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水族人的战争

正文 第十一章 大敌当前

    1,这年水族的卯节刚过,蒙老三在都匀县城里的密探,见吴增新娶的小姨太太和她的父亲,常常进出刚上任不久的、匀(独)地区警备司令石汉英的家里。她每次回府,石汉英的女人也会跟着送她出来,难免会当着装扮成车夫的密探的面,说出这样的感激话:

    “不用客气了,表姐,这些……都是表哥带给我的好处!”

    石汉英的女人也总会这样说:“哪里,不是因为你俊俏,哪里会有今天的福份?”

    此后,只见吴增的小姨太太和父亲,整天坐着黄包车在县城里转来转去……于是,属于他们的一家家的地下烟馆、妓院就开张营业了。

    宪兵和警察见了从不过问,地下烟馆的生意当然也就越做越红火了。蒙老三在暗探那里掌握了他们进出鸦片的所有路径后,看准机会,下手抢劫他们一次大宗的买卖,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当吴增的小姨太太与石汉英财源滚滚、日进斗金的时候,早把石汉英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的蒙老三,只轻松地出动了一次,就抢到了整整一车的鸦片烟!

    蒙老三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早就总结了一个简单的诀窍:漂亮的女人不要摸;大官的女人不能动;高官的家属不能捉!

    蒙老三有了这样的诀窍,所有打劫得到的黑货,都能按时得到赎金!当然,这样的赎金既不能高,也不能低,只要收取这批货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大部分被枪劫的人都会自愿来赎货,只要你讲信用,别人的赎金也就会进入了你的腰包!

    可是,这次打劫了吴增的小姨太太和石汉英的鸦片烟,蒙老三却要石汉英亲自来领回。他就是要会一面石汉英,要当着他的兄弟,当着石汉英带来的国民党官兵,亲手宰了他,报那铭记不忘的杀父之仇!

    这或许是一次公开的较量,也或许是一次公开的渲泄,不论死还是活,他都会把积怨在心中的仇恨,如火山爆发一般地渲泄和表现出来!

    假如他死了,他的水族同胞会真正的明白:历来孝顺的水族男儿,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他们的仇敌!如果他亲手杀了石汉英,他的水族同胞也会明白:他才是真正的光明磊落的水族男人!

    老奸巨猾的蒙老三,把与石汉英会面的时间定在端节的第三天,地点就定在离他的老巢很远的三县交界的九仙乡。这里是水族人最集中的地方,不论石汉英的国民党官兵从三都县还是榕江县来,十里开外他就能看见了!

    从广西宜北县夺得了日本军马的蒙老三与游击队长韦启超,轰出了一窝蜂的日本军马,由于这些军马都没有配备马鞍和缰绳,他的兄弟和游击队员,拦在路上一匹也没有得到,这群军马在田野中跑了很远,直到日本骑兵追了上来,才将它们拦了回去。

    不过,第一次抢夺日本人的军马就大功告成,这让蒙老三与韦启超都十分开心!都说小日本十分厉害,但在这两个水族男人的眼中,国民党军队没有找到如何制服日本人的好办法;而他们,却有一套如何制服日本人的办法!

    当两人终于放马缓行的时候,有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假如日本人真敢进入大山中,到那时,他们要让日本人晓得山里人的利害!

    两人“纠纠”地吆喝着骑马到了山路的交岔口,蒙老三勒住了马头:“韦队长,大路朝天,各人半边,老兄就在这里,与你告辞了!”

    韦启超也勒住了马头,明知道这是白说,他还是又说了:“蒙三哥,我知道你和石汉英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大敌当前,中国人和中国人斗,这是日本人最高兴的事情……”

    蒙老三听够了韦启超的抗日说教,急忙打断了他:“好啦好啦,韦队长,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还是老话,国民党能帮我除了石汉英,我立马就投国民党;游击队能帮我除了石汉英,我立马就投游击队!一句话,谁能帮我除掉石汉英,我蒙天光就喊他是爹,是娘!其它的……我一概不听!你我还是谈不拢……后会有期!”

