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那汉人便是蔡宝。
那一日蔡莜听到了自己的父亲跟童贯的密谋，便派了自己的心腹蔡宝前往哈勒城。找李云寒，让他见机阻止卓不凡跟女真人的交易。
当时蔡莜写了一封密信，让蔡宝交与李云寒。但是蔡宝怕半路信件被劫，于是在半路上将密信里的内容记了下来，并且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自己写了一封假信来替换。不承想，居然让他用上了那封信。
说那蔡宝用计脱了险境，一路上却发现自己腰间受伤的部位渐渐变得麻痹。蔡宝知道自己中毒了，那金军头领的战刀上啐了毒。好在那毒并不剧烈，一时间也不能置人死命。蔡宝不敢停下来检视伤口，忍着身上的酸麻，半卧在马上进了哈勒城。
城门处并无金军把守，是那肖都记挂自己的安危，把城中的金兵悉数都招到了客栈中。仅留下少数巡逻的哨兵。所以蔡宝也算安全进了城。等找了一个安全的巷口，蔡宝才将马勒住。他不敢骑马入巷，夜晚的寂静会将马蹄声传出很远。
就在蔡宝将马勒住的时候，那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马，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倒了下来。蔡宝就势滚在了地上，碰到了腰上的伤口，已经有了些许疼痛的感觉。看来那刀上只是喂了对身体没有毒害的麻药，这时候麻药的效用渐渐过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了。
蔡宝将自己挪到自己的坐骑旁边，四目相对，似乎那人那马都有些许哀怨。
“对不住了，马儿啊，我也是被逼不得已，你后股上的那一刀，来生我还你便是……”那马臀上的伤口深已过寸，但是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再见那马的七窍，却多少有血丝涌出。蔡宝也是止不住的伤感，毕竟这马是自己从蔡府牵出来的，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感情即便不如手足，也是差不许多。这时候那马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一双眼珠还兀自睁着。蔡宝颤魏着举起手，将马的双眼合上……
时间一长，已经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伤口开始传来剧痛。这滋味还不如麻痹的时候好受。蔡宝痛得满身大汗，但是他不敢怠慢，胡乱用衣服将自己的肚腹扎紧，暂时缓解一下疼痛。这巷外也不是久留之地，他打起精神，扶着墙壁，慢慢向巷子深处走去。
蔡宝没走多久，便感觉脚下越来越沉重，身子变得虚浮起来。他不知道，这时节已接近冬天，血气散而不易聚，气血不凝，他那伤口便是止不住血了。再加上伤口有药物的刺激，虽然伤的不深，却也流了大量的血。那宋元身受重伤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血流不止，几乎死去。
等蔡宝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在月光下紧闭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更不知道这时候李云寒又在何处。这时候，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也是该这蔡宝命大。晚上慌乱之中，他走进的这条巷子临近头便是那季昌年的宅子。
等他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好。
柴玉儿进屋照看蔡宝的时候，正碰上蔡宝下床。
“你可以走动么？看你虚弱的样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柴玉儿并没有去扶蔡宝，是他自己感到一阵头晕，最后又跌倒在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家啊。”
“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可不是我就你的，今天早上爹爹见你躺在门口，便把你救了进来。我还感觉有些晦气呢，大清早的，出门碰到个死人。”
柴玉儿说话直来直去，蔡宝也是无奈，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摇头苦笑。
“你安心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到处乱跑啊，爹爹说这几天城里不安静，你这个样子，出去了，保不准就让金兵给抓了去。”
“呵呵，谢谢姑娘的提醒。”蔡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这是饭菜，够你一天吃了。我特地给你多加了些……”
说完，柴玉儿就离开了。顺手将门关上，并且在门上加了一把锁。当蔡宝意识到柴玉儿要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晚了。
“姑娘。姑娘。”蔡宝叫了两声就放弃了。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又看了一眼那些饭菜。确实已经有些饿了，于是便下床，靠着桌子坐下，将就着吃了些饭菜。吃过饭以后，蔡宝感觉更加困乏，这倒不是因为菜中有什么迷药。蔡宝也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也不以为意，又复上床，倒头便睡。
“爹爹，为什么要将那个人锁在屋子里啊？”
