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7章 武季独闯虎岩寨
田龟的计划已经完美无缺，下一步就是实施。他把新招来的二十个日本忍者和二十个日军官兵召集拢来，让他们分列两排，面对面站立。大岛、小村站在日军队伍前头。二十个忍者都是日本僧人打扮。
田龟站在两排队伍中间，山本站在田龟身边，样子十分神气。
田龟对忍者们说：“我们这次是以大日本土真寺僧人的身份去虎岩寺，以做法事的名义，趁机把虎岩寺的和尚和藏在寺里的百姓统统杀死，然后把寺里的岩洞做为我们存放重要军事物资的仓库和我们的指挥所。大家听明白没有？”
众忍者：“听明白了！”
田龟：“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大日本土真寺的和尚！”
众忍者：“是，我们是和尚！”
田龟对日本官兵说：“你们参加过虎岩村的战斗，从村里逃出的老百姓会认出你们，所以你们的任务是埋伏在虎岩寺后面，我派人通知你们可以行动的时候，你们就冲进去，务必把江山寺、虎岩寺的和尚，还有那些漏网的村民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
众士兵：“是，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
田龟：“杀人的时候要用刀，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开枪！”
众人：“是！”
田龟：“虎岩寺里的活动由我指挥，虎岩寺外边的部队由山本少佐指挥。大家听明白没有？”
众人：“听明白了！“
“下面我宣布几条纪律：第一，进入寺里的务必记住你们的身份是日本僧人，这一点特别重要，千万不要露出破绽。谁露了马脚，给天皇的事业造成损失，谁就剖腹自裁！埋伏在外边的，一定要隐藏好，没有山本少佐的命令，你们不得自行动作，如果提早暴露，军法从事！”田龟的态度十分严厉。
众人：“是！”
田龟：“第二，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打听的事，不要打听。”
众人：“是！”
田龟加重语气，说：“第三，总的行动听我的指挥，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你们不得与外界，包括与皇军官兵有任何联系。”
众人高呼：“一切听大佐指挥！”
田龟：“第四，这次行动成功后，我们要把一批重要的物资运进虎岩寺，这批物资，是极为重要极为机密的军需物资，任何人不得打听，一经发现，立即枪毙！”
众人：“决不打听！决不拆箱，一切听中佐的！”
“另外，进入寺院的，统统要学习佛学知识。”田龟给二十名忍者每人发一本小册子，然后说，“这里有关于中国佛教和日本佛教的知识，都是用日文写的，大家看得懂。你们抓紧时间，用一天的时间好好看看，看完就把它烧掉！”
小村问田龟：“大佐说虎岩寺还有江山寺的和尚，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龟笑了笑，说：“你就等着杀个痛快吧！”
前面说到武季闯上虎岩寨，布世仁急忙跑进大厅，要向关大当家报告。
大厅正面供奉着关羽塑像，关公旁边是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周仓塑像。周仓塑像旁边的架子上，插着一把青龙偃月刀，那是一把仿制的真刀。
布世仁望了一眼塑像和那把真的青龙偃月刀，整了整衣服，敲响了关大刀的房门。
这“关大刀”，姓关名义，东北人，日本鬼子侵占了他的家乡，杀了他的父母和妻儿，他一个人逃到湖南，来到虎岩寨落了草，后来成了这里的大当家。这时他正在酣睡，被敲门声惊醒，很是不快，开口骂道：“他娘的，什么人一大早敲门？老子还没有睡醒呢！”
布世仁气急败坏地说：“大哥，不好了，有人闯山来了！”
关义披衣而出，问道：“什么人？”
布世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毛贼。”
关义：“他来干什么？”
布世仁：“不知道，他说要见你，我拦也拦不住。”
关义：“不见，将他赶下山去！”
“他的功夫十分了得，我们四个人，四条枪都挡他不住，他，他已经进了院子！”布世仁指着站在旗杆边的武季，说，“就是他！”
关义迈开大步，说：“走，看谁吃了豹子胆，敢闯俺大营？”
旗杆旁边，二十多个土匪将武季团团围住。武季一手叉腰，一脚踏在旗杆台上。
关义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武季抱拳施礼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武季。”
