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香
暗香
你从遥远的国度吹来莲花的芬芳，
你飘在彩虹的一端，
从水罐里洒下滴滴甘露。
你婆娑出万种的风情，
将时空挥洒成霓虹的璀璨。
你叹息的长袖轻抚着我飞扬的黑发，
你素娥的笑靥飘落在了我启行的灵魂花瓣上。
再给我一丝丝茶香的笑颜，
再给我一滴滴莲花的甘露，
再把你温馨的光洒下一点吧，
我已闻到了尘土的清香，
我已接近了你蝉翼的裙边……
引子引 子
望江南
其一
闲梦远，
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
芦花深处泊孤舟。
笛在月明楼。
其二
闲梦远，
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绿，
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李煜《望江南》
初秋的阳光已没有了夏日的炽烈，它和煦而慈祥地守候在当空，象老妈妈似的，爱怜地俯视着大地。清秋的凉爽，还没有降临到大地，让人感觉冷热适宜，无比惬意。
不知是谁，在用十二孔陶笛吹奏《自由还乡》这支曲子，那深情而悠扬的旋律，飘荡在天空，飘荡在宁静的海面，飘荡在吹奏者——翁逸华的心田。她是正午才赶到这里祭奠方鹤的，只所以如此，是为了避开方鹤的妻子林虹。因为她知道，林虹一早就会赶来的。
天地洋溢着一片静谧与祥和的气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凝神倾听这散发着天地大美的醇厚乐曲。
翁逸华完全沉醉在乐曲的意境之中，她泪水潸潸，面对着大海，面对着前方远处的思母岛，好似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天空与海面，交相辉映着那最宁静，最深沉的湛蓝，空中没有一丝风的影踪，海面波平如镜。
偶尔，一两只海鸟疾速地掠过天空，蜻蜓点水似的碰触一下海面，又茫然地飞向远处。正南方远处的思母岛清晰可见，与长乐海岬遥遥相对，岛上是一片蓊蓊郁郁的浓绿。
翁逸华一遍遍地吹着，吹着，不知道时间已过去了多久，不知道眼前有些什么景物，在自己的心怀意念里，她早已与心爱的方鹤——她的知音，她的弟弟，她万丈红尘里唯一的挚爱，自由地飞翔在高山流水之间，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上，飞翔在一碧千里的大草原，飞翔在莽莽苍苍的大森林，飞翔在青藏高原的雪山之巅，飞翔在黄河与长江的源头上空……
剩着乐曲的祥云，他们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在那里，没有了爱与恨，没有了恩与怨，没有了忧与愁，没有了名与利，他们男耕女织，过着农家的田园生活，自己不再奋笔写作，方鹤不再握笔作画，儿子小鹤整天绕膝承欢……
翁逸华吹着，吹着，好象她与天地，与方鹤，与小鹤，与万物，与这酣畅淋漓的乐音已融汇成了一个整体，那婉转的旋律就是她与方鹤和小鹤的血脉，那每一个音符，就是他们的气息……
习习的微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它轻柔地掀起翁逸华一缕乌云般的长发，将它吹向她的左脸，也许是被泪水粘住了吧，那缕乌丝遮在她瘦削的脸庞，再也不动了。翁逸华没有一点感觉，一任长发粘在脸庞，只是忘情地吹奏着……
天空吹来了一片白云，它好象也被这优美动人的曲子所感染，停在空中，总也不肯飘向远方……
微风，渐渐持续地吹起来了，带着淡淡的海水的咸味，还有大概是从思母岛吹来的花的馨香。花的馨香与乐音的甘美，将海岬周围的空气，染成了醉人的醇美的气息。
海鸟多起来了，它们戛然长鸣，有的盘旋在低空，有的蜻蜓点水般掠过海面。它们那么自由，那么悠闲，那么纯洁而单纯，好象是上帝派到人间的精灵……
海面掀起了微微的波浪，一层层慢慢地涌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波浪闪耀着碎银般的光芒，象一个长者在叮咛什么似的……
翁逸华早已是泪流洗面，她没有擦拭，一任泪水滚滚而下。她停止了吹奏，将陶笛紧紧地贴在脸上，歪着头，不住地抽泣起来。这支父亲遗留下的十二孔陶笛已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因为是父亲的遗物，她一般舍不得拿出来，只有和方鹤在一起时，她才用它来吹奏乐曲。
翁逸华抚弄着陶笛，好象陶笛就是方鹤，陶笛的每一孔，都似乎还残留着方鹤的气息与手泽，抚弄着它，她感到似乎与方鹤的灵魂贴的更近了一些。她一遍遍喃喃絮语着：
“方鹤，方鹤，方鹤，你听得到吗？我在呼喊你，我来看你了……”
然而，除了海鸟的戛戛长鸣和她坐着的悬崖下面，海波冲涮礁石的哗哗声，天地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太阳不知不觉，已偏向了海面的西边，阳光收敛了正午的和煦，海风渐渐有了凉意。
海风将翁逸华的一袭长发，吹的四散飞扬，她呆呆地坐在海岬的悬崖边上，望着大海无边无垠的远方……
她的内心被痛苦煎熬着，她要把自己无边的相思和悔恨，向着大海——向着方鹤葬身的无底深渊倾诉……