    蒙老三刚转过马头,韦启超又说:“可是,你晓得……日本人已经到贵州边上了……”

    蒙老三回过头来:“老子才不管日本人不日本人哩!就是在日本人眼皮下,只要石汉英现身,老子第一个开枪打的,就是他狗日的!”

    蒙老三说完策马走了,韦启超也拨转了马头,雄姿英发地在乡间小路上骑马奔驰,雪花骢高扬着马头,矫健地飞一般地跑着……向着他的梦中情人——潘美英的家狂奔而去!

    2,在韦启超的心目中,美丽而动人的潘美英,己经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里!他睡觉会梦见她,看书会想起她,就是考虑问题,她那轻盈的身影、美妙的歌声好像也在伴随着他!——韦启超从省城贵阳,到黔南的每一个小县他都去过,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姑娘会像这家姐妹这样的美,还美得如此地动人、传神!

    她们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粗黑蓬松的长发就像飘逸的云团那么地迷人;白里透红的脸蛋鲜嫩得如同初升的朝霞;明亮的眼睛一忽儿好似闪光的黑宝石,一忽儿好似会说话的星星,指引人在她的视野中飞翔;鼻子匀称得巧夺天工,只有经天神的雕琢才会这样的出神入化;乃至说话、唱歌时鼻翼也随着它娇气地起伏着,令人联想翩翩!

    她们长得十分相像,只是姐姐显得丰满一些,而妹妹要纤弱一些。但两人玲珑的小嘴很是特别:光亮而粉红的上嘴唇娇气、俏皮、夸张地略向上翻,与光亮而厚实的下嘴唇一起,炫耀而张扬地绽放出异样的神彩;乍看上去,整个嘴在一排整齐的皓齿前,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令天下的男人瞬时间思绪飘浮、想入非非!她们唱歌的时候,洁白而长长的脖子、闪动的星光般的双眼、那凸出而坚实的乳房……在她们身边便能嗅到一种令人忘魂的香气……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

    韦启超这时候最想见的人,当然是潘美英了。潘美凤对他的吸引不是那么强烈,是她性格太内向、不轻易与人与接触和交流、以及对身外人的冷漠……她的美也就大为逊色了!

    ——要知道,美虽然不是物品,但缺少与人们的交流和沟通,躲藏在深山中的闺房中,美就自然的消失了,也一点不存在了!

    他熟知水族人的包办婚姻,也明知潘美英从小便是他表弟的娃娃亲。但是,喜欢唱歌的水族男女,又常因对歌而情投意合,也有逃婚的、不接受父母包办的,甚至得不到手而抢亲的!他目前只有一种打算,时常在想,假如潘美英与他相好呢,假如她愿意到外面的世界去闯闯呢?投身到革命队伍中去、投身到抗日游击队里去呢?

    韦启超“纠纠”地拍马呼叫着,向着他熟悉的山间小路奔跑而去,而他的吆喝声,已经传到老远的木屋里来了。

    这时候的蒙松已经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恢复了过来,也与岳父潘守林早已经在山林中建起了一个栅栏,还在里面放了一头山羊,那只吃人的花豹只要进入栅栏,灵巧的开关就会自动关上闸门,那张狂的花豹就再也跑不掉了!——但是,与潘美英的婚事,因守孝看来又得等待一年了!

    生活就是流水,终会冲淡沉闷的往事,所有的悲伤也会消散。又开心起来的蒙松,这时明白他的身边有着两个咋也离不开他的姊妹情人。直至今天,潘美凤依旧会大胆地对父亲说:“我一辈子都是蒙家的人!”

    ——那坚定的语气好像是告诉父亲:“你不要给我找人家了!”

    她甚至对蒙松悄悄地说:“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蒙松从岳父的眼中和话中,明白将他视为亲生儿子一样的岳父,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忙着嫁出去!对于潘美凤说的过分话,他也一点不想责怪她!

