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枯叶之蝶（一）
（这个故事是我按照网络歌手墨明棋妙的哥改编的，名字就叫‘枯叶之蝶’，你们在小说阅读网上也可以找到这个故事，还可以在酷狗上找到广播剧，不过版本都不同。）
秋天到，茗香茶馆院子里的树叶纷纷落下，让整个院子变得更加有秋天的气味。今天的苍瞳雨很特别，一向喜爱紫红色、红色和粉色的苍瞳雨竟然破天荒的穿着一身鹅黄色古服坐在院子外面，看手里的一片黄色的树叶发呆。又在回味着什么了吗？
我给她递上一杯青茶，然后坐在她对面，问“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故事要告诉我吗？”
我瞄了我一眼，说“我在纪念一个叫枯叶的男人，同时也在纪念一个叫白马的女人。”她的声音很忧伤，
“她们有一个故事？说来听听”我微笑的问，
“有，他们之间有一种爱，叫‘白马枯叶总相依’”。。。。
夜郎国，
某个小城里，端阳节。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和往常一样热闹。而我，在茫茫人海中，依旧没有等到我在等待的人，那个人，他叫‘枯叶’。。。。
我叫白马，我知道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但是我已经忘记是谁给我起的了，因为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我等待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但是我还是等下去了，因为我们约定好了。。。。
我望了望天空，今天他会回来吗？不会。。。这个问题我每天都问自己一次，但是每次心里都会出现这个答案，有点矛盾。我是不是应该把那段回忆给记录下来？
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酒肆，一个人坐在店门外，他慵懒的靠在门边的墙上，手中拿着一壶酒，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是酒肆的老板，但却是一个写书的，他之所以开酒肆，大概是因为喜欢喝酒的原因。我走上前，遮挡住阳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慵懒的抬起头，睁开迷糊的双眼，打量这他面前的这个陌生女子，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服，简单又朴素，胸口缝着一朵紫色的雪天莲蕊。
我面无表情的说“我想找回过去的那种心情，你能帮我吧！？”
他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酒，说“说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白马枯叶总相依，你帮我写一本书吧！”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拿一个碗和一坛酒，然后倒上满满的一碗酒，说“坐下来慢慢说吧！如果说完这个故事后，你还没醉，我就答应你。”
我坐下拿起那碗酒，一口气的喝光，然后说“这个故事就从我的名字说起吧！。。。”
我的名字叫白马，我出生在一个被饥荒和生死包围的小镇里，在这里的人，只有默默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我一个人躺在一个角落里，卷缩着身体，希望可以减轻饥饿带来的痛苦。
这时，一双黑色靴子落入我眼中，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他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剑眉，高高的鼻梁，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显然和我们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但是我的眼睛却定格在他手里的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他蹲下身，把手里的那一碗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粥递给了我。我马上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我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喝过怎么好喝的白粥了。
他看着我，用温柔的语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抬起头回答，
他摸了摸我头，一点都不嫌弃我的肮脏，他说“乖孩子，饿坏了吧！想活下去吗？”
“想！”我大声的回答到，双眼满是渴望。
他满意的笑了笑，然后问“那么你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到，到了这种时刻没有比活下去更有诱惑了。。。。
那一年他18岁，我14岁，他用一碗粥买下了我的性命和忠诚。
他把我带回了夜郎城，他在我面前摆放了三样东西，一把瑶琴，一只绘笔和一匹白马。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白马，因为我知道月夜他喜欢白色。
“那么你以后就叫白马”他笑着看着我说“你以后就是一个挥舞银枪征战四方的女子。”
“是”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回答到，
从此以后我接受残酷的训练，并且发誓即使赌上性命也要和他一起忠诚于夜郎王。
十五岁和十六岁的那两年，我骑着当年的白马，杀死了灵王手下的梼杌、穷奇、浑沌和饕餮。被夜郎王封为弑兽将军，一个只有名誉没有权利独自应战的弑兽将军。
但是，十八岁的那一年，也就是我生命开始有了变化的那一年。月夜交给了我一个任务，杀死四大神兽之一，青龙！
就在离开的那一天，月夜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挂在了我的腰间，他看着我，不冷不热的说“昆仑山上奇寒无比，若你冻得受不了，就喝酒取暖吧！”
我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然后骑上马，离开了夜郎城。其实，这次去昆仑山我还有一个自私的目的，那就是拿下灵王当初种下的千年雪天莲蕊。
昆仑山下，四面绕水，她静静的坐在木船上，身披盔甲，手握银枪。
