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因为舒常在有孕，所有的菜品都是御膳房送了新鲜食料来，然后在永和宫小厨房由舒常在自己的厨娘烹制，不得不小心。这一日送来的午膳有炒沙鱼衬汤、沙鱼脍、鳝鱼炒鲎、虾橙脍、奶房鱼羹、虾皮花丝、荔枝白腰子、单笼金乳饼。
惜儿看着琳琅满目一桌，不觉笑道：“难怪你口角溃疡好的慢，每顿吃那么多鱼虾，口腹之欲多了，伤了自己的嘴了。”
舒常在不好意思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嫔妾原也不喜欢鱼虾腥味，嫔妾听说民间女子有孕的时候一直大量进食，顿顿不离，所以孩子自然聪明伶俐。而端嫔娘娘怀孕的时候总嫌味腥吃得少些，以致二公主……”
舒常在没再说下去，但论起来，这也实在是端嫔的一桩心病。二公主娇生惯养，学走路比旁的孩子慢，学说话也一样。虽然长得十分可爱，但的确是不比宫里其他公主聪明。为着这个缘故，皇帝连端嫔也冷落了不少，一直少去她的漪兰殿。
若是生下这样的孩子，不能母凭子贵，只怕也是一生的累赘吧。舒常在胃口好了不少，吃了许多，倒也开怀。
惜儿回到永和宫，已是傍晚，妘婳正在给惜儿梳头发“小姐，大小姐，啊不，贵妃娘娘这几日都没有来看小姐，大小姐会不会病了？倒是婉仪娘娘常来陪小姐”
“呸呸呸，你这妮子，越发管不住嘴了，什么就病了，姐姐身体好着呢。对了，明天去姐姐宫里看看吧”
忽然间外头喧哗声，舒常在身边的念凝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哭着道：“贵妃娘娘，不好了！我们常在见红了！”
惜儿一怔，她听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用了晚膳之后主子便开始腹痛，因为小主怀孕才四个月，每常也有腹痛之像，还以为不要紧。谁知今晚腹痛来得太急，才发作起来就立刻见了红。”
“那么太医呢？去请了么？”
念凝边哭边道：“已经去请了，娘娘快去看看吧。”
“好，快带我去”惜儿不管现在自己的穿着，头饰，就冲出寝殿，向和兰阁跑去
跑进舒常在房中时，屋内满是血腥味。惜儿不免干呕。舒常在整个人承大字型瘫在床上，已然晕了过去。惜儿要抱过她的身体唤她，一出手褥子上一片温热，她的心瞬凉透了，忍不住发起抖来。她犹疑了片刻，才敢将自己的手从褥子上抬起。
她的整个手掌，都沾满了热而腥的鲜血。
许太医来时，已经迟了。他和齐太医忙碌得满头大汗淋漓，伸手去掐舒常在的人中，拿艾叶去熏，又给舒畅在喝大量的汤药，到最后，只得道：“贵妃娘娘，胎儿已经死在腹中，微臣没有办法了”
惜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和涵儿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舒常在身下的血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虚弱，连昏迷中辗转的呻吟声也再发不出来。
她茫然地看着。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
虽然她和舒常在的交情不深，可是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陪着舒常在，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隆起，看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连她也情不自禁地期盼，有朝一日，她会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世。虽然，她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可以亲眼看着一个生命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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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看着琳琅满目一桌，不觉笑道：“难怪你口角溃疡好的慢，每顿吃那么多鱼虾，口腹之欲多了，伤了自己的嘴了。”
舒常在不好意思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嫔妾原也不喜欢鱼虾腥味，嫔妾听说民间女子有孕的时候一直大量进食，顿顿不离，所以孩子自然聪明伶俐。而端嫔娘娘怀孕的时候总嫌味腥吃得少些，以致二公主……”
舒常在没再说下去，但论起来，这也实在是端嫔的一桩心病。二公主娇生惯养，学走路比旁的孩子慢，学说话也一样。虽然长得十分可爱，但的确是不比宫里其他公主聪明。为着这个缘故，皇帝连端嫔也冷落了不少，一直少去她的漪兰殿。
若是生下这样的孩子，不能母凭子贵，只怕也是一生的累赘吧。舒常在胃口好了不少，吃了许多，倒也开怀。
惜儿回到永和宫，已是傍晚，妘婳正在给惜儿梳头发“小姐，大小姐，啊不，贵妃娘娘这几日都没有来看小姐，大小姐会不会病了？倒是婉仪娘娘常来陪小姐”
“呸呸呸，你这妮子，越发管不住嘴了，什么就病了，姐姐身体好着呢。对了，明天去姐姐宫里看看吧”
忽然间外头喧哗声，舒常在身边的念凝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哭着道：“贵妃娘娘，不好了！我们常在见红了！”
惜儿一怔，她听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用了晚膳之后主子便开始腹痛，因为小主怀孕才四个月，每常也有腹痛之像，还以为不要紧。谁知今晚腹痛来得太急，才发作起来就立刻见了红。”
“那么太医呢？去请了么？”
念凝边哭边道：“已经去请了，娘娘快去看看吧。”
“好，快带我去”惜儿不管现在自己的穿着，头饰，就冲出寝殿，向和兰阁跑去
跑进舒常在房中时，屋内满是血腥味。惜儿不免干呕。舒常在整个人承大字型瘫在床上，已然晕了过去。惜儿要抱过她的身体唤她，一出手褥子上一片温热，她的心瞬凉透了，忍不住发起抖来。她犹疑了片刻，才敢将自己的手从褥子上抬起。
她的整个手掌，都沾满了热而腥的鲜血。
许太医来时，已经迟了。他和齐太医忙碌得满头大汗淋漓，伸手去掐舒常在的人中，拿艾叶去熏，又给舒畅在喝大量的汤药，到最后，只得道：“贵妃娘娘，胎儿已经死在腹中，微臣没有办法了”
惜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和涵儿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舒常在身下的血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虚弱，连昏迷中辗转的呻吟声也再发不出来。
她茫然地看着。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
虽然她和舒常在的交情不深，可是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陪着舒常在，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隆起，看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连她也情不自禁地期盼，有朝一日，她会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世。虽然，她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可以亲眼看着一个生命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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