    这天下午,宁静的山野中响起了韦启超老远传来的“纠纠”的吆喝声,蒙松与潘美英首先跑出了木屋,见他的表哥韦启超骑着一匹骏马,朝着他们的木屋奔驰了过来。

    潘守林这时候也出现在他们身后,只是埋头绣马尾绣嫁衣的潘美凤,却纹丝不动坐在原地,连头也懒得抬起来!蒙松与潘守林从没见过这样的高头骏马,围着雪花骢这摸摸,那拍拍……咂着嘴夸赞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骏马!

    蒙松问:“表哥,这样的高头大马……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韦启超得意地说:“从日本人的虎口里,抢来的!”

    蒙松与潘守林惊得目瞪口呆,这时潘美英给韦启超递上了茶水:“都说日本人凶多,你不害怕?”

    韦启超说:“日本人都是些畜牲!见了青年男人,他就抓去当挑夫;见了姑娘,他们就糟蹋……这样的畜牲……害怕啥?”

    蒙松这时说:“表哥,别说日本人了,离我们的肠子还远哩,再说他们也不可能进深山里来!端节水家的赛马大会……把你的雪花骢,借给我……用一天吧!”

    韦启超说:“不借。想要马,就到日本人那里抢去!”

    潘守林这时却有些不客气地说道:“韦队长,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戏耍的事情啊!我们这一家子,就只蒙松一个男人了,我就是穷得叮当响,也不会让他去干会丢命的事。”

    韦启超明白了潘守林的话意,是要他以后,别在他家提参加游击队的事情了!正当韦启超有些尴尬的时候,潘美英求着他:

    “表哥,你就借给他吧,等我们成了亲,我叫蒙松……去当游击队员!”

    韦启超说:“潘叔、蒙松……这可是美英亲口表的态!”

    潘守林没有言语。

    韦启超这才又说:“好,我借给蒙松。他正好帮我调教这匹马;但是还有一个条件:端节那天,你得为我们游击队唱水歌宣传抗日!”

    潘美英说:“这我……早答应了的!蒙松,端节骑上这匹马,去把头奖……拿回来!”

    这时潘美凤不知啥时出现在了门边,不满意地、冷不溜秋地说了一句:“狂人必有祸!”

    众人都转身望着潘美凤,她却抽身离去了,十足一个不闻人间烟火的人!

    3,吴增带上石汉英,率领他的马队特地来会土匪蒙老三来了。照理说,蒙老三交货的地方早到达了,可是,这行人在大山转了大半天,居然还不见蒙老三的踪影。当许多人都气馁了,石汉英正巴不得的时候,那骑马在前的刘卫清却突然勒住缰绳,叫了一声:

    “快些下马,山口有埋伏!”

    此时,一声火药枪声在大山中回荡……山口处传来了蒙老三的喊声:“石汉英,你狗日的想耍花招是不是?干那样带了这样多的骑兵来?我蒙天光明人不做暗事,就你留下,叫你的骑兵退出一里地,老子单独与你在这里照面,把抢得的鸦片烟还给你!”

    石汉英道:“好你个蒙天光,老子四处找你不着,你今天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蒙天光说:“姓石的,只要你不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饶你!”

    吴增在马上喊道:“蒙老三,我是军团长吴增!你龟儿抢了老子的货,干啥非要我的部下……石汉英单独来会你?!”

    蒙天光说:“军团长,这狗日的杀了老子的老子——蒙老山!我老子可是他的恩人和义父啊!”

    吴增大惊:“三六年他杀的土匪蒙老三,是你的爹?”

    蒙天光出言不逊:“逑!你们遭这狗日的蒙骗了!我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外号蒙老三!我爹的大名是蒙老山,大山的山,你们不是把官白送给他了吗!?”

    吴增大怒转向石汉英:“好你个龟儿子,我……宰了……”

    石汉英当即下跪:“军团长,部下大字不识一个,你叫我去杀蒙老山我就去杀蒙老山,这不是我的错呀!看在我为你……忠心耿耿……我一旦……我表妹她……会伤心死的呀,军团长!”