青龙一声咆哮，卷起惊涛骇浪。在被浪涛掠起的瞬间，她一跃而上，黑夜中满弓一射，带着破风的呼啸，刺穿了青龙的胸膛。青龙的哀号响彻云霄，庞大的身躯倒向身后的昆仑雪山，锋锐的龙爪扫过漫山积雪，掀起一阵惊天雪崩，皑皑白雪淹没了这海山一隅。呼啸的风雪声夹杂着不远处身负重伤的青龙粗重的喘息。
她从雪堆中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捂住受伤的双眼，容色不动。她慢慢走近青龙，忽然手中银枪倒挂，用力一拉，剖开了青龙的肚子。刹那间血光四射，溅红了半边天空。。。。
他的世界，随着青龙的开膛破肚而豁然明朗。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银装素裹的雪地里，捂住双眼的少女持枪而立，长发飞扬，她那苍白映雪的唇角沾染着青龙刺目的鲜血。少女渐渐松开手指，受伤的双眼无法恢复视觉，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唇边有血腥微甜的味道，她伸舌舔了舔，微微勾起了嘴角。一笑而惊艳。卷曲着身子的少年，三百年后重开双眸，恍若隔世的婴孩，痴迷地望着这个苍白的少女。。。。
我感觉头疼，看着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那个傢伙，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放纵自己嗜虐的本性去剖开青龙的肚子，结果挖出这么一个聒噪的家伙。
我只好选择无视了他。我眼前的一切依旧模糊，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的爬上昆仑山。
“诶！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马上跟了上来，我不耐烦的回过身，用银枪指着他的喉咙。
“诶！别这样，我知道你厉害，杀死了青龙，不过我知道你只杀妖怪。”他看着那锋利的银枪，但是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因为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人了！他看着我继续说“我已经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了，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妖怪。但是我忘记我叫什么了，唔。。。我肩膀上纹的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说完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看着他，虽然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我也能想想的出来。不过枯叶和蝴蝶有什么关系？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转过身，我继续慢慢的往上走，枯叶看见，连忙追了上来说“你要去哪里？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很危险诶！要不我陪你吧！我可以当你的眼睛！！！就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可是白马依旧没有理他，连续几天几夜，枯叶都自己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或许因为他已经三百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恨不得把三百年来的寂寞和痛苦给全部吐出来一样。
而白马每次都是一脸无奈，她在怀疑，他会不会再用上三百年的时间来把他在青龙的肚子里存了三百年的寂寞给全部说出来。
如果生命允许，她相信他会的。但是渐渐的她开始习惯于倾听，她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但是她从少年明朗的声音中听到了生命的再次绽放。
到了第五日的夜晚，白马终于因为耐不住寒冷而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枯叶不再聒噪，默不作声的四处寻了些枯枝，为她点起了篝火。白马抱着膝盖，火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她注视着眼前模糊的光明，突然开了口问“枯叶，你为什么会在龙的肚子里？”
枯叶抬起头，略微惊讶地看着白马，这个沉默的少女，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是不符年龄的沙哑，但是并不难听。
他侧头想了想，说“因为事情太过遥远，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嘻嘻嘻”说完还补上一个微笑。
白马沉默了半晌，道“我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顿了顿，又道“月夜曾经送我一个名字，叫白马。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平白的叙述中渗透着不易察觉的思念之情，她在思念，那个名叫月夜的男子，
“那么我呢？”枯叶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心中略有酸涩，却迟迟没有下文。白马迷惘地抬头，不解其意。篝火的对面，少年的身影若隐若现。
枯叶看见白马不说话，补充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你还会记得我吗？”白马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枯叶自嘲地笑了笑，换了话题“这里天寒地冻，你为什么从不喝腰中那壶酒？”
白马伸手抚摸那酒壶，说“这是临行前月夜赠我的女儿红，我不能喝，喝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你已经杀死了青龙，为什么还要往昆仑山上去？”
“因为我想找到那昆仑之巅的雪天莲蕊。”
“为什么？”
白马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低声的说“我知道我长得不漂亮。老人说雪天莲蕊能做成一种叫无水的胭脂，我希望有一天能妆扮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做月夜的新娘。”
没多久，他们终于在昆仑山找到了雪天莲蕊。
就在他们摘下雪天莲蕊的瞬间，昆仑之巅轰然崩落。
我脚下一滑，跟着跌落了悬崖。