“玉儿，此人来路不明，深夜居然躺在我们家门口，我们是救也不行不救也不行。要是让巡逻的金兵撞见，我们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也只能将他暂时困在这里，不给我们惹事才好。”
“噢……”柴玉儿并不知道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懵懂的点点头。
“玉儿这两天你也不要到处乱跑了，呆在家里跟着你娘亲。”季昌年嘱咐柴玉儿。那李云寒已经探听到今日晚时，金使跟宋使就要在城中客栈缔结盟约。
今晚，就要行动。
马上就要冬天了，天变得越来越短，午后不久，太阳就沉下了山。黑夜带着寒冷，俯视着这座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小城。
当晚，季昌年安顿好家人，便与耶律海带着几名志同道合的义士一同悄悄潜入了客栈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那房子已经闲置了有些日子了，季昌年将那屋子买了下来，本来准备弄一个铺面，做些杂货生意。毕竟这些年了，虽然不缺吃穿，但是日子也是变得渐渐拮据起来。一个文人，到了这胡天蛮地，想要讨生活也是艰辛。
这回，这间盘下来的小屋居然帮上了大忙。
李云寒已经在屋子里等待了多时，见季昌年等人进来，便将自己一直以来探得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看情况，便是在今晚了。他们双方的官员有些接触，只是不知道他们将在哪个屋子里会面。”
“这很重要，我们要一击必重，就必须知道他们会谈的具体位置。”季昌年感觉情况还是有些复杂的。
“季大人，我想今晚的行动您就不必参加了。毕竟您年事已高，这又是刀光剑影的勾当，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不妨，人生能有几回搏，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江湖一次。”季昌年居然调侃了一句，引得身旁的人一阵暗笑，倒也是让周围的紧张气氛平淡了不少。
李云寒只是点头示意，接着便开始布置行动计划。李云寒虽然年轻，但是却有着丰富的经验。自小他就受家风的熏陶，成年以后在军队里的磨练也是不短。虽然大宋的军力堪称儿戏，但是军中自有怀才之人。因此，李云寒也不客气，当下便排兵布阵。
他将这伙人分成了三组，有几人佯装从正门进攻，大多数人守在后门，待正门打将起来，埋伏在后门的众人便冲进去，前后呼应。其实这两帮人都是吸引敌人，最后，李云寒跟耶律海，还有季昌年，从小屋的屋顶直接潜入客栈，趁机直奔他们的会面之地。
“为什么非要等到他们结盟的时候才进攻？在这之前暗杀不是一样么？”探子已经放了出去，众人正在小屋中等待时机。一个义士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们是为了他们手上的国书。”
“国书？
“是的，两国要想缔结盟约就必须有国书。原本那国书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如果我们劫下了国书，便可以回中原了。”
众人在小屋中等了不知道多久，也不见探子回来。李云寒心中有些着急，便交待众人，自己先出去打探一下。
那李云寒也是有一身相当神俊的轻身功夫，所以他便在屋顶潜行，当真是踏瓦无声。没有多久便转回来。
“放出去的探子估计凶多吉少了，说不准这里就有埋伏。现在两国的使节已经开始会面，只是不知道他们在交涉什么。地点就在客栈楼上客房的最东边的一间。”
李云寒简单地将情况说明，让季昌年定夺。
“不论有没有陷阱，我们今天一定要拿到国书，刺杀那帮使臣倒还在其次。”
就在他们将要动手的时候，异变陡生。原来小屋起火了。北方夜晚风大，风助火势，眼看就要越来越大。最先看到起火的并不是季昌年等人，而是客栈中的金兵。本来客栈跟季昌年的小屋紧紧挨着，风势正好将火头吹向客栈。
客栈中的金兵顿时慌了手脚，急着喊人救火。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
“我们冲吧，趁乱杀进去。”耶律海见情况极是混乱，当下便建议硬闯。
“不可，现在金兵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藏身的屋子这里。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今天这火来得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们还是先退回去，然后自作打算。”李云寒分析了一下形势，当机立断，带领众人从后门退了出去。
幸而发现的早，火势并没有大起来就被慌乱的金兵给扑灭了。一场火灾也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一群人站在客栈的旁边围观。那些两国的使节也停止了盟约的商定，全部站在客栈门口或者客房的窗户边上向外探看。
放火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玲珑。自从昨日她安顿好了宋元以后便进了城，一直在客栈周围注意着。
其实她是在无意中发现进入小屋的李云寒的。她认识李云寒，李云寒曾经到过卓不凡家中。当她见到李云寒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可以在这里来个黄雀在后了。只要搞乱他们的计划便好了。
显然，她的计划成功了，并且帮了李云寒他们一个大忙。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赵良嗣这次来时没有拿国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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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蔡莜听到了自己的父亲跟童贯的密谋，便派了自己的心腹蔡宝前往哈勒城。找李云寒，让他见机阻止卓不凡跟女真人的交易。