    吴增听到这里,好歹心平静了下来,人家给你人也杀了,还结下了深仇大恨;女人也给你找来了,而今又推他当了匀(独)城防司令,去守黎明关、是你往后的替罪羊……再说,这样的一群土匪,你不叫他去灭,他也会死心塌地来剿灭的……于是,他又转向山口喊道:

    “蒙老三,国难当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只要弃恶从善,到我的手下来当差,与石汉英一样当个团长,如何?”

    蒙天光从岩石后站了出来,把盒子枪在手中娴熟地玩弄着:“让我风风光光的当个团长,我愿!只是有一个条件。”

    吴增:“你龟儿有哪样条件,说来给我听听。”

    蒙天光道:“不论斗刀还是斗枪,让我现在就和石汉英单挑独斗!他若杀了我,我还你全部鸦烟,你让他再升官发财;我若杀了他,我立马率众投奔国军打日本人,如何?”

    吴增晓得石汉英不是蒙老三的对手,戏耍地对他道:“你龟儿与他有杀父之仇,他只想与你单挑独斗,斗刀还是斗枪,你选啥?”

    石汉英吓得发抖:“报告军团长,现在抗日要紧,部下要坚守天险黎明关。这狗日的五十米外打香火头,也是百发百中!整个军团,只有刘卫清……”

    刘卫清这时也在娴熟地玩弄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吴增道:“咋能拿我的护卫,去为你拼命?”

    石汉英求道:“军团长,叫我去和一个土匪斗……这也太……太……”

    吴增道:“看你龟儿拉稀摆带(软弱)的样子,你究竟是敢,还是不敢?”

    石汉英仍在发抖:“报告军团长,抗日要紧,部下誓死坚守黎明关,战死也是个民族英雄啊!”

    吴增听了石汉英这样的话,证实了他早先的安排是对的!他这样的怕死鬼去守黎明关,去把守黔南的门户,会守得住吗?何必为个山匪打乱他的计划呢?于是厉声对石汉英道:

    “你龟儿要是不守黎明关,老子真要看你和这山匪斗一斗!”他转向山口处喊着,“蒙老三,石汉英是我的部下……手板手背都是肉!”

    蒙天光说:“军团长,不是我不识抬举!你把石汉英当得力干将,是一颗耗子屎坏了国军的一锅汤!这狗日的不会抗日,只会搜刮民脂民膏、发国难财、搞小动作……”

    石汉英这时对刘卫清说:“快,给我一枪干掉他!”

    刘卫清伸手去拿马枪,吴增制止地:“明人不做暗事,少给老子耍花招!”

    蒙天光这时说:“军团长,我晓得你是爽快人。今天有你在,我让路,就不惊扰你了!”

    吴增这时十分看重蒙老三,说:“蒙天光,你是一条汉子!日本人快来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等撵跑日本人,你哪一天回心转意,给我吴增写张条子来,我吴增再忙,也要出来认你这个兄弟!”

    蒙老三听了这话,也动情了:“军团长,有你这句话,我蒙天光就知足了!若是没有杀父之仇,我……”

    吴增又说:“记住,等打跑了日本人,我们再见面!”

    石汉英这时说:“蒙三哥,你与军团长隔山认了兄弟,那车鸦片值好几万银洋,权当小弟赔给你了,我们……我们过去的恩怨,就让它一风吹了吧!”

    蒙天光伸出中指,说了声:“逑!”这个老道的山匪心想,这吴增,哪里是存心来取货的,分明是来叫我跑去投奔国民党!到了他那里,不就随他揉捏了吗?我也不得罪你,于是朝山下抱拳道:

    “军团长,兄弟给你让路了!”

    于是,蒙天光率领一群土匪离开了山口处,进入山林中去了。宋盼贵、刘卫清这才牵着马匹,率先上到山口。等吴增也牵马上到山口处,打量四周后,对张云轩说:

    “龟儿子蒙老三,这山匪还真好眼力,选这样的地势等待我们!从这里下三都、切断从江、榕江守军去路,此乃兵家必争之地!这里一点不亚于黎明关,只要一连兵,至少要阻击日本人十天半月!张参谋,你说日本人……真会从月亮山过来吗?”

