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8章 询问智德方丈
林大柱和石敢在林子里等了很久，不见那个鬼子出来，有些不耐烦了，林大柱说： “石敢，那鬼子怎么还不下来？”
石敢说：“他和关大刀可能会谈很久。”
林大柱：“今天我们去找关大刀恐怕不行了，他们二十多个人，又去了一个鬼子，我们双手空空的，改日再去吧。”
石敢：“好，看来血洗我们村的肯定是关大刀了，等会小鬼子下山，他们一定护送。我们还是先去虎岩寺，看看乡亲们是不是躲在那里。”
二人急急地来到虎岩寺门前，用力敲门。石敢喊道：“师父，快开门！”
里边无人应答，石敢又说：“我们是虎岩村的，我叫石敢！”
里边依然无人应答，林大柱忽然听见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对石敢道：“石敢，有人来了。”
二人急忙躲进门旁的茅草丛里，观察着。
关义、武季和布世仁来到虎岩寺门前，布世仁上去敲门，叫道：“和尚，快开门！”
寺里无人应答。布世仁骂道：“他娘的，和尚都死光了？”
草从中，林大柱悄悄对石敢说：“那个头上戴着礼帽的就是我表哥。”
石敢：“这个天，他怎么还戴帽子？”
林大柱：“他头上长有瘌痢。”
石敢：“你表哥叫什么名字？”
林大柱：“他叫布世仁。”
石敢：“看来他还是一个头目。”
关义走到山门边，对布世仁说：“布世仁，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待俺来叫。”
关义敲门：“智德方丈，俺是虎岩寨的关义，请你开门，我有话说。”
里边有人走动的声音，智德方丈说：“阿弥陀佛！今天不便开门，施主有何话就在门外说吧。”
关义：“听说昨晚虎岩村被人血洗了，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智德：“亏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我还要问你呐！”
布世仁骂道：“你这个臭和尚，好好回答我们老大的问话，不然老子一把火将鸟庙烧了。”
关义喝道：“休得胡言！”
武季走上前，对里边说道：“师父，关大侠也是一番好意。有人说昨晚血洗虎岩村是他们干的，他们以为师父知道，便来问个明白。师父如果知道，就说出来，我们好给虎岩村的父老兄弟报仇。”
智德问道：“请问施主是什么人？”
武季答道：“我叫武季，江山寺的道觉大师是我的师父。”
山门开了，智德方丈走出来，说：“请问哪位是道觉大师的高徒？”
武季上前施礼道：“弟子便是。”
智德方丈瞧了瞧关义和布世仁，说：“都请进里边说话吧。”
武季跟随智德方丈，扫视着虎岩寺的院子，看来这里比江山寺要小一些，里边倒也干净。他们来到一间厢房，智德方丈说：“众位请坐。”
武季、关义、布世仁一旁坐下，智德方丈坐在对面。
小和尚上茶。
智德方丈对武季说：“我与道觉大师只见过一面，未及讨教，深感遗憾。”
武季说：“方丈也是高僧，又与我师有一面之交，小徒在此施礼了。”说罢一拜。
智德方丈：“老衲担当不起。”
关义在一旁听他们说话，感到冷落，有些尴尬。智德方丈看了出来，于是对关义说：“关大侠，老衲也是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有何见教？”
关义说：“昨天晚上，不知是谁血洗了虎岩村，有人诬陷俺关义，说是俺虎岩寨所为，俺特地来问问方丈，知道不知道那是何人干的。”
智德方丈吟沉了一会，说：“我也听说是你们，可我……”
关义：“昨天晚上，俺们除了少数人在四周站岗放哨外，弟兄们都在寨子里睡觉，哪儿也没去，怎么是俺们干的呢？”
智德方丈望着关义，不说话。
关义：“虎岩寨以前的情况俺不清楚，自俺关义来了之后，再也没有骚扰百姓，更不用说杀人放火血洗一村了。还有，俺们寨子里的人要去虎岩村，必得经过你们寺院，你们听到俺们的响动了吗？”
智德方丈摇摇头，说：“一开始有人说是你们，我有点相信，过后一想，虎岩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犯不着血洗全村，还放火烧光那里的一切，”
布世仁：“是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关义：“武季兄弟说到有一个日本人来过虎岩山，叫什么来着？”
武季：“叫田龟，是长沙东亚洋行的老板，哦，他也是日本宪兵队中佐，他早几天来过虎岩山，说是看风景，不知道来过你们这里没有。”
智德方丈：“今天一早，有一些难民要在小寺借宿，贫僧没答应，他们就在寺院周围转了转，闹了一阵，就走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虎岩寨的人呢。”
布世仁说道：“你这个和尚真不会说话，老是赖我们，你看谁了？”
关义说：“虎岩村的事，反正不是俺关义干的！”
智德方丈怕那事情弄僵，便说：“话说清楚了也就行了，我想也不会是你们，至于是谁，我们再查一查，你们也找一找。”
布世仁说：“哼，和尚说得轻巧，我们去哪儿找？”
关义对布世仁说：“我们走吧。”
关义和布世仁走出寺院来。
布世仁埋怨道：“早晓得今日背黑锅，不如那时听我的，把虎岩村的几家大户劫了！”
关义严肃地说：“布世仁，你听好了，俺关义落草为寇不是想打家劫舍发大财，要不是日本人占领了俺东北，杀了俺父母，俺也不会来到湖南虎岩山。有朝一日，俺还是会带着弟兄们下山杀鬼子，给家里人报仇的！”
林大柱和石敢从草丛中走出来，布世仁吓了一跳，说：“什么人？”
林大柱说：“表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大柱呀！”
布世仁这才认出来，说：“他呢？”
石敢走上前，说：“我和他都是虎岩村的，我叫石敢，我们的全家都被土匪杀光了……”
布世仁：“什么？你说什么？你也怪我们？”
石敢：“我不是那个意思。”
布世仁：“什么意思？你们想找我们报仇？”
林大柱：“表哥，你‥‥”
关义：“不要吓唬他们，听他们把话说完。”