“方鹤，你天国有灵，可看到你深爱的逸华来看你了吗？你听到了我为你吹奏的《自由还乡》了吗？这支外婆用一生的血泪和时光创作的绝唱，是你生前最爱听的乐曲，今天，在你的第一个祭日，你生前挚爱的红颜知己——你未曾见面的儿子的母亲，用血和泪，用整个的生命为你吹奏，你可听到了，方鹤……那每一个音符，都浸透着我的血和泪，你感觉到了吗？方鹤，我相信你一定到了天国，一定找到了你的幸福，你这么好的人，这么善良而才华横溢的人，这么多灾多难，尝尽人间酸楚的人，不该享受到幸福吗？在遥隔天国的万丈红尘里，你唯一的知音，她在默默地为你祈祷，为你祝福，你可听到了，你可看到了……我相信你一定和爸爸妈妈，和外婆外公团圆了，你们这个家族两代人的大苦大难终于熬到了头，团圆在了天国祥和的天地里，再也不会受苦难的煎熬与折磨……
“方鹤，我们的儿子小鹤他已经一岁了，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相思与炽烈的爱情，我给他取名叫小鹤。儿子长的非常壮实，非常象你。你的左耳陲有一个黑痣，他的左耳陲居然也有一个，看到这黑痣，摩娑着这黑痣，我仿佛感觉到是你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婴儿，躺在了我的怀里。望着他粉嫩的小脸，酣酣的睡相，摸着他的小脑袋，我内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你，千万次地回想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日日夜夜。想着想着，就泪如雨下，失声痛哭。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狂洒的泪水打湿了孩子的小脸，他突然大哭而醒，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念叨着你的名字不住地抽泣，方鹤你可知道吗……现在，你天国有知，尽可放心好了，为了我们这爱的结晶，为了方家两代人悲惨的命运，我要拼尽全力将小鹤抚养成人，等着与你团圆的时候，对你有一个交待。否则，我自觉无脸见你，永生永世要受良心的谴责……
“方鹤，对你的自尽，我刚开始又恨，又悲，又怜悯，又同情，但是，现在，我完全理解你了，你有你死的理由，你所遭受的打击，是一般人所不堪承受的，你只有以死来抗拒命运的狠毒，抗拒情感的折磨。一死，虽然丢下了我与儿子，丢下了林虹与女儿，留下无尽的痛苦给生者，但因为对你的狂爱，我还是愿意保留这点自私的念头——只要你得到了永远的解脱，一切的痛苦就让我承受吧，这杯苦酒，就让我一生一世来为你喝吧……
“方鹤，此刻，我就坐在你投海自尽的悬崖边上，我仿佛闻到了你的气息，听到了你爽朗的笑声，看到了你在我面前常常带着孩子气的玩皮的笑脸，也许，你就在云端或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看着我吧，你在看着我吗？为你的爱人，为你的儿子的母亲，为你的红颜知己祝福吧，为她暗暗鼓劲，暗暗加油吧，让她面对人生的苦难，勇敢地活下去，直到与你团圆的那一天……方鹤，我盼着那一天，真的盼着那一天，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坐到这里来祭奠你了，到时候，我就真正地还乡了，回家了，到时候，就让我们用这支十二孔陶笛共同吹奏外婆的绝唱《自由还乡》吧……方鹤，我爱你，我爱你，永生永世地爱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海风吹的更大了，翁逸华不禁一阵阵发抖。她收起陶笛，埋头于双膝，不禁痛哭失声，一遍遍呼叫着“方鹤，方鹤……”
波浪层层相逐，掀起一排排白色的浪花，发出哗哗哗的响声。白云一朵朵飘浮在天空，海鸟自由地翱翔着，那悠长而嘹唳的鸣叫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翁逸华擦干眼泪，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取出带来的数十幅世界名画影印件，一幅幅抛向悬崖下面的海水，同时热泪滚滚而下。这些名画，以凡。高的作品最多，有《向日葵》、《星月夜》、《日落下的播种者》，有高更的《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有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创造亚当》、《哀悼基督》，有提香的《天上爱与人间爱》，有波提切利的《春》、《维纳斯的诞生》，有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有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阿尔巴圣母》，有柯勒惠支的《战争。牺牲》，有毕家索的《悲剧》，有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有范宽的《雪景寒林图》、有戴进的《风雨归舟图》等等，翁逸华一边抛，一边哽咽着：
“方鹤，你喜爱的这些名画我为你带来了，你就好好收着吧。还有你最爱读的《红楼梦》，《水浒传》我也带来了。你曾说过，如果你先走一步，一定要在每次祭奠时，为你带上这些名画和这两部名着，现在，我把它们都给你带来了，你就在天国好好地读吧，最终，我会来欣赏你的作品的……”
《红楼梦》与《水浒传》落下悬崖，顷刻被海水所吞没……
