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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第二十二章

    司徒玄微笑着说:“不急不急,我暂时还没想到。”

    纪芙气急,说:“那你来做什么?”

    司徒玄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怕你忘了我,特意跑来提醒你的,以后,我还会隔三差五的来提醒你一下。”

    纪芙一口气堵在胸口,顿觉胸闷气短头脑发晕。

    这种人不好对付啊,你变的时候,他比你变得还快,更令人烦恼的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想干嘛,走的时候又不知道他几时会再来。

    这世上最难缠的莫过于他这种人了,武功出神入化,行踪飘忽不定,性格变化莫测,行事随心所欲,他想来找你的时候你拒绝不得,他不来找你……

    他不来找时,纪芙又会牵肠挂肚,心里总想着还有件事没完成。

    这样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这辈子怕是无论如何也痛快不起来了。

    纪芙悲凉的想着,心里愈发难过起来。

    *

    自纪芙与殷澈提出和离后,殷澈便再也未来瞧过她一眼。

    纪芙现在人虽是醒了,但身子却一直不见好,这精神反倒是一日比一日差了,急得水竹把整个京都有名的大夫都请了个遍。

    可大夫们也都没办法,说她这是心事过重郁结难解,又加之伤势还未痊愈,若常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水竹急得泪眼婆娑,不知如何是好。

    喂药的时候,水竹看着纪芙那虚弱的样子,忍不住又哭了。

    纪芙叹了一声,笑笑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水竹也不知道回话,就只是哭,而且有越哭越伤心的迹像。

    纪芙有些生气了,重声道:“别哭了,我死的时候又不见你来,这会子哭什么,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水竹愣了下,止了哭声忙道:“小姐,你别死啊死的瞎说,大夫都说了,只要好生调养,你不会有事的。”

    纪芙瞪了她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说:“跟哭丧一样的是你,说没事的又是你。”

    水竹见她笑了,心里好生高兴,抹掉眼泪继续喂药。

    喝完药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纪芙时不时的也会笑上几声,瞧着也并不像大夫说的那么严重。

    不由稍稍放了心。

    虽说近些日子发生的事的确让纪芙感到非常的无助,觉得很多事情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她完全乱的方寸,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因一时之气跟殷澈提出合离。

    再加上紫衣人的突然出现,不知他会要求她做什么事。

    纪芙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扰得心神不宁,无法静下心来养伤,以至于伤迟迟不见好,人也越发憔悴了。

    其实却并没大夫人说的那般严重。

    纪芙心里明白着呢。

    她知道这次合离一事,激怒了殷澈,殷澈这个人有时候挺小心眼的,这会儿她若是活蹦乱跳了,那殷澈就该不舒服了,他会想着法儿来找她的麻烦。

    与其如此,还不如病着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可老天爷就容不得她这么安逸。

    下午时分,家奴来报,说是她父亲纪明远来了。

    听到她爹亲自己来探她,纪芙心里十分的高兴,她怕她爹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色会担心,便特意让水竹上了妆,在镜中瞧了好一会儿,才让水竹扶着,满心欢喜的准备去迎父亲。

    可她们才刚出了屋门,纪明远就已经跨过月洞门,直朝这里来。

    纪芙忙笑脸相迎:“女儿见过爹爹……”

    纪明远却对她视而不见,怒哼了一声,怒气腾腾的从她面前走过,纪芙见他这般神色,也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了。

    她让水竹留在外边,自己跟在他后头进了屋,纪明远正襟危坐于桌前,看着纪芙冷声问:“说,为何要合离?”

    纪芙心中委屈极了,强忍着眼泪,说:“爹,女儿这回差些没命回来。”

    纪明远一噎,面露愧色,语气也柔和了些,说:“爹知道你这回受苦了,可你也不能因此要与阿澈合离啊。”

    纪芙说:“不是因为此事。”

    纪明远忙追问:“那是为何?”

    纪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这其中的原由,而且这事也的确太过鲁莽了,便有些不耐烦的说:“爹,您就莫要多问了,就当女儿从未提过此事吧。”

    纪明远见她这掩掩藏藏犹豫不决的模样,脸色愈发难看了,蹙眉沉思了会,站起来走到她边,低声怒问:“阿芙,跟爹说实话,这些日子,你与殷启流落在外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纪芙惊愕的看了纪明远一眼:“爹,你说什么!”