下坠的瞬间，身子被稳稳托住，少年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他说“不要害怕，你握住雪天莲蕊，我抱住你。我们不会摔死的。”
明明看不见他的容颜，却无来由的交付了生命的依托。我们跌入了最深的谷底，我不知道枯叶究竟使了什么魔法，两人竟然毫发无伤。只是，昆仑的谷底更加寒冷，我的眼睛因为伤冻而完全看不见了。我被寒风刺得嘴唇发紫，握着银枪的手指僵硬得无法伸直，双腿埋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枯叶将我搂进怀里，安抚着我濒临崩溃的意志，他温柔的说“不要担心，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
我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低声呢喃着“摘下了雪天莲蕊，昆仑之巅为什么就崩落了呢？”
“因为雪天莲蕊是昆仑山的主脉啊！”
“如果是无法侵犯的主脉，为什么你不事先告诉我？”
“因为。。。我想完成你的心愿。”
“枯叶，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啊，在龙肚子里的三百年，我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我听见了，只是微微一笑，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枯叶背着白马徒步翻越雪山，枯叶的肩膀并不宽厚，步伐也不够稳健。渐渐地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剩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喘息。
我伏在他的背上，声音低哑“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能背我翻过多少座雪山？”
“背到我死。。。”枯叶咬着牙根坚持着，说“我一定把你带回他身边！”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被这场雪灼伤，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我说，心中有一点苦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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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18岁，我14岁，他用一碗粥买下了我的性命和忠诚。
他把我带回了夜郎城，他在我面前摆放了三样东西，一把瑶琴，一只绘笔和一匹白马。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白马，因为我知道月夜他喜欢白色。
“那么你以后就叫白马”他笑着看着我说“你以后就是一个挥舞银枪征战四方的女子。”
“是”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回答到，
从此以后我接受残酷的训练，并且发誓即使赌上性命也要和他一起忠诚于夜郎王。
十五岁和十六岁的那两年，我骑着当年的白马，杀死了灵王手下的梼杌、穷奇、浑沌和饕餮。被夜郎王封为弑兽将军，一个只有名誉没有权利独自应战的弑兽将军。
但是，十八岁的那一年，也就是我生命开始有了变化的那一年。月夜交给了我一个任务，杀死四大神兽之一，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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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马上跟了上来，我不耐烦的回过身，用银枪指着他的喉咙。
“诶！别这样，我知道你厉害，杀死了青龙，不过我知道你只杀妖怪。”他看着那锋利的银枪，但是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因为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人了！他看着我继续说“我已经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了，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妖怪。但是我忘记我叫什么了，唔。。。我肩膀上纹的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说完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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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将我搂进怀里，安抚着我濒临崩溃的意志，他温柔的说“不要担心，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冻了。。。”
我靠着他温暖的胸膛，低声呢喃着“摘下了雪天莲蕊，昆仑之巅为什么就崩落了呢？”
“因为雪天莲蕊是昆仑山的主脉啊！”
“如果是无法侵犯的主脉，为什么你不事先告诉我？”
“因为。。。我想完成你的心愿。”
“枯叶，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了啊，在龙肚子里的三百年，我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我听见了，只是微微一笑，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枯叶背着白马徒步翻越雪山，枯叶的肩膀并不宽厚，步伐也不够稳健。渐渐地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剩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喘息。
我伏在他的背上，声音低哑“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你能背我翻过多少座雪山？”
“背到我死。。。”枯叶咬着牙根坚持着，说“我一定把你带回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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