悬崖下波浪汹涌，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唰唰唰的吼叫，成群的海鸟，悠然地飞翔在低空中，戛戛长鸣，有的在追逐着滚滚的波浪，不知是在嬉戏，还是在寻觅着什么……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换上了金色的晚装，西边的天空也被染成了一片醉人的酡红，夕阳下的海水好似红色的酒浆一般，将它全部的妖娆与魅力呈现在黄昏的光影里。
翁逸华的长发飘扬在海风中，飘扬在黄昏的光影里，她憔悴的面容面对着海面滚滚的波浪，她再一次深情地，泪光盈盈地望了一眼海面，无限凄楚地说道：
“方鹤，我该走了，咱们的儿子他该想妈妈了……，让我再一次地为你祈祷……”
说完，她掉转身离开了这令她魂牵梦萦的伤心之地。
很快，夕阳就沉入了大海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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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闲梦远，
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
芦花深处泊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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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闲梦远，
南国正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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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阳光已没有了夏日的炽烈，它和煦而慈祥地守候在当空，象老妈妈似的，爱怜地俯视着大地。清秋的凉爽，还没有降临到大地，让人感觉冷热适宜，无比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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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鸟多起来了，它们戛然长鸣，有的盘旋在低空，有的蜻蜓点水般掠过海面。它们那么自由，那么悠闲，那么纯洁而单纯，好象是上帝派到人间的精灵……
海面掀起了微微的波浪，一层层慢慢地涌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波浪闪耀着碎银般的光芒，象一个长者在叮咛什么似的……
翁逸华早已是泪流洗面，她没有擦拭，一任泪水滚滚而下。她停止了吹奏，将陶笛紧紧地贴在脸上，歪着头，不住地抽泣起来。这支父亲遗留下的十二孔陶笛已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因为是父亲的遗物，她一般舍不得拿出来，只有和方鹤在一起时，她才用它来吹奏乐曲。
翁逸华抚弄着陶笛，好象陶笛就是方鹤，陶笛的每一孔，都似乎还残留着方鹤的气息与手泽，抚弄着它，她感到似乎与方鹤的灵魂贴的更近了一些。她一遍遍喃喃絮语着：
“方鹤，方鹤，方鹤，你听得到吗？我在呼喊你，我来看你了……”
然而，除了海鸟的戛戛长鸣和她坐着的悬崖下面，海波冲涮礁石的哗哗声，天地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太阳不知不觉，已偏向了海面的西边，阳光收敛了正午的和煦，海风渐渐有了凉意。
海风将翁逸华的一袭长发，吹的四散飞扬，她呆呆地坐在海岬的悬崖边上，望着大海无边无垠的远方……
她的内心被痛苦煎熬着，她要把自己无边的相思和悔恨，向着大海——向着方鹤葬身的无底深渊倾诉……
“方鹤，你天国有灵，可看到你深爱的逸华来看你了吗？你听到了我为你吹奏的《自由还乡》了吗？这支外婆用一生的血泪和时光创作的绝唱，是你生前最爱听的乐曲，今天，在你的第一个祭日，你生前挚爱的红颜知己——你未曾见面的儿子的母亲，用血和泪，用整个的生命为你吹奏，你可听到了，方鹤……那每一个音符，都浸透着我的血和泪，你感觉到了吗？方鹤，我相信你一定到了天国，一定找到了你的幸福，你这么好的人，这么善良而才华横溢的人，这么多灾多难，尝尽人间酸楚的人，不该享受到幸福吗？在遥隔天国的万丈红尘里，你唯一的知音，她在默默地为你祈祷，为你祝福，你可听到了，你可看到了……我相信你一定和爸爸妈妈，和外婆外公团圆了，你们这个家族两代人的大苦大难终于熬到了头，团圆在了天国祥和的天地里，再也不会受苦难的煎熬与折磨……