    张云轩说:“日本人用兵诡诈……”他怕吴增又怀疑他是地下党,又说,“一切由军团长定夺吧!”

    石汉英说:“月亮山地区没有道路,四处高山和森林,我们连这里的地图也没有,地形也不熟悉,更何况日本人?部下认为,日本人根本不会选择从这里进入贵州……”

    吴增望着莽莽群山,也笑了起来:“哪个龟儿子做恶作剧,叫老子放弃从江、榕江的防守,就专在这里等日本人!就是弹药粮草……我看也难送进来!”

    张云轩还是想在这里放上一连人,他又想起刚组建的全新美式装备的别动营。假如他的好兄弟宋盼贵能接下这个营,他会交代他派一个连踞守在这里,那时也就机动多了!于是,就向宋盼贵及时地递了个眼色。

    宋盼贵心知肚明,上前一步:“报告军团长,请求你……”

    吴增立即打断了他:“宋营长,你龟儿还没得翘尾巴,我就晓得你要屙屎!不行不行,你想甩开老子是不是?”

    宋盼贵道:“军团长,部下从第一次凇沪会战开始,就一直跟随在长官身边,哪时三心二意过?”

    吴增道:“现在,你不是三心二意,又是哪样?”

    宋盼贵道:“现在不是三心二意,是……”

    刘卫清在一边“嗤”的笑了起来,吴增用马鞭敲着他:“我晓得,就是你龟儿的坏点子!好呀,你们在合谋算计我,是不是?”

    刘卫清也上前一步:“报告军团长,日本人快要完了!现在不光是宋营长手痒,我的心也发痒了!”

    吴增说:“你光杆一个手发痒嘛,我相信。”他用马鞭戳着宋盼贵:“你上有老,下有小,手痒些哪样?”

    宋盼贵黯然神伤,说道:“报告军团长,部下八年抗战,连一个日本人也没有亲手杀过。前天在江边……一群难民骂国军是饭桶,让日本人打到了贵州!军团长,我……的妻儿就在荔波……难道能让日本人踏进我的家乡、残杀家乡人、强奸妇女……我这时还不上战场,算……算得上哪门子的抗日军人啊!”

    宋盼贵不禁流出泪来,恳求道:“军团长,你就把刚建立的别动营……交给我吧!给我一个……为国报效的机会吧!”

    吴增怒气冲天:“我们咋没有抗日?台儿庒、武汉保卫战、长沙会战、常德会战……四川兵、贵州兵不是威震八方吗?!”

    宋盼贵说:“是抗过,可是我……没有到过前线,我连……日本人的耳光也没煽过!”

    吴增咬咬牙:“擦干你的猫尿,你要的别动营……老子给你就是!你要是光占茅坑不屙屎……老子枪毙你!”

    宋盼贵破涕为笑:“谢谢军团长!”

    吴增想了想,又命令道:“石汉英!”

    石汉英上前一步:“到!”

    吴增:“别动营交给你的团管辖,你给老子看好他!”

    石汉英:“是!”

    刘卫清这时上前:“报告军团长,我……”

    吴增晓得宋盼贵与刘卫清是结拜兄弟,上战场靠的是亲兄弟嘛!他抽了刘卫清一马鞭:“滚!你龟儿些……都给老子滚!”

    吴增说完,便翻身上马,宋盼贵、刘卫清急忙上前去牵马……吴增举鞭挥打二人,挥鞭策马而去,众随从急忙上马……

    《水族人的战争》,作者张宗铭、周晓云,该书在《贵阳晚报》连载。让读者了解贵州特有的水族。水族人民对军阀与日本人的戕害和反抗,会让你视觉一新!会了解水族人民特殊的风俗和美丽风光;会看见妻妾成群的军阀的骄奢淫逸和残忍,以及人性光环的一面。对于研究中国民族抗战,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Back to Top