林大柱：“我们开始也以为是你们的人干的，刚才听了你们的谈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俩现在无路可走，想请关大王收留我们。”
关义：“这……”
石敢：“关大侠不必担心，我们二人都有一定的功夫，不会是山寨的累赘。”
林大柱：“他有飞石的本领，我有几分力气。”
林大柱说完，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二百多斤的石头举了起来。
布世仁一见，吓得伸出舌头，说：“表弟，想不到几年没见，你有了这般力气！”
林大柱：“表哥，你来虎岩山，也不进屋看看我？”
布世仁：“我一进寨，关大哥就要我做二把手，管的事情多，忙得没空。”
关义：“二位壮士，俺不是怕你们成为累赘，而是……实话对你们说了吧。俺山上粮草快尽，多两个人吃饭就有问题了。”
林大柱犹豫了一会，说：“我家地窖里还有几担红薯，我去挖了来，做见面礼吧。”
“我也有几担。”石敢接着说。
林大柱：“关大侠，我们知道你是好汉，你就收留我们吧。”
关义想了想，说：“好，你们愿意入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可……”
智德方丈领着武季在寺院里漫步，虽然只见过道觉大师一面，智德却十分敬仰道觉，无论是佛学还是武功，哪方面的造诣，他都自觉不如，以后没有再见面，他深感遗憾，方丈，对道觉有武季这样的高徒，他也羡慕不已。他问：“道觉大师近来可好？”
武季答道：“身体还好，精神也不错。”
智德方丈：“他快六十了吧？”
武季：“六十有多，今年六十四了。”
智德方丈：“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这里。”
武季觉得奇怪，问：“来这里？虎岩寺？他来这里干什么？”
智德方丈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武季，说：“这是有人刚才丢进来的，你看看吧。”
武季看了又看，说：“日本和尚来虎岩寺为虎岩村的死难百姓做法事？”
“是呀，他们说土匪灭了虎岩村，死了一百多号人，一定要来做法事，为死去的人超度。还要会同江山寺和我寺的高僧共同主持法会。”智德方丈说道。
武季说：“日本鬼子一边杀中国人，一边来给死难的中国人做法事，亏他们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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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说：“他和关大刀可能会谈很久。”
林大柱：“今天我们去找关大刀恐怕不行了，他们二十多个人，又去了一个鬼子，我们双手空空的，改日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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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急急地来到虎岩寺门前，用力敲门。石敢喊道：“师父，快开门！”
里边无人应答，石敢又说：“我们是虎岩村的，我叫石敢！”
里边依然无人应答，林大柱忽然听见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对石敢道：“石敢，有人来了。”
二人急忙躲进门旁的茅草丛里，观察着。
关义、武季和布世仁来到虎岩寺门前，布世仁上去敲门，叫道：“和尚，快开门！”
寺里无人应答。布世仁骂道：“他娘的，和尚都死光了？”
草从中，林大柱悄悄对石敢说：“那个头上戴着礼帽的就是我表哥。”
石敢：“这个天，他怎么还戴帽子？”
林大柱：“他头上长有瘌痢。”
石敢：“你表哥叫什么名字？”
林大柱：“他叫布世仁。”
石敢：“看来他还是一个头目。”
关义走到山门边，对布世仁说：“布世仁，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待俺来叫。”
关义敲门：“智德方丈，俺是虎岩寨的关义，请你开门，我有话说。”
里边有人走动的声音，智德方丈说：“阿弥陀佛！今天不便开门，施主有何话就在门外说吧。”
关义：“听说昨晚虎岩村被人血洗了，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智德：“亏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我还要问你呐！”
布世仁骂道：“你这个臭和尚，好好回答我们老大的问话，不然老子一把火将鸟庙烧了。”
关义喝道：“休得胡言！”
武季走上前，对里边说道：“师父，关大侠也是一番好意。有人说昨晚血洗虎岩村是他们干的，他们以为师父知道，便来问个明白。师父如果知道，就说出来，我们好给虎岩村的父老兄弟报仇。”
智德问道：“请问施主是什么人？”
武季答道：“我叫武季，江山寺的道觉大师是我的师父。”
山门开了，智德方丈走出来，说：“请问哪位是道觉大师的高徒？”
武季上前施礼道：“弟子便是。”
智德方丈瞧了瞧关义和布世仁，说：“都请进里边说话吧。”
武季跟随智德方丈，扫视着虎岩寺的院子，看来这里比江山寺要小一些，里边倒也干净。他们来到一间厢房，智德方丈说：“众位请坐。”
武季、关义、布世仁一旁坐下，智德方丈坐在对面。
小和尚上茶。
智德方丈对武季说：“我与道觉大师只见过一面，未及讨教，深感遗憾。”
武季说：“方丈也是高僧，又与我师有一面之交，小徒在此施礼了。”说罢一拜。
智德方丈：“老衲担当不起。”
关义在一旁听他们说话，感到冷落，有些尴尬。智德方丈看了出来，于是对关义说：“关大侠，老衲也是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有何见教？”
关义说：“昨天晚上，不知是谁血洗了虎岩村，有人诬陷俺关义，说是俺虎岩寨所为，俺特地来问问方丈，知道不知道那是何人干的。”