“方鹤，我们的儿子小鹤他已经一岁了，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相思与炽烈的爱情，我给他取名叫小鹤。儿子长的非常壮实，非常象你。你的左耳陲有一个黑痣，他的左耳陲居然也有一个，看到这黑痣，摩娑着这黑痣，我仿佛感觉到是你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婴儿，躺在了我的怀里。望着他粉嫩的小脸，酣酣的睡相，摸着他的小脑袋，我内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你，千万次地回想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日日夜夜。想着想着，就泪如雨下，失声痛哭。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狂洒的泪水打湿了孩子的小脸，他突然大哭而醒，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念叨着你的名字不住地抽泣，方鹤你可知道吗……现在，你天国有知，尽可放心好了，为了我们这爱的结晶，为了方家两代人悲惨的命运，我要拼尽全力将小鹤抚养成人，等着与你团圆的时候，对你有一个交待。否则，我自觉无脸见你，永生永世要受良心的谴责……
“方鹤，对你的自尽，我刚开始又恨，又悲，又怜悯，又同情，但是，现在，我完全理解你了，你有你死的理由，你所遭受的打击，是一般人所不堪承受的，你只有以死来抗拒命运的狠毒，抗拒情感的折磨。一死，虽然丢下了我与儿子，丢下了林虹与女儿，留下无尽的痛苦给生者，但因为对你的狂爱，我还是愿意保留这点自私的念头——只要你得到了永远的解脱，一切的痛苦就让我承受吧，这杯苦酒，就让我一生一世来为你喝吧……
“方鹤，此刻，我就坐在你投海自尽的悬崖边上，我仿佛闻到了你的气息，听到了你爽朗的笑声，看到了你在我面前常常带着孩子气的玩皮的笑脸，也许，你就在云端或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看着我吧，你在看着我吗？为你的爱人，为你的儿子的母亲，为你的红颜知己祝福吧，为她暗暗鼓劲，暗暗加油吧，让她面对人生的苦难，勇敢地活下去，直到与你团圆的那一天……方鹤，我盼着那一天，真的盼着那一天，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坐到这里来祭奠你了，到时候，我就真正地还乡了，回家了，到时候，就让我们用这支十二孔陶笛共同吹奏外婆的绝唱《自由还乡》吧……方鹤，我爱你，我爱你，永生永世地爱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海风吹的更大了，翁逸华不禁一阵阵发抖。她收起陶笛，埋头于双膝，不禁痛哭失声，一遍遍呼叫着“方鹤，方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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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逸华擦干眼泪，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取出带来的数十幅世界名画影印件，一幅幅抛向悬崖下面的海水，同时热泪滚滚而下。这些名画，以凡。高的作品最多，有《向日葵》、《星月夜》、《日落下的播种者》，有高更的《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有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创造亚当》、《哀悼基督》，有提香的《天上爱与人间爱》，有波提切利的《春》、《维纳斯的诞生》，有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有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阿尔巴圣母》，有柯勒惠支的《战争。牺牲》，有毕家索的《悲剧》，有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有范宽的《雪景寒林图》、有戴进的《风雨归舟图》等等，翁逸华一边抛，一边哽咽着：
“方鹤，你喜爱的这些名画我为你带来了，你就好好收着吧。还有你最爱读的《红楼梦》，《水浒传》我也带来了。你曾说过，如果你先走一步，一定要在每次祭奠时，为你带上这些名画和这两部名着，现在，我把它们都给你带来了，你就在天国好好地读吧，最终，我会来欣赏你的作品的……”
《红楼梦》与《水浒传》落下悬崖，顷刻被海水所吞没……
悬崖下波浪汹涌，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唰唰唰的吼叫，成群的海鸟，悠然地飞翔在低空中，戛戛长鸣，有的在追逐着滚滚的波浪，不知是在嬉戏，还是在寻觅着什么……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换上了金色的晚装，西边的天空也被染成了一片醉人的酡红，夕阳下的海水好似红色的酒浆一般，将它全部的妖娆与魅力呈现在黄昏的光影里。
翁逸华的长发飘扬在海风中，飘扬在黄昏的光影里，她憔悴的面容面对着海面滚滚的波浪，她再一次深情地，泪光盈盈地望了一眼海面，无限凄楚地说道：
“方鹤，我该走了，咱们的儿子他该想妈妈了……，让我再一次地为你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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