    纪明远怒道:“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的人都怎么传你和殷启?你又知不知道殷启他……他……”

    纪芙忙问:“他怎么了?”

    纪明远咬牙愤声道:“他派人暗中打探的你消息,你说……你还有何话可说!”

    纪芙只觉一阵晴天霹雳,顿觉天旋地转,跌坐在倚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强压着心底的翻腾,捂着胸口喘着气赌气的说道:“爹,您说的这些,女儿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卧病在床,连房门都未踏出一步,外间的动静她又如何得知?可她的父亲,一进门就不问好歹,只是一味的指责于她。

    纪芙的心里既气愤又难过,委屈得直掉眼泪。

    纪明远气急:“你……”

    纪明远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个不孝女,可看到她那泪眼婆娑却倔强不已的模样,扬起的手掌最终握成拳垂了下去,长叹了一声说:“芙儿啊,你这性子,几时才会改啊。”

    纪芙嘴上没说,心底却是一片悲凉。

    她的父亲是很疼她,可关键时刻,他永远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对他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只是她这回所做的,未必是错。

    想到此处,纪芙忍不住问了一句:“爹,您是忠于大晋朝还是忠于殷澈?”

    纪明远心下一惊,诧异的看着纪芙:“芙儿你……谁教你问的这话?”

    纪芙直视着纪明远,说:“是忠于殷澈吧?!”

    纪明远眉头紧锁,沉思着看了纪芙几眼,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爹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纪家好。”

    纪芙说:“爹,你当真以为助殷澈登上皇位,女儿就能母仪天下光耀门楣纪家就能永享荣华万世不朽了么?”

    纪明远眉头紧锁,看了纪芙一眼,怒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满嘴胡话!”

    纪芙说:“我没胡说,爹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纪明远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若真明白爹的心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纪芙说:“女儿是怕您费尽心思,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纪明远惊愕不已,看着纪芙,满腹疑团,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沉默了良久后,方沉声道:“行了,这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操心的事,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才能让阿澈回心转意。”

    突然之间,纪芙的心凉了。

    纪芙苦涩的哼笑了几声,也不气恼,只认命的说:“好,女儿听爹的就是。”

    纪明远的神色也缓和了些,柔声道:“乖女儿,爹知道你是怕阿澈过河拆桥,可阿澈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改改脾气,阿澈还是会对你好的。”

    纪芙含首道:“嗯,女儿知道了。”

    纪明远满意的笑了笑,又道:“你也知道,这张玉溪是太子党,又一直是我纪家的死对头,如果殷启顺利登基,你想殷启会怎么对我纪家?”

    纪芙心下冷哼一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想这些做甚?”

    纪明远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

    纪芙又冷视着他,用质问的语气说:“爹,在您的心中,我与大哥都远没殷澈重要是也不是?您这一生待我娘亲也未有过半点真心是也不是?”

    纪明惊愕着怒斥道:“你……你……你放肆!”

    纪芙只笑不语。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了上一世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她的父亲与殷澈的母妃有染。

    怪不得殷澈明明天资聪颖心思细腻,为人谦和处事稳重,而且孝道极好,却总不得圣上喜欢,弄得当时的她心里愤愤不平,越发怜悯爱惜他。

    怪不得他从不问事情的真相,只一味的站在殷澈那边指责她。

    弄得她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真那么人神共愤

    如今想来,当初的她真是无知得可笑!

    她的父亲纪明远为了他的心上人,可以牺牲他身边的任何人。

    纪芙想起她那苦命的娘亲,她那短暂的一生都是为纪明远而活,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默默的守着他,等着他盼着他能够回心转意。

    可直到她死,她的夫君的心还系在别的女人身上。

    不禁悲从中来。

    纪芙想,她与她的娘亲,虽是性格迥异却是殊途同归。

    她们都遇到了这个世上少有的痴情种,只可惜他们的痴情对象不是自己。

    原来不同的人也同命。

    只是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男人的心远离了自己,那不管你是拼命争取还是默默守候,都是枉然!

    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他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纪芙累了,她无力的笑了笑,对纪明远说:“爹,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纪明远气闷的哼了一声,看着纪芙似有话想说。

    纪芙便所性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纪明远气极,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对纪芙说:“芙儿,你与忻儿都是爹的心头肉,在爹的心目中无人能极,而且阿澈是你的夫君,你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纪芙睁开眼,朝门外唤了声水竹。

    水竹应声而入,纪芙说:“水竹,老爷要回去了,你替我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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