当时蔡莜写了一封密信，让蔡宝交与李云寒。但是蔡宝怕半路信件被劫，于是在半路上将密信里的内容记了下来，并且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自己写了一封假信来替换。不承想，居然让他用上了那封信。
说那蔡宝用计脱了险境，一路上却发现自己腰间受伤的部位渐渐变得麻痹。蔡宝知道自己中毒了，那金军头领的战刀上啐了毒。好在那毒并不剧烈，一时间也不能置人死命。蔡宝不敢停下来检视伤口，忍着身上的酸麻，半卧在马上进了哈勒城。
城门处并无金军把守，是那肖都记挂自己的安危，把城中的金兵悉数都招到了客栈中。仅留下少数巡逻的哨兵。所以蔡宝也算安全进了城。等找了一个安全的巷口，蔡宝才将马勒住。他不敢骑马入巷，夜晚的寂静会将马蹄声传出很远。
就在蔡宝将马勒住的时候，那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马，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倒了下来。蔡宝就势滚在了地上，碰到了腰上的伤口，已经有了些许疼痛的感觉。看来那刀上只是喂了对身体没有毒害的麻药，这时候麻药的效用渐渐过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了。
蔡宝将自己挪到自己的坐骑旁边，四目相对，似乎那人那马都有些许哀怨。
“对不住了，马儿啊，我也是被逼不得已，你后股上的那一刀，来生我还你便是……”那马臀上的伤口深已过寸，但是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再见那马的七窍，却多少有血丝涌出。蔡宝也是止不住的伤感，毕竟这马是自己从蔡府牵出来的，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感情即便不如手足，也是差不许多。这时候那马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一双眼珠还兀自睁着。蔡宝颤魏着举起手，将马的双眼合上……
时间一长，已经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伤口开始传来剧痛。这滋味还不如麻痹的时候好受。蔡宝痛得满身大汗，但是他不敢怠慢，胡乱用衣服将自己的肚腹扎紧，暂时缓解一下疼痛。这巷外也不是久留之地，他打起精神，扶着墙壁，慢慢向巷子深处走去。
蔡宝没走多久，便感觉脚下越来越沉重，身子变得虚浮起来。他不知道，这时节已接近冬天，血气散而不易聚，气血不凝，他那伤口便是止不住血了。再加上伤口有药物的刺激，虽然伤的不深，却也流了大量的血。那宋元身受重伤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血流不止，几乎死去。
等蔡宝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在月光下紧闭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更不知道这时候李云寒又在何处。这时候，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也是该这蔡宝命大。晚上慌乱之中，他走进的这条巷子临近头便是那季昌年的宅子。
等他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好。
柴玉儿进屋照看蔡宝的时候，正碰上蔡宝下床。
“你可以走动么？看你虚弱的样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柴玉儿并没有去扶蔡宝，是他自己感到一阵头晕，最后又跌倒在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家啊。”
“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可不是我就你的，今天早上爹爹见你躺在门口，便把你救了进来。我还感觉有些晦气呢，大清早的，出门碰到个死人。”
柴玉儿说话直来直去，蔡宝也是无奈，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摇头苦笑。
“你安心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到处乱跑啊，爹爹说这几天城里不安静，你这个样子，出去了，保不准就让金兵给抓了去。”
“呵呵，谢谢姑娘的提醒。”蔡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这是饭菜，够你一天吃了。我特地给你多加了些……”
说完，柴玉儿就离开了。顺手将门关上，并且在门上加了一把锁。当蔡宝意识到柴玉儿要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晚了。
“姑娘。姑娘。”蔡宝叫了两声就放弃了。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又看了一眼那些饭菜。确实已经有些饿了，于是便下床，靠着桌子坐下，将就着吃了些饭菜。吃过饭以后，蔡宝感觉更加困乏，这倒不是因为菜中有什么迷药。蔡宝也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也不以为意，又复上床，倒头便睡。
“爹爹，为什么要将那个人锁在屋子里啊？”