关义：“毛头小伙，找俺何事？”
武季指着旗杆上头的“义”字旗，说：“我要将你这面义字大旗扯了。”
关义：“你敢！”
武季纵身一跃，蹿上旗杆，刷、刷、刷，已到旗杆上方，眼看就要抓着大旗，关义飞身而上，几下就到了旗杆的一半处，然后窜上去，与武季怒目相向，对峙着。
关义说道：“浑小子，俺关义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扯俺大旗？”
武季说：“你不配这个义字！”
关义说：“俺姓关名义，为何不配？”
武季问道：“你知道三国有个关羽，水浒有个关胜么？”
关义：“笑话，他们是俺的祖爷爷，老祖宗！”
武季：“那就更不配了。”
关义：“为何？”
武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的人到虎岩村干什么来着？”
关义一听，纳闷地说：“昨晚上俺们哪里都没去呀。”
武季：“哼，做了坏事还不认账！看我的拳头！”说着一拳击在关义脸上。
关义疼痛难忍，飞起一脚踢在武季大腿上：“好你个野小子，叫你受我一脚！”
两人在旗杆上拳打脚踢，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下边的人齐声喝彩。
关义感到有些不支，说：“好，待俺取刀来，结果你的性命！”说罢一跃而下，武季跟着跳了下来。
关义挥手叫道：“取俺的青龙偃月刀！”
一个喽罗朝大厅跑去，不一会儿，扛来青龙偃月刀，抛给关义，关义一把接住。
关义舞弄着青龙偃月刀，上下左右，刀光闪闪。
武季笑道：“我说关大刀，现在都飞机大炮了，你还用这玩意儿，不怕人家笑话吗？”
关义：“你不要小看俺的宝刀！”
武季：“宝刀？只不过是块废铁而已！”
关义：“你使何武器，亮出来，让俺见识见识！”
武季亮出拳头，说：“我什么都不要，就凭两只拳头！好，使刀吧！”
关义横刀，喝道：“看刀！”
关义、武季一刀一拳，一招一式，关义的刀近不了武季的身子，武季的拳也打不着关义。二人一来一往，斗了几个回合，难分上下。喽罗们高声叫道：“好！”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布世仁故意向空中扔去一只草鞋，草鞋落在武季头上，武季把头一偏，关义的青龙偃月刀朝武季的肩膀削去，眼看就要削中武季的肩膀，武季侧身躲过，来了个急转身，顺势一把抓住关义的刀柄。关义用力拔，怎么也拔不动，挣得满脸通红。武季用力一拉，然后一放，关义和刀一起摔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
有喽罗哄笑起来，布世仁也觉得关义的样子可笑，可他没有笑出声来。他咳了一声，对喽罗们吼道，：“不准笑！谁笑，我宰了谁！”
喽罗们肃然噤声。
武季上前扶起关义，说：“对不起，没事吧？”
关义站起来，满面羞愧，将刀一扔，撒手奔向大厅，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跑下大厅，说：“野小子，刚才算俺输了一个回合，现在俺换一把刀与你比试，如何？”
武季笑道：“这倒是有点象武松的扑刀，来吧！”
关义舞动大刀，呼呼地向武季劈来，武季连连躲过。武季弯下身子，左右两腿轮番朝关义扫去。
关义舞着大刀，刀光闪闪，就如一团白光，将身子团团裹住，武季占不了便宜，只得飞出圈外，说：“关大当家，这一回合算我输了。”
关义：“哈哈，输了吧？好，俺们各胜一回合，算是扯平，俺不杀你，你走吧！”
武季说：“我不是来跟你比武的，我是来问，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们血洗了虎岩村？你不作回答，就想叫我回去，办不到！”
关义说：“野小子，俺关某不杀无辜之人。不做不义之事，你把话说清楚，虎岩村到底怎么了？”
武季：“虎岩村被你们血洗了！”
关义：“啊？虎岩村被血洗了？”
武季：“全村的一百多号人被杀光了，村子被烧成焦土了！”
关义：“真有此事？”
“我骗你干嘛？我的外公、外婆全死了，死得好惨呀！”武季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关义放下刀，扶起武季：“小兄弟，不说是昨晚，就是俺来虎岩山之后，也从来没去虎岩村打扰过。弟兄们说，是不是？”
众人：“是！”
关义：“小兄弟，咱们进大厅里说吧。”
这山寨原是一个小村子，老土匪王麻子带着一伙人占领了这个地方，把这里的村民全都赶跑了，然后占山为王，山上稀稀拉拉的几座房子成了军营，中间一栋比较大，是一个地主的的老宅子，正中是个厅堂，王麻子便用来做了议事大厅。王麻子死后，关义也就用它议事，摆酒，不同的是，大厅上立起了关公和周仓的塑像。
