐怕我们要做的事情还要更要紧一些。”岳飞说道。
“什么样的宝贝却要比让完颜康的部队不能开拔更要紧？”罗无咎觉得奇怪，也是觉得这帮人有些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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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原本传国玉玺是在京师，皇宫大内。可是如果出了内贼，偷了出来献给金人，到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么说传国玉玺已经到了金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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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得完颜宗望去勤王身上还带着传国玉玺。”这时李云寒插上话了，“既然来了这里，若果真的他随身带了，说不得先把他们的辎重粮草一把火烧了，再趁乱也好把传国玉玺给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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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这是白若雪，我的一个朋友，来自天山。”
“天山来的？”完颜宗望在完颜康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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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知道二皇子拿了那两件宝物？”完颜康疑道。
“事无绝对，何况当日卓不凡交出驻颜珠和传国玉玺的时候，不是有个叫宋元的站在一旁。他就不能把这消息送出去么。”
“宋元该是被那司马风一剑刺死了。他又哪来的机会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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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重要，如今太祖皇帝深入辽国的腹地，已经将他们的都城包围。那姓萧的婆娘就算再狠，毕竟是一介女流，城破是早晚的事情。你也知道今次我带五千兵马到蔚州，太祖皇帝却不让我北上，只是在此牵制一来是怕南边的宋朝乘火打劫，二来是为了尽量消灭辽国的生力军。”
“那，太祖皇帝不用驻颜珠么？”完颜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完颜宗望看了完颜康一眼，还是说道：“太祖皇帝年事已高，此次西征也是任性而为，恐怕长生不老的丹药也是为时已晚。”
说到这里，完颜宗望就不再言语。完颜康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要说完颜宗望没有争皇位的想法，那绝无可能。金国虽然也讲究世袭，不过太子也不过是年长一些。谁的军功更高，更能服众一些，荣登大宝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自那一夜陈兴等人潜入蔚州城，金兵大呼小叫了一夜，第二日又挨家挨户的搜查，折腾了一阵。之后虽然夜里依然戒严，却风平浪静下来。
完颜康整日寻那白若雪，与她交谈。白若雪自然会问起宋元的事情。开始他不愿意提及，怕说出宋元的死讯，白若雪就一走了之。无奈问的多了，完颜康只好添油加醋的胡说一气。
“那个叫宋元的少侠，果然少年英雄。我在哈勒城中找到他，希望他能助我平息边境匪患。谁成想，在跟他们宋朝的武人打斗中不幸被刺身亡了。”说着完颜康也是在那里唏嘘不已，就差滴出几滴眼泪来。
白若雪听了宋元的噩耗，便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完颜康看在眼里，心中自然醋意大发，对宋元的憎恨又多了几分。不过他也庆幸宋元被司马风杀死了。
“白姑娘，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顺变。”完颜康假意安慰。
白若雪已然听不进完颜康的话。推脱了两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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