“玉儿，此人来路不明，深夜居然躺在我们家门口，我们是救也不行不救也不行。要是让巡逻的金兵撞见，我们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也只能将他暂时困在这里，不给我们惹事才好。”
“噢……”柴玉儿并不知道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懵懂的点点头。
“玉儿这两天你也不要到处乱跑了，呆在家里跟着你娘亲。”季昌年嘱咐柴玉儿。那李云寒已经探听到今日晚时，金使跟宋使就要在城中客栈缔结盟约。
今晚，就要行动。
马上就要冬天了，天变得越来越短，午后不久，太阳就沉下了山。黑夜带着寒冷，俯视着这座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小城。
当晚，季昌年安顿好家人，便与耶律海带着几名志同道合的义士一同悄悄潜入了客栈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那房子已经闲置了有些日子了，季昌年将那屋子买了下来，本来准备弄一个铺面，做些杂货生意。毕竟这些年了，虽然不缺吃穿，但是日子也是变得渐渐拮据起来。一个文人，到了这胡天蛮地，想要讨生活也是艰辛。
这回，这间盘下来的小屋居然帮上了大忙。
李云寒已经在屋子里等待了多时，见季昌年等人进来，便将自己一直以来探得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看情况，便是在今晚了。他们双方的官员有些接触，只是不知道他们将在哪个屋子里会面。”
“这很重要，我们要一击必重，就必须知道他们会谈的具体位置。”季昌年感觉情况还是有些复杂的。
“季大人，我想今晚的行动您就不必参加了。毕竟您年事已高，这又是刀光剑影的勾当，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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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寒只是点头示意，接着便开始布置行动计划。李云寒虽然年轻，但是却有着丰富的经验。自小他就受家风的熏陶，成年以后在军队里的磨练也是不短。虽然大宋的军力堪称儿戏，但是军中自有怀才之人。因此，李云寒也不客气，当下便排兵布阵。
他将这伙人分成了三组，有几人佯装从正门进攻，大多数人守在后门，待正门打将起来，埋伏在后门的众人便冲进去，前后呼应。其实这两帮人都是吸引敌人，最后，李云寒跟耶律海，还有季昌年，从小屋的屋顶直接潜入客栈，趁机直奔他们的会面之地。
“为什么非要等到他们结盟的时候才进攻？在这之前暗杀不是一样么？”探子已经放了出去，众人正在小屋中等待时机。一个义士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们是为了他们手上的国书。”
“国书？
“是的，两国要想缔结盟约就必须有国书。原本那国书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如果我们劫下了国书，便可以回中原了。”
众人在小屋中等了不知道多久，也不见探子回来。李云寒心中有些着急，便交待众人，自己先出去打探一下。
那李云寒也是有一身相当神俊的轻身功夫，所以他便在屋顶潜行，当真是踏瓦无声。没有多久便转回来。
“放出去的探子估计凶多吉少了，说不准这里就有埋伏。现在两国的使节已经开始会面，只是不知道他们在交涉什么。地点就在客栈楼上客房的最东边的一间。”
李云寒简单地将情况说明，让季昌年定夺。
“不论有没有陷阱，我们今天一定要拿到国书，刺杀那帮使臣倒还在其次。”
就在他们将要动手的时候，异变陡生。原来小屋起火了。北方夜晚风大，风助火势，眼看就要越来越大。最先看到起火的并不是季昌年等人，而是客栈中的金兵。本来客栈跟季昌年的小屋紧紧挨着，风势正好将火头吹向客栈。
客栈中的金兵顿时慌了手脚，急着喊人救火。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
“我们冲吧，趁乱杀进去。”耶律海见情况极是混乱，当下便建议硬闯。
“不可，现在金兵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藏身的屋子这里。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今天这火来得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们还是先退回去，然后自作打算。”李云寒分析了一下形势，当机立断，带领众人从后门退了出去。
幸而发现的早，火势并没有大起来就被慌乱的金兵给扑灭了。一场火灾也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一群人站在客栈的旁边围观。那些两国的使节也停止了盟约的商定，全部站在客栈门口或者客房的窗户边上向外探看。
放火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玲珑。自从昨日她安顿好了宋元以后便进了城，一直在客栈周围注意着。
其实她是在无意中发现进入小屋的李云寒的。她认识李云寒，李云寒曾经到过卓不凡家中。当她见到李云寒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可以在这里来个黄雀在后了。只要搞乱他们的计划便好了。
显然，她的计划成功了，并且帮了李云寒他们一个大忙。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赵良嗣这次来时没有拿国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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