关义、布世仁和武季来到大厅，分宾主坐下，众喽罗站在一旁。
关义说：“这些年来，俺们只是吃大户，对那些恶霸地主才开杀戒，从来没有抢过穷苦百姓的东西，更没有杀过老百姓，不要说血洗一个村了。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说：“是的！”
武季说：“我听人说是你们干的。”
关义拍着桌子，叫道：“谁胡说八道？告诉俺，俺宰了他！”
布世仁指着武季，说：“我看是你想诬赖我们！”
武季说：“我不会说谎，更不会诬陷你们。”
关义：“俺已经把话说明了，信不信由你。”
武季：“好，我暂且相信你，那你估计是谁干的？”
关义：“鬼子。”
武季：“鬼子正在攻打衡阳城，哪里还能分身血洗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关义：“俺们没下山，附近又没有别的武装，不是鬼子，会是谁？”
武季脑海里闪过田龟的身影，于是问道：“关兄，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他一个人……”
“谁一个人？”关义好奇地问道。
“一个叫田龟的日本商人，长沙东亚洋行的总经理。他说来虎岩山看风景，他来过这里吗？”武季说了出来。
关义说：“这些天俺们分兵把守各个要道，怕小鬼子乘机来犯，没发现有人上山呀！”
武季：“莫非……”
关义：“不要在这儿瞎猜了，俺们去问一个人。”
武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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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宝刀？只不过是块废铁而已！”
关义：“你使何武器，亮出来，让俺见识见识！”
武季亮出拳头，说：“我什么都不要，就凭两只拳头！好，使刀吧！”
关义横刀，喝道：“看刀！”
关义、武季一刀一拳，一招一式，关义的刀近不了武季的身子，武季的拳也打不着关义。二人一来一往，斗了几个回合，难分上下。喽罗们高声叫道：“好！”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布世仁故意向空中扔去一只草鞋，草鞋落在武季头上，武季把头一偏，关义的青龙偃月刀朝武季的肩膀削去，眼看就要削中武季的肩膀，武季侧身躲过，来了个急转身，顺势一把抓住关义的刀柄。关义用力拔，怎么也拔不动，挣得满脸通红。武季用力一拉，然后一放，关义和刀一起摔在地上，显得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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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说：“这些年来，俺们只是吃大户，对那些恶霸地主才开杀戒，从来没有抢过穷苦百姓的东西，更没有杀过老百姓，不要说血洗一个村了。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说：“是的！”
武季说：“我听人说是你们干的。”
关义拍着桌子，叫道：“谁胡说八道？告诉俺，俺宰了他！”
布世仁指着武季，说：“我看是你想诬赖我们！”
武季说：“我不会说谎，更不会诬陷你们。”
关义：“俺已经把话说明了，信不信由你。”
武季：“好，我暂且相信你，那你估计是谁干的？”
关义：“鬼子。”
武季：“鬼子正在攻打衡阳城，哪里还能分身血洗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关义：“俺们没下山，附近又没有别的武装，不是鬼子，会是谁？”
武季脑海里闪过田龟的身影，于是问道：“关兄，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他一个人……”
“谁一个人？”关义好奇地问道。
“一个叫田龟的日本商人，长沙东亚洋行的总经理。他说来虎岩山看风景，他来过这里吗？”武季说了出来。
关义说：“这些天俺们分兵把守各个要道，怕小鬼子乘机来犯，没发现有人上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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