智德方丈吟沉了一会，说：“我也听说是你们，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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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德方丈望着关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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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世仁：“是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关义：“武季兄弟说到有一个日本人来过虎岩山，叫什么来着？”
武季：“叫田龟，是长沙东亚洋行的老板，哦，他也是日本宪兵队中佐，他早几天来过虎岩山，说是看风景，不知道来过你们这里没有。”
智德方丈：“今天一早，有一些难民要在小寺借宿，贫僧没答应，他们就在寺院周围转了转，闹了一阵，就走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虎岩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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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德方丈怕那事情弄僵，便说：“话说清楚了也就行了，我想也不会是你们，至于是谁，我们再查一查，你们也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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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对布世仁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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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严肃地说：“布世仁，你听好了，俺关义落草为寇不是想打家劫舍发大财，要不是日本人占领了俺东北，杀了俺父母，俺也不会来到湖南虎岩山。有朝一日，俺还是会带着弟兄们下山杀鬼子，给家里人报仇的！”
林大柱和石敢从草丛中走出来，布世仁吓了一跳，说：“什么人？”
林大柱说：“表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大柱呀！”
布世仁这才认出来，说：“他呢？”
石敢走上前，说：“我和他都是虎岩村的，我叫石敢，我们的全家都被土匪杀光了……”
布世仁：“什么？你说什么？你也怪我们？”
石敢：“我不是那个意思。”
布世仁：“什么意思？你们想找我们报仇？”
林大柱：“表哥，你‥‥”
关义：“不要吓唬他们，听他们把话说完。”
林大柱：“我们开始也以为是你们的人干的，刚才听了你们的谈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俩现在无路可走，想请关大王收留我们。”
关义：“这……”
石敢：“关大侠不必担心，我们二人都有一定的功夫，不会是山寨的累赘。”
林大柱：“他有飞石的本领，我有几分力气。”
林大柱说完，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二百多斤的石头举了起来。
布世仁一见，吓得伸出舌头，说：“表弟，想不到几年没见，你有了这般力气！”
林大柱：“表哥，你来虎岩山，也不进屋看看我？”
布世仁：“我一进寨，关大哥就要我做二把手，管的事情多，忙得没空。”
关义：“二位壮士，俺不是怕你们成为累赘，而是……实话对你们说了吧。俺山上粮草快尽，多两个人吃饭就有问题了。”
林大柱犹豫了一会，说：“我家地窖里还有几担红薯，我去挖了来，做见面礼吧。”
“我也有几担。”石敢接着说。
林大柱：“关大侠，我们知道你是好汉，你就收留我们吧。”
关义想了想，说：“好，你们愿意入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可……”
智德方丈领着武季在寺院里漫步，虽然只见过道觉大师一面，智德却十分敬仰道觉，无论是佛学还是武功，哪方面的造诣，他都自觉不如，以后没有再见面，他深感遗憾，方丈，对道觉有武季这样的高徒，他也羡慕不已。他问：“道觉大师近来可好？”
武季答道：“身体还好，精神也不错。”
智德方丈：“他快六十了吧？”
武季：“六十有多，今年六十四了。”
智德方丈：“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这里。”
武季觉得奇怪，问：“来这里？虎岩寺？他来这里干什么？”
智德方丈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武季，说：“这是有人刚才丢进来的，你看看吧。”
武季看了又看，说：“日本和尚来虎岩寺为虎岩村的死难百姓做法事？”
“是呀，他们说土匪灭了虎岩村，死了一百多号人，一定要来做法事，为死去的人超度。还要会同江山寺和我寺的高僧共同主持法会。”智德方丈说道。
武季说：“日本鬼子一边杀中国人，一边来给死难的中国人做法事，亏他们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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